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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短信都没有,似乎所有人在一天之间都变得通情达理了,把新婚之夜安安静静留给他。
第六十次解锁,直接翻开电话簿,伴随手指翻飞一排排名字刷刷在眼前更替,直到一个流连了千百遍的号码闯入眼帘才顿住,指尖明明迟疑着却不知何时一哆嗦,左下角的绿电话标识突地放大,线已接过去,寂寞地空响几声后,传来标准的女声提示音。
犹豫再三,思前想后,最终停在四人之前去过的酒吧门口。径直朝吧台走去,借酒浇愁的冲动早就萌生,只不过转来转去还是忍不住带着某种期待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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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粉色的东西窝在明明暗暗的吧台一角,一边歪着脑袋招手一边灌酒。对面酒保的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走近了看,黑暗处一双码数异常的蓝色拖鞋下影影绰绰露出雪白的脚踝和一排小巧可爱的脚趾,确实是她。
“小姐,您喝得太多了,打电话给您的朋友来接您,行吗?”
“什么小姐,我是太太,我结婚了。”她伸出五指得意地翻过来调过去,在酒保面前炫耀。“欸?戒指呢?”敲敲脑袋,“哦,忘记带出来了,御林总说我是小糊涂神,我真是,哈哈哈。”
酒保满脸黑线。“小姐,嗯,太太,那叫您先生来行吗?”
“行。”
“您先生的手机号码是?”
她捂着胸口一阵干呕,眼神迷离撅着嘴,似在赌气:“我忘了!”
酒保嫌恶地摇摇头,耐心显然快要用完。
“那您的手机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方便是方便,但我出门急,忘了带。”
在酒保准备叫其他侍应来处理她之前,泽恩缓步迎上。“她是我朋友。”
酒保负责任地认真审视他一圈,放下对讲机。“您朋友从傍晚到现在一直呆在这儿喝酒,说是等人。”
泽恩淡淡微笑。“我就是那个人。”
萦西皱眉定睛一看,登时提起精神。“欸,你,就是你害的我进不去家门!”话罢纵身扑扯他的袖子,由于重心不稳,她整个人摇摇晃晃从高脚凳上跌下。
泽恩连忙伸手去接,心里不是滋味。“对不起。”
“哦,很好,还会道歉呐。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萦西傻笑着拍拍他的脑袋。
泽恩顺势将她的胳膊搭在颈后,感到有呼呼热气吹进衣领,身体不由自主地僵滞。
萦西直感身体被悬空提起,脚尖点着地,轻飘飘的像在跳舞。
泽恩把她塞进车里。“我先送你回家,再叫人帮你把门打开。”扣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不让大厦管理员帮你开门?”
“不回家,不回家。”萦西所答非所问,借着酒劲耍赖,“求你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去。”
“那要上哪?”
“喝酒。”萦西上身猛力一挺,想下车,却被安全带拉了回去,弹压到椅背上,“咦。”她狐疑地又迷迷糊糊试了几次。
泽恩看着她醉酒后的憨态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已经喝的不少了。”
折腾累了,萦西摇头,眼睛半眯失神望着挡风玻璃,嘴里嘟囔:“我要喝到人事不醒,什么都不记得。”她一根一根掰开自己的手指头数,“没有御林,没有润蕾,没有欺骗,没有背叛,也没有私奔,什么都没有了。呵——呵——呵。”
痴笑几声,手不老实地沿着胸前的阻挡物摸索,要解开安全带,泽恩俯身阻止。
“我陪你喝。”
在她饱含同情又掺满悔意的复杂眼神中泽恩发动引擎。
萦西的头抵着半敞的车窗,使上吃奶的劲把脑袋尖往外探,口中反复叨咕两个字:好闷。泽恩一手心惊胆战地往座位里摁她,一手打方向盘,实在没辙只能关上车窗,留一条很窄的细缝,她与车窗边缘又苦战一会儿,才消停闭上眼。
车驶进自家小区时,她已度过一场酣睡。
萦西是第二次来泽恩的家。
上一次是为了帮润蕾搬点福利院留下的旧东西到这儿,不过,那天润蕾说公司有急事让她回一趟D市,恰巧御林也出公差,便叫上泽恩帮忙,现在回忆起来,似乎那次两人的同时缺席并非偶然,而是旧情复燃的分水岭。
和上次来的心情完全不同,萦西语气轻松大加赞赏他的房子霸气十足,泽恩吩咐了句“随便看”后,径直向里面走去,萦西像只得令小鬼,乐颠颠开始在装修得十分精致现代的公寓里到处转悠。
厨房是既时髦又多功能的开放式,对面围一条L形吧台,角落里,简约却不失时尚的白钢杯架上整整齐齐挂着几组款式各异的酒杯。萦西歪歪扭扭地举手够一支倒悬在头顶的高脚杯把玩。中指轻弹一下杯壁,声音清脆,质地光滑通透,不禁慨叹,大建筑师的家就是不一样,连酒杯都高档得多。
也许只有像润蕾那般外表迷人、气质出众的美女才能吸引泽恩这样各方面条件均令人称羡的男人。
想到这里,条件反射低头看看自己的形象,惊得她一声尖叫。
泽恩怀中捧着什么闻声赶过来,面色惶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她右手指着自己留下的一串又脏又乱的罪证,左手难堪地挠头,“你是不是觉得像拣个要饭的回来?”
泽恩先是憋得满脸通红,继而开怀大笑,这种灿烂得如同烟花绽放的笑容和中午的凶神恶煞一样都是萦西从没在泽恩脸上见过的。她纳闷,他的面具种类也太极端,换得也太快了吧。
萦西跟着他乱扯嘴角傻笑。
“没关系,我一会儿收拾。”泽恩将手中的衣物递给她,“我翻遍衣帽间就这两件的大小可能适合你,你澡洗个先换上吧。”
“啊?”萦西半张嘴,还沉浸在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款款笑意中,脑子运转慢半拍,迟迟不接。
泽恩垫了一下她的下巴,帮她合上嘴,又将衣物向前推了推。
萦西快速瞄一眼,只见位于上面的是件叠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下面的东西露出灰色边角,应该是裤子,看样子他并没有和润蕾同居,连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
“你不是想一直这样吧。”泽恩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的目光弄得她脸上那叫一个热。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妄想被王子看中的灰姑娘,只不过,当一个和自己不怎么相熟、身份地位有些悬殊,当然还是最好朋友甩掉的未婚夫要她换上他穿过的衣服时,怎么说都有点别扭。
萦西抿直嘴唇默默接过逃进浴室。他们本来就处在半生不熟的尴尬阶段,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颇为怪异。
泽恩打开吸尘器弄干净萦西留下的脚印,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自己先开一罐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
萦西怔愣立在浴室门口说不出话,只剩下“O”字嘴和后面连着几个巨大的惊叹号。
他家光是浴室就和自己家的书房差不多大。
小碎步子迈到镜子前,干净光洁的白瓷洗手台上零星摆放几瓶男士洗漱用品:剃须水,洁面乳,古龙水……顺着镜子望过去,一间小型壁柜隐约藏嵌入墙中,毛玻璃门表面飘飘洒洒雕刻一丛随风摇摆的翠竹,与地砖、顶灯的图案和色调遥相呼应。
轻手轻脚打开柜门,第一层牙具,第二层洗浴用品,整齐得似乎每样东西都有它固定的朝向和位置,第三层……居然是精装的小罐保养品,单凭包装和卖相就比她这个女人平时用的任何一件高出几段品位。
好奇心作祟,脸凑过去,标签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是英文、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汉语系的文字,看形状,法文和意大利文的概率比较大,应该是欧洲进口货。
萦西小心翼翼从第二层排排站的罐子中取出沐浴乳和洗头水,熟悉的薄荷味淡淡溢出,她用的也是。
从前没和御林一起生活的时候,萦西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无论擦的、洗的、喷的都偏爱水果味,但自从御林说过有点受不了浴室里总是弥漫一股草莓、苹果之类的甜甜腻腻后,她便把自己带点甜腻性质的牙膏、洗头水甚至香水的味道都换成和他一样的薄荷,搞得打那以后小葱总是说她浑身散发男人味。
慢慢走到豪奢华丽的圆形浴缸边,她目测一下半径的宽度,估计若是两个人并排躺在里面张牙舞爪都不会太挤。
如是观察得出一个结论:有钱人真会享受。
萦西只简单冲个澡,最重要的是洗干净她的脚底板。
在充斥着现代化代步工具的都市大街上,暴走原是种另类前卫的运动,不过如果一个身着粉色维尼熊居家服、脚踩男士拖鞋、蓬头散发、双眼噙泪的邋遢女人在大街小巷逛荡一下午为的是找一间酒吧借酒消愁,恐怕就要被当成流浪人员或者精神病患看待了。
她不愿回到所谓的家中,那里充满了和御林共同呼吸过的曾经以为是幸福的空气,但又惶惑地仿若游魂般飘到她跟着御林去过的唯一一间酒吧,试图找到他的身影,一面抗拒他,一面寻找他,心和行为呈现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她不是脑袋彻底糊涂了,就是疯了。
连哄带骗千方百计混进酒吧,身无分文猛灌洋酒,喝得醉醺醺又被泽恩带回他家,疯狂的事她做了一件接着一件……眼下这件似乎也不怎么正常——泽恩在浴室门外开口唤她好了没有,听得出声音里带点微醺的慵懒。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没忍住又发一章,俺是新人,俺欢迎各种勾搭!!
各种板砖,请无情地飞来吧!
明天开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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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我比你更傻 。。。
“你好了吗?我在等你……”
萦西匆忙围上浴巾,手足无措来到中间是玻璃雕花的浴室门前,恍惚看见泽恩的黑色身影就近在一门之外,她的心肝没来由的一阵乱颤。
“快……快好了,你再等等……”她说完直想抽自己嘴巴子,这对话听起来像极了富含无限暧昧的暗语。
待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小,脚步声远去,萦西才放下握在胸前浴巾的手,松口气。她是清醒的,在开得还算平稳的车上一路沉睡,又洗过澡,应当是清醒的,既然这样,面对泽恩她心脏砰砰乱跳个什么劲?
拎起衬衫,是短袖,莫名觉得有点眼熟,虽然能看出是件棉质一般的旧衣服,但仍整洁的让她不舍得穿,没怎么想,脸就贴上去嗅了嗅,幽幽的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分辨不出来是具体是哪种气味,就像泽恩这个人,永远无法根据他的性格特征把他归于哪一类人,仿如三原色经过不同浓淡的组合能调出各种斑斓,多一分蓝、少一分红、掺一分黄即变成另一个色彩,充满不确定性。
萦西皱皱鼻子,赶走胡思乱想。
免不了有些战战兢兢地靠近背对她的男人,他换掉了衬衫西裤,休闲T恤贴合着后背刚毅健硕的曲线,身材不差,就是吧台上散布的几听空啤酒罐和颓废的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寞落了些。
萦西语气尽量轻松。“不是说陪我一起吗,你都喝光了我喝什么?”
“放心,除了啤酒还有红酒。”说话间泽恩转过身,侧着脸饶有兴致打量她一番,抿嘴笑了,“挺合身的。”
萦西被他看得脸一阵阵发热,故作镇定低头扯扯衬衫和裤兜。“合身什么呀,这是短裤吧,我穿了跟八分裤似的。”
泽恩笑的依旧淡然也很君子,动作却不怎么安分。
他的手突如其来碰了一下萦西坦露在外的光滑小臂,若如无其事拍拍旁边的高脚凳。“过来坐。”随即,瞥眼旁边的沙发,认真地说,“要不去沙发?那里坐着更舒服些。”
萦西一惊,鸡皮疙瘩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