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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轩辕西辰身边的正妃听罢,讪笑着附和:“殿下,您说笑吧,三皇弟是情场高手,我看他的王妃生得漂亮,不就有点疯疯癫癫么,好歹是个女人,这么一个尤物在身边,三皇弟怎么不圆房?”
“那就要问三皇弟自己——听说外头的妓院都不许你去光顾,夜晓,这没有女人暖床的日子,过得辛苦吗?”
“殿下又说错了,三皇弟还有一个暖床的女人呢,是不是三皇弟纵欲过度,近来对女人提不起劲儿?还是怕自己的疯王妃追究你风流在外?!”
“嘭”一声!
轩辕夜晓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震响了桌子,震出的一道气焰,割裂龙沫面前一瓣花。
她抬眼,对上夜色里男人的脸色,他……在生气?
有本事你也生个儿子(3)
“二皇兄过好自己的就行,你想来过问本王是怎么过日子,先摸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够本王扭断!”
“哎呀,生气了?”轩辕西辰贱笑着弯腰,他就把脑袋凑了过去,故意和轩辕夜晓凑得很近,“本殿下就这么一个脑袋,你来砍啊!这里不是东院,也不是你的北院,这里是父王的御花园,你扭断本殿下的脖子,父王会怎么想?你自己日子都难过——”
轩辕西辰眉宇一挑,十足的挑衅意味:“我说的句句实话,三皇弟不高兴呢?有本事你和你的疯子也生个儿子,父王也会大摆喜筵为你的儿子庆生的。不过……你要当心,你的女人是个疯子,生下的……没准也是个小疯子!”
“够了!”卫鸢风忍不住喊停!
两位皇子故意来激怒夜晓,其实他们针对的是沫儿,把沫儿的耻辱转给夜晓,让轩辕夜晓出丑!
文杰也听不下去,为什么他有这样卑鄙无耻的哥哥?
“大皇兄,二皇兄,入座吧!父王和母后马上就会来的!”
欣儿是真关心龙沫——她拉着自己的那人男人离开,别去给三皇弟找别扭,云洲的公主够可怜了!她不想给刚出世的儿子招来噩运。
没了太子陪衬,二皇子轩辕西辰没意义多作停留,反正……好戏还在后面。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们:“三皇弟、四皇弟还有丞相大人——好好看戏,那可是太子从民间找来的戏法高手,别看眨眼了。”
说罢,他哈哈大笑,搂着他的妃子往对面去。
“他这算什么意思?”文杰纳闷地问起。
话里有话……好像还有什么阴谋?
轩辕夜晓冷哼,能有什么意思,轩辕西辰这人欠揍!皮痒,骨头痒——以为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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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东郡王和他的皇后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入席。
有本事你也生个儿子(4)
座下的众人,除了轩辕夜晓、龙沫、秦杨和梅朵四人,其他人都行礼膜拜——
太显目的位子,有人不动声色地坐着,东郡王第一眼瞥到自己最器重的三皇子,心里一笑;第二眼看到夜晓身侧男儿打扮的少女,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是……夜晓执意要娶的疯子?云洲的……公主?
“皇上……”
皇后也看到了龙沫,她低呼,心里害怕。
“没事的。皇儿和丞相都在,她不会干什么的……”话是这么说,东郡王自己都在犯哆嗦。
几句客套话,东郡王也不追究夜晓他们跪不跪的礼数,今夜的主角是皇后怀里的小孙儿,和夜晓的疯王妃无关。
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东郡没有云洲强大,云宫的歌舞本是世间最美,东郡的舞姬是比不上的……
秦杨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涩。
没来由的,他想到了云宫,想到了每一次陪龙涎出征凯旋回来的酒宴,龙临渊必会摆下盛大的夜宴给他们庆功……如今呢,没有了。
没有了龙涎,没有了云宫,没有了歌舞……
膝盖上的手指冰凉,不知何时,女人温暖的掌心搭在他的手背上,给予他温暖!
秦杨看她,欣慰的点头:幸好……他还有梅朵,他不能沮丧,他还要想办法治好龙沫!
梅朵凑近他一点,夜里的风冷,靠在一起暖和一点。
她能感受到秦杨心里的不自在,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再抬眼去看:
“那是坊间变戏法的彩戏师吧?快看,他两手空空能变出花儿来,还有还有……那不是别桌上的水果么?一眨眼都去了他的手里——好神奇!”
秦杨看到了,坊间确实有好些变戏法的彩戏师,隔空取物什么的,很神奇,比他们练武瞬步的速度还快,远处的东西,一眨眼的时间又在其他地方出现。
秦杨和梅朵看得精彩,夜晓也同样有兴趣——
王妃发狂,夜宴血色(1)
隔空取物的本事,真有这一手呢?
一会儿是花园里的蔷薇花,一会儿是他们桌上的果子,消失的瞬间,又在台上出现。
看得惊奇,文杰在旁忍不住拍手叫好……不光是文杰,其他的文武百官也跟着鼓掌造势——
喜筵像是到了某一个高潮的点儿,突然间,轩辕夜晓身旁掠起了一阵阴冷的风!
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龙沫像她追云弓上离弦的利箭,白衣如光华逆转!瞬间落到了台上!之前鼓掌声,叫好声,在刹那间变成了静默!
龙沫狂吼一声:“还来!!”
伴着她的愤怒,台上变法术的年轻彩戏师双脚已经离地,衣襟在少女的指尖,他悬乎着,难受极了:“姑、姑娘——有话好说……”这是干什么?他不过是照着太子爷的吩咐,变走了一样东西……余兴而已!
才一眨眼的短暂时间,她冲过来逼他要东西了?
“把本宫的东西还来!”龙沫哑着嗓子,清澈的双瞳搅拌起了一阵混沌的泥沙,愤怒、焦躁、忐忑,这些东西溃堤而出冲走她残存的平静!
她收力,几乎可以听到男人骨头咔嚓咔嚓裂开的声响!
“沫儿!”卫鸢风疾呼!
她……她要干什么!!
——她要杀人?
秦杨第一反应,龙沫的行为太过激,她又在犯病?不敢多想,他安顿好梅朵,疾步快去——
可惜,太晚了。
在秦杨迈开第一步的同时,在龙沫手里的男人发出惨叫声,血顿时在夜空绽开了花朵,她活生生地撕裂一个成年男人,丢弃手里的残肢,甩开痛叫着的男人!
“啊啊啊——”席间爆发出女人的惊呼!
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谁见过?
久经沙场的武将都看得楞了,别说是些文绉绉的大臣,龙沫撕人之后,原本高高兴兴品酒的大臣们逃的逃,躲的躲!
东郡皇后吓坏了,她大声尖叫,吓醒了襁褓里熟睡的孩子。
王妃发狂,夜宴血色(2)
小孩子不懂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只因为声音太吵,小婴儿出于本能,发出哇哇大哭!
孩子的哭闹,引来龙沫的回首——
一瞥之下,这眼神何其恐怖!
犀利,麻木,血腥……她的锦袍上,溅了一大滩的血污,在她的指尖还在淌血!
东郡王扶着自己的王位,惊恐之余,他没有力气带着他的皇后逃跑,理智尚存,他放声大喊起来:“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朕拿下!快把这个疯子给朕拿下!”
御花园周边的守卫接令纷纷聚拢过来——
“该死的!”轩辕夜晓丢下手里的酒杯!他从震惊中恍悟,眨眼的瞬间,龙沫居然在皇宫禁院大开杀戒!喜筵染血,众人惊慌失措!
他起身,跟着秦杨追过去!
“殿下!”在龙沫逼近东郡王之前,秦杨挡在龙沫的面前!“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是关键!
龙沫一直很安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的性情大变,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刺激她的!
“还来——”龙沫愤怒地冲着皇座上东郡王怒吼!
另一只手被轩辕夜晓架住,他施力拖着她往后去,疯子,她惊了圣驾,她在父王面前杀人,她丢了他轩辕夜晓的脸!
龙沫此举在他脸上抹黑!
她不正常,而他还奢望她会安静的任自己摆弄——这下好了,她闹出的动静,足以论“刺客”定罪!
东郡王看到自己的三皇子及时出现,他舒了一口气,同时命令愣在外圈的护卫:“快!快帮三皇子把人拖下去!胆敢闹朕的宴席,把这个疯子拉下去关起来!”
“不要!”卫鸢风绕出来,他自知没有力气拽住龙沫,只能跪下给东郡王赔礼,“皇上息怒,王妃不是有意冒犯圣上的……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样还不是有意?!”
二皇子的声音从另一侧悻悻然的说起,满含幸灾乐祸的得意。
王妃发狂,夜宴血色(3)
他扬手指着台上奄奄一息的彩戏师,还有那只血淋淋的断臂,他抱拳怂恿自己的父亲,“父王!这个疯子无缘无故杀人,她还对父王不敬,关进牢里还是便宜了她!”
“还来……还来!”龙沫的咆哮一声盖过一声!
秦杨和轩辕夜晓几乎拉不住她!
“龙沫,你到底要什么!”秦杨急了,龙沫总在重复这句,她要什么东西?
夜晓的手臂痛得麻木,他拽的是龙沫的右手,凤尾神石的力道,震撼出的威力,他的内力驾驭不了,他屏息,喊人,“文杰!过来!”
“啊——好,好!”这一场的混乱里,又多了文杰帮忙。
神战榜的高手,他们三人合力才勉强拖住躁动的龙沫——
她被困,她挣扎,束缚反而逼得她躁动疯狂!
卫鸢风求情:“皇上圣明,王妃只是不清醒,臣这就把王妃带回去……”
“带回去?怎么带回去?!”东郡王的眉宇一横,他喝道,“你看看——这三个男人才勉强拉住她,你把她带回去,朕的皇儿怎么办!”带回去了照样发疯,夜晓怎么能再和她睡一起!
东郡王一扬手,他命令他的皇宫禁军:“押入地牢,用最坚固最粗的链子把她绑起来!”
“不可以!”秦杨大吼,“她是我云洲的公主!谁敢动她!”这一吼,反是卸力,龙沫的左臂一扫中了秦杨的腹部,不妨这一下,秦杨的身子弹出一丈开外,没了秦杨禁锢的一边,龙沫低身一个扫腿,绊文杰,少年哀叫一声跌在地上,夜晓避得快,身子踉跄地急速往后退!
“王爷!”一个护卫扶住了他的身!
轩辕夜晓抬手喝令他们:“别动——谁都别上去!”
连他们都囚不住龙沫,再多的人上去,只会被她撕成碎片,他抬手抚在腹部,被龙沫碰到的那一下,很痛!她这是来真的!
王妃发狂,夜宴血色(4)
“秦杨!”梅朵跑上来,她抱起秦杨,抬手擦去男人嘴角流出的血!
她心疼地哭了,“你有没有事?”
“没……龙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