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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敲敲我的脑袋,笑道:“大表嫂的话你也信,杨定之就是个疯子,逮着谁咬谁,跟四表哥没关系。”
我怀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推着往外走,“你别胡思乱想,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和御文把办杂志社的地方设备筹措好了,你就加入我们。”
我皱着眉头:“那得等多久啊?”
“我做事,你放心,效率高着呢。”
“哼,谁要是相信你谁倒霉。”我和他一路调侃着,心里舒坦了些,主要是被他办杂志社的事分散了注意力,这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太空虚,我确实急需一个精神寄托。
这次我惹出了轩然□,不过躲在周宅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估计善渊和周怀章整天在外面压力比较大,忍受了许多非议。
善渊笑容更少了,以前对着少康他还能说笑几句,现在他心中的气迟迟未消,对少康也不理睬,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故意回避,我几乎见不着他的面。
少康更是早出晚归,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沉闷,还好有莲依的陪伴,黄瑛的宽慰,我不至于太孤单,可这种守活寡的状态让我有种暗无天日,悬在半空的感觉,我很害怕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忍受下去,摸不着幸福的边。
我甚至想过,若是善渊真的无法接受我,疼爱我,我还不如跟他离婚,重新去寻一段幸福。
外公三天两头地打电话过来,上次的事都传到他那边了,他很震怒,说是要给杨家好看,当然更多地是心疼我受的委屈,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他说,带我去上海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可话到嘴巴,就辗转成了沉默,我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感情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若是明知没有将来,何不早点慧剑斩情丝,以免日后越陷越深,徒增更多烦恼。心里这么想着,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我的内心深处还保留了那么点火种,那是我对善渊的一点点希望,总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他能对我敞开心扉,即便最后他仍无法爱我,和他做朋友,也让我释怀点。
我决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若还是这个状况,我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重新去寻觅。
爱德华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这天我午睡醒来,没瞧见莲依,估计她还未睡醒,就不去吵她了,自己找点事做吧。
翻了翻枕边的书,看了几页便看不下去,于是起身准备去善渊的书房再换本来看看。
穿了鞋走出房间,欲往书房去,转念一想,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善渊房间看看。
少康的房间我经常去,善渊的倒一次都没去过,他总是一副不要靠近我的姿态,我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之前没想过,现在好奇心被勾起了,正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瞻仰瞻仰。
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房间比我的小,摆设也相对简单。窗户开着,秋风时不时地撩动挽在一边的厚重窗帘。房间里明亮干净,他不抽烟,没有刺鼻的烟味,充满清新的阳光味道。
床头小桌上有一盏小台灯,摆着几本书和一个相框,我走到他床前坐下,拿起相框细看,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小男孩,都笑得很灿烂,那男人一看便知是年轻时的周怀章,跟现在的周善仁很像,不,应该是周善仁很像他,特别是眉眼间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即便是笑着也掩盖不了。
那女人三十岁左右,是典型的中国传统美人,凤眼秀眉,那小男孩不用说就是善渊了,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冷酷,完全是个把人萌翻天的小正太,可爱得不得了,我恨不得把他从相片里拉出来抱着狂亲。
看着这张温馨的照片,我忍俊不禁地同他们一起甜甜微笑,盯着相片都看出了神,陡然觉得善渊怎么一点都不像周怀章,跟他母亲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
放下照片,环视整个房间,目光落到床头的枕上,不禁伸手去触摸,仿佛触摸善渊的脸庞,指尖所到之处尽是柔软,我干脆整个人躺了上去,嗅着枕上淡淡的香皂味和隐约的男子气息,那是善渊残留下来的,侧头看着旁边的空枕,想象善渊躺在身边是怎样一番光景,会有这么一天吗?
自嘲地笑着坐起来,我意淫地过分了。
忽而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急步出了他的房间。
站在走廊上,长吁口气,眼珠又转到最里面的那间房,是善渊母亲生前居住的,不如也一并瞧了吧。
主意打定,毫不含糊地走过去推开门,还好门并没有锁。窗帘被拉上了,房子里很暗。
我横穿到窗边,轻拉开薄纱窗帘,推开玻璃窗,房间里亮堂起来。
这间房极大,比我的房间都大,家具齐全,整洁干净,即便无人居住也摸不到半点灰尘,估计每天都有打扫,莲依说过,虽然善渊母亲不在了,可这房间还是保留了十年前的模样,一丝都没有变过。
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半身画像,身穿素雅旗袍,头挽简洁发髻,嘴角淡淡浅笑,跟我之前看得照片里的显然就是一个人。
我对视画中人的眼睛,她虽然在笑,眼里却饱含伤感,有诉不清的故事。我看久了,也觉得被她感染,心里有点压抑。于是侧头看向窗外,这窗户正对着樱花园,真是好位置,周怀章也算用心良苦。
吸了几口新鲜气息,又把注意力移到屋内。
离窗台不远的右侧立着一个大半人高的架子,用白色的罩子盖着,我掀开布罩子,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架直立式钢琴,原来还藏着这种好东西。
支起钢琴盖,轻抚黑白琴键,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我自小就喜欢听钢琴曲,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钢琴,工作以后,为了圆小时候的梦想就报了钢琴学习班,可终究是年纪大了,也没太高的天赋,学了大半年,就勉强练熟了指法外加三首简单的曲子,一首《小星星》,一首宫崎骏的《天空之城》,还有一首是《卡农》。
初看《我的野蛮女友》的时候,我被里面清纯可人的全智贤迷倒的同时,也为这首《卡农》而倾倒,所以下决心一定要学会,渴望有一天能像剧中人那样,让这优美的旋律在自己指尖舞动。可惜,还是只学到最简单的版本,能把旋律弹流畅罢了。
把布罩扯了下来,拉出藏在下面的椅子,我坐在钢琴边,回想记忆里的音符,手指覆上琴键,开始只能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奏,渐渐进入状态后,弹得比较利索了。
刚开始弹的是《天空之城》,折腾了好几遍,才算完整地弹完。接下来就要弹我最喜欢的《卡农》了,音乐最重要的就是要能融入感情,我酝酿好情绪,开始了这美妙的音乐之旅。
乐声由低渐高,由平淡渐入□,我完全沉浸在这乐符中,忘乎所以。
手指轻柔游走,一首曲子已接近尾声,突然一个闪光,夹杂相机快门的声音,我浑身一颤,之前照片的事情已经让我草木皆兵,朝着闪光源头望去,看到了一个让我怎么也预料不到的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站在进门处,拿着相机在拍我。
我歪着脑袋,像看着一个天外来客。
金发帅哥后面还站着善渊和少康,我全然不知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仓惶站了起来,眼睛直看向善渊,我擅闯他母亲的房间,只怕他又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了。
他缓缓向我走近,并没有看我,目光一直落在那架钢琴上,神情深邃而忧伤。
他走到我身旁,用手轻抚琴身,整个人处于失神的状态,俨然在回忆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时间和人物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
良久,善渊轻轻合上琴盖,拾起我扔在地上的白色蕾丝布罩一挥,让那架钢琴又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他一言不发,我也不敢发话,只是默默地带着歉意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终于转到我脸上,没有责怪,没有厌恶,反而能看到几丝柔情暗藏在眼波深处。
“以后不要随便进来了。”他轻轻地说。
“哦,知道了。”我连连点头,心中的惶恐退散不少。
他转身出了房间,我紧随其后,少康和外国帅哥与我并行而走。
我回头又深深地把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轻轻地拉上房门。
我们四人来到小花园,围着木桌坐下。善渊和少康似乎和好了,两人又开始说话,我深感欣慰地松了口气。
少康将那外国帅哥介绍给我认识:“这位是爱德华·金先生,我在美国留学时候的同学,你可以叫他爱德华。这位是我的四表嫂,赵小毓。”
爱德华微笑地看着我,他长得好像《泰坦尼克号》时期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金黄的头发,湛蓝的眼睛,热烈的双眸,不羁的气质,看得我心里一阵狂跳。
他轻轻拉着我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我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很高兴认识你,赵小姐。”我很惊讶,他的中国话说的好标准。
“NONONO,爱德华,你不应该叫她赵小姐,你应该叫他周太太。明白吗?”少康纠正道。
爱德华耸耸肩,典型的美国人做派,“好吧,周太太,我不得不说,你这么早结婚,让我深感遗憾。”他又笑着对善渊道,“周先生,你是个幸运的人,周太太很漂亮,很可爱。”善渊淡淡地笑着,并不作答。
我倒是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脸颊发烧,不过也知道外国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喜欢赞美别人,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吧,“爱德华,你的中国话说的真好。”
少康解释道:“爱德华的父亲是美国领事馆的总领事,他自小受他父亲熏陶,对中国很感兴趣,读书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是中国人才跟我走得特别近。”
爱德华显然很高兴我这么说,“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来学习中国话,还有研究中国的古老文明,你知道吗?我特别推崇中国的文化,也热爱勤劳善良的中国人民。”
他说的神采飞扬,我一本正经地道:“中国人民也很热爱和欢迎你!”
少康听我们俩一唱一和的,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善渊亦笑得很开心。
爱德华皱着高挺的鼻子,不解地看着他们:“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少康笑着摆手,示意他没说错,爱德华也跟着傻笑起来。
我看见爱德华胸前挂的相机,想到他刚刚给我拍了照,把手往他面前一摊,神情严肃道:“爱德华,把刚刚拍的照片还给我。”
爱德华把相机往怀中一藏,大叫道:“NO,这可是我抢拍下来的珍品,夕阳里的音乐精灵。周太太,等你看到照片以后你一定会喜欢的。”
别逗了,我那水平还音乐精灵,行家听了只怕会把肚皮给笑破。
“爱德华,你不还给我我可要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啦。”我知道美国人对法律看得极重,所以故意这么说吓吓他。
少康立即啧啧起哄,“表嫂,你越来越不简单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你放心,爱德华不会像那些人那样乱登你的照片的。”
“不管会不会登,还是还给我比较好。”我很认真地强调,把手又伸长了些。
爱德华后退几步,表明自己坚决不给的立场。
我无奈,准备动手去抢夺了。善渊这时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柔声道:“别抢了,由着他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这么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欣喜,“那好吧,不过,爱德华,下次可不许随便乱拍了。”既然善渊开口了,总得给点面子嘛。
爱德华笑道:“为什么,美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