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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女人,不是会让人动心,而是会让人控制不住的动心,难怪那只老狐狸,在看到公孙媚娘的那刻,也会失了平素里冷静。
那天梨园,想必他是想刻意表现一番,让公孙媚娘知道他权势滔天,不把后宫的女人乃至太后放在眼里,没想到太后会一点面子都不卖他。
有什么,比得上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更加让人难堪。
枫红鸾笃定,公孙媚娘和大将军有过一段。
有些话,是公孙媚娘的私事,枫红鸾却也必须要问,只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终于还是吩咐了留香到对面等候,枫红坐在了公孙媚娘边上。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喜欢你。”她笑了起来,笑容单纯,温暖,两人在一起,倒更像是枫红鸾才是那个三十五的女人,而公孙媚娘则是一个十七岁天真烂漫的姑娘。
她的眼神对谁也不设防,单纯的让人自惭形秽,她眼眸清尘如同山涧泉水,清楚的倒影着枫红鸾的脸,以及枫红鸾一肚子的计谋。
枫红鸾蹙眉了,忽然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她能说公孙姑姑,如果你帮我做事,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还是她能说,公孙姑姑我知道你家中还有父亲一个,如果你不帮我做事,我就让你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
不,之前准备好的所有,在面对这个单纯到清澈的女子的时候,忽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可能利诱的到公孙媚娘,更可怕的是,她不舍得威胁一个这样单纯的女子。
总以为自己心黑的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可公孙媚娘,那单纯的眼神,甜美的笑容,把脚放在溪水中自在的模样,灵动的表情,忽然让枫红鸾,什么都不忍心了。
她却洞悉枫红鸾心情一样,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枫红鸾:“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很可爱。”
这样的理由,真的叫枫红鸾吃惊了,这个公孙媚娘,是真天真,还是傻啊。
不过听了公孙媚娘接下去的话,枫红鸾就知道,不是天真,也不是傻,至少寄情相思罢了。
“你或许记不得我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牙牙学语,我是大将军府的歌姬,大将军宴请群臣,你父亲带你来的,席间有个老王爷宣王喝醉了,拖着我就走。大将军当时还不是大将军,不是如今权势滔天的那个人,他不敢吭声,也没人敢劝,看着我被喝醉的宣王拉走,是你忽然扑上来,咬住了宣王的腿。”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枫红鸾完全不记得,不过既然是她牙牙学语时候的事情,她当然记不得。
“你这孩子,好咬不咬,非是咬住了宣王小腿上一处伤口,痛的他伤口当即开裂,把你甩了出去,你后脑勺应该有一块伤疤。”
她伸手,动作亲密的抚上了枫红鸾的后脑,说到伤疤,确实有,那伤疤上几年没长过头发,后来父亲找了个大夫,用了一些药膏伤疤才除却,长出了新发,如今已经看不见了
325 孤注一掷,最后棋子3
枫红鸾问过父亲这伤疤怎么来的,父亲绝口不提,也难怪,这是皇室的丑闻,肯定没有人敢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所有人,也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说因果有报,此报,枫红鸾现在算是明白,非但有恶报,也有善报。
孩提时候的她,那些可能完全不是处自正义的举动,却让她现在有资格在这里同公孙媚娘聊天。
她倒是说,为何她一约公孙媚娘她就会答应,原来又这样一段因。
就像清尘愿意帮她,也是她孩提时候的无心之举种下的善因。
可却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段因,枫红鸾更是无法开口了。
牙牙学语,尚不知善恶正义,她尚且能扑过去咬住宣王小腿。
如今,善恶她看的分明,却还要指使一个同她和大将军斗阵不相干的人去咬大将军的小腿。
把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牵涉其中,她怎么做得到。
心,终究是不够狠。
公孙媚娘,却好像能洞悉她的一切一样,揉了一下她的头,暖暖扬起笑脸:“我知道你肯定是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就当我是报恩吧!”
枫红鸾眼神复杂的看了公孙媚娘一眼,眼下,她手里,每一颗棋子都被大将军看的死死的,她没有能动的子,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前的公孙媚娘了。
她不想输,输,则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父亲,留香……
“我知道大将军对你余情未了,我想请你帮我去将军府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她这算是答应了吗?
枫红鸾忍者心底那抹愧疚,开口:“先帝的一份遗诏,大将军为人多疑,没有人能够靠近他,除了你。”
她笑笑:“你抬举我了,他当年把我送给皇上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文@说的是让人心疼的话,可是她的笑容却看不到半分恨或恼。
@人@就连她眼底深处,也不起一丝波澜,好像是看的很开,很开,很开。
@书@好像是这些过往烟云对她来说,都不在乎了,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屋@她做得到,却正是枫红鸾做不到的,既然心已经黑了,那不介意再黑一些,她明确的知道,她需要公孙媚娘的帮衬,就如她说的,“当是报恩”。
枫红鸾不会要她做太多,只需要遗诏,如果遗诏是连公孙媚娘都办不到的事情,她也不会难为公孙媚娘,天要亡我,我至少还要挣扎一下。
公孙媚娘,就是她最后孤注一掷的挣扎。
大将军肆无忌惮的一切源头,就是遗诏,遗诏一日在手,大将军就可以嚣张一日,她父亲就岌岌可危一日。
而且遗诏一日不拿到,皇上就一日不会打消随时以谋反罪诛杀泓炎和大将军的念头。
一切的根源,只在这遗诏之上。
枫红鸾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公孙媚娘身上。
她要遗诏,不惜一切代价,不得遗诏,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掰倒大将军。
“你放心,梨园那日,我早看出来,大将军不把全天下放在眼中,也不会不把你放在眼中,自然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听了我的话,觉得大将军对你余情未了,你心动了,你决定原谅他,你想告诉他我对你说的话,那我也只当自己栽了。”
那单纯宁静的眼眸,静谧了片刻,旋即,嘴角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我知道,他会输,他一定会输的很惨,把我拱手让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等着他输了。”
就算是这样黑暗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依旧是鲜明的,跳跃的。
枫红鸾明白,她怕是答应了。
“谢谢你!”
“我说了,当时报恩,先帝的遗诏,我也一直想一看,到底写了什么。”
她说的云淡风轻,枫红鸾却大为震惊:“你知道遗诏的存在?”
“墨还是我给先帝研的,先帝去了也有三年了吧,他比我打足足二十四岁,两轮。”
乌黑的眼眸中,透出来的几分怀念,枫红鸾不知道是不是该理解为,住在公孙媚娘的心里的人,是先帝?
从山涧回来,留香一脸凝重,知道她有需要要问的,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烦恼越少,烦恼越少,平安越多 。
枫红鸾不想累及留香,留香如果说是这棋盘上的卒,那也是她永远也不想去动的那颗子,她不会拿留香去和大将军抗衡,也不想留香受到半分伤害,所有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是不会让留香知道的。
*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
花园里,百花开败,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
柿子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落下,稍显青涩的柿子还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压弯了树枝,难怪人们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
怀王别苑,自肖云业出事后,枫红鸾就没离开过怀王的别苑。
她不会回晋王府,对泓炎,始终无法释怀。
这里如同泓炎说的,美极,风景宜人,有一片硕大的天鹅湖,她也终于看到了白天鹅小时候的样子。
不起眼,甚至有些丑,全身是并不丰满的黑色容貌,像是一只硕大的鸭子。
不是泓炎陪她来看的,而是怀王。
枫红鸾不想看到泓炎,至少这段时间不想。
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梦破碎了,清醒后总要感慨一番,她感慨还没结束,她还沉静在碎梦的悲伤中,泓炎的出现,只会提醒她,这个梦碎的彻彻底底。
——题外话——
元旦哦,元旦乐,新年了呢,呵呵
326 怀王情愫渐浓1
枫红鸾不想看到泓炎,至少这段时间不想。
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梦破碎了,清醒后总要感慨一番。
她感慨还没结束,她还沉静在碎梦的悲伤中,泓炎的出现,只会提醒她,这个梦碎的彻彻底底。
她无法释怀,尤其是在知道泓炎明晓得肖云业是无辜的情况下,却因为忌惮大将军而把真相压了下去。
她知道泓炎别无选择,知道大将军手中遗诏对皇上来说如背负芒刺,动弹不得。
可是无法释怀就是无法释怀,躲在怀王别苑,她日日避见泓炎。
多半月下来,心情已经平复许多,对泓炎,却从不想见,到了无所谓见不见的心境。
是不爱了吗?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却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对泓炎,是不爱了,还是不想爱了?
原先父亲怕她不幸福,是怕她被夏蓉灵打压。
现在她的不幸福,却是因为泓炎姓泓,泓炎的任何决定,都要先考虑泓朝,再考虑她的感受。
怀念起以前为了自己肆无忌惮甚至扮作淫贼的泓炎,或许,回不去了是吗?她们中间横亘的,根本不是大将军,不是夏蓉灵,不是肖云业的死,而是偌大的,整一个泓氏皇族。
如果哪日,大将军和父亲争锋相对,她不敢相信,泓炎会不会对父亲同样的“别无选择”。
避世在怀王府,显然不妥,毕竟和怀王是伯嫂关系,不过怀王倒是考虑周全,怕外人对此事闲言碎语,故请了他的高丽王妃到别苑陪同枫红鸾。
如此一来,便可借着是高丽王妃私邀枫红鸾到别苑小住这个说辞,顺理成章的住下。
可大约也只是借名而已,这个高丽王妃似乎并不喜欢和枫红鸾相处,迄今为止,枫红鸾也只是在花园中远远见过一次怀王妃,而那次相见,她正欲过去打声招呼,对方看见了她,却只是疏离一笑,然后对身边婢女耳语几句,转身离去。
显然,她并不愿意同枫红鸾打交道。
枫红鸾是个识相的人,从怀王妃的态度上便可看出,怀王妃并不喜欢自己。
对方可以疏离,她也并不打扰。
在怀王别苑住了这许久,同怀王妃,也没有任何来往。
她没有主动去拜访叨扰。
对方更没有主动来问候看望。
日子趋于平静,她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不可能一辈子避见泓炎。
这日的下午,她已经开始吩咐留香收拾东西。
回去,终究是要回去的。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放不下,不可能清闲的在这躲一辈子。
留香收拾东西的时候,怀王正好进来,看到此景,问了一句:“这是……要走?”
“嗯!”抬头,她不施脂粉,容颜却依旧是倾国倾城,身上是一件藕色长衫,小腹有些微显,腰带绑的松松垮垮,几日的修养,她已经心静如水,面色沉静,不复痛苦和伤心。
而他,站在门口,一袭青灰色竹叶绣纹长袍,看着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