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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勋,我这样真的行吗?”赵如烟看着铜镜中完全面目全非的自己,惊讶又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我的易容术可是跟八妹学的,宋辽征战那会,经常易容去辽营探听消息,保准没问题。”杨勋拍了拍胸脯说。
赵如烟这下放心了起来,连辽人都骗过了,那骗过这些西夏人,应该不成问题。
他接过杨勋给她特别准备的西夏服饰,换上之后简直判若两人,连她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跟杨勋扮成来往大宋跟西夏边境的商人,以掩人耳目。
雇的车夫是西夏当地人,操的一口西夏口音,在当地有不少熟人。
临出门,杨勋又偷偷给他塞了几锭银子。
“这……这可怎么好使,我们已经收了你们车钱了啊。”车夫不好意思的说。
“拿着吧,你认识的人多,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我娘子又怕见生人,待会出城门还得靠你帮忙,这算是一点心意。”杨勋把话挑明,出手毫不吝啬。
车夫一见有银子收,立即笑着点头,连声应好。
今天天气大好,午时出门,城门口人少,且又在换班时段,搜查的人正疲乏警戒性会降低,更容易过关。
都说春眠不觉晓,当他们行到城门时,守门的侍卫明显一脸疲态。
赵如烟透过车窗看到此情,心下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人?下车检查。”
车夫一下车,守门的侍卫立即认出来他。两人是童年伙伴,聊了几句,仍是叫他下车,例行检查。
“阿虎,不好意思打扰了,这都是上面的规定,查查就过。”
侍卫撩开帘子看了两眼,见车厢内没什么大物,又警戒地多看了车内的赵如烟跟杨勋几眼,对比手中的画像,发现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朝同伴打了个安全的手式。
杨勋压低声音,掏出一点碎银,塞到侍卫手中。
“一点心意,侍卫哥千万别推辞,拿去买些酒吃,我赶着出城去做生意,在此谢过了!”
侍卫垫了垫那银子的分量,笑着回道:“做生意啊?那别耽误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走吧。”
话毕,出城门的事便安置妥当。
侍卫们放了行,方便马车进出。
在离开城门的那一瞬,赵如烟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握着杨勋的手紧了又紧,他们终于逃出来了。
“啪”的一声,盛满汤药的瓷碗被李元昊一掌掀翻在地。
药水喷溅的四处都是,崭新的锦被上也溅上了斑斑点点的药水痕迹,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精致的瓷碗在地上散开成无数片细小的碎片,犹如盛开的白兰花。
急怒攻心,加上重伤未愈,李元昊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的颤动带动肋下的伤口,疼痛感顿时蔓延了全身,绷带上也侵出了缕缕血丝,李元昊额上豆大的汗珠随之滚落下来,侵湿了大片衣襟。
小六子急忙上前,从洗漱架上拿起一块脸帕,轻轻替李元昊擦拭,低声道:“王子,请息怒!”
掌柜的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因为正是他带回的消息,让李元昊恼怒非(。。org:)常,以致失去常态。
是怎样的消息能让李元昊气成这样呢?
李元昊胸口剧烈的起伏,喘息着问:“掌柜的,你说杨勋也失踪了?”
掌柜的恭谨的回道:“回大王子,确是如此,这几日来,驻扎在城外的和亲队伍,也在到处找杨将军呢?!”
几日来,李元昊派人四处搜索,甚至差点掘地三尺了,却仍然没有赵如烟的一丁点消息。
她一个女人,武功低微,城门口又没有她的出入记录,能逃去哪里?
现在李元昊又收到杨勋失踪的消息,更巧的是,他失踪的时间跟赵如烟一样,恰好也是他受伤的那夜。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同时失踪——私奔?!
这位大宋公主极有可能是跟杨勋私奔了?!
李元昊没有忘记,那日赵如烟誓死抗拒和亲,是杨勋的极力劝解下,她才勉强同意的。
原来杨勋是怀有这等心思,劝公主和亲西夏,是要将她从半路带走?
那晚那些袭击他的人,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的好皇弟,现在看来他们是杨勋的手下也说不定。
很可能是杨勋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带走如烟公主,才派人偷袭他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些人不直接杀了他跟拓跋,只是将他迷晕?
想到这里,李元昊怒从心起,猛地抓紧床边的柱子,愤怒道:“好你个杨四郎!别让我逮到你!”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十天后,杨勋跟赵如烟终于抵达锦州。
阳春三月,柳如烟絮,发如飞,天河迢迢,追波连日泛成海。
站在一望无际的蔚蓝碧波前,深深吸进肺里的空气,腥咸中,带着一股高旷豁达的清新。横天长鸣的海鸟,影帖眉梢,自由自在,让人羡慕不已。
高大的男子从背后深深环住胸前的绝美人儿,望着雪白浪花拍打的棕色巨岩,桃花眼里闪动着戏谑,不过美人儿却是一副西夏男子打扮,远远一瞧,倒像是高大男子的书童。
见身后男子如此亲密的搂着自己,颇有几分不自在。
但两人相映流照的眼波中,漾动着令人惊艳的光彩,仿佛一对情意缱绻的壁人儿。
赵如烟扭了扭身子,左右瞄瞄,紧张地说,“杨勋,不要啦,有人过来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杨勋依然维持着紧搂着她的姿势。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看你抱个男童会怀疑你有那啥……癖……”赵如烟羞红着脸提醒。
要亲密也得等她换回女儿装嘛,这样两个男人一路上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啊。
杨勋桃花眼里闪着晶亮的光彩,看了看她别扭的模样,笑得更亮,双臂却收得更紧,脸儿也帖得更近,“我不要他们怀疑,我就是想让他们认为我有这癖号!这样,我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免得家里那个小醋坛子老爱撤赖滚地上,熏得我啊……啧啧啧,酸死了。”
赵如烟气愤的瞪着他,刚想反驳,杨勋丰润的唇便重重压来,长舌直直撬开贝齿,勾起丁香小舌,挑捻蹂捏,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直到她情不自禁嘤转出声儿,细细的推柜着,又伸出臂儿揽住他脖子,喘呼着不要,偏偏他突然加深吻,忽转过她身子重重压进自己怀里。帖嵌的身儿仿佛完美契夸的咬贝,紧紧扣在一起,仿佛如一。
此时,拾贝的孩子们笑闹着从他们身边跑开,却没有发出惊呼。
杨勋的大手早拉开了赵如烟缚头的包巾,一头如海如绵的乌缎倾泻而下,飘荡在熏暖的海风中,多情地缠绵在他指缝间,绕着交颈的人儿,融在难解的情海中。
“杨……杨勋……”
“烟儿,我的烟儿……”
赵如烟嘤呜着仰起头,火热的唇儿滑下细白的瓷颈,杨勋欲罢不能地拉开内襟,落下串串深吻。
腹间的热烫令之浑身一阵酥软,而胸口一凉,赵如烟的神智也倏地一下钻回了脑子。
“烟儿……”杨勋睁眼,看向她时,却突然住口,目光落在她脖颈跟胸前,变得越发深幽冷厉。
赵如烟低头一看,发现杨勋目光停留之处,隐隐约约现出未尽褪的斑斑紫痕。那是前几日,她睡着后,李元昊悄然躺在她身边,在她身上制造的痕迹。
乍一眼看去,赵如烟愣住了,杨勋的脸色也变了。
这些斑斑点点的吻痕,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赵如烟一时间不知如何向心爱男人解释,她心下一沉,用力推开杨勋,自个儿跑开了。
“烟儿——”杨勋立即追了上去。
尽管赵如烟没有停下脚步,但还是被常年习武的杨勋,很快的追上了。
“不,不要——不要看——”她挣扎着大叫,贝齿已咬红了唇儿。
该死的李元昊,她迟早会找他算账,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轻薄她,害她被她亲亲老公误会了。
杨勋心疼不已,暗恼都是自己出的馊主意,明知道李元昊是怎样狂野的男人,他怎么能放心把这么美的公主交给他呢?
“烟儿,没有关系的,我不介意,真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过……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跟着李元昊来西夏和亲……那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杨勋的柔声安劝着,赵如烟终于平覆了情绪,眸中水光盈然:“杨勋,我……跟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虽然他们是有同床共枕睡过,可那都是她睡着后,李元昊才趁机爬上她的床的,其它的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我知道,我相信你。”杨勋温暖的指抚过她柔顺的发丝,桃花眼中淀出一抹心疼:“烟儿,我爱你。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一定能幸福地在一起。”
杨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字字锵悭,句句骂定,赵如烟心底的慌乱终是被他桃花眼中的温柔沉定安抚住。
“呜呜,杨勋,我们结婚吧,马上拜堂成亲好不好?”赵如烟抬起小脸,女王般的命令道。
她要做他的妻子,做他一生一世唯一的妻。
他们约定好要做彼此的第一跟唯一的。
她不想夜长梦多,更不想再被别的男人吃豆腐,她现在就要把杨勋变成她的人,等不及到小岛了。
“烟儿,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杨勋惊喜的眼眸一亮,很快又认真的问了一遍,目光诚挚而温柔。
“我愿意,杨勋,让我做你的妻子!”赵如烟拼命的点头,扑进杨勋的怀中。
“呵呵,烟儿愿意嫁给我,我们马上要拜堂成亲了,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杨勋笑着搂住赵如烟,在原地打转。
赵如烟的玉臂揽住杨勋的脖子,他的桃花眼在阳光下奕奕生辉,眼前恍惚闪过他们十年青梅竹马的日子,他从一个拥有温柔笑脸的小男孩子,曾埋下金贵的腰身为她系袜穿鞋,而今亦为她屈膝折腰,共许一生一世,有情人如此,夫复何求?
她这一生只要杨勋一人足矣,能跟心爱男人琴瑟和弦,即便不做这个大宋的公主又何妨呢?
杨勋许诺赵如烟,等到他们到了下一个城镇,见到碧瑶跟萨森的时候,就跟她拜堂成亲。
两人一路西南下,终于在江州湖畔,见到了先他们一步离开的碧瑶跟萨森。
“公主……”碧瑶高兴的冲到赵如烟身边,喜悦的望着她:“听说你要跟杨少爷成亲了?”
“是啊,你觉得杨勋不好吗?”赵如烟挑眉。
“当然不是。杨少爷一定会是公主的好夫婿,可是只剩两天时间,我来不及给公主绣鸳鸯被了。”碧瑶叹息的说。
公主毕竟是公主,虽然是跟杨少爷逃出来私奔的,可是要成亲也不能太马虎了。
“没有鸳鸯的被子公主我还不是照样盖?”赵如烟洒脱地安慰她,她一向不看中这些:“关键是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碧瑶,我一定会幸福的!”
“嗯!”碧瑶重重的点头,清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如天空般澄净的眸子里映着赵如烟清晰的笑脸。
三天后,便是赵如烟嫁给杨勋的大日子。
一大早碧瑶就找来了四个丫鬟为她梳妆打扮,赵如烟也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