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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千枭难得配合的点点头,笑着告知她需要偷的东西,然后从华衣里抽出一张银票,看着墨北笑开花的脸,漫不经心的丢下一句“爷本想出十万两黄金,没想到你只爱纹银,可惜可惜啊!”便快速隐进夜色里,再也寻不出踪迹。
爱恨成谜
黄金?!浅笑凝在唇边,墨北嘴角抽一下再抽一下,彻底风中凌乱。
从未想过一向以秒杀他人为乐的自己竟然会被一只色狼秒杀了去!
黄金,黄金,黄金啊!
这分明是在割自己的肉,紧咬朱唇,莫北捏皱了掌心的银票。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只狐狸的银皮撕下,瞧瞧那面具下的嘴脸,究竟有多嚣张。
总之,梁子结大了,她墨北不整回一次来,誓不为偷!
“阿嚏!”未曾走远的耶律千枭揉揉鼻梁,一派风流倜傥。
侯在夜里的青龙也不晓得傲风宫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主子心情很好的样子,便多嘴的问道:“不知殿下想如何对付文状元?这般放了他,属下觉得可惜了。”
“若是再不放,知暖宫的护卫定会多上一倍有余数。”耶律千枭顿了一下,邪魅轻笑:“况且一个如此爱民的清官,本王怎么舍得严刑逼供,自然是攻心为上”
青龙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开始全身发寒,他从五岁那年作为暗影入宫后,就没见自家王爷何时仁慈过!
宁采臣啊,宁采臣。
你说你乖乖说出妖娆花的下落多好,非要惹的主子亲自出手。
哎,自求多福吧!
只不过,再待十日便是月末了,若再拿不到解药的话,青龙看着耶律千枭,双眸里布了一层心疼,痛下决心开口:“可若拿不到妖娆花,还请主子放弃!”
耶律千枭隐在树下,长长的刘海遮下毁天灭地的冷意:“青龙,当年本王没有一剑自封喉,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一年,两年,三年,整整十年,夏来春去,为的就是等一个时机。”
“如今大旱百日,官商勾结,政治腐朽,民不聊生。”
“天时地利人和,你叫本王放弃?”
“呵。”耶律千枭轻笑,用手指按在左胸膛:“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恨,恨,恨!”一字一顿,破墨斩夜,夹杂着狂风,耶律千枭勾起薄唇,蓝眸里凝着终年不化的冰霜:“就算届时没有拿到妖娆花,本王也不会放弃,即便是落个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青龙还想说什么,耶律千枭一抬左臂,沉声道:“你立马去母后那里服侍着,今夜傲风宫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已经耐不下性子去找那个人了,你要赶在他之前,将听到的消息想办法传给师傅。”
无奈的叹口气,青龙道声是便飞身去了听雨亭。
这听雨亭是整个皇宫最为奢华的地界,以花为院,以竹为亭,放眼望去一派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就在这美景深处,竖立一座楼宇阁楼,小而雅致,引人眼眸。
楼内,素衣女子长发垂腰,发束步摇钗,身着南丝湖,以背相对,玉手抚琴,叮咚之音,犹如水鸣。
塌间,横卧一人,手持黄扇,头倚龙木,凝望着女子,似若无人,缓缓勾起唇,眸中爱恨交织成谜。
“王,王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太子殿下已经在楼外候了半个时辰了。”
是宠爱?
静。
夜般的静。
静到老太监的额头上冒出薄汗,敦煌帝方才抬眼,微噙一丝冷笑:“宣!”
“宣太子殿下觐见!”仿若是得了救,只见那公吊高了嗓门,偷偷的吮了一声长气。
不消半响,太子便进了小楼,依旧斯文浅笑,如春似阳,只不过脚下多了份凌乱:“儿臣拜见父王!”
“何事如此慌张?”敦煌帝看向太子,沉着蓝眸,一脸喜怒不定
“有人夜闯傲风宫,险些把四弟的性命夺了去,儿臣怀疑”
“说下去。”敦煌帝蹙眉。
“是,儿臣怀疑这刺客就潜伏在宫内,才会对地势如此熟练,宛如出入无人之地。”
“无人之地?”敦煌帝的脸色瞬时冷下来,残忍抿唇:“彻儿,朕命你十日之内将此人捉来,生擒!”
“是!儿臣遵命!”达到目的,耶律斯彻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对抚琴的女子,咬紧牙关拜首离去。
太子走后,敦煌帝冷冷的拧起浓眉,招来贴身公公:“荣贵,你去状元府看看,宁爱卿是否从廖城回来了。”
“喳,老奴这就去!”
“慢着!”敦煌帝薄唇一湛,大掌捏杯:“若宁爱卿不在,立马将三殿下请来,朕这么多天未见枭儿,心中很是想念。想必雨妃也是吧?”
抚琴女子扭过头来,盈盈一笑,字里行间透着讥讽:“陛下将我们拆散数年,如今又来问臣妾想与不想?”
“听雨。”敦煌帝深叹一口气,看似情意绵绵:“之前朕是怕枭儿的痴傻惊了你。”
“如今呢?”女子勾唇,竟与耶律千枭有三分神似。
敦煌帝倾下身子,咬住那片粉嫩,含在齿间,谈笑扬杀:“如今,他若是痴傻不复,是该与见上一见了!”语罢,一手将雨妃拦腰抱起,步进华榻,抵死缠绵。
楼外,知了声声啼叫,耶律斯彻望了一眼纸醉金迷的听雨亭,温润浅笑顿无,独留隐约恨意。
母后,母后,你爱上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就连皇儿尊贵如太子,又如何?”
“也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主子。”黑脸护卫搓着手,
不知如何安慰自家太子爷。
耶律斯彻抬起手,温柔回笼:“按照王上的旨意去查刺客!”
“属下愚钝,着实不知从何查起。”那傲风宫根本没有留下半分线索,这让他如何动手。
“杨虎,你当真以为本太子的用意是想捉那毛头小贼。”耶律斯彻凉凉一笑,皓齿明眸:“多派几个人守着知暖宫,就算没刺客,也要折腾出一个来。”那傻子仗着父皇的宠爱,苟活至今,每到月末必入那紫鸾殿,这是连身为太子都未曾有的待遇。他倒要看看,父皇会忍这人到何种地步!
夜依旧夜,月还是月,最西侧知暖宫。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轻如黑羽,足落草间,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将它烧燃殆尽。
大掌无意间抚上侧腰,后背骤然一僵,突的冷笑出声,口中只玩味着两个字。
墨北,墨北,墨北。
你果真偷术了得。
慵懒的伸伸腰杆,耶律千枭抓乱长发,整张脸扑在草堆上,只觉得指腹间还残留着柔软清香
该怎么办?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挂。
墨北斜靠在槐树下,拿着木梳死命的帮三殿下顺着一头乌发,时不时瞅一眼提桶打水的华容,轻笑出声:“容公公好力气,倒不像看上去柔弱。”
“咱家一看见殿下,全身就来劲!”华容挺挺身板,目露贼光的凑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耶律千枭说:“主子长的真好看!”
啪!
一把拍掉狼爪,墨北凉凉的说:“容公公的钱袋找着了?”
咻!
一箭正重要害,华容撅撅唇,有气无力的回了两个字:“还没。”
“看容公公的样子,那钱袋里的银子定是不少吧?”见他安生了,墨北摘来一枝槐花随口问了句,素手替耶律千枭将齐腰的发丝竖起,满意的点点头,这张脸果真可男可女,颠覆众生。
“要说银子倒是没有多少,只不过咱家打小穷惯了,丢了心肝疼。”
墨北喔了一声,手里把玩着雕玉狼牙,心道你就装吧,装吧!
那钱袋里的银票换成铜钱都能砸死人,任谁丢了不心疼!
果真和自己想的没错,这大花痴有问题,日后还是防着些好。
“墨公公手上的物什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华容眼睛瞪了老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笑眼一眯,墨北拍拍耶律千枭胡乱摇的头:“这玩意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确实不错。”
借?这人倒会用词,分明是偷去的!耶律千枭傻笑着拽过墨北的衣袖,嘴里嚷嚷着要吃包子。
“好啦,不要叫,乖乖睡!等到晚上我去御膳房借几个来!”墨北将他的头按在双腿上,打算养精蓄锐。
不,不要叫?耶律千枭咬紧牙,嘴角一抽,这太监不会是将自己当成宠物养了吧?
墨北,很好,你真真“深得爷心”!
正这样想着,突的远处传来一阵讽刺爽笑。
“野种就是野种,也只配和些下贱的太监亲近,小棋子,你说是吗?”
下贱的太监?墨北掏掏左耳,冲着那厢望去,看来某人被画王八也学不会乖字如何写。
“殿下说的是,这知暖宫不干不净的,您还是同奴才一同回去吧,别让这些人玷了您的身子”
贺棋满脸的苦相,太子爷吩咐过要好生看着主子,不许他再随意欺辱三殿下,可他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拉不住啊!
耶律傲风今日穿一身宝蓝色的袍子,衣裳上绣着五彩鸟雀,团团锦簇,五彩缤纷,得意洋洋的甩着手里的小鞭子,笑着上下打量墨北:“这不是昨儿挡下本王皮鞭的狗奴才么,长的倒是细皮嫩肉。”
“小棋子,拿几把飞刀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次他还挡不挡。”
“殿,殿下。”贺棋吞吞口水,吱吱唔唔的说道:“这样做似乎不妥。”
耶律傲风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怎么?本王做事还要听你的意见?“
“小,小的多嘴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墨北看着眼前嚣张的小霸王,双手攥了又攥,这下要怎么办?
挡刀
“殿下,刀来了。”贺棋战战兢兢的递上飞刀,犹豫着要不要派个人去禀告雨妃娘娘。
墨北松了松腰间的长鞭,既然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拉着那小霸王去地府作陪!如此想着,美目一凝,杀气顿起!
耶律千枭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垂下的蓝眸忽明忽暗。
不行,不能让她出手!
只要她一出手,定会招来猜疑。
到时候,不仅偷不出秘旨来,连他多年的计谋都将毁于一旦。
太子会紧咬出这事不放,慢慢的,慢慢的将知暖宫摸个仔细。
这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个人
唰!
还没等他整(//。)理好思绪,一枚飞刀便夹风而来,射在了槐花树干上。
“嘿嘿,这刀不错,够快够准!”耶律傲风本就不大,这下找着了乐趣,笑的愈加的张狂:“本王就用这飞刀告诉你,护着傻子会落个什么下场!”语落,蓝眸一眯,双手齐发,大有不射死人不罢休的狠意!
墨北看着破风而来的光耀,冷冷一笑,刚想抽鞭。
岂料,噗通一声!
身子被一股蛮力撞开,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她错愕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半响回不过神。
他。
他竟替自己挡下了飞刀!?
“包子,我要吃包子,这么大这么大的包子。”耶律千枭傻笑着两手不住的比划,突的,薄唇一撇,放声大哭起来:“疼,枭枭疼,呜呜,好疼!”
“三,三殿下!”賀棋看着眼前流血不止的皇子,顿时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