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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沉不住气,双手拽下她的胳膊:“小西西,别挠了,再挠你那脑袋比鸟窝都乱了,你就有什么说什么,管他是谁欺负你,天大的事也有我们哥俩给你撑腰!那个谁……大齐,叫什么来着?”
大齐冷冷答道:“郁泽恩。”
“对,郁泽恩,名字都TM这么欠踹,他是不是对你做过啥,只要你一点头,我俩立马把他揪回来,让厨房切片的雷哥就地剁了他命根子!看它怎么招摇!”
萦西巴巴看着小齐又转向皱紧眉头却目光温和的大齐,本来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听小齐这么一说,立刻慌了神,之前眼眶里泫然欲坠的泪便扑簌簌掉下来,哽咽着摇头:“不是,不是,千万别乱来,小齐,不关他的事。”
小齐歪脖面向大齐,挤了挤眼睛,征询意见。小时候萦西一哇哇哭他只觉得特别心烦,长大了再看见她哭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大齐绷紧脸,两眼已不复澄澈蒙上一层煞红:“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别人说话!他给你下的什么药?你就这么把唐御林甩了打算和他结婚?你和唐御林在一起多少年,和他在一起才几天?”
一声声低吼质问,擂鼓般在萦西耳边轰鸣。
萦西一害怕吓得背过身缩在墙角,这情景突然让她想念起润蕾来,很想很想,想她意气风发学左阿姨呵斥大小齐的样子,想她在自己闯祸挨骂时站出来和她一起接受惩罚的壮举,想她每次向那些恶意讽刺自己孤儿身份的同学们抛过去的粉笔头,想她……越想越难过,越哭越凶……
那哭泣声在狭窄的墙壁一角四处撞荡,反射出更闷郁的声响,听在大齐耳朵里如刀绞一般的痛,为什么她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也要独自下咽,不肯让他分担。
先发脾气的是小齐,先开口劝的也是小齐。“算了,大齐,还是让小西西慢慢说吧,说不定她有什么苦衷。”
小齐走近,拍拍萦西的肩膀。“小西西,你转过来,还当我们是福利院的小霸王呢,就是当年的你,大齐冲你吼两句也没这么害怕过。”
萦西抽泣几声,极慢地转身,两颗眼睛哭的通红,衬在她发白的脸上,活像个胆战心惊的兔子。
小齐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铺在她脸上轻柔地蹭蹭:“话说回来,你和唐御林都住在一起快一年了,怎么说分就分,还不早不晚偏偏在快结婚的时候,那个郁泽恩,他不是润蕾的未婚夫吗?你们怎么……”又偏头看一眼满脸阴鸷的大齐,向萦西连续眨好几次眼,“咳,坦白了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萦西不敢冒犯龙威,只能斜着眼珠瞄了瞄大齐,他似乎已经气消大半,退坐进沙发里,忽地,猛然射回一道凛冽的凶光,萦西直感那光快戳漏她脆弱的眼角膜,下意识用手捂。
“嚯!”随之而来的是小齐的一声惊呼,“这么闪!”
萦西闻声放下胳膊,小齐两眼炯炯有神跟着追下去,最后索性一把抓起萦西的左手放鼻尖前:“谁送的钻戒,挺大颗啊。” 不可置信,“难道是郁泽恩?”
远处的大齐也起身移过来,接小齐手对萦西无名指的戒指端详一番,良久,慢慢掀起眼帘,恢复了往日对她的温柔娇宠但更多的是无奈:“连戒指都带上了,已经下定决心嫁给他了吗?”
萦西讷讷举目,感到与她相触的粗粝手指正逐渐染上一片穿心的冰凉,面对大齐的额蹙心痛,她只能一边擦泪一边闪躲着点头。“嗯。”
大齐手指的力道陡然加重,极力掩却怒意:“是吗?可我刚才看你对他好像很厌恶似的,还跟我撒谎,小西西,那个人是不是逼你的,逼你离开御林嫁给他?说实话!”
“什么?”
小齐陡然拔高的一吼惊得萦西一哆嗦。
“大齐说的是真的吗,小西西,这还得了,自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耍我们小老百姓玩,看准我们孤儿没后台是不是……马上和润蕾结婚了还逼你……”小齐气的眼冒凶光,狠狠啐几口,撸胳膊卷袖子四处找武器,“他想学韦小宝左拥右抱,我就让他干吧死!让他一辈子没这能耐!”
大齐见状厉声大喝:“小齐,冷静点!”
事已至此,萦西反而变得坦然,心情和等着受死的囚犯无异,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仰望到了刽子手中那在正午烈日下闪闪发光的砍刀,声音轻薄颤抖得如一朵随时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小齐,别这样,是大齐想多了,其实是我和郁泽恩……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才答应和他结婚,接受他的戒指。”
大齐的手蓦然松开垂落,小齐也停脚,不再在屋子里乱转圈了,一室静谧,静的可怕,连离里屋越来越近的笃笃笃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小齐坏心眼的计算着,轻而缓走到门前,待那脚步声也停下,霍地拉开门,伴随一声短促的尖叫,一颗黑咕隆咚的脑袋向前一栽,接连踉跄几步,来人险些摔个狗啃地。
小齐扶着门把手笑的前仰后合:“想偷听什么啊,调味料女士,平时不挺光明磊落的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偷听别人隐私了?”
小葱连忙站稳正正狼狈的脸色,人如其名葱段般的白嫩手指先强作镇定掖掖鬓角的碎发,然后不知该往哪里摆似的探到制服马甲前襟,抻了抻褶皱的边角,扬起脖子,高抬起臂上的两个包。
“萦西告诉我她把包和钥匙落在学校进不去门,我们约好广场上见的,到了那儿没找到她人影,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真在这儿。”
小葱望见萦西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紧张跑过去:“萦西,你还好吧,是不是哪个坏人又虚张声势吓唬你来着。”说完给小齐撇去一个宇宙无人可与之相比拟的大白眼。
小齐被惹恼:“哎,我就不懂了,在你眼里是不就没有好人,我怎么……”
“别嚷了,小齐。”大齐抚额,不耐烦地打断,“小葱,走吧,我送你和小西西回去。”
“不用了大齐,你照看生意吧,也没多远,免得有些人又节外生枝。”小葱将某人的邪恶眼神直接忽略,顾自扶着萦西软塌塌的肩向门外走。
抬脚的功夫,一个穿着串吧内统一红T恤的小姑娘出现在大场四开的门前,怯生生抬头看着大齐:“大齐哥,有个花店的人过来送花,让不让他进来?”
“送花?”大齐一愣,浓眉微蹙。
小姑娘瞟眼萦西,才说明白:“好像是送给西西姐的。”
几个人的惊异目光一同错综复杂地聚焦在萦西身上。
萦西似是已认命,再经不起什么折腾,虚软地应一声。
小姑娘侧了身子摆手,甜甜地唤:“你送过来吧。”
随即,她的身影便被一大簇如火般炽烈娇艳的红玫瑰所代替,那辛苦捧着花束的功臣连个脸都露不出来,只很艰难地从花簇底端的夹空里递来收据簿和一支圆珠笔,气喘吁吁:“请——左萦西小姐——签收。”
屋内的三人傻着眼,面面相觑,只有萦西心里明净是谁搞的名堂,她深吸口气慢慢支离小葱的搀扶走到门口,接过收据和笔,龙飞凤舞恨恨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落笔之处比她的指甲划上他皮肤时还惨烈。
送花的小伙微曲手臂将大捧玫瑰斜侧着送进萦西怀里,萦西被拂过的玫瑰刺扎的直嗷嗷,一双大手从头顶环过,轻松将巨捧玫瑰接过去。
丛丛花桠之间夹了张精致的淡粉色心形卡片,封面有一排微突的玫瑰花瓣图案组成的一句英文:Marry Me。
他沉口气,拈起翻开。
可能是那人的亲笔字,男性的刚劲有力中不乏清雅飘逸之气。
“谢谢你嫁给我,萦西。”简单的一句话。右下角的落款更简单,堪堪一个“恩”字。
大齐眼底的幽光一点点黯然隐没,把卡片塞进萦西手中。“他怎么把花送到这儿来了?”
萦西记得泽恩说过要补给她玫瑰花,但没想到他神通广大不用卫星定位系统就知道自己在大小齐的串吧,话说他离开自己也没多一会儿,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把大捧的鲜花送到她面前。
手里拿着的卡片还未翻开,萦西以最麻利的速度搜遍全身。他不会变态到真的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吧。
见她动作反常,大齐惶惑地问:“你在找什么?”
“哦,没什么,大概以前润蕾和他提到过这里,就送过来了。”
小葱的头挨过来,指指卡片:“你不看看?”
萦西转头对上小葱的眼睛,盈光闪动:“对不起,小葱。”
小葱嘻嘻笑着没轻没重撞一下她的肩膀:“哎呀,傻妞,我当伴娘这档子事儿没黄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萦西被撞的一晃当,脚下有些不稳,大小齐同时伸手,见她没摔又同时缩回去。
“可是……”她并不想被泽恩赶鸭子上架当这个新娘。
翻开卡片,这是他的字吗,没骨气地觉得还挺好看的,可是除了谢谢之外,萦西还总觉得缺点什么。远方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傻了,这样明压暗迫性的讨债式求婚,你还指望他写“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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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
泽恩借霓虹的光又看了眼钳在手指中那张卡片上的人名——齐徵。
乘坐的的士还没到家,便接到了花店打来的回执电话,效率不错,以后就选这家。
“郁先生,您订的花已经尽快送到左萦西小姐手中。”
“谢谢。请问是送到店里了,还是另一个住宅地址?”
“郁先生放心,是送到您给的那家烧烤店的地址,您未婚妻亲手接的。”
这样一来,应该没什么阻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过渡章,尽快放完。
大齐哥就是一绝种炮灰啊,嗯,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的,大齐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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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是我” 。。。
“他还挺上心,以前御林可没送过你什么花,连根草都没有,萦西,你要摆在客厅里还是你卧室,不如放在客厅里吧,让我也闻闻爱情的味道,呵呵。”小葱凑在玫瑰面前大口吸着香味,啧啧称赞,一抬眼却是大齐黑压压的包公脸,果断收起感叹闭嘴。
大齐将花束扔进沙发,看到萦西紧随而去的怜惜眼神,心中更是冒出一团无法名状的火来:“是不是只有我们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被我撞见你们在一起,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一直到你和郁泽恩都结完了婚,我和小齐还被蒙在鼓里准备参加你和润蕾所谓的四人婚礼,你才告诉我们她老公其实已经是你老公了,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吗?”
萦西低头,满心歉仄无法得说,只能极力压抑:“不是的,大齐。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事情发展成这种地步她也没料到。可是不得不承认,她事实上没准备和大小齐立即说这件事,或者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应对,状况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你跟了润蕾的未婚夫,那润蕾怎么办?还有唐御林,他能就这么算了吗?”小齐在旁摇摇头,“你俩真不让人省心,我和大齐该站在谁那边呐。”
小葱满脑袋问号疑惑不解瞪大眼,扫视大小齐:“什么怎么办,润蕾和御林走……”话卡一半,一只手使劲拽了拽着她的胳膊,小葱缓缓抬头,正撞上萦西比她家那只名叫“桶桶”小八哥犬在她妈妈杀人的怒吼下都可怜的祈求目光。
小葱左眼角细微地抽搐,不管不顾将她的手甩开:“萦西,你不是吧,什么罪名都抗,我不管你和郁泽恩怎么整一块儿去的,但润蕾和御林私奔在前是事实,你不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