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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鞋子,裙子是何颜色?”
“没有掌灯,那人偷看运输图,也只是点了火捻子,火光微弱,女儿看不清。”
“罢了,以后爹爹会多留个心眼。红鸾,你还未说,这么晚来附上,所为何事?”
终于,还是要说清楚吗?
当然,枫红鸾怎会不给自己留余地。
“爹爹,其实,板凳之事,是女儿筹划的!”
“什么……”
枫城大为吃惊。
枫红鸾忙噗通跪在地上:“可是女儿指天发誓,女儿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凌伯母,只是,只是……”
【话说,有错别字大家就稍微原谅下,其实我每次写完10000字,我都眼花缭乱,屏幕都在飘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检查错别字,哎1
151 江南子的报恩
枫红鸾说着,泪眼婆娑起来,眼泪,是对付父亲最好的武器,果真,枫城心软了,搀起了枫红鸾:“你这孩子,再是顽劣,做事也有分寸,不至于过火,到底今日,为什么要买通狱卒,做这些事情,你和爹爹,好好说说。”
原来,事情已经查到了买通狱卒这一步了,亏得她赶紧来坦白,不然明天肯定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枫红鸾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女儿没有叫狱卒弄坏凌伯母的凳子,女儿是叫他弄坏凌澈的椅子,女儿讨厌他,讨厌他,好讨厌,女儿恨死他了,凭什么,我付出这么多,凭什么,爹爹,凭什么他……”
枫城闻言,心口剧疼起来,不怪反怜,凌澈出事过后,枫红鸾一直和个没事儿人一样,他就知道,女儿看上去不会如面上那么坚强的,肯定内心已经饱受了折磨和痛苦。
他看着枫红鸾长大的,他看着枫红鸾对凌澈的情谊,他看着枫红鸾对凌澈的付出,这个傻孩子,傻孩子啊。
“爹!”枫红鸾泣不成声的,哽咽道,“女儿知道酿成大祸了,女儿甘愿受罚。”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爹爹怎会忍心惩罚你,此事,你可有对别人说起?”
“自然是没有的,这是留香替我去办的,留香那丫头,不可能出卖我的。”
“哎,爹爹会尽量压下此事,不了了之,往后,再恨他,也不要做这等糊涂事儿,摔他一跤如何,就能解气了?”
“不是吗,我就是想要他丢脸。”
“好了好了,明后日,就搬回家吧,是爹爹顾虑不周全,罔顾你受伤心里,还把你安排在凌家,日日对着凌澈长大的地方,心生怨念也是可能的,反正皇上今日病好了许多,我送你凌伯母进宫医治,还面见了圣上,圣上开恩,打算就这两日把凌澈放回,明日下午,爹爹就让马车接你回来。”
枫红鸾心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是化险为夷了。
不过对爹爹,倒是多了几分愧疚,骗了爹地额,她也是没有法子,总不能叫爹爹知道,她是个心肠如此阴狠的女人。
不过,爹爹说皇上病好多了,难道,江南子正如上一世的今天那样,进宫了?
抹干眼泪,她抽泣了两声,故作随意的问道:“前几天皇上不是还病的很重,连上朝和面见爹爹的时间都没有,怎病情突然转好了?”
“呵呵!丫头,皇上是人中之龙,自有天神庇佑,区区小病,是太医院太过无能,倒还比不过一个江湖郎中。”
果然,江南子进宫了。
哎,真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可恶他,还说“你帮我,我就帮你”,他分明知道,她要他帮什么忙,就是不肯把这个功劳机会,给她父亲。
“哦,可能,这是什么疑难杂症,太医院那些老御医,就知道翻看医术,见识没有人家走江湖的郎中广阔。”
“嗯!天佑我主,身体安康,爹爹可真怕皇上……”
“爹爹,不敢乱说话。”
“是,是,丫头,今夜,就在自己家睡吧,明日一早,让人随你过去,同你凌伯母道别,再收拾东西回来。”
“不了,爹还是派车送女儿回去,留香病了。”
“那丫头,体格不是素来健壮?”
“天气寒冷,染了风寒,我叫人先帮我照看着,但总归是不放心。”
枫城看和枫红鸾,欣慰的笑了:“我枫城的女儿,当真是懂事多了,知道体恤下人了。”
“爹爹说的女儿以前有多刁蛮似的。”
枫红鸾撒娇的撅起了嘴。
在枫城面前,就算是多活了六年,她依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枫城揉了揉她刘海,慈爱道:“是爹爹乱说话,我女儿,永远是最乖巧,最聪明,最孝顺,最温柔的孩子。”
心里,一股暖流,那就让她,成为爹爹最乖巧,最聪明,最孝顺,最温柔的孩子吧,永远不要让爹爹看到那些黑暗,报仇的事情,那背地里使诈的阴险,就让它们,都成为她一个人的秘密。
不,似乎,还有一个人知道,不过那个人,想来也不会说出去,虽然不是个君子,可有时候,倒是比君子更君子。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枫红鸾不禁,勾起了嘴唇。
*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
过了一夜,早上起来,空气都觉得特别清新。
已经二十五了,再没几天就过年了,听父亲说,今天凌澈就会被放出来,管他呢,终究有一日,她会再让他进去。
现在,就让他回去天天对着凌母,自食恶果吧,发下的毒誓,终将一一应验的。
年关将近了,整个枫府热络起来,人虽然少了许多去凌家帮忙,但是气氛却比往年更加的欢腾,只因为这日的午后,皇上忽然来了圣旨,点名要枫红鸾接旨。
枫红鸾内心本还忐忑,却听得圣旨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枫府嫡女红鸾,举荐神医,治愈龙体,功不可没,今,特赐黄金百两,赐西域五色绸三匹,赐罗子黛一盒,赐玉如意一双,赐白玉空花三足双耳首饰盒一个,赐……”
零零总总,统共是十七八样玩意儿,都是珍品,便是宫中妃子,也难得一二,不说那罗子黛,叫妃嫔抢破了头,就说西域五色绸,平日里看着同别的绸缎并无异样,但是一旦出了日头,衣服上就五光十色,波光粼粼,如同彩虹一般艳丽娇美,统共西域进攻也不过五匹, 太后不喜艳没要,皇后那有一匹,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得一匹,剩下的三匹,居然都赏赐了枫红鸾,这是无尚的荣耀,枫红鸾当真是受宠若惊。
这个江南子,还真是会报恩,只是似乎报的对象,不是枫红鸾希望的那个,她从来不愿意如此招摇,可如今皇上赏她,等同赏赐父亲,只要能让父亲在皇上面前更得器重,如何,都是好的?
152 骗钱被戳穿1
回府,也近了年关,有些事情,枫红鸾也暂压一压,不想破坏这美好气氛。
多久了,如果上世为人算上,便已有六年不曾在家中过年,犹记得,年幼时,母亲尚在,董氏也还是她心目中慈善的二娘,何吉祥是温柔美丽的姐姐,一家人,开开心心,守岁放鞭炮,好不热闹。
如今,物是人非了,母亲已经过世,董氏,也不再是那个值得敬重的二娘,至于何吉祥,她再也不会把她当做姐姐。
不过,表面的祥和,总要维持,毕竟爹爹难得回家过年一次,过完年,就又要出征了,而且,在爹爹心里,虽然董氏又过错,却还是有她们母女的一席之地的。
无论这一席之地是因为故人所托,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有了感情,总归,枫红鸾不愿意把一个好好的新年,折腾出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来,搅和爹爹心情。
除夕当夜,一家和和乐乐吃了年夜饭,何吉祥看上去,似乎已经从阴影中渐渐恢复过来,董氏也上演着一出贤妻良母的戏码,一顿年夜饭,大家吃的还算安乐。
吃了饭后,便要守岁,为了打发时间,董氏开始教何吉祥和枫红鸾剪纸,董氏的剪纸手艺十分精湛,当年嫁给何吉祥父亲的时候,何家一贫如洗,全是靠了她的剪纸手艺才把这个家支撑起来。
后来何吉祥生父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但是好日子没过两天,就战死沙场,战死沙场守丧三月后,就被接入枫家,灌了个二夫人的名号,从此是真正的锦衣玉食,衣食无忧,董氏便再也没有拿起过老行当,只是逢年过节闲着没事做,才会让丫鬟买些红纸来打发时间。
暖阁中,热气氤氲,让人昏昏欲睡,枫红鸾没什么心思学剪纸的,就看着何吉祥和董氏剪,他父亲,在一边看兵法书,这幅景象,看上去是那般祥和,唯独只有枫红鸾知道,这份祥和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其实除了爹爹是在真心享受,其余每一个人,都各怀着心事。
“爹爹,你过了正月就走吗?”
是何吉祥问的话。
枫城放下了兵书,笑容格外慈爱:“是啊,这一走,大约要过三五月才能回来。”
“辽国就这样锲而不舍,不肯收兵吗?和我们泓国对抗,无非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罢了,我们不侵犯,已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他们倒是不知足。”
何吉祥总该和父亲谈这些东西,讨父亲喜欢,其实何吉祥压根什么都不懂,不过是找个话题,让枫城多看她两眼罢了。
枫城放下了书:“行军打仗,并不在人数,辽军生在北方严寒,体格健壮,身材魁梧,而且夏天时候,多以牧马为生,游牧民族,不可小觑,不然,已经五年了,爹爹也不至于年年都要在边关驻守,辽军,就像是野草,你放任不管,终有一天,会恣意生长,到时候,一把火可能都烧不光。”
“哦!”何吉祥装作很懂的样子。
枫红鸾看了她一眼,心底一片嗤笑,何吉祥,除了有手段勾引男人,还有什么其余本事。
“吉祥,爹爹看你身上衣衫都穿旧了,过新年,当然要穿新衣,怎不和账房去说,支取一些银两,购置几身新衣裳。”
枫城一说,枫红鸾才注意,何吉祥穿着的那条流彩暗花云锦棉衣,好像确实不是新衣裳,似乎是去年冬天和何吉祥一起做的,何吉祥当时还觉得颜色太过暗沉,不太适合她,就搁置在了衣橱里,一直没有再穿过,而何吉祥,见她不穿,说一人穿总觉得孤清,也束之高阁,只见她穿过一次,其实和新衣倒也没什么区别,可是说到底,还是一件旧衣裳。
除夕夜,再没有衣服穿,也不该穿去年的衣裳,不说别的,就说今年秋天入寒后,董氏不是给府上所有丫鬟做了新袄,顺带还给枫红鸾和何吉祥一人做了两身新棉衣,那两身棉衣,从未见何吉祥穿过,应该是簇新的。
故意不穿新装,而着去年的旧衣衫,目的何在,枫城不知道,枫红鸾可是一目了然。
枫红鸾且什么都不说,就看看这母女,要如何的在她父亲面前唱双簧。
“老爷!”董氏先开了口,放下了剪刀,容颜上,尽是贤惠之色,“以前我过于挥霍,不知道老爷这些月俸奖赏,都是拿性命和辛苦才换来的,我们坐享其成,已是大不应该,我还……”
说着,面上几分惭愧,枫城看她也是真心悔过,宽容道:“你知错便好,一家主母,人品贵重之处,就是勤俭持家,我在外面为国立功,你就要为我把这个家当好。不过,再如何,也不能苛待了孩子们,你看看,吉祥这身衣衫,我要是接的没错,还是去年的,怎能这样委屈孩子。”
“爹爹,女儿不觉得委屈,衣衫虽旧,能暖身便可。娘说了,她之前挥霍了家里这么多银钱,如今,要省吃俭用才对得起爹爹,对得起这个家。”
枫城大为感动:“你娘能这样想,为父就欣慰了。不过,却也不能在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