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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真有这么困难吗?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他沉默了,静静地凝望我眸眼,风扰乱他的发丝,玄青色衣袍的男子一动不动,仿若那画中的仙,如此唯美。
阳光洒落下来,映照着他俊美的脸庞,我恍惚看到了他朝我微笑,可只是一个瞬间……
他终究还是选择不说,许久之后便悄然离开了,连一句诀别的话也没有。
我哽咽着,尽量让自己的喉咙不发出声音,因为它是哭泣的。
直到很远很远,我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也终于可以放肆地哭泣。
湘妃竹围绕我身侧,或许我也在上演一场泪染翠竹,可它终究是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是顺着竹子悄悄地滑落,没有声息……
真的,就结束了吗?
呵呵……
“泉音。”
“素月,真的就结束了……”
“他有他的苦衷。”
“怎么你也偏向他了?当初就不是很喜 欢'炫。书。网'他啊。”我真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每个人的心思,我都猜不透彻。
“只是,有些事情,谁也说不清。”
“怎么和他说了一样的话呢?可如果不说出来,只会更矛盾。”我无奈,今儿个都吃错药了,呵呵……
“音儿,不论怎样,你都要记着,他是爱你的……”
“我不相信。”我淡然道,擦了擦泪,很固执地说。
虽然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不要这样的喜 欢'炫。书。网',好不真实……
壹佰伍拾柒、拾花飞散
“素月,你不是还有事儿和我说吗?”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或许把话题扯开,便会好了。
“我们回去再说。”我隐约听到了她的唉声叹气。
呵呵,或许我真是固执了些,但如果能让自己心里更好受些,我还是会告诉自己,禹霖其……没那么喜 欢'炫。书。网'我……
素月家的房子很朴素,却是很雅致的木屋,走进去,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木香,让人心神得以平静。
她倒像是个女主人一般好好找到了我,花茶和点心,即便此刻没有心情品尝,口感却是甚好。
“这些是还得慢慢从头说起。”素月在我身旁坐下,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缓缓说道。
“苗女雪莨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见我点点头,她便继续道,“可这其中还另有其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总之没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云霁没有死。”
“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苗女最想杀的人应该是云霁,可他却还好好的活着,似乎还很安乐。在樱白宫有人好生伺候着,也不知道当今圣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呵呵,怎么扯到皇上身上了?素月所说的暗中人,应该是她吧?
为何如此纠结呢?我实在不解,为何事事都能如此烦心?好日子总是转眼即逝,可苦日子却是无止境的。
“而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
“什么?”
“禹霖,是当今圣上的侄子。”
当今圣上侄子?又是在开玩笑吗?可怎么我校不出来呢?
那么,禹霖的离开也该是这个原因吧?
“所以,禹霖悄然离开,也许是逼不得已的。”
也许是吧,但我毕竟也是他深爱的人,怎么也会体谅他的,他却不愿把这些是说与我听……
禹霖,这又是何苦呢?总是被我误会却什么也不说,也不好好解释。
“但我觉得,苗女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可能只是被那暗中人抓住什么把柄也说不定。”素月安慰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毕竟也是杀了她喜 欢'炫。书。网'的男子……”
“不,就因为杀了她喜 欢'炫。书。网'的男子,她已经害死了云府上上下下多少人?你可知,现在存活的也只有那该死地薄情郎云霁和他的儿子,还有当时尚且年幼的小图……她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我愤然说道,音量不自觉的提高。
看着一点点变样的小图,我真的于心不忍,他丢失了的是纯真,也许这一生便再也换不回来。小小一个孩子,便背负了那么多地仇恨。还有那云家的小公子,更是可怜,明明还不该记事,何况是那么令人痛心的记忆,怎么偏偏就扯上了关系?还将牢记在心一辈子……
苗女,最该死的人怕就是她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有必要这样残害无辜吗?
破坏别人家庭不说,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可还真是猜不透,如今她不杀云霁是何用意?
还是如素月所言,是那暗中人的意思。可她们,又是怎么扯到一块儿的?一个被困于魔咒,一心想要将我除掉,而另一人,则是为了报夫君之仇……
这世间,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们难以预料的?实在太累了……
并未在素月那里待得太久,听她与我细说完这些时日来发生地事情,我便匆匆赶回来爻雪渊,还是决定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至少把思绪里清楚。
若不是因为在太平村遇上了禹霖,我也不该这般纠结。
“姐姐,回来了吗?”远远的便看到小图在爻雪渊的结界内朝我招手,我淡淡一笑,加快了步伐。
“小图怎么不回房歇着?”
他应该是累了一整天吧?
“在等姐姐呢。”
“呵呵,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应该多多休息。”
“嗯。”
“姐姐。”
“怎么了吗?”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我好不习惯,甚至会有心疼的感觉。
几年前,我或许因为他尚且年幼,可能会有母性泛滥的时候,可如今呢?小图已是翩翩少年,怎么说也不该有母性油然而生吧?
“姐姐,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的确没有,真的没有,虽然是很矛盾的答案,但我只能这样告诉他,毕竟还未想好该怎样与他述说。
“姐姐一定瞒着我某些事,是怕我知道后难过吗?”
“小图。”
“姐姐,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什么事都可以和你分担,你这样,很辛苦吧?”
“嗯,的确是个大人了,都会关心姐姐了。”
“姐姐?”
“小图,姐姐想休息了。”
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再打扰我,所以只是推门而入,现在心里真是烦乱,而这些事情,或许对于小图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他的救命恩人至少还活着,他还有机会报恩,心里的仇恨是否也会因此减少?
幽乐境,是个很美的地方,呵呵,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或许当时就想着,在此处安宁的过完此生,虽然我的一生究竟有多长,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想要陪着我身边重要的人过完一辈子。所以来到此地,便胡乱取了个名儿,没有太大的含义,只是觉得好听便取了。
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歇下了,我披了外袍,想出去看看风景,来这儿五年了,也从未好好欣赏过此处的夜景。
其实,爻雪渊的夜不如人界的漆黑,却也不比天界的明亮,或许给人一种幽静神秘的感觉。
天空是幽深的蓝色,无边无际,繁星点点镶嵌其间,月下一层薄云遮挡了些许光线,忽明忽暗。月儿好似蒙了面纱的美丽女子,无尽美好。
“姑娘为何还不休息?”
壹佰伍拾捌、心事明澈
“嗯?东城大人不也还在此处吗?”我也不感到惊奇,只是回过头友好地微笑。
虽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却是到五年后才真正见面相识,如今倒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无尽感激的心情,或许我便是这般冷血无常吧?
“爻雪渊的星空很美吧?”
“嗯。”
“我带你去处地方,或许风景比起此处也更为美好。”
“不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趁着夜色,就出来透透气儿。”
“那姑娘真是好雅兴啊,哈哈。”
“夸奖了。”
而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安静地站在一旁,仰起头看着星空,好似真的在欣赏这美好的夜色,呵呵,明显就是啊。
我适才发现,这幽乐境原来栽种了大片的腊梅,如今已是开得繁盛,之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呢?还是,整天整夜里飘洒的雪花淹没了这一片雪白的腊梅。
我大概以为是落下的雪花占了枝头。
夜里的风轻轻吹拂,凉意些许,吹落了那似雪的腊梅,我撇头看着东皓城,腊梅花落满他的肩头,而夜风则灌满了他玄青色的衣袍,鼓鼓的有些好笑。
“呵呵。”
“怎么了吗?”忍不住发出的笑声引来他的讶异,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心里应该藏了很多东西吧?”
“为什么会这样问?”
“活了很久很久,却也没有改变容貌,初见之时,我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嗯?我们真是见过面的?”我讶异,可还是想不起在何地与他相见过,只是一如既往的觉得熟悉。
“有过一面之缘,或许你已经忘记了,但我却还铭记于心。”他笑笑,笑意浓重而带了几分玩世不恭。
其实,别人都说东城大人是个严肃正经的好男子,却也说私下是温和的,但从未听闻他还有玩世不恭的一面,但依我看来,玩世不恭应该更适合他。总觉得其他的,都是伪装出来的,他小时候,应该总是欺负同龄的孩子吧?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哈哈。”
“孩子?玄青色的衣袍?”我念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落洛的东城哥哥?”我欣喜,感觉像是遇到了久别的故里。
落洛,现在还好吗?东城也长这么大了,那她也该是个俏丽的黄花大闺女了吧?呵呵,真想看看她长大后的样子。
可是这些回忆,总是和他有些关联的,提起来了,便忍不住想起他来。
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明明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忘了他,忘了我们之间那些或悲或喜的回忆,总之,不要记起才能让自己平静一些。
禹霖,我生命里第一个在意的那种关系的男子。
不是不会动情,只是像洛尊、洛痕他们,都只是哥哥的感觉,如今遇上了忆笙,也还是当成了好哥哥,怎么也和对他的感情不一样,究竟还是深爱了。
幸好我是个懂得伪装的人,他永远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只是以为,我每时每刻都能笑若夏花般灿烂,我的悲伤,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它总是隐藏在最黑暗最隐蔽的地方,所以,他们都看不见,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个极其乐观的人。即便是活了千百年,看过无数的花开花落,经历过无数的悲欢离合,却还是能够像个孩子一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可那些都是假相,就真的没有人明白我心中的苦痛吗?
“落洛,过得还好吗?”我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后,毕竟是很久没有再见了,不免有些想念。
“我也许久不曾出过爻雪渊了,自然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嗯,她该是个大姑娘了。”我轻声笑起来。
“你的笑,好不真实。”他没有看向我,甚至把目光放得更远,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有吗?”
“不像是真正的开心地笑,像是一种习惯。”他还是保持原本的姿势,嘴唇微动,声音淡淡的,飘渺似风儿,很容易破碎的感觉。
我却是更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眼珠的流转我也会很认真的去看,像是要从其中看出什么,或许也是一场空吧?
“习惯?我的确很习惯微笑,因为这样,我喜 欢'炫。书。网'的人便不会因为担心我而有烦恼了。我这样的话,他们会比较安心。”我依旧是笑容满面,可心里确实是不好受的。毕竟白天的事情还是困扰着我,而现在,却被这个不熟悉的人猜透了心思,不免心中不快。
或许也只是不习惯,因为每个人地想法都不曾与他的相似,所以才会有些排斥,其实他才是最懂我的人吧?虽然不曾深交,可他却看到了我心底,那时从来没有人触碰到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