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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深深的看着,严肃万分的说:“我不信。”
“在下见姑娘三面,次次印象颇深。”
“剑舞送花,落姑娘瞳情如水,便能看出不是轻浮之人。”
“马下救人,足以看出落姑娘侠气薄云,菩萨心肠。”
“一曲梁祝,在下便知落姑娘所求大抵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试问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做出那利人不利己的事?“
墨北收扇,走到屏障旁,字递投声:“所以我不信,我只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落四娘背过身,大笑三声,俏颜上淌着泪:“普天之下,公子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倘若他也能像公子这般信我,落幕这一世就无求了。”
“怨只怨,妾情深,朗意薄。”落四娘回眸,眼眶微红。
震的屏障一动,卷起阵阵柔风。
墨北赶紧踹一脚过去,低过白帕,明知故问:“落姑娘所指之人是?”
“当今驸马。”落四娘垂头,低声笑了笑:“左龙痕!”
啪!刺耳之音骤起。
墨北擦擦额头上的汗,捡起地上的纸扇,恶狠狠的瞪了屏障一眼,轻笑转身:“手滑了,姑娘继续吧。”
落幕皱起柳眉,榛榛自语:“我与他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既有媒妁之言,又有先皇赐典。”
“记得少时,左落两家极好。”
“父辈们下棋谈事,他便拉着我去看满院的槐树枝花,说要娶我为妻。”
“从那日起,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数着秋冬。”
“想快点笄礼,入他左家之门。”
“岂料十年前,叛军入都,家父以示忠良,一尺白绫吊死家中。”
“我日日寡欢,不想迈出闺房半步。”
“这时,却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我。”
来了,来了,重点来了!墨北一明眸,双目放光的盯着落幕,等着答案。
意料之外的人
落幕却好似不想说,手上的酒杯松了紧,紧了又松。
墨北心中虽着急,却一脸浅笑,试探性的轻问:“或许。”她顿了下,挑眉道:“那个人是红叶公主?”一个悲情故事的背后不是都有一个万恶的小三吗?
水眸微露寒光,落幕摇摇头:“红叶公主来找小女子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呵,比起那个人来,她哭哭啼啼求我让出左大哥要可爱的多。”
墨北凝眉,用手支着下巴,食指敲着木桌,越听越觉诧异,她本以为是红叶公主用计使得驸马误会,从而趁虚而入,得以入嫁龙家。可如今听落幕这口吻,好似并不是那样。
“那个人究竟是谁?”
落幕摆弄着黑子,不答反问:“公子,你会下棋吗?”
“不会。”墨北答的爽快,有点摸不着头脑。
落幕一笑,目露点点忧:“我自小便听父亲说,当皇帝就像是在下棋,必须懂得权衡互制。哪颗棋子该舍,哪颗棋子该保,都有其中的道理。”
“曾经在这敦煌朝,并排着三大家族,左,龙,落。分别象征的文,武,民。”
“驸马,他是左家少将。”
落幕捏住黑子,笑意里含着恨:“而且是公主看上的左家长子。”
墨北猛的抬头,眸底绽出光耀:“落姑娘,你何必拐来拐去不说出那人的名讳,莫不是怕惹来杀头之罪?”
“呵呵,我以为凭公子的才智应该猜的出。”
“猜不出!我人很笨。”墨北头一摇,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她知不知道无所谓,重要的是让身后那个瞎眼男人听清楚!
落幕看她那模样,捏瘪掌心的黑子,自嘲冷笑:“来找我的人是陛下,我们敦煌至高无上的王。”
哐当!
只是落音间,屏障瞬时四分五裂。
左龙痕愣愣的站着,双眼赤红,青筋突显,喉咙像是被什么划破般,发出低沉嘶哑的单节音:“王,王上去找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落幕起身,俏脸骤寒。
左龙痕抓住猛地抓住她的双肩,哪里还有上阵杀敌的气魄:“那一夜到底怎么回事,小幕,你告诉我,那天。”
啪!一个巴掌打过去,落幕咬着唇,满眼泪花:“你如今倒来问我怎么回事?”
“那夜,我是如何哀求你相信我的?”
“在被人凌弱后,我只想让抱抱我。”
“你知道,那天有多冷,多黑吗?”
“可你只看一眼,就断定了我的死罪。”
“原来我们之前的信任就这么薄弱。”
“呵,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过了没多久就迎娶公主的你,真真叫人寒心!”
似乎是被压抑了太久,落幕疯狂的推着左龙痕:“你出去,凤凰楼不欢迎你!”
“小幕,你听我说。”左龙痕搂着眼前的人儿,心疼如绞的解释:“那夜王上御赐龙凤七彩珠,我本想哄你高兴,岂料会看到那一幕。”
“当时我气疯了,一直等你来找我。”
“可是你只与那宁采臣越走越近,亲密无比。”
“我便一怒之下,应了要娶公主为妻。”
“洞房花烛夜,我一直在等,在等你来。”
“只要你出现,什么公主,什么宁采臣,我统统可以装作没有看见!”
“可是你没有,自从那夜后你就不再见我了。”
落幕冷冷一笑:“照驸马爷这样说,是民女的错咯?”
物是人非
“不!”左龙痕苍白了脸,身子一颤:“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幕,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我。”左龙痕捏紧了双拳,眸低冰碎成霜:“我没料到王上竟然会这般心狠!”
落幕挣开他的手,反而平静了许多:“所以呢?”
“所以我们。”
“哈哈,我们?”落幕突的大笑三声,蓄着的泪如雨而下:“我们?”
“别忘了!你早就贵为驸马,身为人夫了!”
左龙痕青着脸,只觉胸口像是被撕裂般难受,他张张苍白的唇,低声道:“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可以抛弃一切。”
“左龙痕,你真真太可笑了。儿女情长,岁月往事,都只不过是匆匆一瞬。”落幕抓着衣衫,按住自己的左胸口:“自从那日起,我落幕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落家之女落四娘。”
“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凌驾于爱情和自由之上,值得我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
左龙痕看着眼前的女子,瞳里升起一阵波涛汹涌的火,然后变得很微小,直至燃烧殆尽,凝成忘不头的殇。
“小幕,你长大了。”
几曾何时那个一有危险就会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变得如此耀目生輝,钪锵明媚。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倔强,硬如磐石,无坚不摧。
热度从掌心一点点传来,左龙痕才明白,物是人非。
“人都会长大,我们不能活在伪造起来的幸福里。”落幕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字字重音:“别忘了,你是左家之后!”
“黑炭头!”
站在门外的玄武嘴角一抽,优雅的闪进房内,面无表情的说:“我有名字。”
落幕不鸟他,拂袖一侧身:“送两位爷出去。”
“是!”玄武不卑不亢,刻意的看了墨北一眼。
墨北笑的精明,拱手一道:“那就有劳黑兄了。”
“我不姓黑。”玄武冷下脸,他怀疑这个假太监是故意的!
纸扇一收,墨北大彻大悟:“应该说有劳炭头兄才对。”
“算了,你还是叫我黑兄吧。”玄武磨着月牙刀,抑制住想要劈死某人的冲动。
墨北拍拍他的肩,细声耳语道:“殿下让我转告你,明夜子时,城西聚首。”
玄武不着痕迹的点头,“护送”两人出了凤凰楼。
“放开本将!”左龙痕怎么也没料到居然敌不过一个小儿,挫败的望着凤凰楼,还想再闯进去。
墨北纸扇一横,笑的很是珠光宝气:“驸马爷,万事不得强求。”
“让开!”
“唉,看来说者有意,听着无心咯。”墨北抿唇,一派悠然自得。
左龙痕扭过头:“休得打哑谜,把话说清楚!”
“落姑娘最后一句话是让好好想想身为龙家人该做什么!”墨北挑眉,看来不管是驸马还是平常百姓,一遇到情啊爱啊,都木的像头猪!
脚下一顿,左龙痕猛地抬起头,煞气冲天:“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在下不懂驸马爷的意思。”墨北轻笑,他还不是笨的很彻底嘛。
左龙痕冷笑道:“别装傻,你处心积虑挖出十年往事,不就是为了让我背叛王上吗?”
十八房小妾
“背叛?”墨北讥讽的抿起唇:“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在下只不过是想让驸马爷认清楚,你马上征战,痛楚多年护的是怎样一个帝王!”
左龙痕微愣,乍看下有些颓废,他嘶哑着嗓音问道:“你是谁派来的?雨妃还是我父亲?”
“想知道?”墨北一展纸扇,吊胃口的勾起薄唇:“明夜准备好妖娆花,我家主子自会来取。”语落,一转身,带走满路风尘。
日去月来,皇宫依旧灯火辉煌,像是凰都的不夜城。
西门一角,耶律空恋随意找了块假石,慵懒的躺在上面乘凉。
“殿下,我们还要等多久?”阿布嘀嘀咕咕的嘟起嘴,她都快被蚊子吸干了!
红衣一舞,耶律空恋站起身,笑眯眯的盯着红门:“知不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你给爷安静点!”
“守株待兔?”阿布小小的身子一个激灵,抓住耶律空恋的胳膊:“皇宫里还有小兔子吗?殿下,殿下!”
看着自己被蹂躏的衣衫,耶律空恋嘴角一抽:“阿布,你手下轻点。”
仿若没听到,少女依旧我行我素:“阿布要养兔子,养肥肥的!”
嘶啦一声。
“以后见了师兄,给师兄吃!”
嘶啦,嘶啦!
“哈哈,殿下,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哐当,一个板栗敲过去。
耶律空恋一把脱掉破烂不堪的外衫,冷笑的扔过去:“给本王去补,补成原样!”
“这个,那个,殿下。”阿布哭丧着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稍微比常人力气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嗯?”耶律空恋挑眉,杀气中带着妖娆。
阿布捂住秀鼻,颤着音说:“殿下,我要流鼻血了。”
“回宫再流,丢人!”耶律空恋邪佞一笑,将扇子塞给她,眉目不眨的盯着红门。
突的,一道黑影闪过,后背带翼,窜上槐树枝头。
“兔子出现了!”耶律龙恋足下用力,猛地出手,直袭黑影背后。
异样的风涌,让墨北皱起柳眉,微微侧开身子,刀锋一紧,血腥骤绽。
“呵,功夫不错。”耶律空恋舔舔指尖的血痕,长发随风旋舞,犹如坠入人间的妖灵。
墨北看着树下将灭的熏香,斯文一笑:“阁下好像等了些时辰了?”
“也就浪费了一个午睡而已。”耶律空恋打个哈欠,慵懒的模样,让墨北都看不透。
她紧了紧手上的匕首,挑眉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