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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独特的香气,表面闻着和海棠花香无二,其实仔细闻就能闻出来,带着一阵淡淡的竹叶香,普天之下,如今也只剩下枫红鸾和那个人才知道她独特的海棠香囊。
何吉祥抬头看着眼前黑衣人,既怕又惊。
“你,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应该恨我才是,你是来杀我的吗?你是人是鬼?”
你黑影,没有作答,却是冷笑了两声,让人不明所以,更加心慌。
“凌澈,你到底是人是鬼。”
何吉祥满目恐惧,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被窝里的身子,无助的抖动着,脸上的表情,都要被逼疯了。
黑衣人的眼角一挑,扫向了床上的何吉祥,这个动作,着实吓坏了何吉祥,身子往后猛缩了一截:“你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她真的要被逼疯了,捂住眼睛,不敢和那黑衣人冷漠的眼神对视。
她出卖的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正爱她的男人。
她恨,恨自己,更恨枫红鸾。
她怕。怕死,更怕凌澈阴魂不散的折磨她。
屋子里,良久没有动静,等到何吉祥一脸冷汗的从被窝里钻出身子来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紧张的左右顾盼了一番,只看到窗户还在扇动,人,似乎走了。
来去无踪,她整个瘫软了下来,就像是历经了一场巨大的浩劫一样,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大口喘息。
有晚风,从窗户送来,带着秋天的寒意,一头冷汗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缓过神,若不是床上丢着的包裹和香囊,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傻傻的看着那首饰和香囊,其中一枚红宝石银簪子,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是凌澈送的,在她十五岁的冬天。
凌家清贫,这枚发簪,是凌澈瞒着凌母偷偷替有钱人家写春联得来的报酬,加上典当了他两身衣裳才买到这枚簪子。
初雪纷飞,她,凌澈,枫红鸾三人相约去爬六宝塔,枫红鸾一个劲的往塔顶去,她身子羸弱,走了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却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在第十六层等她们。
凌澈拿着簪子下来的时候,她有些意外。
“怎么,别告诉我你这么厉害,就上去又下来了。”
凌澈笑容暖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枚簪子,速的放到她手心。
“我推了红鸾说爬不动,让她自己先上去,我歇会儿追上。我赶着跑下来,这个给你,要收好了,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银子,给心爱的女人买东西,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多,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下来,镶嵌在你的房间里。”
她面色一红,手心那枚温润醇厚的红宝石簪子,分量不重,但是她却觉得,那便是全世界了。
——题外话——
这会儿我在西安了,这都是预存的稿子,也没工夫回复大家留言,揭晓谜底凌澈没死对的,但是他是不是无名,这个再瞒一段大家?
381 月香手心的线索
她面色一红,手心那枚温润醇厚的红宝石簪子,分量不重,但是她却觉得,那便是全世界了。
目光,有些模糊,那红宝石在氤氲的水雾中,显的那么不真实,她伸手去触,一如当年,摊开在手心中,有温柔的液体,滴答落在簪子上,溅开来,四分五裂。
她沉痛的闭上眼,紧紧捏着那簪子,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簪子的尖锐,划破手心的痛楚。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凌澈的。
看着那洞开的窗户,想到那黑衣人冷冽的眼神,她心如刀绞。
世上,没有后悔药,凌澈是从来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个人即便是凌澈,也早已经不是那个爱她的凌澈了。
那眼底深处,怕是聚满了恨,聚满了痛,聚满了失望和绝望。
曾经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却被她无情辜负,她知道,就算是凌澈化作厉鬼来索命,也是她活该。
*
夜深,枫红鸾辗转难免,总觉得月香的死太过蹊跷。
“怎么还不睡。”泓炎也被折腾的睡不着,转身过来搂住枫红鸾。
“我总觉得月香死的蹊跷。”
枫红鸾蹙眉。
泓炎看着她:“怎么蹊跷?”
枫红鸾摇摇,说不清楚:“若是你,为何杀人后,要脱掉对方的外衣,但是里衣却留着,分明不是刻意想让给对方羞辱,倒是想隐藏什么,你觉得嗯?”
“会不会是凶手身上什么东西落到了月香身上,所以才要这么做?”
泓炎知道不解开枫红鸾这个心结,她是不会睡的,反正也没了睡意,索性起来同她聊天。
枫红鸾摇摇头。
“凶手是个高手,下手干净利落,能落什么东西在月香身上,即便是落在了月香身上,也不会连同里衣里裤子也要退去,只留下亵衣亵裤。”
“难不成,是想搜什么东西?”
“月香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值得搜的。”枫红鸾否定,“再者你说,若是劫财,月香身上佩戴的首饰,都还在。”
泓炎也紧了眉心。
“下手那般狠,必定是对月香有恨意,你可知道,月香与谁结过仇?”
枫红鸾眼神一凌,结仇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她知道,月香同一个有过瓜葛。
可何吉祥的本事,应当是不可能杀的了月香。
而何吉祥要想收买凶手,那凶手也只管杀了人了事就走,为何还要剥掉留香身上的外衫。
不是侵犯,不是劫财,到底,是要隐藏身东西。
全部衣服都剥了,只剩下亵衣亵裤,做到这样,是为了什么?
她睡不住,今天看到月香尸体的时候,因为那一地脑浆腹中有些恶心就没多看,这会儿,她倒是想去看看。
起身,披了一件斗篷,她对泓炎道:“陪我去月香房里走一趟。”
泓炎见她执着,知道是劝不住她的,便依了她,起身,穿了衣衫,披着斗篷牵着枫红鸾的手出去。
夜色已经极深了,提着一盏灯笼,泓炎生怕枫红鸾摔跤,牵她紧紧的。
枫红鸾领着泓炎,绕过一座房舍,没多会儿,就停在了一间房面前,屋子亮着烛,明明晃晃的,透着一股子阴森。
推门进去,赫然是月香蒙着白布的尸体。
没有人为她守夜,她不过就是丫鬟,尸体在这停个一夜,次日就要送去义庄,让那的人帮忙埋葬了,月香无后,连墓碑都不用立了,培个土就算是了事。
这便是丫鬟的命,比起燕儿风光大葬来,要草率许多。
一进去,屋子里一股血腥味道。
泓炎怕枫红鸾闻着难受,先进去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有风四通进来,屋子里的血腥味算是散去了一些。
枫红鸾斌并不惧怕死尸,将门无犬女,她虽然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是骨子里就是透着一股虎女的气质,更别说,杀人,她都做过。
上前,揭开了蒙着月香尸体的白布。
月香出事她第一时间过去看过,月香的眼神惊恐的就好像是见鬼了一样,瞪的铜铃一样的大,这会儿,已经被人合上了,脸色一片惨淡,头上包着一块白布条子,大约是怕血流出来。
而她身上,也有婆子帮衬着穿上了一件寿衣,枫府算是对丫鬟不薄的,若是换了别的府邸,死个丫鬟就跟个死了一条狗似的,直接丢到乱葬岗便是,枫府好歹会给一身寿衣,如果有家人的话安顿一下家人,给一些钱给死者家人让家人代为埋葬,如果没有家人就让城外仵作帮忙捡一块地方埋了树个坟。
左右好歹,总会让人入土为安,免了做孤魂野鬼。
月香嘴上,还含着一枚铜钱,便是压口钱。
古人认为,人死后通往冥界,冥河上有船,也就必有专门负责摆渡的舟子。
亡灵渡河,当然也应该象人间一样,付钱给舟子,否则很可能受到舟子的责难,甚至无法渡河,又回来找子孙的麻烦。
亡灵口含的钱就是付给冥河舟子的船费。
月香没有子嗣,同枫府签的是死契,算是枫府的人。
就连着名字也是按着枫府这辈的丫鬟起的,所以给她一枚压口钱,也算是让她度过冥河,不再回来枫府。
一切,看上去并无异样,在月香身上,是找不到半分的线索了。
她趁着脸,正失望间,却听得泓炎道:“这丫头的手,捏的可真紧,这是有什么东西拽在里头吗?”
枫红鸾身子一直,忙朝着泓炎站地方过去,月香果然死死捏着拳头,她伸手要去掰开,却被泓炎挡住:“我来?
382 泓炎起杀意
以为拳头里面会有什么线索,可是一掰开,里面空空如也,她不免还是失望了一把。
“没东西,大约是死前太痛或者太害怕了,所有下意识捏住了拳头。”
泓炎看到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安慰:“或许,只是江湖中那些疯子做的,那些个人,虽然平素里不得罪官场中人,但是也有几个不守规矩,你不记得前几年有一个飞贼,专门偷管家银钱。”
被他专门一说,枫红鸾也只能这样给自己解释了,虽然她总觉得,月香的死和她有关,也或者是,跟何吉祥有关。
泓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阵,就要起身去关窗户,有晚风送来,吹动屋内帘曼飞舞,更显然阴森诡异,枫红鸾伸手把月香垂落在床边的手往床上放,想要给她盖上白布离开。
总算月香也伺候过她一阵,她也不想月香死的,如今月香命丧黄泉,前仇怨恨,也一笔勾销了,她动作温柔,听母亲说过,如果人死后,把两只手交叠放在胸口,那下辈子就可以投胎个安详的人家。
她也想这么做,可是月香尸体有些僵硬,她掰她手放腹部交代的时候,只得用力一些。
就像是折树枝一样,那僵硬的手,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掰过来。
指尖从她左耳扫过,划着她的鼻尖过去,一瞬,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味道,侵入了鼻腔。
香味,很熟悉的香味。
她怔住了, 握着月香的手。
泓炎关好一扇窗户,回头看她:“怎么了?”
“有香气。”
“嗯?”
“月香手上,有香气。”
泓炎忙几步走了过来,从枫红鸾手里拉过了月香的手一闻:“是有香气,海棠花香。”
“是,海棠花香。”
就算只是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了她的鼻尖,那股熟悉的香气,她都不会闻错,更何况,泓炎也闻到了,而且确确实实的说出来,这是海棠花香。
海棠花香,这种隐隐透着一股子青竹味道海棠花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用。
“这香气,你知道是谁的?”泓炎看着枫红鸾越渐冷冽的眼神,就知道这香气肯定没这么简单。
枫红鸾冷笑一声,目光望向何吉祥所在东南方向:“海棠仙子,你听说过吧。”
“京城第二美人,海棠仙子,你姐姐何吉祥?”泓炎语气里有些微微的吃惊。
枫红鸾冷笑一声:“我终于明白,凶手为何要剥光月香的衣服,却不行奸污也不为羞辱,我想,大约只是为了隐藏 月香身上的海棠香气。”
泓炎眼神沉重的看着枫红鸾:“接下去,你要怎么办?查清楚月香和何吉祥的关系?”
“不必了,我早就知道,月香被何吉祥收买,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把月香留在府上,不再带在身边。”
泓炎似乎有些震惊,却是很淡漠的应了一句:“哦!”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可是枫红鸾如今也管不得这么多,其实如果不是他问,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告诉他。
她总不愿意同他说这些晦暗的东西。
“凶手这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是他凭白无故脱掉月香衣服,月香手上的海棠花香,我也不会多做怀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