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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文杰跑来的兰玉不管他们谁对谁错,蹲下身和文杰一起察看龙沫的伤势!
“血,好多的血……有没有金创药?”她仰头问筱夫人!
“肯定有,我去找刘管事!”卫鸢风转身往别处去——
文杰仰头喊着余怒未消的轩辕夜晓:“皇兄,找个屋子让皇嫂躺着吧,先包扎伤口要紧!”
轩辕夜晓闷声一点头,他横打着抱起无力站着的龙沫,懒得和秦杨多说一句。
“龙沫……”秦杨无声地动着唇……喊她。
眼见轩辕夜晓把她带走……他无力追过去,内疚、惭愧……还有自责,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他不能翻身了!
面对玄卿的目光,他无从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他太冲动,但是……
“我……是无心的。”
换了谁面对那副狰狞的面孔都会害怕!龙沫的强大无人能敌——东郡皇宫里她可以血腥的杀人,秦杨一瞬间的恐惧,正是害怕龙沫不能自已之下伤害梅朵犯下大错。
“公主怎么会过来……”
并且是疯狂至极的跑来,公主是把她当成了花清羽?
这算什么意思?
看着文杰和兰玉,当成她和秦杨;现在……又把她当成花清羽?
王爷心疼了(1)
公主的意识里的谁与谁,彻底乱套了?
玄卿不这么认为,他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番话,没有自称本宫——不是属于龙涎的记忆,是龙沫自己在发泄她的不快乐,她喊出来了,是你的哭声使她想起花清羽死的那一夜。”
梅朵颤颤的一抖:“你……你是说……公主她……好了?”真的是在痊愈?
“没有痊愈……但也算是在渐渐恢复吧?”玄卿舒心的微笑,“她能想起被她尘封的不愿意提起的记忆,看着可怕……她却是在做她自己。”想了想,还是最关键的心结没解开,龙沫有那么多的痛苦往事,到底……哪一环才是关键?
非要让谁来演绎龙涎太子惨死,再逼着龙沫哭出来吗?
秦杨呆立在一旁,他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
“我打了龙沫……我……不是故意的……我求她出战,我没过逼疯她……”
玄卿走来,落掌在他的肩头,安慰着:“龙沫不会怪你的——”他环视这座古韵十足的宅院,云洲的庭院气息,云洲独有的建筑,是这里的环境促使龙沫有了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吧?
听雪山庄,和云洲大都的丞相府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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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哭声,没有太多的人围着她——
等她晃眼清醒,夜色已深。
屋里的烛火照亮了塌前坐着的她。
兰玉正在她面前笨手笨脚的清理她的伤口,不小心的一触,龙沫瑟缩了一下!
“喂,你会不会弄啊,皇嫂,是不是很疼?”文杰凑在后面,冷不防的一弯膝盖,撞在兰玉的背后。
“我已经很轻了!”
“是不是烛火不够亮?你看得清吗?”
龙沫启齿,隐隐漏出一声低吟,痛源来自掌心里的伤口,她纳闷地问起:“本宫……怎么了?”
这自称又变了回来。
王爷心疼了(2)
轩辕夜晓倚身在窗边,明月当空,院子里站着好些身影不愿意离去。
是他把云宫的他们拒之门外,连同筱夫人一起,方才的一闹,他似乎更有理由占着龙沫,不还给他们。
龙沫扫视周围,在她眼里,除了三个熟悉的身影,还少了好多人呢!
“梅朵呢?秦杨呢?玄卿……还有嬷嬷和舅舅,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总是簇拥在她左右,每次她走在外头,总是有人跟着的,太多的人给了她太多的压抑。
一说话,半边的脸颊很疼,她呲牙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背轻轻擦着,为什么……她的脸好痛?
兰玉仰头,这会儿看到龙沫的脸颊微微肿起,她不禁恼怒秦大哥下手真重,结结实实给了公主一巴掌,虽说是想打醒她,一巴掌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殿下,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她转首……只见轩辕夜晓面色凝重地盯着外头的什么,她忧心忡忡地小声问起,“本宫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文杰摇摇头:“皇兄没有生你的气,他这是在和自己怄气。”
不错——肯定是内疚没保护好你,这会儿在心疼吧?
“轩辕文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点名的人不耐烦地吼他,夜晓走来,拎他起身,吩咐着,“去,回去睡觉。”
手一伸,捞起了兰玉手里的沾着药酒的布巾。
“啊?皇兄?你赶我们走?皇嫂的伤口怎么办?”
难不成……你来?
夜晓横他一眼,像他们争战在外,一点小伤口,他不会处理吗?
会意夜晓的意思,文杰指了指外头:“外面……怎么说?”看秦大哥的样子,他无心伤害龙沫,一巴掌的错,他铁了心在外守候。
“都让他们回去歇着,有什么话明天说。”夜晓又补充了一句,给一个绝对的解释,“就说……让他们不散了,留在这里碍着龙沫休息。”
王爷心疼了(3)
“嗯,好。”文杰拽上呆愣的少女,“走了,还看什么看?”
“我……”兰玉想说,我看着眼前这人不像烂渣的混蛋啊……好似公主发疯一次,桀骜不驯的王爷就会软化一份,好神奇哦……
“罗嗦死了,等一下梅朵问起皇嫂的伤口,好好说话!”
“不需要你提醒!我懂分寸!”推搡着出门,文杰最后望一眼墙上映出的一双黑影,莫名其妙地嘲笑一下,随手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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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了彼此,夜晓拧着眉头看着她掌心的伤口。
不深,却流了很多血。
“不疼吗?”有些凶悍的逼问。
龙沫悄悄看他一眼,“疼……”
“你是不是非要用这样的疼痛来宣泄?”简而言之,就是用自残用自己的身上的痛来释放自己心里的痛苦!
“本宫……做了什么?”她真的想不起来了,“本宫的马死了——你答应说要送本宫一匹新的。”
轩辕夜晓停住手,他怪异的看她一眼:“你只记得这些?”
她点头,转而担心地问起:“你……反悔了吗?因为本宫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
他冷嗤一声,答道:“不是,本王说到做到。你的马——等回了东郡再说。”
“好。”
握着她的手,夜晓百思不得其解:龙沫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她只记得到听雪山庄的一段,这么说来……从她踏进山庄的那一刻,她就不是她自己了?
“龙……”差点喊出她的名字,夜晓收声,不喊名字了,他直接问她,“当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龙沫眨眼,跟着他一起紧张:“和本宫的伤有关?”
也是,刚刚还在大门口的,怎么会多了伤口?
面对轩辕夜晓,龙沫没有隐瞒什么,她告诉他:“突然好疼的一下,本宫就醒了——”
“醒?”夜晓俊朗的眉宇颤动着。
王爷心疼了(4)
他冷笑,“怎么说?莫非用膳的时候,你是‘睡着’的?”
能走,能说,能笑——还能在盛怒中冲去压倒梅朵。
别告诉我,那时候的你——不是你?
龙沫转开脸,她盯着桌台上堂亮的烛火看着,火苗映在她的眼里,不期然的跳动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那扇门……开了一条缝隙。本宫看到有人在里面……”
“什么门?”
夜晓回头看,文杰临走前把门关紧的,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
“这里的门。”龙沫说着,从夜晓大掌中挣脱了自己的手,掩在心口,“本宫看到……她被关在里面……好多的门,一层又一层……”
轩辕夜晓毛骨悚然——你这不是在说恐怖故事吧?怪吓人的!
拉回龙沫的手,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他嗔道:“什么门?什么人?胡言乱语!”
发疯才是真,疯过了……她又变回了尊贵不凡的“云洲太子”。
“本宫说的是真的——”龙沫很认真地努嘴,“她在哭……她说她想出来,本宫看到了……东厢院子里有个白发的老丈,身形偻佝走路不稳,然后……本宫就看到了门里的她,那么多的门把她关着,她出不来……突然痛了一下,门又关上了……”
胡说八道!
夜晓的结论就是这样,龙沫总说起她的幻觉,就像个说胡话的孩子,絮絮叨叨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假故事,信口雌黄地胡诌。
夜晓由着她说——反正自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过了就算了。
收拾好了她手心里的伤口,夜晓端上她的下颚察看……好你个秦杨,这一巴掌给的够狠的。
他轻轻抚上龙沫的脸颊,“痛不痛?”
龙沫呆了一下,她蹭了蹭男人的手心,自己细嫩的脸颊磨着轩辕夜晓掌心里的一层薄茧——
“痒痒的。”像猫儿一样的享受。
这算不算……又是调戏?
总喜欢扫他的“兴”(1)
夜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沫每次发疯后……总有些细微的变化,拿这次来说吧,她的脾气不似以往的刚毅,反而更像女子特有的娇柔和可爱。
“本王问的是你的脸痛不痛!”又没让你享受本王的手。
“有点。”
龙沫低下头,盯着包扎了绷带的手心看了半晌——
“轩辕……能不能拆了?”
她不要这些累赘的东西,这么一来,她的两只手都不能动了!
仰头的刹那——怎料身边的男人倾来大半个身子,粗重的喘息就在自己头顶上,男人的粗喘骚在她的脸颊上……龙沫一动,自己的额头简简单单的送到了夜晓的唇边。
额上的吻,又移到了鼻梁上、眼睑上,密密麻麻的……越来越多!
他是不是有错觉?
他怎么觉得……龙沫现在的样子……很像勾引他上床的女人?不再是穿着男装盛气凌人的半男不女……在她脸上融化了冰,水渍之下,确实是女儿家的娇态。
他睁眼,在吻上龙沫红唇之前,他目不转睛地看她——而她呢,没有拒绝,亦是瞠大了碧汪汪的大眼睛等待他下一步的攻城略地。
“磕”的响动,惊破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是门外的动静——
“滚!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不管外面的是谁,轩辕夜晓直接冲着外头大喊!
扫他的“性”!
为什么每到关键的时候总有人坏他好事!
他吼完,身边的龙沫随即起身,小腹发出空雷阵阵,龙沫嗅到了饭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