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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群贱民,他一个起身,抓住了其中各一个孩子的胳膊,用力的,毫不留情的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孩童发出了惊天哭喊,忙不迭的求饶:“大爷,大爷我们错了,大爷我们太饿了,您饭菜的香味把我们引来的,我们没打算害您,只是想要点吃的。”
看着孩童泪流满面,凌澈总算懂了恻隐之心,手反着一扭,一声卡擦,那孩子手踝骨又被装了回去。
“滚,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装神弄鬼,坑蒙拐骗,下次,见到我就直接带你们去见官。”
那孩子,忙点头,边上稍微大些的,也不住点头,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稍微大点的孩子。
“东西,都给我放回来。”
凌澈冷的脸色都发紫了,饶是练过武艺,也经不住这般寒冬腊月的酷冷。
两个孩子,七手八脚赶紧的把东西还了回来,其中一个孩子,许是太慌张了, 送东西过来的时候,手一抖,落了地,是一张白纸,地上有些泥泞,他吓的脸色惨白,赶紧用赃物的袖子揩拭。
凌澈不耐烦一句:“罢了,赶紧滚吧!”
那两个孩子,如同得了大赦一样,起身就要走,那盏折叠的纸,送到了凌澈手里,凌澈展开一看,里面的墨汁都被晕开了一些,算了,丢了吧,随后往前一扔,一阵风,恰飘到了两个孩子跟前。
凌澈自顾自更衣,收拾东西,看来无什么所谓的鬼神之说,一切鬼神皆由心生,他是太过害怕了,又理不出头绪来,才会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这之后,必定是有个对他了如指掌的人,在作弄他,无论是谁,不惜一切代价,他都要找出来。
那些食物都留在了原地,他拿着食盒和蜡烛往回走,走了两步,看到那两个小犊子还站在那不动,他凶了一句:“还不滚。”
他以为,他们是在等他走了,想吃供品。
却听其中一个孩子抬起头,好奇的问道:“大爷,图上女子,是你何人 ?'…'”
以为是小孩多管闲事,凌澈不耐烦一句:“要找的人,滚,给鬼神吃的东西碰了,会身染疾病,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爷大爷,您要找的人,我们认识。”
那个大一些的孩子似乎和机灵,上前跪在了凌澈面前:“只求大爷给口饭吃,赏些银子,我们就告诉你这人是谁。”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不学好,装神弄鬼不说,如今胆敢诓骗银钱,那个樱桃姿容出众,虽然是村妇打扮,但是皮光柔滑,怎可能是贫民窟这里的居民。
凌澈不予理会,唾了一口:“讨打。”
孩子吓了一条,开口,挺是委屈:“怎敢愚弄大爷,我们是真的认识这个女子,大爷随身带着她的画像,必定是大爷重要之人。”
看样子,似乎不是撒谎,凌澈一怔:“若是扯谎,我会将你们碎尸万段,要杀两个犊子,这点本事本大爷还是不缺的。”
“大爷!”小一些的那个也跪了下来,“我们怎敢说谎,这个女人是……”
“小弟,我们很饿,饿的说不动话了。”大的那个果然聪明,凌澈倒是对他几分欣赏了,小小年纪,呵,居然有如此手段和心计,而且,胆识也不算小。
“好,本大爷说话算话,这些银子,归你们,还有,如果告诉我这个女人在哪里,我就让你们进我府邸,做我家丁,从此不必风餐露宿,饥寒交迫,三餐不继。”
“当真。”大男孩面露了惊喜之色,小男孩也高兴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大爷,大爷只要肯要小人们,小人们必定车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大爷做什么也可以。”
听着,倒还有几分学问。
不过凌澈如今,更关心的是画中女子:“刚才你们不是说认识她,她是谁,在哪里?”
大孩子道:“她叫燕儿,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孤女,前段日子,无故失踪了,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人说在城里见过她,拿着菜篮子,穿的十分光鲜,在买鱼肉,日子似乎过的不错。”
“你说京城?”
“是!对了大爷,她不见的前一晚上,他们说有个大爷来找过她。”
“有个大爷?长何等模样?”
“不知道,只说蒙着脸孔,身段不是很高。”
“蒙着脸孔,看来,真的是人非鬼了!”凌澈自言自语一番,低头看着两个男娃,“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阿财。”
“小人叫阿文。”
“名字俗气,今日起,你们就跟着我,我赐名,哥哥凌天赐,弟弟叫凌天恩,随我走。”凌家已然不富裕,但是要养活两个小儿尚不成问题,而且,这两个小儿,聪明机灵,又颇有心机手段,假以时日培养,必可谓他所用。
既然已知道有人在背后还他,无论这人是枫红鸾还是何吉祥,他都不得不防了?
168 一报还一报,因果报应1
凌澈已经暗中起疑,而且找到了“樱桃”线索,枫红鸾这厢,却浑然不知,开始动手策划,如何对付那个韩慧卿。
上次心中本是盘算,不如用美人赌博,来叫韩慧卿沉沦心智,荒废学业。
但到了后来,缜密思虑一番,倒觉得此计颇为麻烦。
且不说韩慧卿会不会醉倒美女怀,出入赌酒坊,纵情声色赌博,就说看她爹爹如今似乎已经动了心思,要暗中帮衬蒋慧卿,如此一来,就算是她用美女画皮,赌博牵拖了韩慧卿,也难抵父亲暗中利用私权动手脚。
为今,最为有效的方式,就是春闱那日,让蒋慧卿进不了考场,一个好端端的人,进不了考场,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无心科考,二无力科考。
前者,枫红鸾不可能说服韩慧卿做到,后者,却是有无数的法子。
过了正月,春闱就会开始准备,皇上会亲自出题,而二月一去,三月春到,最后的殿试也就开始了。
足有两月时间,枫红鸾有足够时光,叫那韩慧卿无力进行科考。
杀他,她且不会,毕竟是母亲同胞兄弟,枫红鸾即便再是讨厌这个韩慧卿,也未到弑亲地步,她只想阻断韩慧卿仕途,叫他滚回江南老家便好。
不杀,却让韩慧卿进不了考场的法子,那就是……
“留香,今日初几?”
“正月初八, 怎么了,小姐?”
“没事,既已初八,街巷店铺应该陆陆续续开门营业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可是小姐,老爷说了,今日下午,要带小姐一起去祭拜夫人。”
“嗯,我自然没忘记,放心,不过就是出去走走,很回来,对了,董氏和那何吉祥,这几天在做什么?许久没见着她们母女了。”
“上次一事后,老爷气犹未消,所以,二夫人和吉祥小姐每日都在房中,三省己身,闭门思过。”
“哼!”枫红鸾不屑冷哼一声,“倒是知道安分些了,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给爹爹看看,吉祥,如今爹爹已经把家中账目留给我管,从今日起,那董氏和何吉祥,但凡是要用半分银钱,你都要给我记下,一粒米,一颗豆子,巨细蘼漏。”
“是,小姐。”
“好了,不然你也不用陪同我去,我即刻便会回来。”
“是,小姐!”
留香已经学的很乖,有再多疑问她也不会开口了,小姐出去是要做什么,为何非要选在今日出去,是去见人,还是去置物……
这些问题,她盈满腹中,但是却直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莫问,莫知。
*
街头巷尾,关于神仙馅饼的事情,依旧传的火热,枫红鸾起初知道之时,甚觉得好玩,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做神仙。
如今听闻,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她自然是不会解释清楚的,孤男寡女,一夜空中共度良宵,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辱清誉。
而那晋王,自那一日后,竟也未曾来寻过她,偶有耳闻,似乎皇上派晋王去太庙祭祖,大抵要去个十来日。
枫红鸾此遭匆匆出府,自然不是为了晋王,也不是为了什么天降馅饼儿,而是因为今日是初八,这个江南子,来无影子去无踪,今日是皇上叫他入宫听赏之日,他必定会出现在皇宫玄武门口,枫红鸾想去堵他,有些事情,要托他帮衬。
早早的就到了玄武门口,这几日天气虽冷,却有日头,化了地上积雪,倒开始一日比一日舒服起来,枫红鸾披着大氅,在玄武门门口静等,也并不觉得寒冷,只是眼看着时辰一点点过去,免不了着急,莫不是来的晚了,那江南子早已经进去听封赏。
却也不至于这么早,且再等等。
等了约莫再有半刻钟,她正有些颓然欲放弃,面前白汉玉雕刻的拱桥上,缓缓行来一个男子,仔细一看,便不正是江南子。
枫红鸾一喜,步履匆匆上前,江南子似乎也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枫红鸾开门见山,“你可有空,明后日来我家中一趟,有事相求。”
江南子怔忡了一下,旋即笑了:“我倒白欢喜一场,以为你是想念我了,才在此处等我。”
这张嘴巴,就是讨人嫌,说的都是皮话,不过却并不讨人厌。
“可好?我有要事相求。”
“明后日?”
“缓些时候,倒也无妨,只要你几时有空,过来一趟就可以。”
“本打算明日出城呢,罢了,那就改了后日吧, 我明日上府。”
“出城,你这是要的离开?”
“我四处为家,漂泊不定,早已习以为常,在京城,耽搁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要离开,怎的,你舍不得我?”
枫红鸾被他荤话,说的俏脸一红:“谁不舍得,好了,你赶紧去吧,都这个时辰了,才姗姗来迟,皇上正等着封赏你呢,你连皇上,都敢让他等。”
他似乎有些吃惊:“何处听来,皇上今日会封赏我?”
直觉失言,枫红鸾轻笑掩饰:“听殿前一个老太监说的,那老太监是我父亲昔日旧友。”
“呵!”他似乎也没有怀疑,“那我先去了,我住在城中悦来客栈,以后若是再来京城,依旧会住在那里,你要找我,不必在这里守株待兔。”
“嗯!”枫红鸾轻应了一声,看着江南子悠然的往玄武门中去,那背影,总有种吊儿郎当又洒脱的感觉。
忽就羡慕起江南子来,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游山玩水,潇洒自在,不似她,被困在仇恨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心心念念的,便是如何对付那些恶人,如何叫他们一点点尝尽苦楚,生不如死?
169 一报还一报,因果报应2
枫城说到这,已有些泪眼婆娑,枫红鸾忙递过去手帕安慰:“父亲,天寒地冻,落泪伤眼,我想母亲在天之灵,知道父亲如此记挂,也欣慰了。”
“呵。”枫城苦涩轻笑,“是我,愧对了你母亲,若不是跟着我过了几年苦日子,怕也不会落下这种顽疾,你母亲身子一向健朗,你外祖父是开武馆的,你母亲也学武强身健体,只是嫁给我后,早起贪黑,勤耕苦织,日子清贫苦楚,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那病,必定是那几天清苦落下。”
枫红鸾忙安慰:“父亲,你不要多想了,洛河,把大氅给父亲穿上,雪下的大了。”
披上了大氅,父女两人回了加,董氏尽带着何吉祥,站在门口迎接,一见到枫城,董氏忙上前,枫城脸色依旧不大好,不愿意看董氏一眼,董氏面色看去有几分委屈:“老爷,你们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忽然就下雪了,我正要和吉祥去看看你们,怕你们没带伞。”
说着,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伞。
哼,假好心,就做作吧!
枫红鸾心底冷嘲,枫城这次,似乎也没有买董氏的账,只带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