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咋办啊,他从不出刀砍女人。
王上又去忙军事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
岂料墨北只是一笑,指指不远处的房间:“我没有想逃,只是去找小幕。你若不放心,跟来便是。”
青龙嘴角一抽,跟的极紧,他可没忘记墨姑娘上次是如何逃的。
说不定这其中有诈。
嗯,没错!
而且今日墨姑娘怪异的很,说是与王上赌气,却没有闹性子。
该吃,吃。该喝,喝。
就是不说话。
咯吱~又是一道门响。
“公子!”落幕揉揉眼,先是一愣,抓抓长发:“公子你怎么这时来了?是不是饿了?我叫老刘去做些吃食!”
墨北摇摇头,笑眼角一眯:“我想听听敦煌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落幕神色一变,虽还是女儿姿态,瞳孔里却烧着燎原的火:“公子进来吧,小幕说与你听便是。“
书友上传 有一种东西凌驾与爱情之上
夜更浓,清风四起,人影成双。
落幕邀着墨北落坐,从桌底拿出一坛陈酿:“说故事,怎能没有酒?”
墨北笑笑,也不点破她是想借酒壮胆。
回忆,有时就像是一道伤疤,不是谁都有勇气揭开,去面对它的血肉淋漓。
陪她饮了几杯,落幕红着小脸,一扬朱唇:“十年前,先帝做媒,允了落家和左家的婚事,我便有幸入了国宴。”
“依稀记得那年,雪下的很大,国宴上帝后浓情,千枭殿下七步成诗,惹来众臣喝彩”
“直到龙家女敬上每年必备的花雕酒,什么都变了。”
“镇国藩王只为雨后,叛兵进军,皇宫大乱,被一把火烧的透亮。”
“敦煌易主,屠杀了龙家整整三百八十一条人命。”
“新帝暴政,为人残忍,三番四次宣我爹进殿,想封他为一品大夫。”
“那时候,我才刚满十六岁,虽知官场却不懂忠义。”
“心想谁做皇帝不一样,我落家照样风华。”
“可就在新帝继位第三日,家父一尺白绫,吊死家中。”
“留给我的只有一封信,洋洋洒洒数千字,无非就要告诉我一点,我是落家的人。”
“落家,生为帝生,死为王死。”
“我大怒,哭哭叫叫,流了三天三夜的泪。”
“那时候青姨是朝廷重犯,就躲在我落家。”
“她告诉我,等哪天悟出了信的道理,便飞鸽传说到荒城。”
“我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懂得家国大事。”
“内心的苦闷,更是让我无心顾及其他。”
“却没料到新帝并没放过落家,叫了两个侍卫。”落幕饮口酒,双手开始抖,很轻很轻的四个字:“玷污了我。”
墨北喉咙一紧,弯腰抱住她的头,嘶着嗓子说:“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落幕咬着唇,点点胸口:“它在这里,生了根。”
“我曾怨恨过阿爹,比任何人都怨恨。”
“公子,你知道的吧。我被人丢过鸡蛋,丢过烂菜叶,甚至被人骂下贱。”
“好多次,好多次,我都想死掉算了。”
“这个王朝有多腐败肮脏,连爱都难存的地方,还有什么值得可留恋的。”
“但自从封魂大殿,我亲眼瞧着曾经尊贵万金的千枭殿下从新皇跨下爬过。”
“沿路上的士兵你踹我打,讥讽不已,拿他当畜生般的玩耍,他只是傻兮兮的笑着,鲜血溢了整个天坛。”
“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爹的夙愿。”
“殿下他,当年只有十岁。”
落幕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捂住唇,慢慢发颤:“他的父亲被千穿百剑,他的母亲被贼人而战,他的姐姐就在那浮华殿被叛军凌辱致死,他的最疼爱的弟弟死于荒漠中,连具全尸都没得留。”
“骨肉离散,挚爱分离,家破人亡,霸业倾覆。”
“他怎么就能忍的下,怎么就能若无其事。”
“只有十岁啊。”
“小小的身子被摧残的站都站不稳。”
落幕拽着墨北的衣脚,泪沾裙纱:“他明明有机会一剑自封喉,明明可以向新帝求饶保住一世繁荣。”
“可他偏偏走了最难的一条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墨北垂头,食指微弓,哽出一句话:“就算是站不稳,他选的路,即便会头破血流,伤尽体肤,他也会走下去。因为他就是他,敦煌帝王,耶律千枭。”
落幕瞪大眸,普天之下能几字将殿下道的这般清透,也只有公子了。她抽吸着俏鼻,说的几乎平静:“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有一种东西是凌驾于爱情和自由之上,值得人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
“所以我开始静静的等,夏去冬来,等着是青姨的召唤,只为有朝一日,助殿下夺敦煌,安民生,再也不让女子成为建国的牺牲品,这便是我落幕的信念!”
墨北偏过头,支额一笑,掩去所有浮华:“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嗯?”落幕不解,刚想开口问,便被墨北打断了话,她结开包裹,递上去一个更小的布包:“青姨最近也不知去哪玩儿了,这是她交代我给你的,说是什么任务,神神秘秘的不准打开。好像是让你拿给青龙,让他到了廖城再看。”
2楼
落幕褶了下柳眉,却也不觉有异,嘀咕了一句:“青姨真是古怪,做事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公子,你怎么就受的了和她一起睡棺材,要知道~公子,公子!”
墨北不听她的呼喊,脚下走的飞快,似是怕抑制不住什么。
落幕擦擦眼泪,困惑的凝着脸。
今天的公子好奇//。345wx。怪,行为举止都不似平常。
她剥去外衫,坐在木桌前,手托美腮,左思右想,怎生也睡不着。
勾魂眼盯着桌上的包裹,双瞳里充满了好奇。
“青姨到底让王上看何物?”
落幕咬着牙。
看?
不看?
看?
不看?
看了又没人知道!
手一痒,慢慢朝着白布触去。
哐当!
“方才你到底同墨姑娘说什么?”青龙煞气腾腾,俊脸一阵黑白。
落幕先是一愣,冷抿起薄唇:“你给我出去!”
“我见,啊!”青龙一捂双目,傻乎乎的愣在那,语无伦次的解释:“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你的布兜是粉色。”
“落姑娘,我,我,你,你。”
“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负责!”青龙冷汗淋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忙脚乱的想拿衣服去给落幕披,没想到却将椅子踢了个脚朝天,他痛闷一声,抱住左腿乱叫。
转过头又见落幕没着外衫,便将手重回到眼皮上,这头顾,那头顾,滑稽百出。
落幕看了好一阵,突的噗哧一笑,玩心四起:“你要怎么负责?”
“我,我可以娶你。”青龙说这话时,绝对破天荒的红了脸,可疑的暗红顺着黝黑的肌肤一直延伸到双耳上。
娶?落幕的瞳黯了下来,收了玩心,一扭身,便将外衫套在了身上,指指木桌:“那个包裹是青姨留下的,到了廖城你再交给王上。”
“青姨?”青龙搔搔头,还是不敢睁眼。
落幕将包裹塞进他的手里,面无表情的说出三个字:“怪人青。”
“什么?怪老在这里?”青龙猛地睁开眸,见落幕离的近,刚劲的脸火辣辣烧个没完。
落幕一笑:“你们来之前就出去逍遥了。”
“喔~那个,咳,我是说。”青龙将包裹放好,一脸憨厚不已:“落姑娘可以随时找在下负责,虽然我。”
嘭!木门华丽丽的关上,青龙一愣,心口涩了下,便不好再说什么,耷拉着肩膀,尽责尽职的朝着墨北的房间走去,那背影似乎有些萧条。
落幕倚在窗边看着他,小脸俏了个粉红,望着明月,长叹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眸。
给读者的话:
终于把停电的补回来了,三点了,亲们安。
书友上传 墨北,朕放手了。
清晨,槐花从枝桠上一片片坠落,一夜未眠的墨北伸出手臂,揉碎掌心的纸条,狭长的眼角微垂,说不出的沉寂。
咯吱。
木门半开,耶律千枭手中端着一碗姜汤,蓝眸里斥着红丝,大概是忙碌的太久,如刀刻般的侧脸看上去有些疲倦。
“过来,喝汤!”语气和动作很笨拙,根本称不上温柔。
墨北踱步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品了一口,又猛的吐出来:“好咸!”
“咸?朕明明放了很多糖啊。”耶律千枭嘀咕着伸出左手,尝了一口姜汤,脸色瞬时变得难看无比。
视线溜到起了红泡的大掌上,墨北心口一紧,愣愣的说:“这汤是你熬得?”
“嗤,朕才不会弄出这么难喝的东西来。”耶律千枭偏过头,俊颜闪过可疑的暗红。
墨北将手攥了又攥。
啪嚓一声!
碗碎汤洒。
字字如针。
响透了整个凤凰楼。
“耶律千枭,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吗?”
“在这里,我可以尽情的耍,尽情的偷,尽情的吃喝玩乐!”
“这里有南瓜,有凤凰楼,有赚不够的银子!”
“跟你走呢,我能得到什么!”
“别忘了,在廖城你还有一个爱妃等着!”
“而且,你只不过是个区区廖城之主,说不定以后会战败疆场!”
“你凭什么还要拉着我去送死!”
哐当!
耶律千枭一掌掀开木桌,直取墨北的喉咙,摇曳的蓝眸,绽出嗜血的狰狞:“墨北,墨北!”那个支撑他走出皇宫,步出地狱的人,怎么可以这般羞辱他。
那个他舍弃所有自尊,只为红颜一笑的她,怎么可以咒他死。
心脏疼的几乎要爆开了。
耶律千枭,你这个傻子。
她根本不在乎你。
早知道的事。
为什么还不放手。
为了这个女人,你还要让自己狼狈可笑到什么地步!
“墨北,墨北!”从喉咙只迸发出了一个名讳,似要将它从心底连根拔起,耶律千枭竟哈哈一笑,比哭起来还让人难受:“把话收回去。”
“收回去!”狂吼震的白鸽四飞,树桠微颤。
他抵着头,将手放在墨北的胸前;喉口涩的嘶沉:“如果你还有良心,就把这些话给朕收回去!”
“良心?”墨北嗤笑一声,推开他的人,笑的珠光宝气:“能值几个银子?”
“你忘了吗,除了钱,我什么都不在乎。”
“王上现在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又拿什么给我幸福?”
耶律千枭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明明就在这里,触手而及。
可是,那副嘴脸。
却让他的心破了一个大洞。
很深,很暗,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走了,忘记了要回来。
“墨北,有时候,朕真想杀了你。”耶律千枭停在她身边,出奇的安静温润,轻轻推开木门,薄唇微颤:“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对朕好?”
“呵,罢了,反正朕也受够了欺骗背叛,这一次,随便你吧。”
“你自由了。”
本书首发3G书城,请支持作者创作
1楼
墨北,朕放手了。
作者:北苇
清晨,槐花从枝桠上一片片坠落,一夜未眠的墨北伸出手臂,揉碎掌心的纸条,狭长的眼角微垂,说不出的沉寂。
咯吱。
木门半开,耶律千枭手中端着一碗姜汤,蓝眸里斥着红丝,大概是忙碌的太久,如刀刻般的侧脸看上去有些疲倦。
“过来,喝汤!”语气和动作很笨拙,根本称不上温柔。
墨北踱步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品了一口,又猛的吐出来:“好咸!”
“咸?朕明明放了很多糖啊。”耶律千枭嘀咕着伸出左手,尝了一口姜汤,脸色瞬时变得难看无比。
视线溜到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