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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冗长拥抱,她已经想明白了,语气刻意的去寻找和泓炎相处的方式,不如顺其自然。
譬如现在,她说的话就是她想要说的。
泓炎一怔,笑的既苦又甜:“我知道,但是谢谢你让我知道,你至少心里还有我。”
“睡吧,不早了。”
“嗯!”
黑夜中,他依旧如同往常,从背后轻轻的抱住她,可是她的身子却很僵硬, 泓炎心里难过,她从心底里,排斥他。
可是她肯让他这样抱着她,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泓炎不祈求能够回到过去,如今这样,已经超乎了他预料的好了。
他真的,不敢贪心。
*
早上醒来,泓炎还在身边安睡。
长长的睫毛,如同胡蝶的羽翼,让女人都妒忌。
枫红鸾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抽身,却吵醒了他。
瞌睡朦胧的,他对她展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起了?”
这个笑容,好似把昨天的所有都抹去了一样,时光倒退到了那无数个清晨,每天她醒来,他总会这样问一句:“醒了!”
不由自主的,她答:“嗯,睡饱了。”
而他,也习惯性的重复以前的动作,半撑起腰,对她伸过去左脸,等着她的晨吻。
直到感觉到她良久没有动作,他才有些歉意的坐了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只觉得心头苦涩,却一点也不委屈,因为这是对他的惩罚,他知道?
333 我爱你2
起身要下床,枫红鸾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泓炎。
她爱他,爱他。
是的,爱他。
她没有办法看着他孤清离开的身影,没有办法拒绝他近乎卑微的哀求,而现在,也没有办法看着他失望的脸庞。
她还是做了上辈子一样的傻事,爱一个人,爱到了不敢不顾的地步。
什么鸿沟,什么无法逾越的障碍,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清晨,尽数被填埋,她的心在呼唤着她不顾一切的跑向他。
一切不是他的错,不是泓炎的错,是皇上,是大将军,是时局,是政治。
如果是枫红鸾,她也会这么做,为了保全泓炎,她也会不得不这么做。
看着他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她心疼了。
“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泓炎僵硬了身子,哽咽声音。
“你不恨我了。”
“恨!”
他一颤。
却听她声音冷静,却分明在努力压抑着哭泣颤抖:“可是,我更爱你。”
一瞬,好似百花盛开,一瞬,好似春归大地。
有绚丽的颜色,在墙壁上绽放,一朵朵开出,都是和幸福有关的花朵。
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徘徊,他长长的睫毛,几分湿润,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将那娇小的身子,纳入怀中,不住的轻吻她的发心。
失而复得是怎样一种心态,他以前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要珍惜的东西,现在,他明白了。
亲吻她的额头,他带着而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
薄唇自她光洁的额头往下,呼吸急促的划过她睫毛,划过她鼻子,最后,唇齿相依。
顺其自然,是枫红鸾给这段感情想到的最完美的出路,现在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着泓炎。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左右为难,他的低声下去,他的恳求,他的无助,他的窘迫,这些就好像冬日的火把,一点点融化了她的心。
她没有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来对泓炎心硬。
从头开始,没有了大将军这个威胁,一切就都可以从头开始。
她会做到的,上天既然让她重获一世,这一世,一定不可能还会重复上一世的悲惨。
那些恶人,那些荆棘,那些阻挡她获得幸福的所有障碍,她会重新燃起斗志,全部除掉,统统扫干净。
没有人能阻碍她的幸福。
她不会再让这辈子惨淡结局。
*
尹府,何吉祥同尹天高的关系,算是彻底到了冰点。
尹天高开始夜不归宿,放纵他最后一段时光。
因为大夫已经说了,他因为多番折腾,纵欲过度,加上牢狱之中没有吃药调理,如今寿命,罪过不过五月,怕是只能熬过这个冬天。
没有多久可活了,他索性彻底放纵了。
晋王府是因为皇上的命令,才夜夜笙歌,歌舞升平。
而尹府,却是尹天高自己,日日带着舞姬歌女回家,不分昼夜的淫乐,甚至有时候,当着何吉祥的面,他就同那些舞姬歌女厮混在一起,淫秽不堪入目,完全不顾虑何吉祥是个孕妇。
也是,他有什么好顾虑。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那日公堂上自从知道了尹天高有花柳症,何吉祥惶惶不安,回家后同尹天高大吵一架。
不想尹天高居然说了一个叫她震惊到几日几夜都反应不过来的事实。
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尹天高的。
尹天高和兰香偷情不假,他本不想害人,只想聊度余生,却不想何吉祥居然会给他下催情剂,害他无法自控,失去理智,强要了正要路过的兰香。
出入风月场所众多,他自然知道自己性情不受控制是因为被人下药,他没想到何吉祥如此饥渴,居然不惜给他下药。
思虑了半夜,他知道如果不同何吉祥圆房,肯定会引何吉祥怀疑,毕竟他中了催情剂。
所以他才想了个一石二鸟之计,让自己的心腹摸黑上了何吉祥的床。
所谓一石二鸟之计。
既让何吉祥不生疑虑,
又可以——
*
“尹天高,你若是再带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我就把腹中的孩子打掉,我让你绝后。”
闻着整个房间的污秽气息,何吉祥几乎要疯掉,那些女人的肚兜,亵裤散落一地。
对于大家闺秀出生的她来说,这些东西,简直是颠覆了她的道德观念。
她觉得恶心,她几乎要奔溃。
这几天,尹天高更是变本加厉,终日和女子厮混,看着这些女人睡她的床,甚至穿她的衣服,用她的首饰,何吉祥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不断起来,这个尹府,脏的一套糊涂,到处都是毒,连空气都混浊的她不敢呼吸。
每天都拿帕子捂着口鼻,她生怕多呼吸一口,都会被染上那种恶症。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对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肚子里这个‘我的孩子’,你尽管打掉。何吉祥,我和你说过,就算你把孩子打掉,我也有办法,让你给我生一个!”
“你卑鄙!”何吉祥狠狠的咒骂,气急败坏。
她知道,他是真的有法子,就像是他有法子瞒天过海,让她给他“怀孩子”。
在她亲耳听到尹天高告诉她所有真相,告诉她他是怎么找兰香解春要之毒,告诉她他是怎么设计心腹爬上何吉祥的床夜夜同何吉祥狂欢的时候,何吉祥就知道尹天高,比她看到的可怕太多。
尹天高要一个孩子继后。
他根本不介意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只介意外人认不认为孩子是她的。
——题外话——
废话两句,呼,休息了一天半,人都懒了,以后每天下午这个点更新,上午更我总是手忙脚乱的。从3点开始到5点,日更1万
334
尹天高要一个孩子继后。
他根本不介意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只介意外人认不认为孩子是她的。
他做到了,他将计就计,设计了何吉祥,让何吉祥怀上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如今谁都知道这个孩子必定是尹天高的,一旦何吉祥将腹中孩子的来历公之于众,毁的不单是尹天高,更是她自己。
而她几度威胁他要打掉孩子,他满不在乎的给过她一个回答:“随便,你出不了尹府,就算孩子掉了,别人也不知道,十月怀胎后,我会让人抱个孩子来,说是你生的,反正你肚子里的,也不是我的。”
她恨,她恨尹天高的人面兽心。
而真正恨的,是枫红鸾。
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枫红鸾却知道,她笃定,枫红鸾不仅知道,而且肯定是早知道了。
早到,她出嫁之前。
以为枫红鸾是真好心,给她介绍这样一门求之不得的姻缘。
现在她明白了,枫红鸾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毁了她。
那种蚀骨的恨,充斥了她的心,她不会让枫红鸾得逞,绝对不会。
她不闹了,安安静静,她知道,只要她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来,尹天高留下的一切都是她。
虽然尹天高留下的一切依旧让她无法和枫红鸾抗衡,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终究有一日,这个仇,她会报。
尹天高这几日,似乎也收敛了许多,他的收敛,却并不是因为他痛思己过,而是他的身子,彻底垮塌了。
何吉祥偷偷听到大夫说了,他已经病入膏肓,最多不过数月的生命。
他身上开始发水泡,浓稠的液体,沾满了全身,发出一股腐烂霉臭的气味,熏的人干呕到酸水都要呕出来。
何吉祥不想靠近他,她离他远远的,特地搬到清冷的后院去住。
尹天高对她来说,太肮脏了,太可怕了,那脓液遍布的皮肤,那腥臭腐败的身子,对她来说,就像是魔鬼一样,看一眼,都心悸。
搬到后院,她同尹天高,彻底算是划清了界限。
她会乖乖生下孩子,免得尹家“绝后”,更免得尹天高纠缠不休。
这日的午后,阳光甚好,她坐在庭院之中,晒着太阳。
心情的积郁,即便是遇见这样的好天气,身子也是寒冷若霜。
她的命运,已经被枫红鸾摆布的生不如死了。
枫红鸾的心狠手辣,枫红鸾的步步为营,都让她恐惧。
她恨她,怕她,愤怒,恐惧在心底交结,日日折磨的她睡不着。
午夜梦回,甚至还能梦见凌澈葬身火海的惨况,而枫红鸾,则在梦中肆无忌惮的笑,笑容的嗜血,宛若地狱罗刹。
她身子梦到母亲的死,也是枫红鸾亲手所为。
这些梦,惊扰的她日日不得安眠,形容憔悴。
难道阳光璀璨,她让丫鬟搬了椅子,在院子里小憩,补眠。
忽然,听到身边丫鬟惨叫一声,她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院落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衣斗篷,黑靴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深褐色是眼眸,没有情绪的看着她。
而她身边的丫鬟,正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纹丝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她惊惧,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左右看,才找到一截枯枝,双手紧握,抵在胸前,她怕的双腿瑟瑟发抖。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那人并无声息,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却正是因为他一言不发,才更让何吉祥恐惧,大白日的,这个黑衣人居然可以进入尹府,如入无人之境地,而且白天打扮成这个样子,他是行凶吗?
是枫红鸾派来杀了她的吗?
枫红鸾,尽这么容不下她。
她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双腿不住颤抖,只能依靠着门扉才能勉强站稳。
那黑衣人,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褐色的眸子,看了她良久,终于冷笑了一声,足下轻点,飞檐走壁而去。
走了,那人居然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做,只是打晕了她的婢女而已。
“到底是谁!”她惊恐未定,却疑惑更多,这个人好奇怪,难道是什么江湖杀手,认错人走错门了,所以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最后一声冷笑,所为何事?
何吉祥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是一副防范的模样抱着枯枝,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满目紧张。
半个时辰后,终于她确定了,那个人大约是找错人了,不会回来了。
地上的丫鬟,也渐渐醒过来,揉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