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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独立了!”
“云南独立了!”
六十九章 大西南计划
云南独立的消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或许还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那些期待革命的人,说不定还要放上两盘鞭炮庆祝一下,可是这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
对于刚刚统领全国少有的富庶省份的孙复,孙大少爷来说,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霹雳,满心里的兴奋全部化为憋屈,有些想哭,甚至有种拿头撞墙的冲动。曾经以为自己把蔡锷拉来了高州,不仅捞到一个军事奇才,云南独立也会因此晚上一阵子。可谁知道历史如此的固执,云南革命还是如期爆发了。
牢牢的把广东拿下,心中孕育三年的大西南计划刚刚开始起步,就碰上这么一档子的事情,怒火、悲愤、忧愁,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交织。
大清帝国窝据东方,占地千万平方公里,治民四万万,可是在孙大少爷看来,最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就是西南。
蒋百里听到云南独立的消息心里也有些惊讶,武昌起义也有二十天了,响应者寥寥,至今除了距离湖北最近的湖南、江西外,就只有广东的反应最为激烈,也最是成功。
“没有想到我军刚刚控制住广东,云南就宣布独立了,看来革命的洪流是无法阻挡了。”本来对于广东的未来还有些担忧,云南独立的消息无疑为蒋百里消去了不少顾虑,一脸的轻松。
一脸憋屈的孙大少爷横了蒋百里一眼,不满的说“云南地处西南之极,是我们的大西南计划比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独立,你就真没高兴!”
“什么是大西南计划?”突然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身为夜枭的掌控者,掌握秘密最多的方君瑛一脸疑惑的问道。
有些尴尬的孙复转过头,躲开了方君瑛不满的目光,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如果是别人,控制力极强的孙复,自是可以不加理会,但是对于这个为自己做出不小贡献的大美女,孙复总是觉得有些歉疚。
孙复可以装聋作哑,刚刚还有些轻松的蒋百里在方君瑛逼人的目光下,有些挡不住了。一个大美女做了孙家的情报头子,掌握了大量的秘密,如果说她和孙复之间没有什么暧昧,蒋百里绝对不会相信的。
面对未来可能成为孙家人的方大美人,只是一个参谋长的蒋百里几乎没做什么考虑就开口了,“大西南计划是少帅提出来的,也是未来几年之内,我们的扩张方案。”
瞅着孙复没有做出什么反对,蒋百里脱去了最后一丝顾虑,抬步走到巨大的地图边,指着地图上的东南位置说道:“东南各省多毗邻海域,海岸线长达数千里,虽然靠着海运的便利,使得帝国主义的侵蚀力度极大,相应的也算富庶,可是在没有足够的海军力量之前,我们无法把那里作为根据地。”
看到方君瑛询问的眼神,蒋百里也没做什么犹豫,说“在亚洲,比邻海域也就是与日本接壤,对于我们来说,日本近乎死敌,这就意味着,我们要时刻防备着日本人的来袭,甚至还要考虑到列强的干涉,根本无法展开手脚做事。”
“为什么要这么敌对日本?”虽然知道了不少日本人做下的恶事,但是出身同盟会和留学日本的双重影响,总是让方君瑛对日本有那么一丝的好感。
为难的看了毫无反应的孙复一眼,蒋百里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台湾”
方君瑛本就是聪慧之人,听到台湾,瞬间就想通了。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台湾只是一座岛屿,可能还要加上具备战略位置的岛屿。但是对于孙复来说,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两世为人的孙复对于那座岛屿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上一世,那座岛屿是国家唯一尚未收回的领土,而这一世,那座岛屿又是他的一半故乡,是那位至今深深的刻在孙复脑海里的母亲的家乡。
自从八岁那年饱经思乡之痛的母亲过世之后,孙复心里就刻下了与日本人的仇恨,这种近乎天生的仇恨,使得孙复和日本人之间只能成为敌人,没有半点的妥协余地。
借着孙复的仇恨,方君瑛对于日本的最后一点好感被抛到了地狱,也明白了占领了广东的孙复为什么不向东出兵,而是把大部分的兵力回撤到了高州。
“西南地处内陆,而且多山地、深林,不利于大规模兵力的展开,也就使我们的潜在敌人丧失了工业化的优势。而且西南资源丰富,外部没有太过强大的敌人,正适合我们发展。只要我们再占据滇桂,就可以北上川黔,把西南牢牢的握着手里。进可以北上,东出,一统天下;退可以闭守西南,以待事变。”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孙复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云南是大西南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云南,大西南就是一个笑柄,所谓了根据地,也就成了险地,处处杀机……”
恍然大悟的方君瑛这才明白为什么云南独立会使孙复这么惊讶,刚刚升起一丝同情,又瞬间被怒火覆灭。
“那么多的革命志士都在赴汤蹈火,为国殉难,革命之火熊熊燃起的时候,你竟然再打自己的小算盘,太过分了!”芳目中喷涌的怒火似乎能够把人燃找,质问的声音满是失望和悲痛。
如果不是心中有着几分不舍,满腹正气的方君瑛压根就不想多看一眼这个自私的少年。
除了家人,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让孙复生不起气,那就只有无私的革命者了。
炙热的血液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惭愧之极的孙复,感觉到脸皮都要红透了。
察觉到了方君瑛的悲伤,孙复没有经过思考就急忙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有自己的计划。”
“我也爱国,我也想要像秋瑾、徐锡麟那样死的轰轰烈烈。可是中国需要的不只是牺牲的烈士,为民醒目,还要有掌握民族未来的先知,为民导路。武昌起义是轰轰烈烈,可是我们不能被他的表象蒙蔽了,必须要看到这其中的危险。武昌起义是新军中的革命志士发起的,但是这里面却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同盟会会员,甚至也不是其他革命团体的成员,也就是说无论是同盟会也好,光复会也罢,都没有做好推翻满清政府,接手中国政权,为四万万五千万国人引路的准备。”
“现在列强在外窥视,图谋甚大,内部革命者又缺乏必要的指挥,各自为政。无论是握着北洋新军的袁世凯也好,避居欧美的孙文也好,甚至于以后各地的起义者和掌权人,都不会容忍外人爬到他们头上,只要列强稍作煽动,战火就会燃遍中华。我阻止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就只能未雨绸缪,大西南是我中华最好的发展根基。”
见方君瑛怒火稍退,孙复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身边的这样一个大美女,任谁也不放心她离开,更何况能力还这么强。
“西南海岸线较短,对于我们来说,既便于防守,又不妨碍交通。身边只要法国的殖民地,列强势力并不太强,这就使我们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尽可能的避免列强的干涉和渗透,保持较高的自主权。最重要的是,西南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派,便于统一,没有太过的掣肘。”
本来心中很是不满,可是见到孙复这么紧张的向自己解释,一直被孙复保持距离的方君瑛,心底突然有种甜丝丝的感觉,那些怒火被糖水浇了个尽透。
“法国人,你都看不起,怎么会这么顾忌日本?”
听到方君瑛的询问,孙复有些懵然,日本人现在的工业化不过法国的两三成,自己怎么会这么顾忌日本,而轻视法国。
细想起来,孙复才明白,自己怕是被这两个民族的一些性格给影响了。法国除了拿破仑时代,就再没有称雄过,无论是欧洲,还是亚洲,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国家,在陆地上被德国欺负,在海洋上被英国压制,成了个二。倒是日本人,自从明治维新以后,靠着拼命三郎的气势,通过中日战争和日俄战争,击败了世界上最大两个国家,那种动不动拿整个民族赌博的尽头,着时吓坏了不少人,绝对的一根筋。
“我不是怕他们的国力,无论是法国,还是日本,短期内都无法威胁到我,不过法国人生就一副脑残样,我是真的不怕,还可以找着机会咬他一口,吃个混饱。可是日本人脑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捣一次乱,最重要的是他们浑身上下只有骨头,吃不到肉啊,没便宜赚,不管是打赢,还是打输,都亏本。”
方君瑛点了点头,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她,却是了解日本的情况,全国八成以上的人口过的比国人还差,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偏偏还喜欢拼命,任谁都会顾忌一二。
七十章 我去
杨永泰是光绪十六年生人,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名头却压盖广东才俊,名扬珠江两岸,在羊城可谓呼风唤雨,声名赫赫。
作为立宪派出身的他,和那些士绅商宦一样,期盼着参政议政。遗憾的是他们期望中的满清政府先是利于预备立宪,拖延立宪时间,接着又是把皇亲宗室塞进所谓的内阁中,导致十三位内阁成员中汉族成员只有四人。腐朽顽固的满清贵胄们依然把持权政,像防贼一样防着汉人,这一切包括壮志酬酬的杨永泰在内的所有立宪派人士失望透顶,也使得立宪派们在革命浪潮到来之际,反应微弱。
能够以三十不到的年龄成为广东咨议局的议员,杨永泰也算是官运不错,可以称得上前途远大。可是进取心极强的杨永泰偏偏碰上了权势颇重的两广总督张鸣歧,在广东咨议局只能通过报纸挥洒激情,利用文词书写热血。
早在武昌起义爆发之时,敏感智高的杨永泰就感到世道要变了。不过出身封建正统教育的他,也有着心底的不安,害怕改变,甚至内心深处还隐藏着对明主圣君的欺盼。对于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炬造成的皇朝倾危,隐隐有些不舍,当然他也是对于那群新军基层官兵掀起的革命信心不足,直到孙家军兵临广州之时,才猝然发现,一切变得太快了。
偌大一个帝国,先是无力镇压四川的乱民,又是在武昌被一群起义民军拖住了脚步,现在作为南方要地的广州都丢了。而且,占领广州的竟然还是自己的老家军队,诧异不已的杨永泰愣是在家里闭门数日,直到孙复抵达广州,才猛然察觉时代的车轮已然开始了转动。
智慧高卓的人,总是不甘心轻易的入世,一来是不愿立于危墙之下,毕竟谁也不知道能够笑道最好的是那一个;二来是想要找寻自己心中的主公,最主要的是有一个能够给自己施展舞台的势力。杨永泰自是也不意外,能够从高州这样的地方走出去,名闻一时,杨永泰自然不认为自己比其他人差,可是孙复的突然崛起,让他有些诧异之余,还有几分期待。
这不,在广州被孙复拉进了国社党,还成了党内秘书处的秘书长,更是被孙复带着身边,日夜关怀备至。遇有事务,无论大小,皆询问他的意见,可谓恩遇极佳,这一切都让杨永泰心底顿时升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悟。
青年离家以后,杨永泰就鲜少回来,尤其是这几年,这次随孙复重归高州,突然发现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说那些大小工厂,单是那纵横交错的平坦道路就足以让人咂舌。没有修过官道,不知道修官道的成本,尤其是像高州这样的厚达数寸的洋灰道路,杨永泰虽然没有什么执政经验,却也知道洋灰路的本钱,说是寸土寸金许是夸张,但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用铜钱偶就的路面。
仰望着眼前的洁白建筑,杨永泰甚至无法相信它竟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