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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暗自吐吐舌头,来到晋王府也有好几月了,以前拘束的很,说话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现在和枫红鸾泓炎相处过,才知道只要不放肆,调皮玩笑什么的,完全不用怕主子责罚。
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好比是在天上一般,这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府上没有人嫌弃她的出生,甚至因为她是伺候王妃的丫鬟而都对她恭顺有礼。
六儿比她小两岁,却像个弟弟一般照顾着她。
有几个知道她身世的老嬷嬷,看到她也并非如宫中人那般满目鄙夷,反倒是一脸疼惜,同她话家常,从来不揭她伤疤。
如今外头下雪,屋子里头暖洋洋的如同春日,香气缭绕,气氛温馨,她只愿,一辈子都这样陪在枫红鸾身边,那该多好。
手中,捏了捏那白玉佩饰,她会心一笑,替枫红鸾换了一盏茶,又贴心的把枫红鸾喜欢吃的桂花糕放到了她的面前,同枫红鸾一起看怎么解局。
“杨芸,你说这真的是死局了吗?”
枫红鸾嘟嘟着嘴巴,一副可爱的模样,倒是让泓炎忍不住想投降认输,让她赢个大满贯去。
“嗯,奴婢略通而已,依奴婢看,是死局了。”
“哎!”叹息一口,枫红鸾一脸颓丧,“本想着打发时间的,没想到接连的输,真是没劲。”
下棋本就不是她的专项,十六岁之前何吉祥早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时候,她还在浑浑噩噩呢,下棋也不过就是为了和凌澈趣味相投而特地学的。
想来,为了凌澈学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那些本事,在遇到泓炎这个下棋高手后,真是相形见拙,被杀的片甲不留她都不稀奇。
看不出来,泓炎的棋技不亚于他的画艺。
“好吧,就下这,大不了输了。”
一子落定,她知道已经输了,泓炎却故意不吃她的子,随意下了一步,就算是杨芸都看出来了,这一步,分明是放水。
杨芸偷笑,王爷对王妃,当真是宠极了。
枫红鸾却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巴:“谁让你让我了,谁让了?”
“我没让啊,我真没。”泓炎忍着笑意,认真道。
枫红鸾鼓了腮帮子:“拿走,重下,谁让你让了。”
“我真没……”
眼瞧着这小夫妻就要“小打小闹”起来,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王妃。”
是六儿。
“什么事?”
“王爷,禀报王爷,外头来了府衙的人,带了个老婆子来,说是王妃的外婆,请王妃外出认一下。”
前一刻,枫红鸾还是一副孩子样儿,这会儿闻言,目光陡然一凌,冷艳的笑意,渐渐浮上了嘴角。
而泓炎,毅然。
“如何?出去会会?”泓炎笑问道。
枫红鸾冷哼一声:“来的倒挺晚,我还以为,早该来了。”
杨芸不知两人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不过陡然想到那天马车上,王妃和自己说的话,聪慧如她,忽然惊道:“丫,莫不是那日街头卖艺之人,就是老太太。”
枫红鸾起身,平了平衣服上的褶子,将手放到杨芸手中,平素里她平易近人,可是此刻,却全然一副高傲的王妃的态度:“走吧,就去会会那个老太婆吧,杨芸,我和你说过,她很就会出来,这下,你信了吧!”
——题外话——
更的晚了,都凌晨了,抱歉各位,外婆来了,接下来,就轮到韩慧卿母子了?
427 折磨老贼婆1(一更)国幕
外婆,这个平生只见过几次的女人,第一次,她明明是有求于枫府,却耀武扬威的在枫府颐指气使,不要脸的将枫府当做了自己的家。
第二次,城外客栈,这个女人,尽然用那般恶毒的言语诋毁她的父母,这仇恨,她如何能忘却,以前总是顾念着一脉亲情相连而对韩氏母子再三宽容,没有痛下杀手。
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会把客气当福气,不爱喝敬酒,只爱吃罚酒。
老太婆会“落魄”街头卖艺,还不投奔儿子,女婿,偏偏投奔到她这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外孙女这里,这其中安可什么心思,她就算不全然清楚,也了然了七七八八。
怕是韩慧卿,又有什么阴谋了。
且就去会一会又如何?
大厅,两个府衙衙役身前,站着一袭布衫的平民老妪,头发花白,衣衫破败,脸上是饱经风霜的沧桑,一双枯瘦的手,因为天寒而都皲裂了,这本儿,韩贾氏倒是下足了。
就算是枫红鸾从小在闺阁中长大,不懂民间疾苦,也一眼就看出来,韩贾氏手背上皲裂的冻伤,分明的伤口太过新鲜了。
不懂民间疾苦,但是舞刀弄枪惯了,对于伤口的新鲜程度,要辩分清楚,对她来说,并不是的难事。
那皲裂的冻伤,没有半分结痂的痕迹,上面的血丝,都是鲜活灵灵的,足以见得,这些皲裂伤口,都是这一两日才为之。
大约是可以放到冷水中,然后又于风口吹了十来次,一双好端端的手,才落的这般凄凉的模样。
见到枫红鸾,韩贾氏眼中又惊又喜,直接扑了过来:“红鸾啊!”
只是尚未及近,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阻隔在了她和枫红鸾之间。
“这……这位是外孙女婿吧!”
“放肆!”六儿是个聪明人,一眼就明白了,王爷和王妃,对这个不请自来认亲的老太婆,并不待见。
所以对韩贾氏说话,语气也颇冲。
韩贾氏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懦懦的退了两步,眼眶中似有委屈的泪水,低垂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模样。
“晋王妃,此人自称是您的外祖母,请您辨认一下,若是真是贵府上的老祖宗,那小的们着实怠慢了,特来请罪。”
两个衙役,诚惶诚恐道,就怕枫红鸾和这老太婆当场认亲,枫红鸾眼瞧着老太婆受苦受难的这幅模样,责怪于府衙。
没想到枫红鸾淡漠的扫了那个老妪一眼,挥了挥手:“我不认识这个人,再说就算是我的外婆,能进府衙,必定也是的犯了王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的好。”
闻言,杨芸和六儿暗自对了个眼神,心领神会——看来,王妃是真的挺不喜欢这个娘家亲戚的。
而泓炎面色淡然,没有要表态的意思,看样子是全凭了枫红鸾说了算。
倒是韩贾氏闻言,瞬间慌了。
她和韩慧卿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的一点就是枫红鸾不认识她。
她只当枫红鸾是真的不认识她了,毕竟也就几年前匆匆一瞥,那时候她虽然在枫府上逗留了数日,可是却是想来弄点银钱回去,哪里有功夫同的枫红鸾斡旋,终日就是缠着女婿枫城,这个外孙女和她不过就是见了几面,而且那时候的枫红鸾尚且年幼,自然记不得她了,也不为怪。
索性,她并非全无准备。
当下涕泪涟涟,这番功夫,可不比那唱大戏的来的差。
“红鸾啊,我真是你外婆啊,冒称皇亲国戚是死罪,我哪里敢犯这个险,我知道当年我去你家的时候你还小,或许你记不得外婆了,可是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
韩贾氏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只镯子拿了出来,放到枫红鸾面前。
这是一只海棠滴翠珠子碧玉镯,温润的碧玉上,打了一些小孔,小孔中穿以纯金小环,小环上都缀着一枚海棠滴翠珠子,一只镯子上,统共有九朵金环海棠滴翠珠子,而镯子中间有个小机关,其中一朵金环海棠花的地方可以打开,方便脱下佩戴。
会这么了解这只镯子,是因为枫红鸾的母亲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母亲去了后,这只镯子就落到了董氏手中,因着是母亲珍爱的东西,董氏这些年为了在枫城面前显示对她母亲的尊重,一直小心呵护着这只镯子。
这镯子,世间有一双,她母亲曾经对她说过,走的时候外公偷偷塞给了她这个镯子,告诉她有朝一日若是她回心转意,可以拿着镯子回家。
而母亲当时对外公说的话只有坚定的一句:两只镯子再见之日,必不是我回心转意之时,而是爹爹你们放下成见接受我相公的时候。
只可惜她母亲命短,没等到今天这一幕。
也庆幸她母亲,没有看到在今天这一幕,没有看到韩贾氏拿出镯子之后,眼底深处胸有成竹的表情。
她是以为,有了这只镯子,枫红鸾就必定会和她相认了吗?
她哪里料想的到,枫红鸾居然瞬间冷了面孔:“海棠滴翠珠子碧玉镯,你哪里来的?”
韩贾氏听着枫红鸾叫出镯子的全名,心下一喜,可是看着枫红鸾冷沉的面孔,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泓炎陡然冰冷一声逼问,吓的韩贾氏乱了方寸。
“这,这是我的啊,当年我女儿出嫁,我家老头子偷偷摸摸塞给了她一个镯子,这镯子本是一双的,红,红鸾,有一个,应该在你母亲那里啊!”
“哼!”枫红鸾一声冷哼,“我母亲在我四岁时候就死了,她告诉我,这镯子是天下无双只此一只。我母亲死后,这镯子顺理成章的就归了我二娘董氏保管,就在三年前,被我们府上一个长工偷走,后来找到了这个长工,长工说了是他母亲教唆他偷窃的,而且偷窃的本事也是她母亲教的。”
“如此说来,还当真是巧了,晋王妃,这老婆子被我们捕获,也是因为她当街传授偷窃之术!”
“这……”
韩贾氏以为是枫红鸾误会了,急着要解释,“红鸾,这镯子真的有两只,你母亲大概是和你说的赌气话。”
她哪里晓得,枫红鸾是一步步给她下套呢!
“我娘从来不会骗我,你这贼婆子,莫不是当年的偷窃我家东西的长工就是你的儿子,后来人虽然抓获了,但是长工却说东西叫他娘卷了跑走,追了许多年都没追到那个贼老婆子,来人,给我拿下。”
“是!”
情况完全的,彻彻底底的超出了韩贾氏和韩慧卿的预期范围。
自从有枫红鸾牛骨汤下药一事后,韩慧卿早就知道枫红鸾不是个善主儿,但是他预期再糟糕的也是此招亲情计不成,枫红鸾将韩贾氏扫地出门,他正好可以大作文章,说枫红鸾不孝,编排一番枫红鸾。
至于若是顺意,枫红鸾接纳韩贾氏,韩贾氏入住晋王府,那剩下一切,也都是顺理成章。
近水楼台,要摘了枫红鸾腹中的“月亮”,何其容易。
他大约是死都想不到,枫红鸾居然会将自己的亲外婆认作是贼婆子,让人拿下。
晋王府插手这件事,府衙自然是不敢干涉的,押送了人来的两个衙役,领了赏钱就跪安了。
屋子里,只剩下枫红鸾,泓炎,杨芸,六儿,依旧如今被五花大绑押在地上的韩贾氏。
韩贾氏此刻,真可谓是家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里是晋王府,她进得,没有个熟识的人,又如何能轻易出得?
她现在身陷囹圄,就算要放风给韩慧卿知道,也没的法子。
她只能急着申辩举证:“红鸾,我真不是什么贼婆子,不然,不然你把你爹爹请来,也不费事儿的,我是你外婆,我是你外婆啊,你母亲叫韩慧茹,你母亲娘家在江……”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杨芸,给我张嘴。”
枫红鸾眼底是冷漠嗜血的光芒,这样的枫红鸾,岂还是韩贾氏记忆中那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片子。
早前听韩慧卿说起枫红鸾的种种手段她还不尽信任,以为那样一个看上去傻乎乎就知道念着凌家少爷的丫头片子能成什么大事。
如今,她是亲自领教了,直觉的汗毛零零,吓的瑟瑟发抖,毕竟,人家是晋王妃啊。
若是今天没有办法让她相信自己就是她外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