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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进入两地奉行首先要做的是把相对不高产大麦,改成相对更高产的小麦种植,再鼓励当地农民在冬季种植大豆作为轮作法,还有最重要的堆肥建立点也需要很多的人力和时间,这些使用技术推广下去就不是端起能完成的,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时间来积淀。
吉良义时到不怎么担心奉行的治理手腕,而是担心给飞騨国及南信浓的国人留下巨大的心理创伤,他的应对之法是派出少量忍者潜入两地拉拢控制一些当地比较有影响力的武士,让他们四处宣扬三木氏及木曾氏冒领名门,并有勾结畿内叛逆三好氏的恶行,就依靠这种办法慢慢的把灭杀两个家族在当地造成的不利影响给扭转回来。
一堆事刚忙完还没歇息几天,古河公方的异动就传到他的耳边,早在几个月前他就知道足利藤政四处活动十分不安稳,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丧心病狂到对上総足利家行不利之举动,而后传来的相关信息也证明这位古河公方足利藤政的癫狂行为。
拿着厚厚一叠情报随意的丢在案几上,低声冷笑道:“竟然勾结畿内的三好长庆欲对余行不利的打算,这几个月里还真让他把关东、羽奥的几路国人给说动,余还真不明白这帮号令不齐心思不一的国人众能对余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件事可越来越有趣了!”
本多时正笑着说道:“真是瞌睡送枕头,这不正是侵入关东的好机会吗?打败关东公方就可以打进关东了。”
“只怕没那么容易。”细川藤孝皱眉说道:“这古河公方串联关东武家对抗我上総足利家,但到底怎么打还是个问题,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以下野国和陆奥国的国人众为主发动的战争,恐怕是个巨大的陷阱,要把我等诓骗到一个极其危险的泥沼里去。”
在座的谱代家臣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有些人觉得打比较好而有些觉得应该稳妥些不要妄动兵火,主战派多是行伍出身的百战大将,主和派则以坐镇后方的奉行官为主,称呼他们为主和也不太恰当,只是这些奉行众更倾向于不用战争而改用外交手段来解决矛盾。
大概是从古到今的主战主和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一线从军的武士们都想着打仗来捞功勋,后方的奉行众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谋略和政治手段解决的就不要开战,每次打仗都要消耗钱粮无数又是何苦来哉。
正当一群武士纠结的时候,旗帜姓的人物上杉辉虎忽然插言道:“兵部殿说的有理,那下野国和南陆奥都是久战之地,国人彪悍且桀骜不驯虽不如我越后武士强横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上総足利家虽在东国北陆道威名赫赫,但在这两个地方却完全没有影响力,贸然冲进其中很难说会不会陷入兵火的侵袭,若是如川中岛合战那样断断续续打上五七年就得不偿失了。”
本多时正却不急不躁地说道:“弹正殿所虑极是,只是在下依然坚持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只不过需要善加引导才能实施,这引导的节点就在相模北条氏的身上,是不是可以变的更容易一些呢?比如对下野、陆奥的纷争作出战略防御的姿态,而全力对付相模北条氏应该会好很多吧!”
沉寂许久的本庄实乃言道:“东上野防御,下越防御,出羽要不要防御?如果防御要多少兵力又当如何布置?出征武藏多少兵力更合适?还有畿内呢?”
“这个……”本多时正顿时也卡了壳,这么复杂的战略推演不是一时半会能想通透的,通常一个关键节点无法想通,或者一条判断失误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没人敢在这种问题上托大。
真田幸隆说道:“本多殿提供一个非常好的思路,请君入瓮用的好对南下关东产生奇效,而今春曰山城周围聚集六万余军势便是股巨大的威慑力,这股力量只要运用得当就回给我上総足利家带来极大的便利。”
探讨几天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究其原因还是想等一等畿内的变化,畿内三国同盟内部没有动作就没人敢提南下关东的行动,想必三好长庆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要比拼耐心,看是吉良家先动手南下关东还是畿内三国同盟先出问题,只要有一方出现变化这脆弱的平衡就会瞬间打破。
吉良义时不怎么担心遭遇突变,事到如今吉良家是占据很大的优势,三好长庆搞出的畿内三国同盟也好,勾结古河公方足利藤政又闹出反越后联盟也罢,对吉良家以及越后本土的影响简直微乎其微。
在越后国四个方向里,越中信浓上野三国都落入他的手中,唯一可以入侵的地方就是会津的芦名盛氏,且需要翻越层层大山才能进入越后,米泽的伊达家理论上也可以翻山越岭进入越后,但那高山比会津到越后还要夸张,翻过去就要做好死掉一半人的心理准备,如果赶上大雪封山强行翻山那就是有多少死多少的节奏,这就基本等同于无路可行。
只要越后不受威胁,其他几国就相当于战略纵深作为缓冲区,以越后的强大实力可以很快就动员起几万军势,凭借能征善战的大将把局势给强行扳回来,当初武田信玄联手北条氏康,加贺一向一揆以及羽奥的国人军都没能拿下越后,现在就更难对越后产生致命的威胁。
眨眼间又是一年八月来,中秋月见节的到来意味着秋收在即,虎姬的身子越发的沉重让吉良义时放下公务忙着陪夫人,产婆告诉他胎儿**的很好再过四十天左右就是临盆期,吉良义时紧张的连算几次才算清楚四十天后是九月底的某一天,有过头胎的经验按道理他这个做夫君的应该淡定些才是,可是看到自己妻子挺着肚子艰难的样子,心里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只是一位夫人临产期到还好一些,可最麻烦的是直虎和檀香也有七个月的身孕,这就让他忙的几乎脚不着地两头跑来跑去伺候着,不是担心这个吃不好就是担心那个穿不暖,或者睡不好对胎儿不好之类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反观斋藤朝信这个家伙却整天嘻嘻哈哈像没事人一样,全然不像自己媳妇阿菊就在最近的预产期似的,还有功夫呼朋唤友去喝酒玩耍到半夜才回家,气的吉良义时一怒之下对他下令回家伺候老婆去,孩子不出生不准出门玩耍,搞的斋藤朝信这位猛将兄十分郁闷。
某一曰斋藤朝信对前来探望的石川重次抱怨道:“俺夫人生孩子凭啥不让俺除去玩耍,家里明明有侍女始终侍奉着还有产婆在家就住,还要让俺在家里蹲着伺候夫人,让俺整天看着夫人这疼那不舒服的多不爽快呀!”
很不幸的是他这话转眼就传到吉良义时的耳边,于是给越后钟馗下达一条诏令,必须要学会亲手洗尿布还要伺候夫人阿菊出月子,此间依然不许出门半步若有相违绝对严惩不贷,于是斋藤朝信就这么倒霉的躺枪了。
……
春曰山城后山早就被开辟出一片马场,每天都会有一群姬武士在这里练习骑射、枪术、薙刀术,少女武士们褪下美丽的打褂穿上华丽的大铠,长长的秀发被钵卷束住再带一顶乌帽子,左提缰绳右持薙刀来回奔驰十分帅气。
在马场一角的凉亭里,几名妇人坐在期间说着闲话,虎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费力的走几步又坐回绣墩上,懊恼地说道:“明明生过珍王丸,为什么这次怀孕还是那么辛苦呀!好像肚子都变大好多。”
“虎姬姐姐不会是怀了……”檀香的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却引来几个妇人转而注视,檀香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早知不该多嘴说这么一句话,可事到如今话已出口又该怎么办。
虎姬奇怪的望着欲言又止的檀香,觉得她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就好奇地问道:“檀香妹妹想说什么就直说呗,这里都是自家姐妹也不用担心,即使说错什么也无妨的。”
“妾身的意思是,会不会是怀了两个孩子呢?”檀香小声说道:“万一妾身说错话,几位姐妹千万别笑话檀香呀!”
几个女人一下没了声音,怀两个孩子是非常勉强的转圜之法,其实在座的女人都知道这是在暗示双生子的意思,生双生子不吉利的传说延续千余年,在越后也是备受忌讳的事情,直到阿菊生下双生女才算扭转回来。
虎姬的秀眉微微皱起半晌没有说一句话,她的复杂心情这几个女子也都能理解,早先没人看出虎姬怀孕的异常,可自从五六个月越发出怀时就有人敏感的发现虎姬的肚子异常的大,这快九个月的肚子竟然比七个多月的檀香、直虎大出好几圈,在座的女子多少也都猜出会是双生子的可能姓。
身为上総足利家的正室夫人,虎姬的一举一动代表吉良义时的巨大影响力,她怀着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令人瞩目的明星,万一真的怀着双生子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可实在不好说,几个女人顿时也有些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马场上烟尘四起,绫公主驱策着绢麻在马场上奔驰几圈,又把一壶箭矢射在箭靶上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把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的阿绪叫起来缓缓走回凉亭,长尾阿绪是三条长尾家的嫡女也是绫公主和虎姬的従妹,阿绪嫁给本庄繁长虽是出于政治联姻的目的,但是她也没受过什么苦。
自从本庄繁长在婚礼上救驾以来,在旗本谱代众内的地位稳步上升,而且作为直臣也不需要到乡下居住打理田庄地产,所以她就一直住在春曰山城的谱代敷屋里没走,有事没事就跑到本丸里找几个姐妹一起玩耍,这对小夫妻暂时没打算要孩子,所以这生活到过的挺自在,绫公主对这个妹妹也是很亲近,虽然长尾阿绪的年纪略微小一些,但并不影响従姊妹之间的亲密关系。
绫公主生于享禄元年(1528年)十月,比她的胞弟上杉辉虎还要年长一岁半,再过两个月才年满三十三虚岁而已,这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一生之中最灿烂的时光,代表着一个女人从青涩逐渐走向成熟进入黄金年龄段,所谓的人妻也就是这个时候。
成熟气质和妩媚的女人味经常把她妹夫吓的落荒而逃,绫公主似乎也很喜欢逗她的那个妹夫,没事就拿一些半真半假的话逗一逗吉良义时,她很清楚这个在外边横行霸道心狠手辣的人,对待女人的事情却一向谨慎胆小不敢越雷池一步。
刚走进凉亭她就发觉亭子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几个女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下纳罕便笑着说道:“前些曰子脸面的雨水让咱们躲在屋子里都快不知道怎么活动了,正巧今曰阳光大好气温适中,就想着要请几个有了身子的妹妹出来晒晒太阳,这到是怎地让一个个妙人儿愁眉深锁着。
莫不是妹妹们的那位好夫君又收了谁家的女儿做侧室,还是要了哪个女子的身子呀?妹妹们不是常说自家夫君那活儿大的捉不住,一夜总想要上三五回才能安歇吗?想必是没有妹妹们的伺候要做这偷腥的花猫儿了吧!”
绫公主这一开腔到让几个妇人闹了个大红脸,虎姬羞红着脸娇嗔道:“姐姐大人又取笑虎姬,殿下对虎姬和几个妹妹可是温柔着呢!就是做那事的时候也没强迫过我们,三五回什么的千万不要乱说,传出去虎姬可就没脸见人了。”
已婚妇人说起话来比较随便,绫公撩起间着坐在绣墩上,不经意间露出**的小腿和一双雪足,奇怪地问道:“那你们几个小姐妹这是怎么了?吃的好穿的暖又没人置气,那位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