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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太子耶律隆绪虽然残忍冷酷,但却没有心机城府,尤其是对她很好,她待在这里很安心。
但是耶律烈给她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心,总觉得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如果再回到北院王府,一定会发生什么。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思想影响着她,才让赵如烟这几日都噩梦连连。
“香儿,不要胡思乱想。”耶律隆绪断了她的猜疑,紧紧握着冰凉的小手,慢慢温暖,“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赢皇叔的,我保证。”
“可是……”赵如烟当然知道这位痴情的太子,不会将她轻易的拱手相让,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总觉得漫漫长日,这样宁静安闲的生活,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出现她梦中的场景。
耶律隆绪刮刮她鼻尖儿,笑道,“你呀,一生病,一做恶梦,就会胡思乱想。现在,只要乖乖养好病,等过几日皇叔生辰,我带你去长白山狩猎,让你亲眼看看本太子漂漂亮亮的赢了耶律烈,把你抢回来,这样你安心的吧?”
“嗯。”赵如烟怔怔的看着他,点点头。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吧。
内殿里放着铜皮铁火炉,就搁在软榻椅边。
耶律隆绪用一个茶色镂梨白花纹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里面的甜腻参味,香溢四散。
“趁热喝了。”他将杯子递给她。
“好!”赵如烟刚想接过,耶律隆绪却将杯子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先喝了一口,朝她点点头:“温度正合适,喝吧。”
赵如烟大眼眨了眨,他居然会给她试温度,如此的贴心细心?
低头,将茶慢慢喝下,喝完后将茶杯递给他,赵如烟才惊觉,刚刚自己对着杯口喝的位置,正好是耶律隆绪帮他试温度的时候,他喝的位置。
间接接吻?!
血液,瞬间涌凝,赵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了。
她不敢抬头,否则,一定会看到耶律隆绪生涩的脸上,唇边扬起的大大弦度。
她的手有些无措的揪着被单,眼睛望着窗外,希望他觉得无聊,早早离开,消去这无形的桎梧。
“茶,好喝吗?”耶律隆绪坐上床榻,一把抱起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赵如烟变得更无措了,他们这样不合适吧?!
“忆香,你怕我?”耶律隆绪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爬上了红嫩嫩的小脸,指腹轻轻揉着嫩颊。
“没……没啦!”只是不习惯,不适应。
“习惯就好。”
呃?!这……这是什么话啊!惶恐耶。
“太……太子殿下,您……”
“你。”他纠正:“叫我隆绪。”
“隆绪,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赵如烟这样打发他,实在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
她可不想老牛吃嫩草啦。
“无防。”耶律隆绪勾起她羞躲的小脸,直视水盈盈的大眼睛,气蕴桂香,道,“刚才那茶是我特意命人从大宋带来的。”
“呃,是嘛!谢谢你……”赵如烟惊讶的一怔,怪不得她喝起来有种熟悉的味道。
“你要怎么感谢我?本太子可是派专人从大宋连赶了七天七夜的路,快马加鞭的带来大辽的!只为博你红颜一笑!”耶律隆绪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听到他这么说,赵如烟不禁联想起一首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当年唐玄宗为了博心爱的杨贵妃一笑,也是用的类似法子。
只是她可不想当杨贵妃,更不想做什么红颜祸水。
所以赵如烟想了想,有意避开了耶律隆绪的暧昧,答的恭敬:“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奴婢愿意给太子殿下亲自作画一张!”
“作画?你会画画?”耶律隆绪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澎湃的炽热。
“是的,奴婢在大宋的时候曾经跟绘画师傅学过!”赵如烟点点头,其实不仅是在大宋皇宫里学过,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擅长作画,在古代这些年更是把现代画的技法跟古代绘画的神韵连在一起,她的绘画造诣又深了一个层次。
“好,那你就画一幅画,赠与本太子吧。”耶律隆绪高兴的说:“顺便也教教我!”
“是,奴婢遵命!”赵如烟喜逐颜开。
趁着窗外雪停了,赵如烟跟耶律隆绪来到园子里,对着这满园的雪景,她突然灵思泉涌。
她让耶律隆绪站在园子里的一处松柏下,摆了个杨过在射雕侠侣里的POSS,然后就开始作画。
皎皎雪瓣,映着苍隆的翠绿,男子紫金束冠,青莲锦袍,黑裘蟠龙绣螺纹大氅,墨金腰绶悬坠绦绦流苏,黑结的蟠龙圆佩换成了红结,与冰天雪地相映成幕,紧凝着她的眸子深浓聚流华,漾动着难言的情愫,随着眸色绻动,直扣心弦。
嗯……题上什么诗呢?
那些柔柔腻腻的诗太老套了,呃,换个近代诗也不错啊!
赵如烟拿起手里的小貂毫点墨轻挑,落笔有神,细描力勾,短短十数个字,全画正式完成。
轻轻吹吹墨汁,放下笔墨,赵如烟将刚做好的画拿给耶律隆绪看。
“怎么样,我画的还不错吧?”赵如烟朝他得意的眨了下眼。
“简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耶律隆绪不禁感叹,没想到赵如烟画技如此非凡。
尤其是将他画的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简直都不像是平时的他了,难道这就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想到此,耶律隆绪心中一喜,拿着画花痴的笑着。
赵如烟看着这满园的雪景,兜起裙摆,接住纷纷落下的雪白花瓣儿。
天空中又开始飘扬起雪花,赵如烟一袭雪裘白色宫装,脸上的表情是耶律隆绪从未见过的天真娇憨,纯稚柔和,皎丽如花中仙子。
她肌肤赛雪,明丽的大眼中,盛溢着无限的满足和快乐,红润润的小嘴儿,勾着甜腻的笑,这笑容,竟然从没在他面前绽放过……
“Edelweiss,edelweiss,Everymorbsp;yougreetme。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Youlookhappytomeetme。Blossomofsnow,mayyoubldgrow,Bldgrowforever。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一边哼着奥地利民歌《雪绒花》,赵如烟一边提着裙围,在雪地里转着圈圈,一晃一荡。
她整个儿沉浸在满目雪色的旖旎中,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一切表现,尽收旁边那双炽热的瞳眸之中。
“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尾音陡地拔高,引颈高歌,她提裙角的手儿,也高高抬起,一副高音歌唱者嚎嗓子的经典动作。
圆满结束,满裙的雪瓣,层叠相垒,纷纭流泄,洒了一地。
而耶律隆绪站在她旁边,回绕的情丝,也在风浪之中翱翔招展,远远望去,一白一黑,一纤细一高大,两道身影相得益彰,竟是如此的般配。
歌声刚落不久,园子里骤然一静后,突然爆起一个响亮的掌声。
啪——啪——啪——
“唱得好,唱得好。”
赞扬声沉浑有力,掌声由单而众,以至于最后响成一片。
雪地里的赵如烟跟耶律隆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得困惑不已。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园子里的长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观赏赵如烟刚才的表演。
为首而倨的自然是皇帝耶律贤,带头鼓掌叫好的也非他莫属。
他左手边的萧皇后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萧皇后身边跟着西夏虞倩公主,此时正双手紧扣着廊柱,一脸恨不能跳下来把他俩分开的表情。
耶律贤右边跟着北院大王耶律烈,此时正用一种别有深意的复杂眼神盯着她,赵如烟只扫了一眼,来不及去想他眼神里的深意,就匆匆的掠过。
而站在耶律烈旁边,还有一个人,赵如烟本想忽略,可他那双一瞬不瞬停留在她身上的兽瞳,让她想忽略也难。
“这调子甚为别致,婉转低徊,又扬抑相合,跌宕起伏,轻松明快而令人心潮澎湃不止。好曲!”
耶律贤带头一番赞扬,引得四下紧接一片赞好声。
然而他又接着问,“只是,这词我们是一句也未听懂,你可否给朕解释一下?”
赵如烟脊背泛起一层冷汗,她可不想这样引人注意,刚刚不过是即兴而唱,哪里知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来此,真是不妙!
可是大辽皇上既然问起,她又不能不答。
瞧西夏公主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眼前飘过她哥哥西夏王子那戏谑的表情,还有耶律烈那如出一辙的警告眼神。
赵如烟只能硬着头皮答:“回皇上,这曲子只是忆香幼时,母亲教唱的民俗歌曲。歌词的大意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契丹是喜爱征战的民族,这首词应时应景,赵如烟信手捏来,索性这样忽悠他们了。
“好一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虽是宋人所作之词,这等旷达豁朗的胸怀,也实令人羡慕。”言语间,耶律贤微微垂眸,睇了萧皇后一眼,萧皇后的目光却紧紧落在了垂眸敛语的赵如烟身上。
“皇上,难得今天好雅性,不如再让这位姑娘给我们唱一曲,以添雅兴,甚好!”虞倩公主福身请愿,斜眼瞥了赵如烟一眼,阴慢之神悄掩于唇角。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非要再一饱耳福。
耶律隆绪立即出声,替赵如烟说道,“父皇,忆香不久前才中了毒,现身子还未好全,她才刚刚给儿臣作了一副画,现下已然疲累,恐会扫了诸位兴致。待她身子再好些,再为父皇一曲亦不迟。”
“作画?她给绪儿作的画?”耶律贤眼眸微微一眯,深切道:“拿来给朕瞧瞧。”
“禀皇上,奴婢画技拙劣,恐怕会污了皇上的慧眼。”赵如烟连忙推辞。
耶律贤只是一冷笑,对耶律隆绪摆手:“绪儿,拿过来给父皇瞧瞧。”
耶律隆绪立即将那幅画呈了上去。
众人一见这幅画,皆是嘘唏一阵。
没想到只一个大宋的战俘,画技如此的高超,能把太子殿下画的如此精妙,简直超越大辽宫中的画师。
众人皆在品评跟称赞赵如烟的画技,耶律贤跟耶律烈却精明的将目光望向了话中的那句诗词的落款之上。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耶律贤醇厚的声音,朗朗念着,抑扬之中,将诗句其意,抒发得恰到好处:“这词儿,虽简单,却是意谓无穷呵!”
众人又是一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奴,既会作画,才情也如此卓越,难怪太子殿下几次向皇上请旨要娶她。
自那日之后,赵如烟在大辽皇宫里就出了名,虽然她仍然是太子府上小小的奴婢一名,但宫里的人明显对她刮目相看了许多。
众人都在纷纷谈论,说太子耶律隆绪不久就会迎娶她做妾侍,将来一定会入住后宫为妃。
为不为妃赵如烟倒不介意,只是当下有耶律隆绪庇护,她倒是可以安心留在皇宫里休养生息。
昔悌依然尽职尽责的照料着赵如烟,每次煎来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