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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只是一员小将,便如此倨傲,赵弘复不怒反笑,喝道:“先吃我一矛再说吧!”
青年也不惧怕,当即纵马一奔,两人便直接在虹桥上交手起来。
“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响彻城内外,两人枪矛来往,打得不可开交,看到这一幕,康宏远倒是点点头,笑道:“欧将军这员小将,实力到是不弱啊!”
康宏远一直都是打水战,很少在露面与敌军接触,所以用不着多少实力高强的武将,但是现如今,他已经在水战上连连失利,从而转到了路面,若不想办法收服一下厉害的家伙,恐怕以后的战事要吃亏,所以看到能与赵弘复交手的青年后,他倒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收到帐下为己用。
但是,就在康宏远心存这份心思没多久,而欧建业也正要报上青年姓名时,突然一身惨叫,惊得所有人都往下城外,只看到,不知怎么着,青年竟然被赵弘复一矛挑下战马,随后被自己惊走的战马一脚给踏爆了脑袋,死的是极为的窝囊啊。
“啊!成仁……”欧建业悲痛的惊呼一声,这名青年可是他的一个表亲,从小便跟随他习武至今,两人是亲如父子,在被大皇子的人围剿时,两人杀进杀出,最终被擒前,还拼死顽抗,也算一场光辉战绩了,后因为大皇子被灭,他们跟随李晔后,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然而此刻,刚到战场上,几个照面就嗝屁了,欧建业能不痛心疾首吗。
青年突然身亡,赵弘复当即便要率领大军直取城门,吓得随同青年出来的数百精兵,个个调转回头,仓皇而逃。
“哈哈哈!”
赵弘复大笑三声,得意洋洋的讽刺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一个无名匪类,招式像极了曾经想要抢夺我赵家米粮的匪寇,这等人物,死在我矛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城楼上,康宏远等人也是惊怒交加,他责备的看了一眼欧建业,见其面脸怒容,正要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康将军,我愿出城会会此子!替我侄儿报仇!”
一听欧建业此言,康宏远本想答应,只要欧建业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的地位更加的稳妥了,可是想到他真的也挂彩了,那么军中的士气必然受挫,到时候如何能抵挡赵家五万大军啊!
“不可!”
康宏远摇摇头,道:“欧将军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谁来主持大局!光靠我一人,恐怕是有心无力啊!”
康宏远这是真心话了,他是一路逃跑到汴梁的败军,自然不受汴梁将领的待见,唯有掌控了欧建业这个莽夫出生的家伙,才可以稳住汴梁将士,所以他可不希望看到欧建业去送死。
欧建业身旁,沈玉嘉赫然就站在其中,看到这一幕,心中苦笑一声,轻轻拉了拉欧建业的衣袖,低声道:“康将军所言极是,欧将军还是沉住气,让其余人去应战吧。”
“可是成仁实力在我等之中,已经不弱于任何人了,要说还有不足的,恐怕就是经验了,而成仁乃是我教导出来的,此战不是我上,还有谁上?”欧建业苦笑道。
“难怪如今倨傲,原来圈子太小啦!”
沈玉嘉想到刚才青年出城后的那番话,当时他便是眉梢一皱,虽然这样能让对方军心动荡,可是首先你得胜啊,现在好了,不仅胜不了,还死在了自己的马蹄下,算是窝囊到家了。
“既然将军属下已无能人,不然让我的护卫去试他一试吧。”沈玉嘉笑道。
“什么!先生身边也有能人!”
欧建业惊异一声,目光顿时在沈玉嘉身旁一扫而过,可是见到的三名面生的青年后,便是摇摇头,这些人看着气质很不错,一个个站的笔直,但是着装普通,貌如车夫随从,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手,否则又怎会这般不受待见呢?连一件好衣衫也没有。
不管是古是今,都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沈玉嘉身边的贾禄和于耀二人,都是一袭家仆蓝衫,而赵穆则是一袭白衫,虽然面庞刚毅,但气息内敛,一看之下,到真有几分寻常壮丁的感觉,也难怪欧建业对此不会上心了。
“放心吧,虽然卑职的护卫实力一般般,但是要胜赵弘复,也是不难,将军若是还不放心,大可等他战败后,在上阵报仇如何?”
听沈玉嘉这话,欧建业眉梢一皱,有些不乐意,他可是也有骨气之人,似乎察觉出了被沈玉嘉小看了,但是未等他拒绝,一旁的康宏远目扫众人,淡淡道:“既然都败了一轮了,再输一次我们也能输得起,只要最后一场胜了!那别足够了!”
其实康宏远并非是看出赵穆等人不凡,而是纯属怀着削弱赵弘复的心思,就算赵弘复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车轮战,只要等其力气耗尽,他继续战便要输,自己这边士气至少也提升一些,而若他退了,康宏远便会让人大声数落一番,骂起虎头蛇尾,不足为惧,瞧见他们的大将出来,便吓得屁滚尿流,也可将士气提升一凑。
欧建业已经将大权交给康宏远,自然不好拒绝,他深吸一口气后,点头道:“好吧,就让先生的护卫换上战甲,出城迎敌。”
“无需,我去去就回!”
让人意外的是,沈玉嘉身旁的赵穆竟然轻描淡写的摇摇头,平淡的说了一句后,便从一名站岗小兵手里,夺过一把长枪,而后快步走出城楼。
这一幕,让不少人都是一愕,连沈玉嘉都不由苦笑摇头。
“先生护卫这等做派,未免托大了吧!”欧建业不放心的说道。
“管他呢,能赢就行。”沈玉嘉也不好解释什么,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不久,一个骑着战马,身穿白衫,手持一把小兵长枪的男子,便慢慢的从城门里走出。
“哈哈!汴梁莫不是没人了,竟派一个百姓出来迎敌。”赵弘复一见此,便哈哈一笑的说道。
赵穆胯下战马走得很慢,一步一踱间,平平稳稳的来到虹桥下,目光直视赵弘复,淡淡道:“我不是军中将士,只是我家先生的护卫,至于姓名……”
赵穆扫了一眼虹桥上的尸体后,继续淡淡道:“胜了我便可知!”
“呵……”
赵弘复双眼一眯,冷笑道:“好啊,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汴梁城无论是将领,还是一个护卫,可都是无名之人啊!很好,反正我也记不住这些手下败将的名字,不报名讳更好!”
赵弘复说完,双目冷芒一闪,虽然他的心里与表面完全不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小视,自己的怒火已经足有三丈高了。
“去死!”
赵弘复大喝一声,纵马而来,手中长矛如一把利箭,精致无比的朝着赵穆心窝刺来。
赵穆双目微眯,手臂一抬,枪杆卡在腋下,枪头轻描淡写的往上一挑,只闻“当”的一声,赵弘复笔直如一的矛尖,既然直接被赵穆一枪挑开,就在赵弘复一愣之间,只见眼前枪头突然往下一劈,赵弘复大骇,身形往马背上一趟,想要躲开,然而这一枪根本不是朝着他劈来,而是对准了他胯下战马的头部。
下一刻,突然一声惨嘶,赵弘复的战马如癫狂般,四肢狂乱奔踏,而在马背上的赵弘复,经受不足这强烈的颠簸,直接从战马上摔落,而与此同时,赵穆一枪宛如神龙摆尾般,狠狠抽打在马脖子上,打得赵弘复的战马调转身体,狂乱的惊踏几下,竟有数脚踏在了刚刚坠落战马的赵弘复身上,踩得他口喷鲜血,翻滚不止,样子是惨烈到了极点。
第三卷 烽火狼烟 349。第349章 不解之举
赵弘复浑身抽搐不停,目光斜眸望着马背上的赵穆,口中血水不断涌出,他想要站起来,然而被马蹄踏碎的骨头已经不允许他有这个机会了。
赵穆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弘复,虽然同样姓赵,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然而赵穆根本没有丝毫歉疚,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是赵家堡的人!
赵穆平日里,很少过问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大人左右,可以说到了影子的地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想,反而,他也会思考很多事情。
当初,在河阴的时候,赵穆与沈玉嘉一样,生出了一种宛如回家的感觉,很温馨,很贴切,河阴的百姓对大人,对他与他儿子都很好,让赵穆都曾考虑过,等天下没有了战事,大人也不用过着刀口上血泊中的生活,而他也就可以回到河阴,静静的渡过余生。
而这一切,几乎都差点被赵家堡给毁了,大人差点死了,他也满身是伤,河阴的民兵们,也在那一夜死了上百人之多,之后又有为要避开战火,是逃的逃,走的走,本来欣欣向荣的河阴县城,转眼间就几乎沦为鬼城般,空寂无人。
所以这一刻的赵穆,怀的不仅是大人的命令,同时也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
“还有谁敢来一战!”赵穆冷视桥对岸的上万将士,面无表情的大喝一声。
“此人竟敢杀我弟子,大人,卑职愿意上桥与他一战!”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怒道。
在汉子身旁,一袭皮甲披身的赵慎,目光往桥上之人一扫过后,有些担忧的说道:“弘复一招未出便败,真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对方甲胄不戴,便敢来应战,显然是武艺高强之辈,洪教头,你可真有把握吗?”
“大人放心,此人虽然武力高强,但是自视甚高,在这两军阵前,竟敢单衣现身,而且所用长枪,还只是随处可见的小卒兵器,大人尽管看我如何将他长枪斩断,首级取来!”
“好!如此就仰仗洪教头了!”赵慎喜道。
对于赵弘复的失去,赵慎虽然痛惜,却没有多少在意,赵弘复只是赵家旁系,以前赵家只在乎生意,对于有经商头脑的族人,自然是乐意培养,而对于这些喜欢舞刀弄棒的族人,多数嗤之以鼻,以赵家的财力,随便就可请来江湖好汉坐镇与护送商队,所以赵家一直都是重商轻武,赵弘复当初也一直不受待见。
不过只是近些年有所改变,但是时间毕竟太短,赵家人根深蒂固的感念,还没有被推翻,所以在赵慎看来,这赵弘复死了就死了,只要他们还有人出战,将对方那名白衣将领战败即可。
“逆贼休狂,吃洪某一刀!”
洪教头虽是赵弘复的师傅,但是所使兵刃却不同,他手中一把偃月刀,看着沉重无比,但是却被洪教头如拿稻草般,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待杀到近前,大刀猛力劈下。
这一刀乃是洪教头含怒一击,力道何其霸道,那怕赵穆是石打的,也绝不敢硬接这一刀。而马背上的较量,始终不如地面灵活,你若是不敢硬接,就算伤不到人,也要伤到马,而洪教头正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弄死赵穆,同时挫败敌军士气。
果然,赵穆没有硬接这一刀,但是他却能轻描淡写的让战马退后两步,让洪教头这一刀劈到了空处,过于猛力的挥刀,让其一下子收不住招式,大刀直接劈在了桥面上,炸起一片木屑。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一把枪头压在了刀背上,洪教头微微一呆,一开始还不明白对方作何用意,但等他想抽回大刀时,才知道对方这一招的真正含义。
枪头就如狗皮膏药般,黏在了洪教头的偃月刀上,他想抽回时,对方的枪头也紧贴而来,并且出其不意的朝他刺出一枪,吓得洪教头赶紧趴在马上,躲过这致命一击。
“雕虫小技!看洪某破了它!”洪教头怒喝一声,可等他想要蓄力回击时,对方的枪头就又贴上来了,并且牵引他的大刀微微一晃,刚刚蓄起的几分力量,顿时便土崩瓦解了。
“什么!”
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