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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其实娘过来,是因为今日心神一直不宁,不如,你陪娘上太观寺去上上香,可好?”
“娘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这几天你爹爹对我的态度太过冷漠,我心里不好受,这么多年,虽然他对我比不上对你大娘,但是却也一直以礼相待,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今他对我冷漠如霜,我终日的热脸贴了冷屁股,我也不好受。”
何吉祥颇为心疼:“娘,既如此,那我让兰香吩咐厨房准备几个素菜,我们一起上山拜拜佛。”
董氏微微一笑:“现在就去安排,刚好午后天气暖和些,出门也方便,丽香,我午膳就在这里吃了,你去屋子里,给我取一件大氅,还有那双鹿皮靴子,对了,记得那些碎银钱,捐点功德。”
“是,夫人。”
这厢,母女两人安排着上山拜神的事情,那厢,枫红鸾在回京城的马车上,阅读老妪在她临行之前给她的书信。
书信上写,希望她信守承诺,不然定然搅的枫府不得安宁。
书信上也写,不会伤害那些女子,叫她不要担心,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再多管闲事,答应她的不会再掳掠女子的事,也会做到。
书信最后,格格不入的写了一句,让她多吃一些,养胖一点。
看完后,她就把书信给撕碎丢弃到了路边。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如何的不甘心,她也会信守承诺,不再插手此事,因为人贵在自量力,她知道自己的分量完全不能与怀王口中的“那个人”对抗,如果强行对抗的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牵连了枫府。
那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想必是个厉害角色,她犹然记得当初老妪说了,让人查清楚她的身份,如果是官家女子,直接杀了,敢这样放肆妄为,残杀官家女子的人,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胆识过人,也要有超强的瞒天过海的能力。
如果枫红鸾猜的没错,“那个人”必定是个官儿,而且这个官儿,必定还不是一个小官,而是一个在朝中有些权势,和怀王结交,并且能够控制衙门查案的
194 我回家,怕是有些人不高兴吧2
可是朝中官员众多,暗中党羽勾结,她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这么有本事。
而且既然已经决定不插手此事,保全自身,她也不想花费无谓的精神,撩开车窗,看着外面春回大地,转眼间消失了已经有七八日,京城之中,爹爹必定心急如焚。
再有半日,就要进城了,一路上,枫红鸾养精闭目,这短短七日,对她来说,恍若做了一个冗长的可怕的梦,她的不自量力,差点害死了自己,吃一堑长一智,她明白,即便她有上一世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也只能够让她认清楚孰是孰非,至于要掺和到这些是非当中,一切事态会如何发展,尚且是个未知数。
以后,她再也不会鲁莽行事,这一个教训,她算是吃足了苦头,但是吃苦只是其次,若是真的惹了“那个人”,恐怕,她之后遭殃的就是她爹爹了。
为了救别人,险些害了她爹爹和她自己。
想到那劈头下来的钢刀,依旧怀王那句搅的枫府不得安宁,她就心有余悸。
她相信,怀王这句话,不是吓唬她。
车马离京城越发的近了,一路劳顿颠簸,枫红鸾感觉自己骨架都要散掉,好容易进了城,她再也不愿意坐车,径自下车,步行回家。
一路上,处处听闻枫府小姐红鸾失踪的消息,有人说会不会是被采花贼掳走了,又有人说可能是出去玩失足掉到了湍急的河流中被i冲走了。
枫红鸾甚惊,她不是留了书信,告诉爹爹如果她不会来,肯定是被那两个西域人带走了吗?
怎么,这么多关于她去向的说法中,偏偏没有被西域人带走这一项。
是不是这之间,出了身事儿。
她拦住了其中一个妇人,打探的问道:“大嫂,这城里的戏法班子,前几日在东广场那,现在可还在?”
那大嫂上下打量了枫红鸾一眼,见枫红鸾一身朴素村姑打扮,道:“你外地来的吧,是慕名来看戏法的?你来吃了,今天走上,那两个西域戏法师傅就走了,看不上了。”
“今天早上?”难道信没送到,眼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是啊,今天早上,往北方去了,你要是想看,沿着北方官道儿走,下一个城镇,他们应该会停留,在这里表演了好一阵子,早就没生意了。胡说姑娘,我看着你怎么这么眼熟呢?”
“呵呵!”枫红鸾轻轻一笑,避开了大嫂探寻的目光,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眼熟,因为整个京城布告栏上,几乎都贴满了枫红鸾的画像,路上也听说了,是皇上在帮衬枫将军寻找女儿。
想父亲,必定是非常着急,枫红鸾告辞了村妇,匆匆往家里去。
*
枫府,当枫城看着毫发无伤的枫红鸾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之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鸾,是你吗?红鸾。”
这几日,何吉祥每次来看他,喊他一声爹爹,他都以为枫红鸾回来了。
所以他怕,怕眼前的枫红鸾,也不过就是他的错觉而已。
枫红鸾上前,看着憔悴苍老的枫城,眼眶泛红:“是我,爹爹,红鸾回来了,红鸾平安无事,让爹爹担心了,红鸾不孝。”
枫城猛一把抱住了枫红鸾,痛哭流涕,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叫枫红鸾好不心疼。
父女两人,生死重逢,涕泪直落,场面十分感人,周边丫鬟婆子,无不纷纷落泪,留香听闻枫红鸾会来,更是一路飙泪狂奔而至,见到枫红鸾,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和痛苦,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一屋子泪人,枫红鸾心中着实自责,若不是她多管闲事,爹爹就不会病倒,留香也不会如此形容枯槁,大家也不会这样日夜牵挂担心不已。
往后,她真的再也不鲁莽行事了。
几个人哭哭啼啼了一通,门口传来一个虚弱的却又激动的声音。
“是红鸾回来了吗?”
枫红鸾扭头去看,只见韩慧卿披着一件青灰色的大氅,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急切又踉跄进来,眼眶红红的。
几日未见,他的病似乎“更重”了,眼眶淤黑,双腮凹陷,嘴唇苍白,眼神迷离,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到枫红鸾,他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却因为步履不稳,险些摔倒,幸亏丫鬟及时搀住,枫红鸾忙上前,虚与委蛇道:“舅舅身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说请了大夫来看吗?”
含香忙回:“舅老爷本来身子保养,吃了一些药并不见好,但是面前还能够下地行走,陡闻小姐失踪,舅老爷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病症几度加重,如今,和老爷一样,卧床不起,听到小姐回来,舅老爷才来了精神,赶紧让奴婢们搀扶着过来看小姐。”
枫红鸾故做感动,这韩慧卿上辈子做官后,用千万种理由方法诋毁她,如今会如此担心她,她可不认为这担心是真担心,想必也就是做做样子,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只能仰赖枫府,所以样子要做到十足。
他做做样子,枫红鸾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心疼道:“留香,你别跪着了,小姐没怪你,赶紧起来,给舅老爷拿个躺椅。”
“是,小姐!”
留香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拿躺椅,伺候了韩慧卿躺下。
看韩慧卿这般模样,江南子的毒药果然厉害,既能保他不死,又能耽误他科考。
三月初三,金銮殿试正式开始,怕是韩慧卿这身体,到那时候也不一定能够痊愈,这样拖着吧,枫红鸾不想要他性命,只是也不能让韩慧卿这个小人步入仕途,与她们枫府为敌?
195 我回家,怕是有些人不高兴吧3
韩慧卿落了座,抹了把眼泪,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看来是匆匆赶路过来的,枫红鸾亲自给他擦拭,枫城看到女儿,情绪大好,病情也顿然好了七八分,吩咐丫鬟伺候他更衣,他不愿意躺在床上看枫红鸾。
枫红鸾,韩慧卿,枫城三人围坐,自然的,免不了被询问她到底去了哪里。
“那日留香深夜回来,说你叮嘱过,若是你迟迟未归,就让她送一封书信回来,书信中会说你去了何处,可是那丫头路上被抢,连同那封信也被抢走,回来之时,只哭哭啼啼说你不见了,着实把爹爹吓的魂飞魄散,孩子啊,你这些天到底是去了哪里?”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留香又要跪了,枫红鸾忙搀住她,“是我贪玩,听你无关,还害你深夜回家遇到劫匪,吓坏了吧?”
枫红鸾的温柔体恤,让留香感动的眼泪落个不断。
枫红鸾柔声一笑,转头向枫城和韩慧卿,一脸歉意:“实属女儿恣意妄为了,早前城中少女失踪,我想要以自己为诱饵,引出贼人,替爹立个大功,岂料我查到那些贼人下一个要下手之人是谁,我乔装卧底在那人家中,结果夜半一阵迷香被迷晕,连同那个少女,一道被掳,一路上一直都吸入眯眼,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日,也不知道到了何处,直到有一天,我们的马车失控,翻入悬崖,赶车的歹徒和那个被掳走的少女当场身亡,我福大命大,醒过来自己回来了。”
枫红鸾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编写故事的能力,不过真假参半,这样才更加能让爹爹信服。
果然,枫城不疑有他,只责备道:“你这孩子,何以如此鲁莽行事,那些歹人能够接二连三得手,必定是有手段的,你这样全无防备的,你也不同爹爹来商量下。”
“爹爹,对不起!”枫红鸾垂首道歉。
韩慧卿忙帮腔:“姐夫,不要责怪红鸾,这孩子相比也吓坏了,她不过是想出其不意抓住那些恶人,替姐夫在皇上面前长眼立功。如今无论如何,人能够平安回来,什么都不用管了,这便是最好的。”
枫城伸手,握住了枫红鸾的素手,心疼开口:“孩子,你一番用心爹爹知道,但是以后,切不能如此鲁莽行事,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以何颜面,去面对你母亲。”
枫城说着,颇为感伤,韩慧卿又出来圆场子:“姐夫,莫伤悲,红鸾既然已经回来了,肯定是姐姐地下有灵,在保佑红鸾,我们应该好好庆祝才是,对了,不如我写个家乡菜的菜谱,让红鸾尝尝姐姐从小最喜欢吃的菜吧!”
枫城抹一把眼泪,感慨道:“也好,不过慧卿,你的身子……”
“不碍事,如今红鸾回来,我觉得好多了,含香,你搀我回去,我去写菜谱,姐夫,你不要再责怪红鸾了。”
枫红鸾抬起头,眼眶“红红”,对韩慧卿道:“谢谢舅舅。”
韩慧卿温柔吃力一笑,在含香等的搀扶下离开,而枫红鸾,车马劳顿,身上疲倦脏污,枫城也让留香和两个婆子,伺候枫红鸾洗漱更衣。
*
“呼,回家了!”
浴桶中,一股清雅梅花芬芳,一片粉嫩花瓣之下,是枫红鸾若影若现的凝脂肌肤,袅袅的热气,蒸的她面色一片绯红,少女吹弹可破的皮肤,就像是捏得出来的嫩豆腐,这几日的折磨,让她瘦削了许多,整个人却更是娇小玲珑,凹凸有致,性感的锁骨,在梅花花瓣的映衬下,若是男人看了,必定挪不开眼睛。
不过对于留香来说,这样的瘦削,只会让她心疼。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
“傻丫头,说什么话呢,我几时怪过你,是我自己太过鲁莽了。”
吸了下鼻子,枫红鸾知道留香又要哭了,忙转过身,趴在浴桶边缘,看着面前的留香,伸手,温柔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不要哭了,我说了,我不怪你,是我让你半夜一个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