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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想办一份报纸?”武元惊呼了一声,兴奋的喊道“少爷等等,我这就去把《申报》和那个什么《大公报》的编辑都抓过来,咱们把上海滩的报纸都给停了,只出咱们一家的报纸。不用一个月,全国都知道少爷的名字了,到时候说不定少爷就是大总统了!”
说着说着,武元就一脸憧憬的筹划起了自己的未来,到底是当大将军好呢,还是做个总督好。
想了半天,武元突然大将军和总督都不适合自己,倒是做个爵爷挺不错,“少爷,要不,你做皇帝吧,这样可以给我封个侯爷,我也能给我们武家光宗耀祖了!”
怪异的看着武元表演完,孙复恶狠狠的说“要是我做了皇帝,肯定让你做皇宫大总管,一直陪着我。”
“啊!”武元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顿时无精打采了,侯爷没了无所谓,要是自己真成了太监,老武家在自己这断了根,那就不好玩了。
“你不是要去抢《申报》的编辑吗,怎么这会儿软了?”孙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租界是洋人的地盘,要是你带人闯了进去,天知道会给我惹下多大的麻烦!”
“少爷以前不就在租界里杀了很多人吗,而且好像还炮轰租界了呢!”武元有些不忿的抗声道。
脸色一僵,孙复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敢在租界乱来,是因为我的舰队在外滩停着,在我的炮火的威慑下,没人敢对我的作为横加指责,可是现在……”
偌大一支舰队毁在了大海,虽然战绩辉煌,可是惨烈的代价让孙复每次提起它都忍不住心痛万分。
来到了上海有两天了,武元也不是刚到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了,他很清楚那场战争是多么惨烈英勇,有时候听到人们讲述那场凭空想象来的海战,武元都恨不得自己也是海军中的一员,就算是战死沙场都是一种幸福。
“少爷,这些天外出搜索的兄弟,又找回来了十多具将士的尸体,还找到三个幸存的将士,相信林宝藩、陈世英他们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的。”
“希望吧!”叹了口气,孙复连嘲讽孙文的兴趣都没了。
当选的第一天,孙文熟悉了总统府的所有职员,了解了南京城里的基本情况,尤其是财政情况。当晚,孙文一宿没睡,不是因为当选后兴奋所致,而是被临时政府的烂摊子给吓着了。
经费不足十万,南京城内外却有数万兵士嗷嗷待哺,黄兴发放的大洋主要用于那些阵亡者和受伤的将士了,剩下的兵士大多只得了一两块大洋的安慰性饷银。以前没有大总统。他们都是找黄兴这个副元帅要钱,只得了一点安慰军饷,现在有了大总统,许多人都充满了期待,一窝蜂的跑到了大总统府外索求饷银。
士兵们要钱,大总统府和参议院的重新组建都要钱,而一向积极的江浙沪三地都督。一听到孙文提钱,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就连最支持孙文的陈其美都不敢出声。沪军的数万兵士现在都没几个人领到饷银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向南京临时政府送钱,八成当场就要造反,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沪军都督府根本没什么钱。
一连向各省发了几十份电报,得到的回信都是府库空虚,革命的将士们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请大总统筹措些军饷,让将士们能够吃饱肚子。好出兵北伐。无尽相似的回复,让孙文彻底心冷了。当初听到孙复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两百万大洋,孙文还以为自己一上任,那些都督肯定会积极支援临时政府呢,谁知道竟然面临这样拘谨的境况。
接着,孙复以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的身份,提出向各国银行借款。却得到了更令他震惊的回复。
“对不起,孙,虽然我很敬佩你的个人品质,可是我们的政府还没有承认临时政府,按照银行的规章,我无权也不能像你借出哪怕一个银元。”
被美国花旗银行客气的送了出来。孙文一脸的尴尬,前天他让自己的秘书向各国银行借款没有得到回复,当时他以为是各国银行认为秘书的身份不够,才不借款的,现在看来,不是身份不够,是整个临时政府的身份都有问题。
失败的次数多了。孙文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不过也认识到在没有得到各国政府承认的前提下,那些银行是不会向临时政府借出一文钱的,而且被各国掌控的海关也不会把关余交给临时政府。可以说,只要各国不承认临时政府,短期内临时政府不可能通过正规渠道得到任何一笔贷款,哪怕临时政府愿意自己提高贷款利率,那些银行家也不会同意的。
“走,去三井洋行!”
既然正规渠道得不得支持,孙文就把希望寄托到了与同盟会关系密切的日本人身上,三井洋行就曾数次资助过同盟会,孙文相信凭借自己临时大总统的身份,一定可以借到款项,用来维持政府运作的。
三井洋行是一家背景深厚的日本公司在中国的分支,它在天津、汉口、大连等多个地方都有分支,自从甲午战后,三井洋行迎来了自己的昌盛期,十余年时间,三井洋行已经成为了日本在中国最具代表性的洋行之一。
三井洋行上海分部并没有在虹口地区,而是在公共租界最繁华的中区。三井洋行的支行长山本条太郎,是个正儿八经的中国通,也是个老油条,孙复炮轰租界和屠杀虹口日本侨民,上海的所有人日本商贩都群情激奋,多次找孙复的麻烦,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只有山本条太郎像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事情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尤其是日本联合舰队惨败之后,山本条太郎就更低调了几分,三井洋行的生意也收敛多了。
孙文刚到三井洋行,山本条太郎就一脸笑眯眯的迎了出来。
“孙君,一别数年,您现在已经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了,真是了不得啊!”山本条太郎笑的脸都挤成了一朵菊花。
“山本君,往事不提也罢,这次我是来找您借款的,相信您作为我的老朋友一定会帮助我的!”被钱逼得发疯的孙文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这种事情他做的不是第一次了,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
听完孙文的话,山本条太郎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但是心里却笑开了花,知道自己的任务八成就要完成了,说不定这次以后自己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孙君,现在我国尚未承认临时政府,按照惯例,是不能向临时政府提供借款的!”山本条太郎一脸为难的说道。
发现孙文的脸有些黑了,山本条太郎也担心到手的鸭子飞走了,急忙补充道“不过孙君是大日本帝国的老朋友了,我想我家家主应该会同意您的请求的。”
“家主?”
“对,我家家主从日本赶来上海,是有要事要办,如果此时办成了,说不定他会同意向您提供一大笔贷款的,甚至可以是无息贷款!”山本条太郎刻意加重了“您”字,显然是想告诉孙文,这批贷款只会向他个人提供。
对于个人还是临时政府,孙文并不在意,反正到最后还款的都不会是他个人。
三十五章 张勋的运势
凤阳府外三十里,三千勋军穿着巡防营的号衣与淮上军对持,声势浩大的两万淮上军剩下的不到万人了,而本来只有两千残兵的张勋,从徐州一路打到凤阳,可为是势如破竹,难逢敌手。
如果不是手里的枪械不足,张勋少说也能收拢上万兵勇了,不过现在,张勋已经不在乎人数了,恢复了斗志的勋军,凶悍异常,接连三战,硬生生的打散了近万人的淮上军,甚至击毙了淮上军的副总司令张汇滔。
“孙文乱党,忤逆犯上,竟敢反叛朝廷,而今还自称大总统,简直大逆不道,本抚蒙皇上不弃,不择战败之过,仍命本抚署理两江总督……”废话说了一大堆,张勋才挥手让人抬了几个大箱子出来。
一脚踢开一个箱子,雪白的银元洒落了一地,俯身抓起一把银元,张勋仰天撒去,在阳光的折射下,银闪闪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满意手下人的反应,张勋突然大喝一声,指着长杆上被吊着的十数名男女,喊道“张汇滔乱党,抛妻弃子,附和孙逆,今日本抚将他擒获,欲生食其肉,可有人敢?”
“唯大帅之命是从,唯大帅之命是从!”被银元刺激的发疯,三千勋军将士的兽性彻底被释放了。
“好,吃一口肉,喝一碗酒,本抚今晚要在凤阳城设宴,款待弟兄们!”猛一挥手,十万大洋被抬了下去,由各营的军官们分发下去。至于士兵们能够领多少,张勋并不在意,只要那些管带不傻,就不会全部私吞了。有了银子鼓气,这三千勋军将士,足以攻破凤阳城了。
缓步走到张汇滔的身边,张勋蹲下身子,看着被倒挂着奄奄一息的淮上军副总司令张汇滔。狞声道“当初造反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竭尽全力,张汇滔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张勋狰狞的面孔,心里一阵发麻。自知难逃一死,张汇滔也不求饶,挤出一撮唾沫。朝张勋吐去。
可是被吊了一整天,浑身已经没了丁点的力气。张汇滔的唾沫又少,根本没吐到张勋的脸上就落了下来。
轻轻的擦去溅在脸上的吐沫星子,张勋拔出随身的小刀,舌头舔着锋利的刀锋,丝丝血迹渗出舌尖,吸允了一口咸咸的血丝,张勋狞笑着揪起了张汇滔的脸皮。刀锋顺着脸皮切入,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啊……”张勋猛一用力,一片耳朵大小的肉块就被割了下来。张汇滔发出一声惨叫,神智和残存的体力瞬间就涌了出来,惊恐的双眼看着张勋把自己的脸皮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张汇滔恨不得自己能够昏过去,最好干脆死掉算了。
“人肉油嫩,最适合沾着芥末吃。只是这里的条件艰苦了些,只能这么生吃了!”边说边嚼,血液顺着张勋的嘴角就低落了下来。
十数个亲卫嘻嘻哈哈的看着张勋把嘴里的肉吞了下去,各自抽出自己的钢刀走到张汇滔身上割下手指宽的一块肉,塞进了嘴里,享受似的闭目咀嚼了起来。
“这小子的肉太油。而且不嫩,没有小姑娘的好吃!”吞下口里咀嚼的尽烂的生肉,一个亲卫有些遗憾的说道。
“本来捉到的有一个小姑娘,谁让你小子不节制,一下子给玩死了,弄得大家都没法吃了!”另一个满脸横肉的亲卫骂骂咧咧的说道。
“行了,别吵了。让手下的兄弟们也享受一下,一会冲锋打仗全靠他们呢!”打断了亲卫们的絮叨,张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短刀,起身让开了地方,准备让那些新入营的兵士们都来一块。
嘿嘿一笑,几个护卫不怀好意的看着那群有些青涩的娃蛋子,他们可是不只一次的看过这些新人吞噬人肉的样子,那场景绝对有乐子。
“王疯子,你说今天会有几个人被砍头?”最先吞下人肉的那个亲卫朝身边的同僚问道。显然,王疯子就是那个满脸横肉的亲卫。
拿着刀尖把牙缝里塞进去的肉丝剔了出来,王疯子不满的说道“李烂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刚入营就毫不客气的吞了巴掌大的一块。”
“嘿嘿!”说起自己的光荣事迹,李烂头得意的说道“以前不知道,自从那次吃过之后,我就喜欢上这种味道。要说这吃起人肉啊,还是……”
没等李烂头说道正点上,周围的亲卫都溜走了,他们吃人肉都是为了刺激自己的血液,让自己疯狂起来,并不享受那个过程。而李烂头绝对是张勋亲卫里的一个怪人,生吃人肉比吃饭都有精神,每次打仗他总是割了一条人腿或者胳膊,边砍人边吃肉。
一对对兵士在各自管带哨官的带领下,一个个的开始割下张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