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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龙家被灭,落家惨淡。”
“为何只有左家能昌盛至今?”
“我不想问,也不敢问!”
“你让我娶公主为妻,我也娶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相信,爹不是一个贪荣富贵的人!”
“如今王上率兵攻打凰都,正是用人之际,你竟然心生谋反之意!”
“爹!”
“忠义二字,你又抛去何处了!”
啪!
一个巴掌扇过去,左丞相冷着老脸,双肩微颤:“我左家世代忠良,立功万千,不该享受富贵荣华吗?”
“那耶律千枭娶了梦儿,竟连大婚之夜都守在正龙阁,未进喜房半步!”
“这般做法又将左家置于何处?!”
“反?老夫早就应该反了他!”
左龙痕吐出一口血沫,冷冷一笑:“小幕临走时,告诉过我一句话。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凌驾与爱情和自由之上的。”
“我不明白,或许以后也不会明白。”
“可我早就后悔了!”
“后悔娶公主,后悔当什么敦煌驸马爷,后悔放弃此生最重要的人!”
“爹,我这次再也不会听你的了。”
“自从殿下摘下银面那刻起,我左龙痕的命就是他的了!”
“驰骋疆场,永不言悔!”
左丞相垂下头,竟是苦涩一笑:“你啊,真像年轻时候的我。”
“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用?”
“定下的不过是江山锦绣,终落别家…”
左龙痕一愣,忆起少时光景,微微勾唇:“这次,孩儿只求无愧与自己。”
哐!
一声脆响惊了夜,父子二人对望一眼,脸色瞬时阴了下来!
主帐十里开外,烛火明明暗暗。
墨北揉揉爱困的眼,左右动了动,由于处于生理期,全身都酸疼的紧。怪不得,她这几天很想睡觉,原来事出有因啊!
不过,那只狐狸去哪了?
左右看看了,精明的双目一沉,难道他自己去打探消息了?
“墨公公!”白帐外传来一阵熟悉细小的低唤。
墨北凝了下柳眉,站起身来,掀开帐帘:“梦妃?”
“嘘!”左染梦好似是偷跑出来的,小脸上满是泥泞,身上的大大的侍卫服也与之格格不入:“墨公公,你快点逃吧!”
“逃?”墨北愣了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梦妃你怎么了?”
“我没事。”左染梦拼命的吸着气,裙摆上染着血迹:“枭哥哥被爹抓起来了,我,我救不了他,只能跑来告诉墨公公快点逃!”
“都怪我太笨,不小心摔了一跤!“
“总之!”小手推推墨北,精致的小脸上布着担忧:“不要管我了,你快些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是啊,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墨北不动,先让自己整(//。)理下了思路,冷声问:“王上是从哪里被抓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爹的营帐外。”左染梦垂下头,双眸闪过一丝光。
糟了!
墨北心口一沉,抓过左染梦的手臂:“你爹把王上带去哪了!”
“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不快点逃跑,难道她不怕死吗?左染梦迷茫的瞪大了双目,有些惊慌失措。
“带去哪里了!”
左染梦定定神,吐出三个字:“修魔丘。”
“爹说只要把人丢到那片沙漠里,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因为进去的人,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出来!
妒意划过眼底,左染梦拽起墨北的衣袖:“枭哥哥那里我会想办法的,你还是快点逃命去吧!否则一会消息传过来,这块营地的士兵也会惊动的!”
墨北看了她一眼,扬唇一笑:“我要去救他!”
“不行!”左染梦白了脸,这和自己计划的不一样,普通人听到有危险不应该赶快离开才对吗!
“不行?”墨北觉得她有些奇//。345wx。怪,冷抿朱唇:“梦妃何处此话,难道你不想救王上吗?”
“我当然想!”左染梦攥了攥双拳,柳眉一寒:“可是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撇开爹的精密防守不说,就连那修魔丘也没有墨公公想的那般简单!”
玉手一勒长鞭,墨北满脸张狂:“那又怎么样?”
“你会有危险的!”左染梦急了,这人怎生这般顽固!
墨北一笑,淡若青梅:“小的答应过梦妃,要护的王上周全。”
“我没打算去送死。”
“他的江山还等着我帮忙去夺呢。”
“而且,他若不在了。”
“独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语落,墨北若水长袖一挥,脚下略微用力,技巧性的绕过官兵,只用三两下,墨北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去闯。”玉手擦掉脸上的泥泞,左染梦阴森一笑:“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墨,姑,娘!”
书友上传 因为她是墨北
狂风不止,夜色更浓,帐帘微动,耶律千枭拧着浓眉踱步走进来,看到帐内的女子,先是一愣,双眸染上霜华:“你怎么在这?墨北呢?”
“枭哥哥!”左染梦心下一惊,脸上却是楚楚可怜:“我实在不明白爹他为什么要造反。”
“不过,我已经买通了这个营帐的士兵。”
“枭哥哥,我们快点逃吧!”
耶律千枭弯腰一笑,放下掌心的酒壶,邪魅勾唇:“逃?”
“嗯!小梦这次安排的非(//。。)常妥当,只要出了这个军营,一直向东,便能与大军汇合!”左染梦激动的攥紧玉手,小鹿斑斑的瞳里写满了爱意。
只要为了枭哥哥,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包括。
包括背叛家人!
耶律千枭扫过无人的床榻,嗓音沉了沉:“小梦。”
“我是王。”
“不管结果如何,朕也不会逃!”
“倒是你,还要一直这样下去?”
左染梦垂下长发,晶莹的泪滴落在长群上:“枭哥哥说的话,我不懂。”
“装娇弱的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耶律千枭的目光瞬时凌厉无比,如同沧漠黑鹰。
左染梦一愣,惊慌感从脚底窜到心间。
他知道了,他什么知道的?
也对啊。
毕竟是从小就那么在意那么在意的枭哥哥。
即便她能欺骗所有人。
也做不到对他说谎。
呵。
这是命吗?
“枭哥哥,为什么不是我?”
“墨北,她就那么好吗?”
“她根本不懂你!”
“如果知道你想要什么的话,那时候也不会逃出廖城去!”
左染梦攥着手帕,凝成一道又一道的结。
这个男人。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345wx。欢的,已经太久太久,记不清了。
可是,她比谁都要了解他。
世上提到他,总是那么光华。
但,她知道的。
在她不懂事绕着御花园玩捉迷藏的时候。
他却要对着一堆兵书叹气。
只因为千洵哥不想继承皇位。
十年.
整整隐忍的十年。
她不想他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耶律千枭背过而立,薄唇微扬:“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好。”
“明明很柔弱,却要好胜逞强。”
“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站在朕的前面,”
“流了血,受了伤,碎了心,躲起来偷偷的哭”
“爱银子爱到蛮不讲理,明明喜//。345wx。欢却不肯说,站在暗处当什么海螺姑娘。”
“嘴巴很毒,时常让朕觉得。”
“或许,或许那时候就应该捏死她。”
左染梦看着月光下明亮的如海的眸,小手捂住双唇:“那又是为什么?!”
耶律千枭低头,看向小拇指的凤凰玉戒,温润一笑:“因为她是墨北。”
不!她不接受这样的答案!左染梦猛地扑上前,粉拳不住的敲打着胸膛:“你会后悔的,枭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枭哥哥,你到底喜//。345wx。欢她哪一点?小梦可以去学的啊,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玉手抓紧衣衫,单纯的眸一如少时明亮:“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女红雕花,为了枭哥哥,小梦都可以去做!”
耶律千枭冷淡的推开她,微勾薄唇:“包括亲手杀了左老?”
“杀,杀了爹?”左染梦摇曳着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若第一天认识他。
“做不到吧?”耶律千枭邪佞一笑,犹如魔魅。
左染梦咬着唇,双肩微颤:“为什么枭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你。”这个人,明明是最温柔善良。让她亲手杀掉爹?
耶律千枭执起榻上的黑包,不痛不痒的说:“我什么?”
“冷血无情?良知泯灭?不择手段?”
“呵。”
“只要能达到目的,夺回敦煌。不管是谁都可以当做棋子。”
“这就是朕!”
左染梦愣在原地,儿时的记忆蜂涌而至,那些初夏的芬芳,那些严冬的等待,那些躲在假山背后偷看的小甜蜜。
只是一瞬间,仿佛隔了好远。
“谁都可以当做棋子?”她张张苍白的唇,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墨北也是吗?”
耶律千枭一愣,缓缓绽笑:“嗯。”
“她去了修魔丘。”左染梦立直了腰杆,看着腾飞而起的身影,小手撑着额头,细细的笑:“呵呵,墨姑娘,还真可怜呢。”
“这么这么喜//。345wx。欢枭哥哥。”
“只是一颗棋子。”
但当真是棋子吗?明明知道进了修魔丘定会凶多吉少,枭哥哥还那般义无反顾。
“我没打算去送死。”
“他的江山还等着我帮忙去夺呢。”
“而且,他若不在了。”
“独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真的好像。
左染梦望向半隐的明月,缓缓的蹲下身子。
细小薄弱的抽泣,有一搭无一搭的渗进了墨夜。
七里开外,城南修魔丘。
“好热!”墨北擦擦额头冒出的薄汗,精明的双眸四下搜寻着什么。好像有点奇//。345wx。怪,这沙漠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不是说会在这里处刑吗?
难道左染梦在骗她?
墨北皱起柳眉,都怪自己心太急了,一听到枭有可能被捕,居然没有仔细想一下就掉进了陷阱。
“呼呼,笨蛋!”玉手抚上小腹,墨北强忍着痛意,左右张望了一眼。
再想以前的事也没用了,必须先走出这片沙漠才行!
费力的站起身,墨北忽略掉心间的不安,拍拍衣服上的沙砾。
反正只要遁着有烛火的地方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升月落,东边绽出刺眼的红光。
墨北抬起手臂,舔舔干裂的唇瓣,低咒一声:“可恶!”
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片沙漠果然很怪!
明明进来的时候很容易,用的时间也很短。
想要出去却是难上加难。
墨北凝眉,擦掉小脸上的汗珠,小腹又热又冷,疼痛的难耐。
不行!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有可能死在这片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