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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幸福甜蜜已如过往烟云,再也不会回来……
他想大哭,但眼睛干涩,却哭不出来,想要大笑,但喉咙发堵,也笑不出来。
当心痛到极处,一切的感官反而是麻木的。
他只想毁灭一切,也毁灭自己!
他不理外界的风起云涌,也不理风萧寻带领巨无霸血尸和天界神仙斗得天昏地暗,整个人立在那里,仰首天空,像是已经石化。
如不是他的前后心不时有血冒出,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是死人!
天帝原本就为迟迟劈不开结界苦恼,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成效又被风萧寻搅了局,眼看天庭乱成了一锅粥,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十分焦头烂额。
龙族的两位圣主怎么还不到?
或许也只有他们才能制止这一场塌天之祸!
天空中的漩涡越转越大,越转越汹涌,已经有散仙,元君之类的神仙跌进了漩涡之中,一声惨叫不见了踪影。
而帝释音脸色也越来越雪白,他的身周已经开始慢慢腾出淡淡的缕缕白光,这是他要兵解的征兆!
现在换他来疼了……
天帝吓得神魂俱飞,再也顾不得威严,高声大叫:“释音,不要!你不能兵解!朕错了!朕知道错了!你停手吧——停手吧!千错万错是朕的错,和众位仙卿无关,他们是无辜的……”
帝释音唇角微扯,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众仙卿无辜,那他的小羽毛不无辜?
她招谁惹谁了?要受到这种待遇?!
这天上众神可曾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可曾有人给她一丝温暖?
毁灭吧!一起毁灭吧!
无论仙魔,无论正邪,既然一起逼死了她,那就一起为她陪葬!
他反手又抽出一柄银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在心脏上面狠刺了一刀!
将要枯竭的血又翻涌而出,凝成一道血线直飞空中,让那灭天漩涡再次呼啸汹涌!
心脏疼得抽搐,他却微垂了眸子,眉头也不皱。
反而有一种快意,一种报复自己的快意。
他的羽毛这几天一定也是这样疼吧?
现在换他来疼了……
小羽毛,你看到我这样,你可喜欢,可能出气?
他慢慢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这只手,就是这只手挖取了小羽毛的心脏,就是这只手铸下那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左手痉挛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喀地一声响,他的右手手腕被他自己生生折断——
断腕之疼锥心刺骨,他疼的脸色煞白,冷汗频出,面上却是疯狂的快意:“青羽,你瞧,我为你报了仇了!你瞧见没有呢?所有的冤枉你,错待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声音清冷如玉石互击,就这样响彻在天地之间。
他的自残,他的如诅咒似的话语让结界外所有的人都呆了!
汉堡也惊呆了!
主人身死它也心疼,可是看到国师如此自残,它心更疼,忍不住扑过去:“国师大人,不可以!”
天帝目眦欲裂,一声凄厉大喝:“释音!”疯狂冲击着结界——
就连风萧寻也看的呆住,怔怔地望着结界内的帝释音,心中第一次有了震动。
一时忘了再指挥血尸攻击,唇翕动了两下,似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觉全身无力。
他和帝释音做了数千年的对头,说到底是不甘心同胞兄弟不同命。
他身在地狱哥哥却在天堂,所以他想法设法找帝释音不痛快,想法设法想将他也拉下地狱,现在他终于将这个同胞哥哥也扯进地狱了。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快乐,感觉不到真正的兴奋——
帝释音从知道他的身份后,一直对他手下留情,不会将他真正逼上绝路。
哥哥对他有兄弟之情,对他容让三分。
他却对哥哥无兄弟之谊,步步紧逼——
谁让你乱摸其他男人手了?
真正对不起他风萧寻的是天帝,是他那个禽兽父亲,和帝释音何干?
如果——帝释音也兵解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他风萧寻难道就快乐了?
风萧寻心中忽然也有了一种恐惧,一种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惧!
他忽然跳了起来,冲着结界内大叫:“帝释音,这一切都是我设局策划的,真正害死洛青羽的是我!你如果就这么死了,可就报不了仇了!老子会很逍遥,会很快乐!”
帝释音却理也不理他,左手结了一个印迦,这是兵解的起手式。
风萧寻再沉不住气,猛力一掌拍出:“帝释音,你这个孬种,只会寻死不敢向我报仇么?!”
他也加入了破结界的行列。
正乱的不可开交的当儿,远处一声裂帛似的琴弦震动之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遥遥传来。
琴声初起时如清泉潺潺流淌,紧接着便如瀑布自万丈悬崖直泻而下!
喷珠溅玉,轰鸣而响,随着琴声,浩瀚的灵力如大海一般,霎时充斥天际,无数飞花漫天而来,向着空中那个大漩涡飘落,形成一个大花幢,在空中旋转飞舞,煞是好看——
天帝眼眸一亮!
花无香,叶璇玑,这二位终于来了!
琴声越来越急,花幢也越转越快,忽然霹雳一声响,整个花幢飞旋如那漩涡之中,如一道闪电劈开夜空,花幢忽然四散而开,铺满了整个天空,而那个超级大漩涡却不见了——
结界内的帝释音也到了强弩之末,随着漩涡的消失,他也晃了一晃,他正想使用这兵解之术,但在琴音的干扰下,他竟然无法使出来!
他惨然一笑,罢了,罢了!
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雪亮的长剑,白光一闪,他朝自己的命门刺下!
“铮!”地一声脆响,一道碧光直射而来,竟然轻而易举就穿过了帝释音的结界,正弹在他的剑柄上!
将他手中的长剑弹开了一尺!
红光一闪,一道身影直飞过来,白生生的手掌在空中挽了一个莲花似的印迦,直拍在那道结界上!
“噗!”地一声响,结界破裂,那红衣人瞬间闯入,握住了帝释音持剑的手腕,拧眉道:“帝释音,寻死非男子汉所为,你给我住手!”
声音娇脆如银铃,是个女子声音。
白光又是一闪,一个人白衣人如浮光掠影,也掠进了圈内,他伸手在帝释音长剑上一拍,再在帝释音身上轻轻一拍,帝释音手中长剑坠地,人也木在了当地。
那白衣人顺手将红衣女子腰肢一搂,行云流水般向后一退,飘飘站定,伸手在那红衣女子头上揉了一揉:“笨蛋,有为夫就好了,谁让你乱摸其他男人手了?”
救星
那白衣人顺手将红衣女子腰肢一搂,行云流水般向后一退,飘飘站定,伸手在那红衣女子头上揉了一揉:“笨蛋,有为夫就好了,谁让你乱摸其他男人手了?”声如玉鸣回廊,极为动听。
帝释音木然而立,他身上的血已将近流干,脸色更是几乎苍白到透明,他神情悠远空明,复杂难辨,那是一种绝望到极致的眸色,似乎已经厌倦了世间的一切。
他淡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哑声开口:“你们阻不住我。”声音漠然,似乎在诉说一个事实。
那白衣男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微微拧了拧眉,也很坦然地望着他:“是!帝释音,你如果执意寻死,我们确实阻不住你……”
他狭长幽黑的眼眸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薄唇一勾,悠然一笑:“帝释音,你是我唯一忌讳的人,你如果死了,我倒是可以安枕无忧了。若干年后这天庭也可并入我龙族的版图之内。”
他声音悠远平淡,也像是在陈说一个事实。
帝释音微微闭了闭眸子:“这与我何干?”
那白衣男子拍了拍手,轻弹了弹衣襟,笑吟吟地道:“不错,我也觉得和你没什么关系,那你去死好了!”回身搂了那红衣女子走路:“璇玑,我们回吧?”
叶璇玑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他自重生后,越来越像人间时的性子。洒脱无拘,百无禁忌的……
她咳了一声,一把扯出夫君的衣袖:“无香,你不是会织魂?”
花无香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会又怎么样?费时费力的,我没欠天庭这么大的人情……”
帝释音原本死寂一片的眼眸却猛地一亮,像是在沙漠里干渴了数日的旅人忽然看到了一线绿洲!
忍不住向前一扑,扯住了花无香的衣袖:“圣主,你——你会织魂,已经兵解的人也可以重新织出来?”他声音颤抖,手抓握的很紧,眼睛紧紧盯着花无香的眼睛,如同溺水的人盯着一块浮木。
花无香衣袖一抖,挣开了他的抓握,又后退两步,和他拉开点距离,挑了挑眉:“我说帝君,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什么话?”
帝释音:“……”
蓝修:“……”
众天将:“……”
天帝上前一步:“多谢无香圣主援手。”
花无香微微一笑,笑容倾国倾城,仿佛春风吹面:“好说。这一次龙族总算可以把先前欠的账还清了罢?”他指尖一弹,一片金色鳞片在他手心消失:“这是陛下所用的最后一片了。龙族和天庭再不相欠,”
(花无香和叶璇玑以及天庭之间的故事详见《盗妃倾天下:夫君猛如虎》。此书已出版,出版名为《彼岸花开为君倾》
救星
天帝一窒,有些讪讪,打了个哈哈:“无香圣主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天庭和龙族凤族一向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是同盟关系。对了,当年无香圣主也曾魂飞魄散过,却靠自己的努力,努力修补魂魄再次归来,不知道这次……”
花无香淡淡地道:“这次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陛下面前么?”
他笑了一笑,似乎是故意曲解天帝的意思。
他看上去温雅如玉树,却自有一种沉静的,压倒一切的气度,让看见他的人都心生凛然。
帝释音一双眸子却紧紧盯在他的身上,吸了一口气,强压住翻腾的心绪:“条件?”
花无香一挑眉:“什么?”
“无香圣主肯再织魂的条件——”帝释音说的简短:“只要能救活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样啊——”
花无香又摸了摸鼻子,似在思索:“能得帝君这句话可真不容易!嗯,我提个什么条件好呢?”
叶璇玑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位夫君重生后,做事很会趁火打劫——
“无香——”她叫了他一声,似笑非笑看着他。
花无香立即举手投降:“好吧,我的小璇玑也在为你求情,看在你也是一片痴情的份上,条件暂时先不提了。就当你先欠我一个人情吧,等我想起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