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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海棠仙子,如今不过是一朵海棠渐枯萎罢了。
终究,如同枫红鸾所预料的,枫城就是软了心。
“起来,孩子,我不会讲你母亲如何,只是她这次做事,真的让我太过寒心,差点就送了红鸾的性命,此事是否内有隐情,我自然会查清楚,可即便是内有隐情,红鸾要为她去送死,她却可以高枕无忧,此行径,当真让人发指,我不会私下滥用刑法,也不会将你母亲移交给晋王,只牢狱之苦,也要让她受几天,吃点教训。”
何吉祥闻言,整个人精神放松了下来,总算,只是几天关押教训罢了,精神一放松,她虚弱的身子,再也无礼支撑,沿着枫红鸾的手臂,缓缓倒下。
“姐姐!”
“吉祥!”
“小姐!”
现场,一片混乱起来,何吉祥又晕倒了。
这已经不是这些天何吉祥第一次晕倒,枫红鸾虽然没怎么去探视过何吉祥,但是听留香说,何吉祥这几日,不吃不喝不睡不眠,每次都要撑到精疲力竭晕倒才肯罢休,大夫开了许多药,却劝不了她喝下半分,她是打算这样绝世至死,自暴自弃,二夫人用强灌的,才勉强叫她吃下了一些东西,但人,大不及以前水灵了,枯槁的如同一个女鬼。
今天,枫红鸾算是见识到了,还当真像是个女鬼,一个羸弱的,半死不活的女鬼。
103 心微动1(二更)
忙活了一日,虽然因为枫城的心软,没有给董氏更多的教训,但是枫红鸾还是颇有收获,其一枫城已经不许董氏居住在闲云阁,糟践了枫红鸾母亲的地界。
其二,从今日起,枫家大小账目,枫城都要亲自过目,董氏管账权利虽然没被收回,但是谅她也不敢再大笔支出,奢华度日了,至于董氏支出银钱,枫红鸾总会想法子查出来,到底都去了哪里,她不是她父亲,真的相信那每笔银子,只是奢侈,并没有暗度陈仓。
收获其三,枫城对董氏,怕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相敬如宾,说明白了一些,董氏在枫府的地位,都是枫城给的,枫城若是收回了她的地位,她就真正不过是个妾,好听点叫她一声夫人,就是下人叫她姨娘,她又想如何。
枫红鸾颇为得意,贱人就该有此报,吃着晚膳,她都在笑。
一边的留香,终于按耐不住了:“小姐,奴婢有话想问。”
枫红鸾放下了碗筷,她岂能不知道,留香想问的是什么,目光深沉的看着留香,她轻笑了一声,握住了留香的手:“金牌之事,你该知道了,是我陷害的她,有些东西,你心里头清楚就可以,不要问太多,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唯独需要知道的就是,小姐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没想到心思被看穿,留香有些微窘。
“是,奴婢知道了。”
诺诺应一声,既然小姐如此说了,留香也不敢再多问一些什么,如小姐说的,她相信小姐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枫家好。
*
夜深,寂静,无风无月,连着几日阴雨,这日好不容易放晴了,可是看这夜空,明日恐又要有雨,早早的打发了留香去睡,枫红鸾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匣子,这匣子便是她母亲给她当嫁妆的,那天留香问她这里面是什么,她说她怎么知道她也不曾打开过,但其实,里头是什么东西,她早已见过。
那是一缕发,她的胎发,用一条金线捆绑着,放下一封信上面,信的下面,是她外公留下来一本武功秘籍。
信上,母亲说了身患重疾,知道不能伴她到老,怕她嫁到凌家受委屈,所以留一本武功秘籍,让她修炼做防身之用,当时她只觉得母亲好笑,嫁给心爱的凌哥哥怎么会受委屈,凌伯母和陵哥哥对她这么好,两家又是先帝定的亲,再说了父亲在仕途上,一直帮衬凌哥哥,凌哥哥只怕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如今想来,不听老人言,当真是要吃亏的,母亲当年顾虑周全,悉心劝说,叫她学会秘籍上武功,他日防身之用,她却一味觉得母亲多虑,将匣子束之高阁,直至临死,也未曾打开过那本武功秘籍一下。
悔不该,不听良言,还当是无稽之谈。
恨不该,嫁给禽兽,毁自己花样年华。
如今董氏何吉祥,已是焦头烂额,下一个,便是凌澈了,他是否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某事某刻,他自己发誓的,如若对她是虚情假意,他母亲,一年之内瘸腿,两年之内断手,四年之内沦为街头乞丐,五年之内命丧黄泉。
他自己发的誓,便让一力承担起责任,人在做,天在看,作为一个男人,枫红鸾会让凌澈,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起责任
抱着母亲的匣子入睡,带着对那些迫害过她的人入睡,枫红鸾睡的不太安稳,次日清晨一早上,又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给惊醒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
惺忪朦胧醒来,枫红鸾看着床前跪着的留香:“怎么了?这样焦急。”
“大事不好了小姐,一早上兵部来人,让老爷走一趟,奴婢看那些人来势汹汹,恐怕老爷此去,是灾非福。”
枫红鸾大惊,怎么会有这样一出,上一世,他父亲顺风顺水,一路立下汗马功劳,很得皇上器重,不说小小兵部,就算是的当今大将军,都要对他几分忌惮,时间上推算,这是她和凌澈成亲前一月,按说这一月之中,并没有发生这样一件事。
心下骤然一紧,她火速穿妥了衣衫:“陪我去兵部走一趟。”
“小姐女儿家,若是没有手谕,岂能随意出入兵部的。”
是啊,太慌了,一时尽然忘记了这个。
“陪我去一趟蓝伯伯家,他和父亲交好,我叫他带我去兵部。”
“小姐没用的,老爷被请走后不久,肖护院就已经取请过的蓝将军帮衬,将军避而不见,显然这从老爷的事非同小可,将军不想惹祸上身。”
“那,那……”枫红鸾再活一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措,她什么都不怕,甚至死过一次的她,连死也是无所畏惧,可是唯独怕的,就是千方百计想要保护的那些人,再受到半分伤害。
“小姐你先别慌,小姐,不如你去找……”
“找谁……”枫红鸾如今是病急乱投医了,虽然知道留香是个更没主意的人,但是什么好主意馊主意,只要给她个主意就行
留香欲言又止了一番,终开了口:“找那个给小姐金牌的人。”
说完,不敢看枫红鸾的眼睛,她犹然记得枫红鸾昨日还教育过她,有些东西,就算心知肚明,也最好烂在肚子里。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金牌是谁给的,当她和枫红鸾取送还金牌,晋王笑吟吟的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为会挨骂,不想枫红鸾猛一把激动的抱住了她:“好丫头,就去找她,点,给我准备斗篷斗笠,一起去找他。”
看来小姐是真的很着急,连教训她都没时间,留香忙起身去准备了两套的斗篷斗笠,和枫红鸾分别穿上,从枫府后门悄悄出去,脚步匆匆,很隐没在了靡霏的秋雨之中?
104 心微动2(三更)
晋王府,这是枫红鸾第一次,原本以为会看到一派浮华景象,却不料随着下人一路往里,入目之处,只见一片风情雅致,本已是百花凋零落叶残的季节,可这晋王府中,却依旧花繁叶茂,秋菊冬梅,迎寒盛放,路上没有一点残叶落痕,清扫的十分干净,通往大厅的路,两边种植着常绿松柏,苍劲夹道,一派绿意森森。
到了大厅门口,左右是一副对联,上联书:宝鼎茶闲烟尚绿;
下联对: 幽窗棋罢指犹凉。
两句便是一幅公子哥闲情逸致之情态。
下人将两人引入大厅,恭顺道:“两位请稍等片刻,王爷正沐浴,便来。”
“多谢小哥。”枫红鸾十分有礼,全然不见大家小姐的傲慢之气。
那下人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小姐客气了,奴才先告退了。”
“去吧!”
那下人方走,枫红鸾就掩不住内心的焦急,原地不停的来回走动起来。
留香劝:“小姐稍安勿躁,晋王自有办法。”
“不知道爹爹如今如何了,怎会突然被兵部请去,爹爹为人,有目共睹的。”
“若是要人要刻意陷害,何患无辞,小姐先冷静下来,如今我们也不了解情况,不过从蓝将军避而不见,明哲保身的态度来看,此事应当棘手,但再棘手的事情,晋王若是肯出手相助,必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没想到留香小小年纪,倒还有这般见识,一番安慰,枫红鸾心中确实定下一些来。
落了座,和留香静候晋王,她愁容满面,思绪翻飞。
上一世,她确定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她记得十分清楚,爹爹回城后,因为又打了胜仗,皇上颇为欣喜,大为嘉奖,上次了爹爹黄金百两,金丝铠甲一件,黄马褂一件,上好贡缎二十匹,还特地送了爹爹两坛尘封的女儿红,祝贺爹爹即将嫁女儿之喜。
这之后,就是一路顺风顺水迎来了她和凌澈的婚礼,她当真不记得有这一出的发生。
留香说的对,连蓝伯伯这样的世交都闭门不见,明哲保身,此次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了,到底爹爹是犯了什么大事,就算是重活了一世,可是上一世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她也失了冷静,一片焦燥。
心下忽然就有些慌,该不会是她改变了董氏和何吉祥的命运,所以,命运的轮轴就发生了偏移,虽然是重活一世,可是这一世却并不是事事都如同上辈子,就好像,董氏被关押,何吉祥清白被毁,这也是上一世所没有的事情。
如若这辈子,改变了董氏,何吉祥还有凌家的命运,却无法控制其他人的命运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最后爹爹会怎样?
消灭了凌澈,让凌澈没有办法害到爹爹,会不会还有其他人要害爹爹。
还有填平了荷花池,会不会有另一个荷花池淹死留香?
想到这,不禁心一阵阵悸动起来,她原本以为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运,让坏人走上荆棘的道路,受尽皮开肉绽之苦,让好人顺着自己不好布好的道路走,一路光明平坦。
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坏人,确实走上了荆棘之道,正在忍受皮开肉绽之苦,可是她父亲他们的命运路,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去?
心头害怕,怕就算她怎么努力,到头来都是徒劳一场,怕她终究还是会失去留香,父亲,枫府,想到这,她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起来,眼眶湿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要你们死。”眼泪,断线珍珠般的落下,抱着留香,枫红鸾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恐惧,“留香,都不要离开我,都不要,我不要你们离开。”
留香虽然莫名其妙,可是看着枫红鸾这般模样,心疼至及,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起来:“小姐,我们不会死,老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小姐,我们都不会死。”
心,撕裂般的痛过一次,那种痛楚,尝过一次,便再也不想忍受第二次,火蛇在身上蔓延的那刻,皮肤烧焦的味道,就算是午夜梦回她都会被自己惊醒,听到父亲被发配边疆,回想起留香浑身湿漉惨白的尸体,她没办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这种痛彻心扉的可怕。
晋王沐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了这番模样,不知为何,心口,微疼。
“咳咳!”怕自己的出现让枫红鸾觉得尴尬,他退回了后堂,故意咳嗽了两声,枫红鸾心底的一片惊悚,被这咳嗽声给惊了一跳,略略收了一下,抹干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