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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连带的一个人,卫鸢风脸色微红,嗔道:“你、你把我带进去干什么——”
别乱说话好不好,爹爹在场啊!
她跑去抓着筱姐姐的手——再回眼看看不自在的卫鸢风。
阿筱算是娘那一脉的亲人,父母双亡,只剩下筱姐姐一个人,娘在世的时候,把她当半个女儿对待,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雪鸢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筱姐姐会和哥哥成为一对儿,早晚是一家人。
这会儿爹回来临时说要走,才一两天的/炫/书/网/整理(。。),忙着离开长大的地方,剩下筱姐姐一个人……怎么办?
正愁神的时候,卫明远由坐站起,沉稳老练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
“她和我们一起走。”
【番外】迟早婚嫁(5)
“真的吗?爹,你说筱姐姐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大都?”
严肃的男人面对在自己身边柔情撒娇的女儿,微微有些动容的一笑,随即又冷下脸呵斥:“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大呼小叫!”
“我……我只是高兴嘛……”
雪鸢低下头,红晕微微在脸颊上浮着……
真的是因为太高兴了,她身边还能有筱姐姐陪着,爹和哥哥整天在外忙这忙那——也只有筱姐姐能陪着她,这样的话,去到哪里她都不会寂寞。
太高兴了,逾越了本份,被爹骂了……
卫明远低低一叹,毕竟是自己心疼的女儿——他更在乎雪鸢倾城绝色的小脸,抬手轻轻抚着孩子的发,他喊了站在身后的侍女。
“你娘亲的牌位——你好好护着吧。”
卫雪鸢一怔,回头看去,真的是母亲的牌位。
爹不仅念及旧情带筱姐姐一起去大都——连娘的牌位也一起带上了!
少女眼眶湿漉漉的,哽咽着抱上卫明远的胳膊:“谢谢爹——爹爹最好了!”
“好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赶路吧——从这里去大都,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行程。”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卫鸢风精神抖擞的一点头!
二十多年前的今天,他把自己的一双儿女从乡间的山庄带往繁华的都城,一切的变数,皆因自己的一念之差开始了不一样的轨迹。
看着孩子们高兴的神情,他们只当是这是“候鸟的迁徙”之路,从这里的“家”去往京城繁华的另一座宅子,待熟悉了之后再开始同样的生活方式。
只有卫明远自己心里清楚,他正在走一条不一样的路,他不会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他有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儿,有一个文才出众的儿子,他的儿女包括他自己,都可以成为云洲史册里不可或缺的一笔。
年轻时,壮志雄心,不择手段的搬弄自己的踏脚石……只为了高处耀眼的光芒,自视甚高的傲慢姿态。
【番外】诱惑,召唤(1)
卫明远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会败到心底最深处。
另一个年轻的生命,走进他的生命里,彻底触动他麻木多年的心弦,在二十多年之后,在自己人生垂垂老矣的终点,他才看清自己错了,错在自己的残忍和不择手段。
活着,再用最后的一点生命之火去照亮另一个麻木封闭的心——
当卫雪鸢抱着母亲的灵位坐进马车里,她恋恋不舍的掀开帘子张望自己的家园。
门前的石狮子,明朗的匾额上映着“听雪山庄”的金色大字。
“雪鸢?”
阿筱坐稳了,发现身边的少女还在张望外头……
卫鸢风想放下帘子离开,回头一望,妹妹还是那副依依不舍的神色,他无奈的笑笑,安慰她:“别看了——以后还会回来的啊!”
真是个傻妹妹,用得着这么留恋么?
她掀着帘子不动,自言自语的叹着:“回来……还能回来吗?”
心里的失落……
为什么她觉得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途?
再让她多看一眼吧。
马车缓缓前行,她恨不得把头伸到外头去看个够,阿筱拉着她坐回来,习以为常的握上她的手:“好冷,每到了冬天,雪鸢你的手总是这么冷。”
“嗯……”她不觉得……
离开听雪山庄,离开自己的故乡——生命里出现的男人可以温暖她冬天里冷冰冰的手,却也是短暂的甜蜜过后有着无尽的伤痛和近在咫尺说不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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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经过城镇,她的心渐渐接受了事实。
听雪山庄回不去了,她只能跟在爹和哥哥身边往前去——
同是云洲这片土地,所到之处的佳肴美食也不一样,除了爹爹不苟言笑的脸,他们兄妹和阿筱总是有说有笑的。
过了四天的行程,他们突然在一处山下停住。
卫鸢风在马车外面喊她们:“雪鸢,阿筱。”
【番外】诱惑,召唤(2)
少女探出头去问:“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就到地方了?”荒山野岭之地,怎么停住了?
在卫鸢风身后,几个精壮的护卫上来,帮着解释:“老爷允许少爷去神祈山看一看,少爷念着小姐也没来过此山,故来问问小姐是不是也去山上看看‘神战榜’。”
她扑朔着一双眼,云里雾里。
“什么榜?”这里,不是一座简单的山这么简单?
卫鸢风看起来很兴奋,不只是他,身后的护卫们也是精神抖擞。
卫鸢风说:“傻丫头,就是我常常和你说起的神山。山上的石壁能照出天下武将的排名,还能将神将们逐一排名!”
她眨眨眼,好像……哥哥是有说过。
卫雪鸢看前头,父亲站在马车旁正负手而立,仰望神山——
卫鸢风拉她:“别磨磨蹭蹭了,爹说给咱们一个时辰上山去见见市面,快下来。”话是这么说的,手上已经不留余力抱着雪鸢下马车。
再递手给阿筱,少女却说:“我不去了——你照顾雪鸢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两个弱女子爬山,少爷照顾小姐还来不及,再多一个她……恐怕两个时辰都不能及时从山上下来。
卫鸢风也不勉强,爹只说,务必带雪鸢去看看。
几个精干的护卫护着他们一路往山上去,山道上的路面一步一台阶似的。
熟门熟路的护卫说:因为来神祈山的人太多,这走啊走的,把山都踩出了天然的台阶,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先发现的,说是这座山的石壁上映着人名,分布列着天下的强者,由强到弱,最神奇的是上面的名字不是人为刻上去的,那些名字会自己跳动排序,一代一代显示不一样的神战强者。
一传十,十传百,来这座山的人越来越多——
也有很多人相信,山中的神祈在俯瞰九州天下,把他钟爱的神将刻在山壁上受人敬仰。
于是,此山有了自己的名字。
【番外】诱惑,召唤(3)
卫雪鸢呵呵笑着:“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不过就是一座山——也许那石壁是谁的恶作剧。”
卫鸢风横她一个眼神,轻轻拍她:“这话可不能乱说,神灵鬼怪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心乱说话——被山神爷爷惩罚!”
“……”她小小的一哼,这算什么吓唬?真的把她当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啊!
山中有神?
那就出来一个让她看看吧?
像自家护卫说的,来神祈山的人络绎不绝,来了一批走了一批,来了几个,走了几个。
他在山道上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身前身后都有来神山看热闹的武将——他们是来看看自己的排名有没有被山神认可。
距离石壁还有一点点的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经走不动了,弯着身子气喘吁吁。
卫鸢风二话不说,背起自己的妹妹往高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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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气喘吁吁,哥哥和护卫们则在前面站成一排,仰望神战榜的石壁——
等雪鸢喘够了,她也仰头。
石壁,如画卷一样铺开,上面的人名清晰可见。
叹为观止的排场——倒不是石壁有多么的神奇,卫雪鸢看过周围:好多的人,放眼过去都是些男子,有的穿的得体文雅,还有的粗狂面凶。
他们一瞬不瞬的盯着石壁的动静,仿佛下一刻会有什么奇怪的神兽能跑出来。
四下里有些人议论纷纷:
“云洲八皇子——这小子真是云洲破天荒的第一人啊!”
“是啊,能在神战榜一路往前冲的名字,还是云皇的皇子……啧啧,真是不可小觑。”
“这几个月来刚刚西征,血气方刚的年纪越战越凶,这神战的排名也越来越往前——照这势头,用不了多久,他会变成神战榜第一吧。”
“变第一可怕,就怕云洲有了这么个骁勇善战的皇子,将来是要一统天下的。”
【番外】诱惑,召唤(4)
雪鸢左右环顾着:不远处愁眉不展说话的男人们,从他们的服饰上来打量,显然不是云洲的人,一口一个“云洲皇子”,有那么几分不屑,有说不出的忌惮和羡慕。
她听完了,忽然转头往左侧的林子那里望……
远山、白云、飘渺如烟缕一样的云丝里出现一弯七彩拱桥。
彩虹?
浅浅的颜色,再等等又变深了。
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扑棱着翅膀,一弯一弯的光晕散出来,像是在招呼她过去。
“哥、哥哥——”她喊卫鸢风。
少年正在和家将们研究着:“那个就是我们的皇子?西征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这么说,到了大都我们有机会见见大英雄?呃……说笑吧,我爹和他的太傅师傅是世交?我怎么没听我爹说起?”
“今次老爷把少爷带去大都,少爷一定有机会见到八皇子的。”
“没准还能在大都看到皇子凯旋——”
“哥哥,那里有霓虹,有东西在闪光……”
“这算算,八皇子到了收兵还朝的时间——太傅设宴若是邀请老爷,少爷一定也能同去!”
护卫大哥们朗声笑,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在大都有一番作为,做护院、做副将——如果可以,成为皇子或是将军的亲信,这辈子便可平步青云。
卫雪鸢的话淹没在男人激动又兴奋的议论中,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彻底压住了少女的声音。
她吸了一口气:哥哥还说到了山上会照顾她呢,把她丢在一边自己喘气,他们都不理她啊!
“哥!我自己过去看哦?”
男人们还在议论他们的皇子——
雪鸢又问:“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许我过去了?”
等不来哥哥的应答,她再回眸去看:那彩虹的颜色变浅了,远远看着,那闪光的东西还在召唤她。
不管那么多,她过去看一下,就几步路而已,不会太远——她这么安慰自己。走不远,看完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