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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龙沫今夜的血腥,欣儿似乎可以想象云洲一役龙沫的凶狠。
那样的女子,真的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杀人不眨眼,她的眼中满是哀伤和无奈,全部都是被逼的!
夜晓沉默了片刻,夜里的冷风刮在他身后,他当着风口,冷静地与欣儿对视。
“是本王大意了,往后这样的宴会不会再带她出席。”
“三皇弟,回去别骂妹妹……”那样的少女,疼惜都来不及。
夜晓不应,他目光隐晦地盯着岳欣儿。
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什么,欣儿轻声问起:“三皇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个彩戏师是太子请来的。龙沫的玉佩不见了——”
欣儿浑身一颤,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轩辕夜晓,“三皇弟的意思……是有人拿走了妹妹的玉佩,所以她才会乱杀人?”
他沉着气,一点头。
岳欣儿提醒了他:龙沫在宫里闹事,他想快点回去察看她的情况,这个时候不宜追到东院去闹——
“本王想……就这么过去,太子不会承认,大皇嫂你……”
“我知道了。三皇弟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回妹妹的玉佩。”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2)
欣儿依稀记得,“是她腰上的那一块白玉?”
“是……”提起龙沫随身之物,夜晓反而尴尬,他平日没怎么注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玉佩,他说不上来。
欣儿一口应下了。
今日龙沫发疯是因为太子设下陷阱,堂堂的东郡太子,在宴席上利用一个彩戏师盗走弟媳妇的玉佩,这话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于情于理,她会帮着龙沫要回来——
在绿衣的搀扶下,欣儿坐回马车,临行前,她向轩辕夜晓保证,龙沫的玉佩她会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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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北院王府的灯笼到了三更半夜还亮堂着。
夜晓回来时,正赶上文杰抱着一个匣子从外面匆匆进来——
大半夜又往龙沫的水云居跑,他皱眉拉住弟弟:“还不回去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文杰翻他白眼:“皇兄,你这时候还计较什么礼数?”你的王妃都快保不住了,还来兴师问罪呢!
文杰话外有话的调调,听着让人不舒坦!
夜晓盯着他臂弯里的匣子,“这是什么?”
“平日里父王赏赐给我的玉佩。”文杰摸着,他爱舞刀弄枪的,平日里这些玉佩什么的玩意儿不看在眼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小小的一块玉可以救人。
“你带玉佩来做什么?”
夜晓的话音刚落,后面风风火火的又来了卫鸢风——
“丞相!”文杰撇开夜晓,回身喊人。
卫鸢风气喘吁吁,气都没喘顺呢,他几步过来,和文杰一起往水云居的方向去:“你那里有多少?”
“不知道。看着都不像皇嫂的那一块,不知道能不能鱼目混珠!”
“混就混了!再拿不出玉佩,她的手都快废了!”
“都怪皇兄唠唠叨叨拉住我,不然早就到水云居了!”
目送匆匆离去的背影,被忽视在一旁的轩辕夜晓扑棱着双目,慢慢缓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3)
龙沫没了她的玉佩,卫鸢风和轩辕文杰急着从自己的压箱宝里找一块相似的给她补上?
看他们焦急如火的模样,龙沫的情况……看来不乐观。
轩辕夜晓跟着去了!
他自认为上一次可以把跪在床前的龙沫喊回意识,这一次,有他在,同样也可以——
水云居的正屋里,烛火照得通亮。
王府里的管家、厨娘、家仆、花匠……几乎所有人都挤在水云居外面干等着里面的动静。
王妃出事,王妃在御花园里杀人,他们最震惊了!
倒不是害怕龙沫大开杀戒,他们更多的是纳闷:平日里安静又端庄的王妃为什么会疯得厉害!
有人小声嘀咕着:“王爷不是陪着王妃一起进宫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觉得王爷会管王妃的死活吗?”有人不屑地数落自家的主子。
再一转眼,看到轩辕夜晓冷着脸站在他们身后,吓得围观的家仆纷纷逃离水云居,跑到更远的地方等王妃的动静。
瞥一眼王爷进水云居的身影,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不禁在心里咒骂:这时候才回来,果然是不在乎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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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这块像不像?”
“这个呢?我只剩下这个了?丞相的玉佩比我的多,我看看——”
文杰翻着自己的箱子和卫鸢风带来的玉佩,一块一块给秦杨过目。他们忙得没时间去注意轩辕夜晓进屋。
秦杨在龙沫身后抱着她,主要是控制她捏拳不伤了她自己!
没有了玉佩,龙沫空手捏着,有时候她用力过猛,指尖深陷在她自己的血肉里,也不知道痛!
最奇怪的是,秦杨温热的大掌覆上龙沫的手背,给了她正常人的温暖,她才慢慢松开拳头,秦杨的手一离开,平摊的手掌立刻又变成拳。
这一来,他的手便不敢离开龙沫的右手!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4)
逐一看过,玉是好玉……不过可惜……
秦杨都摇头:“不是……不是,都和龙涎的那块不一样。”
文杰从中挑了一块色泽相似的,他记得龙沫贴身的东西。
他拿过来给秦杨过目,还劝道:“龙太子的玉佩,谁能有第二块一模一样的,不如用这块试试!”
看着怪吓人的,因为一块玉,皇嫂可以没有痛觉地伤害自己!
梅朵和筱夫人端着清水帮龙沫洗伤口,帮她上药,筱夫人的心还在猛烈晃着,这一夜她在水云居等公主回来,岂料,迎回来的……竟是病症加重的公主!
她的手上都是血,她的血,别人的血,梅朵说公主又杀人了……因为太子的玉佩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公主身上的玉佩,为什么会掉了?到底是谁弄走了公主的玉佩?”
文杰咬牙切齿:“戏台上的那个彩戏师,他会隔空取物,变得太神奇了,谁能想到他还盗了皇嫂的玉佩?”可恨,他原本还为那种人的戏法喝彩,没想到是个贼手!
“那么玉佩呢?你们为什么不把玉佩找回来?”
“这个……皇兄应该在找。”文杰一回头,恰好看到轩辕夜晓沉着脸站在他们身后,“皇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玉佩呢?”
夜晓对着屋顶的梁木翻白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算什么话,难道刚刚在院子里拉住你轩辕文杰说话的人不是轩辕夜晓?
几双眼睛都等着他摸出龙沫的玉佩递过来,可惜……夜晓拿不出来:“找不到——玉佩不在彩戏师身上。”那一瞬间,彩戏师应该偷龙转凤,把龙沫的玉佩转去了太子他们那里。
现在回想轩辕西辰挑衅的话,他后知后觉,懊恼不已!
每一次都在给他下圈套设计他……这一回,竟是让龙沫做了他的替罪羔羊!
“没有?怎么会没有?沫儿追着他要玉佩——沫儿是知道彩戏师的戏法弄走了玉佩的!王爷没有找戏班子问过吗?”
做个“守身如玉”的男人(1)
卫鸢风走来询问,当他对上轩辕夜晓凝重的面色,向来城府颇深的卫鸢风停住了话。
他不可思议地用眼神询问轩辕夜晓:难道……是太子和二殿下?
夜晓无声地和他眼神交流:是!但是不能说!
他们清楚是谁在背地里做手脚,却不能把那几个家伙抓出来给龙沫赔罪,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他们栽了第一个跟头,如果让秦杨他们知道此事和太子他们有关系,以秦杨的脾气会闹到东院和西院追回龙沫的玉佩,问题是,那两个“贼”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们反而会诬陷云洲的人污蔑他们,到时候再反将一军,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残局。东郡王本来就不承认龙沫,今夜龙沫杀人,东郡王深恶痛绝了这个疯子儿媳妇!
卫鸢风深知这个道理:太子和二皇子针对夜晓,现在利用龙沫的疯癫,反而如鱼得水了!
他后悔了:“是我疏忽了……今夜就不应该让沫儿进宫的。”
夜晓冷哼,倒不是蔑视卫鸢风的后悔,他恨得是轩辕东桓和轩辕西辰两个无聊的家伙。
他垂眸睨视桌上大小不一的玉佩,都是文杰和卫鸢风带来的。
他走近,看着龙沫背倚着秦杨,她的垂眸看着她的手,秦杨的手还和她相握呢,每一次梅朵帮她的伤口伤药,龙沫的手掌都会因为疼痛而发抖……
“有必要这么抱着她吗?”夜晓冷言责问秦杨,“你不过是她的护卫。”
梅朵停住了,她冷嗤一声,在自家男人发火之前,她显得更气恼!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杨是我的夫君,他抱着公主我这做妻室的都没说话,为什么王爷会看不顺眼?”经过今夜,她恨东郡的人,是他们把公主害成这样的!
夜晓愣了愣,龙沫身边的……个个是狠角色。
秦杨也横着犀利的眸子瞪他:“轩辕夜晓,我只想保护龙沫不在伤害她自己,就算我和龙沫赤裸相对,我也不会又过分的想法!”
做个“守身如玉”的男人(2)
秦杨更想问得透彻:在你脑子里,只有不堪入目的男欢女爱,难道就没有正常一点的手足之情吗?——话到嘴巴,他不说了,和轩辕夜晓说这话,多费唇舌,像他这样的人会懂吗?
说了这点,还不够解气的!
不光是梅朵和秦杨来火,连平日里温温顺顺的筱夫人都给他跪下了:
“王爷,请你饶了公主!请王爷高抬贵手放公主会云洲吧!公主虽然疯了,云洲还能容得下她,皇上舍不得她来东郡的,国丈大人也宠着公主的,云宫没有以前强大,那里毕竟是公主长大的地方,没有人会嫌弃公主疯了,没有人会忤逆公主的意思逼着她犯病!自从来了东郡,王爷你不管她……还一次又一次把她往深渊推!这是要逼死公主啊——请王爷放我们回云宫!”
下跪,不是软弱,而是歇斯底里的爆发——
龙沫身边的三人,平时为了他们的公主,可以逆来顺受不和他计较的,经过今夜的变数,他们都对他深恶痛绝了!
一再的软弱,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只是龙沫越来越大的伤痛!
他们自责不已!
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夜晓心里死活不是个滋味……他理亏在先,两个哥哥针对的是他,借机害到龙沫这里,他逃不了干系!
心里的内疚感像是有人丢进小石子的水面,荡出一圈一圈没完没了的涟漪!
卫鸢风听到筱夫人说出这番话,他的内疚感涌到了喉咙里,哽咽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