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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将这些,都收藏在心里,一句话也不说出来。
也没有理好心,就和上官回到小院,可是,蔡婆告诉我们,楼破邪走了。
我心里一急:“他的脚还没有好清啊。”
“他是拄着棍子走的,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上官雩拉着我跑了出去,走了好久才看见,在那山间的路上,一个男子吃力地拉着棍子在走着。
“楼破邪。”我大声地叫着。
他怔了怔,没有回头,而说:“我得走了,初雪,上官雩,你们幸福。”
你们幸福,那他呢?
上官雩拍拍我的肩:“初雪,告诉他吧,我愿意和他一起拥有你。”
“我。”我睁大了眼睛。
话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拉着我过去,头也不回,力气大得很:“初雪我只有这一次有决心。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世俗是什么?我们什么也不要管,又不是要活在世俗的眼神里。”
我还是怕啊,我知道踏出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了。
他一把拉住楼破邪,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叫你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结果吗?什么是双飞燕,你知道吗?初雪得嫁二个人,我不知是不是要先把你杀了,还是你先把我杀了。”
我拉住上官,泪如雨下:“上官,不要打了。”
“我打醒他,楼破邪,为什么我的小丫头,也属于你的。”他甚至是哭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多不愿,我也不想,可为什么结果是这样。
“你敢再走给我看看,我非打断你的脚,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兄弟。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兄弟,也是一个人孤单单的,我所幸,我在秦准遇上了初雪,你也所幸,你在宫里遇上了初雪。”
我不忍听下去,背过脸去擦泪。
“不必为我如此。”楼破邪说:“我会离得远远的。”他轻轻地叹息,眼里尽是伤:“什么双飞燕,这些道术之话,尽不可信。”
“可我信了。”我一咬牙,坐在他们之间:“三个人做朋友,太难,可我愿意试一下。”楼破邪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他美丽的眸子里,尽聚满了水:“初雪?”
“我也是就这么一个决定,你要走我,不拦着你。”
他坐起身,当着上官雩就把我抱入怀:“初雪,我愿意尝试,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怕你难过,怕你痛,所以,我想走远一些,可是我才走了一会,我总是回头看,想再看到你一眼。”
上官雩将我从他的怀里抢出来:“够了,什么世俗,不都是死过几回的人吗?走远一点,过我们的生活便是了。”
我知道,这是惊世骸俗的事,可是,我们都太难了,谁也不想分开。
和上官雩一左一右地抚着楼破邪回去,他一直叫着,好痛好痛。
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却觉得这样的楼破邪终于回复了一些来。
我们没有再在蔡家夫妇那里住,上官雩让人在远远而又偏避的地方,盖起了草房,在过年的时候,三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我不再所什么世俗,他们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
当春融雪散之时我,气候又开始暖和了起来。
我躺在竹头做的椅子上,暖暖的晒着太阳,微微降起的小腹,是有孩子。
上官雩在煮着饭,烟一阵一阵地升了起来。
房里有咆哮的声音:“楼破邪你干什么,给我出去陪陪初雪,看你给我切的是什么肉,那么一大块,一会我塞给你吃下去。”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一脸薰得乌黑的楼破邪出来。
我轻笑:“给赶出来了啊。”
他轻吐着气:“我用大刀的手,怎么就切得那么厚呢?”
他擦擦脸,头凑近我的小腹:“小宝宝怎么都不动一动呢?”
“还早呢?笨蛋,那是我的儿子,等我儿子生出来后,再叫初雪给你生一个。”上官雩过来,给我一个吻。
我有些脸红红的,他们说这些话,也不再避违着我。
我还是无法自在地听,楼破邪看着左脚:“要不是我脚还痛着,一定不会让你捷足先登,初雪怀的孩子,一定是我的,看你得不得意。”
我一手捂着一张嘴:“都不许给我再说了。”
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左右手,上官雩轻抚着我的肚子:“娘子,你好久没有画画了。”
“是啊,我也喜欢看你画画。”楼破邪轻笑:“再画一张如何。”
我眼里有些热:“上官,破邪,我想奶娘了,可是,我不敢回去。”身边二个男人,像什么呢?
“这样子,初雪,等你生了孩子之后,让楼破邪在这里带孩子,我带着你回去见一见,让他们放心,准女婿见面,你奶娘会乐歪的。”
“我带孩子?”楼破邪指着鼻子:“我才不干。”怎么说也是让初雪侍候着走过来的啊,宠她就算了,还要他给他们带孩子,又不是他的。
“好啊。”初雪甜甜地笑着:“你辛苦一点,那时候,也是九月了,还有很多的莲子吃,我们会带回来的。”
楼破邪笑得奸:“你们不怕我心里生怨气,一手掐死吗?”
初雪一扭他的耳朵:“不许。”
“那初雪就不要怀你的孩子,一怀我就让她小产了,你最好小心着点。”上官雩警告。
一切都还好,可是,一说到这些,我总是会脸红,埋头在楼破邪的怀里轻声地叫着:“我肚子饿了。”
准爹爹好夫君上官雩就急忙又去做他的煮夫。
日子在指尖间,在幸福中,慢慢地过去。
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热,而楼破邪的脚也能行走自如了。
天气热得我睡不着,我一摸身边,上官雩竟然不在。
大概在院子里吹风吧,我披上衣服,想去找他。
诺大的院子里,有一颗大树,我最喜欢在树下乘凉了,这树,还有驱蚊子的作用,所以就一直留着,没让楼破邪给砍了。
我听到树的背后,上官雩和楼破邪在说话。
我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天天不是见面吗?还有必要躲着我来说话。
我也没有叫,轻轻地走前了去听。
就瞧瞧他们说些什么吧,在我所受的管教之中,我还是很难接受二个夫君,所以,一直和楼破邪也没有过那条线。
我听到楼破邪说:“你为什么有话也不肯说呢?”
“我能有什么话,”上官雩还是孤傲的样子。
楼破邪轻笑:“这世,没有一个男人,那么大方到可以将自己的妻子都分享的,上官雩,尤其是你,就算初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我的位置,就算是我爱初雪更甚于我自己,可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的腿好了,如果没有什么话,我明天可以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再回到皇宫里去,江湖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这些日子,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有初雪,有你,你可以允许我表达一些我心里的爱意,我心里够暖的了,一辈子我也忘不了,这么一段的日子,也足以填写我以后空白的生活了。”
我心里一惊,紧紧地揪着,为什么他要走呢?虽然我现在不接受,或者,我会慢慢习惯啊,我真的不想他离开,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寂,我也是爱他的。
我托起肚子,轻轻地抚着,再听他们说下去。
“上官雩,你说吧,你要是不说,我就会离开这里,你是一个好大哥,我一辈子,我也会记着你的。”楼破邪低沉地说着。
上官雩轻轻地叹了一口:“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是不是我独占初雪太久了,我会提醒她的。”
“不,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很恩爱,其实我也是高兴的。我要知道原因,孤傲得不可一世的上官雩,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让步。”
“可你还不答应了,你又是什么原因?别说你不爱初雪?”上官雩甚至有些怒叫。
“我爱初雪,可是我在乎他的感受。”楼破邪轻轻地说:“这一辈子,没有什么人能代替初雪的,不是吗?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想要将初雪分享。”
过了良久,只听到二人大口喘气的声音。
上官雩才说:“你还记得秦准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楼破邪问?
“在秦准的时候,我看到初雪很难受,我心痛得不得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缘份要如何下去,如果我上前,那不是违了我曾说过的,要退出吗?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得道之人,他给我算了算,我四年之后有一大劫,必是命劫。所以,我看到初雪难受,看到她哭,我也不敢出现在她和面前,我知道她喜欢吃葡萄,我天天放一盘在看着,想像着初雪一颗一颗悄悄地吃完。那天下大雨,初雪可怜的只能折了荷叶用来作伞,我又忍不住出去了。我伤了初雪,我说,我过二天就要走了。她没有说什么,好伤啊,就走了,我当时手指掐在掌心里,就想着,不能啊,再踏出一步,那四年之后,我留下多大的伤痛给初雪。”
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要初雪放心,所以,我那时忽然说出了一句话,不如让我们娶了她便是。云泽的瘟疫,让我义无反顾地去了,我叫初雪要等我,其实我想,很久不来,你可以再去找她了,我没有想到初雪找来了,还说爱我,我受不了爱的甜蜜吸引,我什么也管不了,我就想和初雪开开心心的。”
他说得有些哽咽,似很难受,我的泪,也轻轻地滑了下来。
“我听到蔡伯说你和初雪还活着,我当时想,也许当你们死了会好一些,让你们在一起,我又觉得我这样根本就是混蛋,我又来了。我慢慢地理清了,楼破邪,那双飞燕也是我让那道长说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双飞燕的签,而且,我再一次证实了,我四年后,是有一大劫,我怕过不去,初雪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要看着初雪生我的孩子,哪是生命的延续,我答应过我上官爹爹,一定要找个心爱的女子,生一个儿子永远地姓上官,延续下去。”
我紧紧地抓着掌手,为什么呢?上官雩,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楼破邪,所以你不能走,如果我不在了,还有你来照顾初雪,我们不是发过誓吗?要一辈子守护着初雪,要看到她的快乐吗?我们都做不到,初雪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她很孤寂,看着她小小的肩头耸起来生活,心都会痛,不是吗?”
楼破邪长长地叹息着:“四年之劫,不会是真的。我一辈子,我就不信这些。”
“那你一辈子,还信不过我吗?我怕,因为我在乎初雪,我可不要我走了,只有初雪孤单一个。你让我自私一点,我毕竟是救过你的。”
“哥哥。”楼破邪破碎的声音:“我不会让什么动实现的。”
“那你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他凌厉地说着。
我忍不住,呜咽出了声。
他们转过树后一看,看到了我。
上官脸色一变,抱着我:“别哭,别哭,初雪,我是恐吓楼破邪的,谁叫他白天将那兔子肉切得那么大块。”
“上官,你还要骗子我吗?”我难过地哭着。
为什么这些,他都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他们总是想到我呢?这种惊世骸俗的行为,是很让人难以接受。可是,慢慢也许会好一些吧。
他轻轻地搂着我,楼破邪大手一张,将我和上官雩抱着,低哑地说:“上官雩,初雪,我们不要怕生活。”
什么四年之劫,我真的好怕,我怕夜里醒来,他会不在。
我看着楼破邪,他咬咬牙,点点头说:“我会一直在。”
我想,我要慢慢地接受这种生活。
当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下起来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开始痛起来了。
我艰难地抓着门把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