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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愿意同他说这些晦暗的东西。
“凶手这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是他凭白无故脱掉月香衣服,月香手上的海棠花香,我也不会多做怀疑,我知道她同何吉祥一直有来往,手上沾染了何吉祥的香气,也是难免的。可凶手为了隐藏月香身上的香气,却故意脱掉了她的衣衫,呵,欲盖弥彰,月香的死,何吉祥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了月香?”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因为看穿了有意投诚。”
枫红鸾于是把那天下午月香来找她的事情同泓炎说了一遍。
听完后,泓炎只是说了一句:“你怎什么都不和我说?红鸾……”
“我只是不想你操心。”他还没说完,她便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紧着道,“我倒是想不到,何吉祥如此心狠手辣,不过何吉祥一人是做不到这事的,杀死月香的是个高手,我想,这人肯定是和何吉祥一伙的。”
泓炎眼底一痛,她为什么要瞒着他那么多少多事情,对她而言,那些秘密,真的不能说给他听吗?
他有些难受,可是转念却也觉得自己没资格,她瞒着他许多事,而他,何尝不是瞒着她更多?
至少,他还知道在她心里,孰敌孰友。
知道她不喜欢董氏,不喜欢何吉祥,不喜欢凌澈,深爱着她父亲和留香。
而他对她隐瞒的,怕是有朝一日她要是知道,会完全无法置信。
不过他只要她知道,无论如何,他对她的心,就如同她看到的一样,是真的。
不再在意心头的这点膈应,他对枫红鸾道:“这事,交给我处理便是,月香才见过你,就被何吉祥的人杀了,必定是月香知道了什么秘密,何吉祥心思歹毒,这几日,你不要靠近她,把她交给我处置就好。”
他不想再看到,她双手染血,那天晚上那次,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却一剑刺穿了董氏的脑袋,那冷冽的眼神,那嗜血的笑意,那陌生人容颜,他不想看到第二次。
就算要屠光所有讨厌的人她才开心,泓炎也愿意做她的刀子。
他早就知道,枫红鸾回枫府,绝对不是来小住几日这么简单,她的目的,是何吉祥。
“你放心,无论她有什么秘密,但凡想要害你,我都不会轻饶了她。”
俊美的容颜上,温柔和冷酷并存,温柔对她,冷酷则是对何吉祥。
他不知道何吉祥为何要对董氏下毒手,但是他永远相信枫红鸾,相信绝对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譬如今朝,何吉祥居然胆敢收买月香安插在枫红鸾身边,而且知道月香有意投诚还狠下杀手,这样的女人,一日不除,就会威胁到红鸾一日。
红鸾要留着她,他也不会再放过她?
383 名声俱毁,死期不远1
月香送往义庄,草草殓葬,此事枫红鸾也没有张扬,毕竟无凭无据,就算是她知道月香的死和何吉祥有关,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一个不小心倒还会给她落个污蔑亲姐的坏名声。
泓炎不许她插手此事,她知道如果泓炎晓得了何吉祥想要害她的心,必定不会给何吉祥好过,何吉祥非死即伤,但是她还是不想让何吉祥死的那么便宜。
她想唯一能够让何吉祥生不如死的,只有尹天高和花柳病了。
她一定要让何吉祥身败名裂。
暗地里,她已安排人传扬出去何吉祥得了花柳病的消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短短不过三日,何吉祥身患花柳,导致孩子滑胎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自然,免不了传到何吉祥屋子里。
坐月子中的何吉祥,听到这个消息,只气的双眼发黑。
即便是用膝盖,她也猜得到是谁在外头这样诽谤她。
可是她能奈何?
澄清她没有染病,那尹天高确实是有病,她的孩子怎么解释?
如果说默认她有病,那比死还让她痛苦。
月香死了才不足三日,枫红鸾居然就动作了,难道枫红鸾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她终日担惊受怕,心绪不宁,只怕人说起花柳病的事情,她左右为难,所以一律终日的装睡,不肯见人。
她吩咐了下去,除了枫红鸾,她谁都不想见。
她只想赶紧药死枫红鸾和枫红鸾的孩子,她没办法等了,杀了枫红鸾,她就离开,远离京城,远离尹天高,远离开枫府,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后。
复仇心切,她一日都等不住,可奈何枫红鸾就是不来看她,一次都没有。
她急了,这日午后,再也装不住睡,吩咐丫鬟给她穿戴洗漱一番,将那个香囊小心翼翼别在腰间,就要去看枫红鸾。
只是还没出门,却被两个婆子堵住。
“小姐,老爷说了,不让你出去。”
她,居然给紧闭了。
枫城是说过让她好好养病,但是允许她少许的起来走动,到花园里散步,可是如今,却寸步都不让她离。
她又恼又烦:“让开!”
那两个婆子却纹丝不动,高大的身材,一看就是身上有力气的,何吉祥奈何不过,只能退回房间,眼睛死死的盯着伺候自己的丫鬟:“给我说,怎么回事?爹爹这是要禁闭我吗?”
“小姐,老爷这几天都不在府上,不是老爷的意思。”
“不是爹爹的意思,那是谁?”
“是,是晋王!”
何吉祥面色一阵惨白,晋王也掺和进来,那她现在,岂不是完全不是枫红鸾的对手了,本来还指望身上的香囊,可是现在晋王警惕着她,连门都不让她出去,她能怎么办?
“荷香,这个送给你,你帮我跑一趟红鸾妹妹处,就说我想见她。”
她似乎有些慌不择路的,也顾不得眼前的丫鬟同她一点交情都没有,直接贿赂一般的把香囊送到了丫鬟手中。
其实,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她带着这个香囊接近枫红鸾,弄死枫红鸾,怎样都无所谓。
荷香却看着香囊神色为难:“小姐,不是奴婢不帮衬,而是王爷把我们整一个府的人都给禁闭了。”
“爹爹呢,爹爹到底去了哪里。”
“去了滁州!”
滁州,紧挨着京城。
何吉祥跳起来,铺天盖地的无助感落了下来:“是他,肯定是他故意支走爹爹的,他是要对我动手了,肯定是,肯定是。”
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那种被推到悬崖边上,漆黑一片,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悬崖的感觉,对于怕死的她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当晋王也掺和进来之后,她和枫红鸾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好像是鸡蛋碰石头,她本以为带着香囊接近枫红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会这般空难重重。
她现在,来要出个房门都成了困难,有人监视着她,没有人肯帮助她,她简直要疯了,她随时会死,晋王随时可能要她的命。
她们肯定是查到了什么,难道,是查到了月香死之前,来过她房间里,不过凌——黑衣人不是帮她处理的干净了吗?
“啊!”她抓狂,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手指关节,紧紧的内这那个香囊,以为枫红鸾的性命她是唾手可得。
以枫红鸾的自明天搞,肯定不会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放在眼里。
她猜对了,枫红鸾真的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回来这许多日,警告都没有来警告过她一次。
如今,怕是对她起了防范,更是不会来看她了。
她要怎样,才能让这个香囊接近枫红鸾?
拽着香囊,看了许久,她满脸痛苦之色。
步步为营,原本以为步步为赢,最后的大输家肯定是枫红鸾,没想到,枫红鸾连赢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看似走投无路了。
晋王支开了爹爹,禁闭了她,不许她身边任何人靠近枫红鸾,她纵然再怎么想要枫红鸾死,可是没有办法靠近枫红鸾也是枉然。
愤然,懊恼,痛苦的一把推倒了荷香,她大吼:“滚,都给我滚,滚!”
荷香跌跌撞撞的出来,一出门,一脸的气恼。
“发的哪门子脾气,切。”
“怎了?挨骂了?”
一个年长一些的妈妈问道。
荷香气不打一处来,把屋子里的事情和那妈妈嘀咕了一番:“真是倒霉见的,看着温温顺顺一个人,以为是个好主子,易伺候着,真是人不可貌相。脑子也有些不对路,旁人都是拿金银珠宝收买人,拿个破香囊让我去帮她找王妃,我讨打吗?王爷说了,不许我们这院子里的人,出去一步?
384 众口悠悠声名毁,多行不义必自毙
荷香气不打一处来,把屋子里的事情和那妈妈嘀咕了一番:“真是倒霉见的,看着温温顺顺一个人,以为是个好主子,易伺候着,真是人不可貌相。脑子也有些不对路,旁人都是拿金银珠宝收买人,拿个破香囊让我去帮她找王妃,我讨打吗?王爷说了,不许我们这院子里的人,出去一步。”
嘟嘟囔囔嘟嘟囔囔了半晌,她心头的愤恨还是消不掉,对那妈妈道:“我不待见的伺候她,大不了被老爷赶出去,若是她一天一通脾气,我还不要活生生给她打死了。”
“那不也得等老爷回来了。”那妈妈无奈的叹息了一口,“你说你倒霉,我才叫倒霉,我家里头孙子还等着我回去呢,我不过是来帮她做月子的,现在院门都出不得,王爷还吩咐了,房门也不许她出,我还得看着她。
终归她是个主子,拦一次发发脾气,拦两次若是拿桌椅板凳丢我,我都没的法,真是晦气,当时就不该应承来照顾她,你瞧瞧,也不回夫家,坐月子赖着娘家不走,也不嫌弃丢脸,怕不是外头传闻的是真的,她有那种病,脏死个我,现在她吃过的饭碗,我都巴不得拿火里去烤,你们也小心点儿,沾了那病,可离死不远了。”
她一说,众人惶恐,连她的房门都不敢靠近,一个个手搓着衣服,就好像上头沾了花柳毒包子一样。
“天见可怜的,就把我给弄出去吧,真正的难受啊,在这,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怪味。”
“诶,你们说那尹大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要她的,还是是尹大人把这病传染给她的。”
“也没听过尹大人有这病,要真有,也保不齐是她传染给尹大人的。”
“阿尤妈呀,听说她孩子就是这么掉的,毒胎啊。”
“可不是,不然都过了前三月了,也不是那种太娇气的小姐,怎么好端端的在路上走,孩子就没了。”
“过了头三月,胎算是稳了,想我那会儿怀着我们家阿大,第四月时候给人家送饭,从看台上摔了下去,孩子也没事儿……”
……
屋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屋内,何吉祥蒙着被子,痛苦的听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愤恨的眼泪,流了满面。
她堵不住悠悠众口,就算冲出去泼妇一样叫骂,也只能止住门口那三个人口,枫府的,街上的,京城,全国的人,她怎么止的住那么多张嘴巴。
她恨透了枫红鸾,这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她不明白枫红鸾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她,如果真是因为她抢走凌澈,以枫红鸾的性子,也顶多是同她闹个老死不相往来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狠心?
十六年的姐妹情,就算因为凌澈,因为妒忌枫红鸾得到的比她多,多数时候她都是同枫红鸾虚与委蛇罢了,但是枫红鸾是用了真心的,那一声声甜甜的姐姐不是假叫的。
分明枫红鸾那么爱凌澈,那么爱她,为什么只因为两人的背叛,就要这样的处心积虑,烧死凌澈,彻彻底底毁了她。
似乎是从去年的夏天开始,她就变了,变成了一个有心机,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