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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看到过,梁宽带过一个女人回来,女人虽然用斗篷蒙着面孔,可衣着打扮上,一眼就可见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或者夫人。
而梁宽自从年后,就迷上了赌博,赌运却是奇差无比,十赌九输,欠下赌坊一屁股债,他甚至开始典当家当,把以前购置的家具苗木画作通通卖掉,却也不够还赌债的,赌坊的打手,已经上门过两三次讨债,并放下狠话若是五月底他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狗腿。
为此,梁宽吓的足不出户,这几天正在寻找买家,想把宅邸卖掉,无奈这房子风水先生看了,说是风水极差,所以一时也卖不出去,眼看五月底将至,梁宽如同丧家之犬,穷途末路,十分潦倒。
可最近几日,他忽然又风生水起了,不但还了全部债务,而且照样每日大鱼大肉,出入赌坊,他就像是有财神爷傍身,一旦破财,银钱就会源源不断从天而降,他不劳不作,却不用发愁钱财。
枫红鸾终于明白了,为何董氏一等父亲离开,没多久就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败家”,原来尽是她那相好的,欠了一屁股赌债,被追债到了穷途末路的底部,董氏才不惜铤而走险,才刚刚拿到主母当家的权利,就开始大肆的搬空枫府库房,去养她的姘头。
听肖云业讲完,枫红鸾脸色一片沉郁,粉拳捏的紧实,骨关节清晰可见,苍白泛青。
“肖叔叔。”
“小姐吩咐。”
“我上次吩咐你和蓝叔叔收回董氏手里所有的权限,她可有什么反应
279 命丧黄泉,身毁名败1
“二夫人即刻给老爷书信一封,这两天,老爷的书信也回来了,不过蓝管家扣下了书信,二夫人现在还在焦急等待老爷的回信。”
“做的好,没了钱,她养不了那姘头,如今恐怕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狗急跳墙,她许还会盗卖我们枫府的东西,肖叔叔,回去后,一定要盯紧她。”
“这个属下知道,属下已经把将妈妈给控制住,属下警告过将妈妈,如果想活命,就帮我盯紧二夫人身边所有的人,到目前为止,二夫人大概是徒然被收回了管账权利,以为老爷对她起了戒心,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那个梁宽,派人把他抓起来,明天的这个时候,城外五里坡,我要见他。”
“小姐身子……”
“放心,我没那么金贵,那些恶人不除,我心头不,才是真正的气结郁闷,你只要按着我吩咐去做就可以,记住,你亲自带他来,这件事有关父亲名声,我不想除了你我外任何人知道。”
“是,小姐。”
肖云业走后,枫红鸾目光森冷的看着对面的屏风,屏风很美,绣着七彩孔雀,可是那美丽却达不到枫红鸾的心底。
伸手,捏了桌上一直水杯,看着屏风上风姿万千的孔雀,枫红鸾眼神一阵发狠,只见那酒杯顷刻间,化作了碎片,自她的手心,四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有几片,沾染了她掌心的鲜血,白瓷红雪,一片狼藉,看上去,触目惊心。
*
翌日,城外五里坡,五里坡除了有一片浑然听成在紫竹林和一座八宝玲珑的亭子以及曲觞流水的美丽景致,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破落庙宇,庙宇修建于一百多年前,常年失修后终于不堪风吹雨打,坍塌颓败。
如今,虽是白日里,这庙宇之中却一股腐臭霉烂的味道,破败的屋顶,透了几缕阳光进来,面前让人看得清楚眼前景象,这是庙宇的内室,以前是主持的禅房,如今破败不堪,连立足之处都难寻。
在这里,就算是死个人,想必也没人会发现。
破败的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枫红鸾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容:“来了。”
“嗯,小姐,人带到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身后,是一个惊恐的男人的声音,枫红鸾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对方,嘴角嗜血:“你不认识我是谁?”
那人看到枫红鸾正脸,顿然吓的差点软倒在地上,声音都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枫,枫,枫小,小,小姐,带我来这里,这这里请问有何,有何贵干?”
肖云业反手关上了门,屋内,顿然又陷入明明晃晃,阴沉晦气的气氛之中。
“梁宽,你说我们小姐找你,有何贵干?”
梁宽身子更是颤抖的如同秋天的落叶,知道事情肯定是败露了,只求一线生机的他,噗通一下双膝跪了地,不打自招道:“是二夫人,是二夫人勾引的奴才,小姐,小姐,是二夫人耐不住寂寞,给奴才灌酒,把奴才给糟蹋了……”
不堪入耳的污秽勾当,叫枫红鸾恶心。
她抬头,眼神冷咧冰霜到了极点,梁宽一个字也不敢说,只颤抖的看着枫红鸾,脸色一片惊恐的的煞白。
“这些年,董氏给了你多少钱?”
枫红鸾冷声问道。
梁宽吓的都哭了:“没,没,二夫人没给奴才多少钱。”
“唰”有长剑出鞘的摩擦声,一柄带着寒光利刃,不偏不倚的扎入了梁宽的胳膊,不深,但是见了血,梁宽痛楚的嗷嗷大叫起来。
枫红鸾抬眼,笑的冷艳:“肖叔叔,做的好,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他说一句谎,你就扎他一下给个教训,我倒是要看看,最后你是能直着自己出去呢,还是横着在这里埋尸。”
梁宽彻底惊惧了,颤抖着声音,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
“给过给过,奴才不诚实,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二夫人给过奴才不少钱,奴才记不清多少了,最多的一笔是三千两,最近还给过奴才一笔八百两的,中间多多少少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奴才几百两银子,但是,不是奴才主动问二夫人要的,是二夫人……啊……”
又是一剑,肖云业冷喝一声:“下一剑,就不是手臂上了。”
说着,那闪着寒光的剑柄,随着手腕扭动一点点的往下,最后,落在了梁宽的命根子上,肖云业冷声道,“实话实说,听到没,不然,就让你做太监。”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小姐无论要问什么话,奴才都说,奴才都说。”
枫红鸾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宽,薄唇轻启,语气是几乎压迫的冷若冰霜:“你和董氏,如何开始?”
“奴才不敢说谎,真的是二夫人给奴才喝酒,奴才酒后乱性,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之后,又是如何保持联系?”
“自从和二夫人上床后,二夫人就对奴才一直很好,奴才也是见利忘义,二夫人给奴才的好处,是奴才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所以,奴才就心甘情愿成了的二夫人的…… ”
“闭嘴,我知道了。”那些污秽的东西,枫红鸾不想在听,她一声冷和,梁宽也不敢再说。
“你听清楚,我可以饶你不死,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把你和董氏的罪行揭发出来,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梁宽身子一颤。
“奴才谢小姐宽宏,小姐无论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愿意。”
“这里是五万两银票!”枫红鸾忽把一打银钱丢到了梁宽面前,梁宽哪里敢去拿,他就怕自己有这个命拿,也没这个命消受?
280 命丧黄泉,身毁名败2
“你把这些给董氏,然后说服董氏和你一起私奔,记住,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机会,我不想撕破脸皮,好歹董氏是我二娘,我母亲过世后,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我岂能容忍你们这些秽物,继续玷污我枫府,若然你和董氏的丑事传出去,让我爹爹何以在京城继续做人。所以,我现在有个两全之策,我成全你们,当时报答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也当时是为了维护我爹爹的名声。你们乔装打扮出城,五万两银票,足够你们几生几世都衣食无忧。”
梁宽眼底闪过一抹希望之光,感恩戴德,匍匐在地上不住磕头:“小姐大恩大德,梁宽永世难忘,我们会离开,我会带着二夫人走,我们不会打扰到小姐,不会打扰到将军,我们会隐姓埋名,从此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我二娘好歹是枫府二夫人,若是就这样凭空消失,只怕不好向外人交代,所以,我放过你们可以,但是为了保住我枫府清白,为了保住我爹爹的名声,你必须说服我二娘写一封信,信上只用寥寥交代几句。”
“交代什么?”
梁宽忙问道。
枫红鸾低下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梁宽表情怔了怔,不过很点了点头:“多谢小姐成全,多谢小姐体恤,多谢小姐饶命之恩。”
“我不是饶你们,只是不想我爹爹名声被牵累,你们的丑事传出去,我爹爹何以面人。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你们滚蛋,我不追究,这件事情除了我和肖云业,你和董氏,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招,我也不介意和你来个鱼死网破,董氏给我爹爹带绿帽子的事情传出去,我爹爹顶多是一阵子被人指指点点,你和董氏,可是一辈子都要在阴曹地府度过了。”
梁宽是个聪明人,他怎能不明白其中利害。
想必枫红鸾不敢直接戳破他和董氏苟且偷情的事情,就是为了保全枫府的面子。
枫红鸾这是在放他们生路的同事,也抱住了枫府的脸面,枫城的;脸面。
可要是真的戳破事情,就像是枫红鸾说的,枫城顶多一阵子被人指指点点,他和董氏,可就是万劫不复千刀万剐了。
权衡再三,看着地上五万两银票,这可比这些年董氏加起来给他的银钱还要多,拿着这个离开,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既能躲避京城宅主,又能免了提心吊胆奸情暴露被杀头的恐惧,何乐不为。
抬头看看这个枫府的嫡小姐,传说中她是个蠢货,他在枫府做长工的时候,董氏也常说她们母女把枫红鸾玩弄在鼓掌之间,现在看来,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笨,可多少还是个蠢货,居然到了这种关头,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却没有暗中杀掉他和董氏,替她父亲出气。
还是什么顾念养育之恩,这个傻小姐,真的几分愚蠢,给他们铺好了这么好的后路,梁宽本来还以为今天必定死定了。
死在这种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是尸体风化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还好,还好,这个小姐真的很傻,养育之恩,呵,呵呵,多谢她所谓的养育之恩,救了他一命。
*
枫府,夜深,翠渊阁。
董氏无论如何搔首弄姿,面前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依旧不为所动。
董氏有些泄气,最近事事不顺,情人也这般无趣,套上了薄纱外套,她颇为不悦的漫步过来。
“阿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梁宽抬眼,踌躇了良久,终于开口:“我最近做了笔大买卖。”
“什么意思?”
“我偷东西了。”梁宽压低声音,在董氏耳边道,“我偷了钱庄五万钱银票。”
董氏震惊,一下从梁宽膝盖上跳了下来:“什么?你居然,居然偷……”
“嘘!你想我死啊,说这么大声,雪晴,你知道的,我走投无路了,你现在没法弄银子给我,我只能去偷东西了。”
“这是杀头的。”
“我知道,所以我来求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董氏面色更为震惊,良久冷笑:“我是不会离开的,要是让人知道我和一个男人跑了,我这辈子的名声都算是毁了,而且我家吉祥还怎么做人。”
“我知道你不肯走。”梁宽情绪激动起来,“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玩物,我现在蒙难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是吗,你这么在乎名声,好啊,明天我就昭告天下,我和你有一腿,你和我走,如果用个法子,你名声可以保全,你要是不肯和我走,我就和你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