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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音哥哥!”析音刚走进练功房,便听到心漓那清脆脆的童声。析音脸上笑意瞬间弥漫开来。
“析音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太好了!”心漓眼神纯澈的盯着析音,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嗯,父亲让我来同大家一起修习练气诀。”析音声音压得极低。
刚走进房中,析音已经听到大家窃窃的私语。
“那个浣衣房奴才的儿子怎么也来了?”
“切,听说他认了我们的父亲,说他也是父亲的儿子,还唱些不三不四的歌给父亲听,父亲受了蛊惑,竟然让这个人进了我们家里,做亲生儿子抚养,只是对外说是收养的义子。”
“哼,还不知道是哪的野种,父亲也太不慎重了,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我们家族,真是丢脸!”
这时长姊从门外走进,这个刚过十余岁的小姑娘却俨然已经有了大人的派头,缜着脸不慌不忙从外面走进来,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人扭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回过头去。
“咦,你怎么在这里?”长姊心葵一脸惊讶的看着心漓身旁的析音,鼻子一皱,忙用手绢捂住口鼻,似乎他出现在此地污染了她在的圣地。
“你不帮你母亲去洗衣服来这里干嘛,”心葵咄咄逼人,即使为了那日父亲的斥责,她也 定要让这人永远不得入家族之中,地位如此卑劣,只会污了家族的脸面!
心葵声音不大,却说进了每个人心里,本来稍稍安静下来的练功房中,又开始一片哗然,甚至比刚开始更加无序。
析音并不解释,只是安静的低着头坐着,心漓看在眼中,小小的人儿却懂得宽慰人,拉着析音的手说,“析音哥哥,你别难过,他们只是一时说着玩,不要放在心里。”
却有人看到了心漓拉着析音的手,更加起哄起来。
“哦,浣衣房奴才家的儿子跟咱们心漓妹妹感情好,手拉着手儿像小两口……”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也开始瞎胡闹,一时间练功房中嘘声大作。
心葵本是心高气傲的人,看见心漓同析音关系好,作势要将心漓拉到自己身边。心漓却甩开心葵拉着自己的手,小嘴气嘟嘟的撅着,坐在原地气呼呼不说话,小脸憋得通红,析音的头压得更低,整个身子像虾米一样弓起来。
这时教习先生走进来,见练功房内乱成一团,不由一声大喝,将几个声音最大的孩子揪出来小罚一通。
家族中几个孩子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析音悄悄抬头,才发现父亲就站在教习先生身后,一张脸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练功房内。
“很好,想来我不在的时候,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练功的,怪不得这么长时间连一点进步都没有!”父亲声音不大,却透出一种不容忤逆的严厉,想来是真的生气了。心漓身子微微一颤,手心已渗出了汗珠变得湿乎乎从析音手中拿开。
150章:往事(下)(完)
第151章:凤求凰(上)
父亲看了一眼析音,语气复又变得柔和,“今日,析音将与你们共同修习,心葵,他是弟弟,你多照顾着。”如此一介绍,众人更是无人再敢有闹事者。
练功房内日子多是乏味,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着静坐修炼,也怪不得心漓常常喊苦,只是对于析音来说,这种日子却是极好,尤其是当全身心静下来,只安心与吐纳中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更是让析音沉迷。
甚至在自己房内,析音也常常身心俱静投入到修炼之中,连那最爱的琴弦也闲置下来。
与心漓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析音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妹妹。日日便将其护在身边,不容任何人的欺负。
析音天资极佳,修习时间最短,却在短短时间内,便接连突破凝气修身达到练气诀第三层境界,面对这样大的突破,教习先生不由赞不绝口,惹得其他人都红了眼睛,盯着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所谓弟弟。
心葵虽然受父亲叮嘱,要对析音多加以照顾,然而析音这样快的进步速度,却也令心葵极为羡慕嫉妒,明地里迫于父亲的威严,不敢发作,暗地却恨极了析音,因为自己修习时间最长,却也不过才达到练气诀第四层境界,而且突破第四层还是在父亲所赐丹药的帮助下达到,因而面对这样一个天才的弟弟,谁也无法真正做到淡定。
只是心漓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析音哥哥,虽然练气诀水平仍旧没有突破,但眼看着析音的成绩,心中却是由衷的高兴。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族之中似乎也接受了析音存在的事实,即使还有些许讨论,但日子久了这些谈资也就失去了谈论的新意。
几年后,恰逢醒魂仪式,家族之中,年龄相近的孩子足有四五个,析音也便同几人一起前往武魂殿,进行醒魂。此时,析音修为已算是共同修炼几人中最高的一个,也是最有把握醒魂成功的一人。
“析音哥哥,加油,醒魂仪式回来我给你弹我新学会的那首曲子,嘻嘻,”心漓转眼也已长成大姑娘,脱去了幼时的可爱脸庞,白嫩嫩的脸颊上,早已镀上了一层羞涩,只是同析音的关系却一如既往的好,甚至特意向父亲要来一把笛子。闲来无事,析音弹奏心漓吹笛,甚是绝妙。
析音举手将心漓额迹几缕垂下来的头发绾到耳后,面带微笑,刮一下心漓的小鼻子,尾随几位哥姐走去。
以析音的天赋,毋庸置疑获得了排名前百名的鹊鸲武魂。析音本就天资聪颖深得父亲喜爱,又精通乐律,如今又获得以鸣叫声优美而著称的鹊鸲武魂,如此一来,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一层。
那些说闲话的人也着实噤住了声音。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现在析音眼前,那样静谧而安然。
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的事终究还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析音不同意,拼死相抵,彼时析音的母亲因终日劳累过度,也病倒在病榻之上,析音抛弃一切一直守护在母亲身旁,直至最后母亲不治身亡。
再度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抵不过血浓于水,仍旧留在家中不提,只是心漓却已经定下了自己的亲事。
那是父亲为了家族中一项交易而将心漓许给了别人,而那人,心漓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他人口中隐约得知此人相貌猥琐,人品更是令人不齿。
心漓为此事日夜难眠,人竟 眼见消瘦下去。见到析音不由嚎啕大哭。
“析音哥哥,我该怎么办?”心漓眼中满是哀伤,只是眼睛深处,却可见一抹坚毅之色。
析音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既然心漓不喜欢那人,他定不让心漓嫁过去,哪怕只身冒险带着心漓远走高飞又何妨!
然而这些话,却始终憋在析音心中,完全无法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漓的眼睛。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心漓却笑起来,“哥哥,我不过这么一说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是爹爹亲自为我选的夫婿,又怎会有不好的道理。”
听闻此言,析音黯然神伤。他终究是心漓的哥哥,也不过是个连父亲都不能承认的浣衣房奴才所生的私生子,甚至连那些庶出的儿子都不如,自己有何地位脸面去求父亲,何况,因为毁亲之事,父亲已是动辄大怒,能再允许自己返回家中已是万幸。
“心漓妹妹,哥哥无能,对不起……”
“析音哥哥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嫁给谁那是我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妹妹懂得这句话,有劳哥哥费心了。”心漓移步,缓缓走出,而眼泪,却滚滚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打在衣襟,落在地上,在地面留下晶亮的痕迹,接着便烟消云散。
“心漓,跟我走吧,”析音嗫嚅,然而心漓早已走远,即使析音终于说出口,心漓也再也听不到了。
析音紧紧抱着头,竭力阻止眼泪流下来。随后站起身来,从雕花大柜中,取出当年父亲所赠的焦尾琴,此琴保存多年,散发淡淡樟木味,清新醒脑。析音指尖触动琴弦,便有曼妙声音从弦上飘出。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