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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她不安地扭着身子,理智一闪,她看得最清楚的……是一张陌生的脸,陌生到她记不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公主、公主?公主——”耳边传来呼唤。
缠绵的夜,一次就好(3)
龙沫睁眼,入目的是头顶的床帷……
唇上软软的,不是龙涎的舌头——是女人的手指堵在她的唇齿间。
筱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她是来伺候公主起床洗漱的,床上睡着的孩子做着恶梦,绞着锦被,还一口咬着被沿呻吟嘀咕。
筱夫人伸来手指,生怕龙沫在恶梦里咬坏她自己。
从梦中惊醒,龙沫躺不住,她坐起身,忐忑不安的喘着——
她做春梦了?
太真实了吧?
轩辕夜晓对她的侵犯,就像真的——龙沫抖开被子,习惯了裸睡,肚兜之外的雪白肌肤上浮动着一层绯红的情欲。
该死的——她居然在梦里和那个下流的家伙乱来?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见过他!
更该死的……是她还承欢在他的身下像个可耻的荡妇!
筱夫人注视着龙沫脸上的表情,当然……她也看到了公主身上的潮红,就像男女欢爱后的余热。
龙沫抬起手撑着发疼的额角,她在记忆力搜索:“昨晚……我什么时辰回来的?”
“是今晨丑时。清羽姑娘说,是太子抱着公主回来的。”再瞥一眼公主肌肤上的异样,筱夫人在心底暗自一笑,她悄声问起,“公主……梦见玄卿公子了?”
“没——没有……”她的脸颊通红!
筱夫人递来龙沫的内衫,帮着龙沫穿起,妇人嗔道:“嬷嬷打小就照顾公主长大……公主的心思,嬷嬷岂会不知道?”
“……”
让她死吧……真是百口莫辩!
都怪那个奇怪的梦,她喜欢的是玄卿——这么多年玄卿在她梦里安分守己,玄卿在梦里拉一下她的小手,龙沫会兴奋一整天。
可是……这个梦的主角不是玄卿,不,不对,应该说不全是玄卿!
有龙涎的份儿,有玄卿的份儿,还有那个不明所以的轩辕夜晓!
如果说玄卿和她圆房的春梦也就罢了,没理由是那个谁啊!
缠绵的夜,一次就好(4)
筱夫人帮她穿衣,拉过袖子时,一阵迷离的麝香隐隐散了出来……
“呃……”龙沫条件反射,抬手掩住鼻子!
对,就是这味道,在梦里搅动她的春心!
“怎么了?”筱夫人后知后觉,见龙沫难受的样子,她抬起公主的外衫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男人的味道,筱夫人没在意,她还以为这是龙涎太子的味道,或是飞翼将军和烈焰将军的味道。他们是唯一和公主亲近的男人。
龙沫掩着鼻子连连摇头:“脱、脱了脱了!嬷嬷,我不穿这件,给我换一件新的。”
罪魁祸首,就是这衣服吧?
昨夜留在她的床上,扰乱她的梦——残留了东郡那个混蛋的“臭味”。
穿妥了衣服,龙沫环顾四周,她没见到花清羽。
“清羽呢?”
“公主这是明知故问呢?”筱夫人抖着龙沫床上的锦被,工整地叠放在床里侧,随即又收拾地上的衣物。
龙沫会意的点点头:龙涎出征,清羽肯定去了前殿,找个僻静的地方默默为他送行。
痴情的人,明明爱着对方,嘴上逞强,临走了还给龙涎脸色看——龙涎又是否知道清羽为她送行?
龙沫本想取笑他们,转念一想,龙涎的告白铺天盖地的袭来。
——龙沫,本宫喜欢你。
——本宫爱的是你。
——本宫负了花清羽,她只是你的替身。
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摇头:“做梦——做梦,对,我在做梦。”
“公主,又怎么了?”筱夫人抱着龙沫换下的衣服过来,“公主用膳么?皇后娘娘吩咐御膳房做了不少公主爱吃的点心。”
“好……”才说完,龙沫又抬手掩住鼻子,她厌恶地看着筱夫人怀里的那件衣服!
筱夫人被她过激的反应闹得一愣一愣的。
“嬷嬷这就去洗公主的衣服。”
“不用了,烧了吧。”
眼不见为净,她不愿意再想起昨夜闯宫的男人——
让她怀了孩子(1)
他来找……多余?
龙沫轻蔑的一笑,她握上自己的右手,离开自己的闺房。
她没有说错话,宫女“多余”已经死了,因为她太天真,太容易满足——是她蠢,单纯得以为自己变得强大就能换来龙临渊的刮目相看,结果……换来的是血的教训!
龙临渊说了:只有龙涎才是云洲的太子,你不过是多余——你敢超越他,下场只有死!废你一手,给朕记清楚今夜给你的教训,不许再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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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大军远征。
按理说就是在自己的国界上赶走来犯的外敌,对于太子龙涎来说,不过是轻如鸿毛的小战场。
龙沫起晚了,她悄悄跑去宫门的楼台上,看到的只有浩浩荡荡的大军的尾巴。
龙涎气宇轩昂骑着他的马离开了云宫的帅模样,她没来得及赶上看一眼。
“走得真快……”她嘟哝着。
从高处俯瞰,她看到花清羽的在围墙那处出现,小小的身影挪到了军队集结的广场中央,花清羽呆立在那里,任风骚动她的裙摆……
龙沫俯视她的背影,哀伤的一叹。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倔强地去恨?”
不就是一个孩子么……有那么重要?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男人的声音回答着她的的喃喃自语。
他清幽的说起,来到龙沫身边,在烽火台上撑着双臂往下俯瞰,玄卿也看到了花清羽的背影。
龙沫身子一跃,她攀上高处,就站在微薄的墙垣顶上,风吹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看起来很危险,风一大,保准把她从烽火台上带下去。
玄卿看她:“站那么高做什么?”
“想多看看龙涎、烈焰、还有飞翼。站得高,看得远——”
担心她的话到了嘴巴,又咽下——
飞翼?又是飞翼将军。
玄卿一闭眼,昨夜的那一幕总在他眼前晃着。
让她怀了孩子(2)
龙沫问他:“龙涎又不是傻瓜,明知自己是整个云洲的希望,他为什么还想逃跑?逃便逃了——还带上花清羽去过平凡人的生活,过就过吧……居然还让她怀了孩子。”
明知下场很可怜,却还是做了。
龙临渊没当场掐死花清羽,算是最大的恩赐——
玄卿挪近她的脚边,他无声的抱住她的双腿,生怕龙沫真的被风吹下城墙……
少女的裙摆上,是他熟悉的味道。
“龙沫,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觉得龙涎喜欢她吗?”
昨晚,在她的梦里……龙涎说出口的告白,吓得她心跳停了半拍!
玄卿说:“龙涎不喜欢花清羽,但是花清羽喜欢他。龙涎太子很清楚他的身世……身为云洲的太子,他没有爱任何人的自由。”
龙沫哼了哼,嫉妒的说起:“不对,皇兄喜欢你。”
宫里那么多的太监,就收了你做男宠。
龙沫慢慢蹲下身子,她伸手挑起玄卿的下颚,逼着他看她——
姣好的容貌,眉清目秀的男人。他的眼里占满她的身影。
龙沫微微扬起唇角,挑眉问他:“你喜欢龙涎吗?”
“不喜欢。”
“可你做的那些事,就像西宫的丽妃娘娘一样,充满私欲,充满嫉妒。”龙沫觉得自己像个痞子,她的指尖在玄卿的下颚摩挲了一阵,摸上了男人的喉结,感受着那一阵蠕动。
玄卿抓住了她的手!
衣领之下,是他的遮掩——
龙沫说:“别把我当傻瓜,龙涎和花清羽隐居,是你去找丽妃告密的,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清羽没了孩子,她开始憎恨龙涎,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嫉妒清羽?你喜欢龙涎?”
玄卿摇头,他与她对视,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只信一件事:“玄卿最爱龙沫。”
她的严肃突然冻住了,渐渐的,寒冰转了温度,玄卿的目光就像烈焰炙烤她这座冰山,她成了他身下的一片温水!
占有你做我的男宠(1)
龙沫扑在他的怀里,蹭着:“玄卿,不要做坏人。”
他在心里冷嗤她的傻话:不做坏人?怎么活下去?只有像龙临渊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才能活着,云洲的后宫教会他步步为营!想要活下去……只能做坏人。
龙沫还像个孩子似的蹭在他的怀里,她吸着玄卿身上好闻的典雅香气——真的,比轩辕夜晓的味道好闻!
她求他:“别去伤害龙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对,唯一的亲人,他们有血缘的纽带,只有龙涎愿意和她说话,只有龙涎愿意保护她。
玄卿道:“我只想保护你——”
“牺牲龙涎换来的东西,我不要。”
“你和龙涎只能活一个,你愿意把活下去机会留给他?”
龙沫扬起头,水眸流转:“反正我是个‘多余’,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喜欢你又不能和你在一起,死就死,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多余……你是唯一。”玄卿抱着她,她远眺离开云宫远征的浩荡大军,他默默的念起,“以前是多余,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唯一……”
她伸出双臂,在烽火台上紧紧抱着玄卿,风有点冷,钻在他怀里好暖和,也只有在这里,她才敢抱着他放肆。
龙沫好羡慕:“如果我是龙涎……那该多好?”
“你也想带兵出征?”
“比这更多!”
龙沫在他怀里摇头,她嘻嘻的笑:“不!如果我是龙涎,你就是我的人,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亲你、吻你、抱着你!”
玄卿被她离奇的想法吓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他道:“我只是个简单的男宠……太子和我没有任何逾越伦常之事……”他觉得,龙沫应该想要的是……正常的男欢女爱。
龙沫笑得更欢,抱着他的身子撒娇扭动:“原来玄卿也会想乱七八糟的!想和你在一起,谁说非要上床了?”
“……”说得真直接。
占有你做我的男宠(2)
玄卿抬手摸摸龙沫的发:“公主,烽火台风大,玄卿陪你回中宫。”
“只是陪我回去?”她埋在他的怀里不起来,“皇兄出征了……太子殿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你了……我可不可以过去和你一起睡?”
“……”不可以。玄卿低叹,“你不怕落个淫乱后宫的罪名?”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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