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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豪华,四处装点着亮堂的琉璃瓦同珊瑚幕,还有巨大的海蚌,她定眼瞧了瞧,乖乖,里面的珍珠有数丈之大。见她起了心思,白白同她打趣:“去跟那什么珊瑚姑娘说一声,别的你都不要了,就要这个大的了。”
那虾兵听见两人的谈话,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海蚌中的珍珠不过几百年,太子给姑娘准备的都是些上万年的夜明珠,虽然小,价值却是颇大的。”
桃夭嘟囔着嘴抱怨:“白白……你是坏蛋!”
白白不答话,只是跟着虾兵往敖轩的寝殿走。
龟丞相见他们走来,居然包了一包泪在那里:“桃夭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桃夭不甚明白:“这个,龟丞相,你我,似乎交情没这么好吧?”
白白醋味十足,将她抱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死乌龟!你想吃我女人的豆腐?!”
龟丞相站在那里,不知为何眼泪还是不止,他将桌子上盖着的盖头挪开,数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闪闪发亮,周围还散着一圈的鲛人泪珠,亮眼极了。
桃夭扑上去,不停地嚎叫:“很喜欢很喜欢!”
龟丞相止了泪,不情不愿地说:“殿下说,无论姑娘是要选一些还是全部带走都随姑娘自己。这些都是万年上好的夜明珠和鲛人泪。”
她心里感动极了,敖轩啊,不枉费我当年守你修仙时的艰辛啊。她转过头对白白说,“快来收起来啊,”桃夭欢喜地同他说,“将这些夜明珠放在白府里,肯定比火把要好看的多,也有气势的多。把鲛人泪拿去凡间换些银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点心。”
白白的脸上却是倏然防备起来,冷然道:“这屋子里有别人!”
桃夭诧异:“怎么可能?!”
白白指着幕帘,肯定道:“后面有人!”说着便要往那边走去,龟丞相却拦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满是焦急:“白公子,肯定错了,这里除了老臣同桃夭姑娘,没有别人了。”
莫非是敖轩?可是他没理由不见啊,白白被拦住了,桃夭瞬间移形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高声喊道:“敖轩,是你……”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温情】
白白问:“可是敖轩?”
她放下水晶帘,失望之色涌在脸上,“不是敖轩,什么人都没有。”
敖轩伸手,将自己与珊瑚的气息掩去,他小声问着:“她怎样?”
珊瑚答:“穿着月白色锦裙,脸上的神色是欣喜的,对殿下准备的礼物,好像也很欢喜。”
敖轩喃喃低语:“如此我便放心了。”
珊瑚不解:“殿下,她见你不在很是失望,你又何苦?”既然她对你还是有些情意的,你又何苦,何苦避而不见呢?
敖轩答:“珊瑚,终有一日,你站在我的境地,就会明白,为何我不愿再见她。”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从来都不曾属于自己,见了,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龟丞相看着她,眼中已没了刚才的泪珠,仿佛只是错觉而已。倒是看她将盘子里的夜明珠拿了数颗,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从红到白,从白到黑,从黑再恢复正常。桃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龟丞相,何必舍不得?有舍方才有得,今日我拿去这些,改日少不得鲛人族会送来更好的。”
龟丞相眼中的泪水去而复返,晾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颤抖道:“老臣,老臣知道……”
白白本来只拿了几颗,后来见龟丞相实在是心疼的厉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乾坤袋,将盘子一扫而空。
她拉着白白一同坐下来,“龟丞相,你家七太子究竟何时回来?”
远远的居然传来了龙王的声音,“什么人在太子寝殿?”
桃夭朝他行了礼,微笑道:“原来是龙王回来了,”朝他后面看了看,却不见敖轩的影子。龙王看见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空了的玉盘,走到桌子边坐下。旁边有侍女递上一杯茶,他脸上虽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是极不好的:“原来是桃仙子,本王今日倒是怠慢了,还请桃仙子下次大驾光临时差人说上一说,本王好命人准备礼物及酒宴,好好地招待招待仙子。”尤其是“招待”二字,咬的很重,好像我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白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当下便要发作,桃夭拉了拉他的衣袖,起身盈盈下拜:“今日叨扰,原只为探望故人。不曾想故人不在,倒是给龙王添麻烦了,桃夭就此拜别。若是七太子回来,烦请龙王带个话,就说落霞山上,白遥府中,恭候大驾。”
龙王将手中的茶盏“嗒”一声放到桌上:“桃仙子还是莫要等他了,老七今时不同往日,无法再帮仙子什么,仙子若是要求助,还请换别家吧。”
白遥被她拉的死紧,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她原先已经拜过别,便拉着白白离开东海。出了海,白白要招祥云,速速离开东海,被她拦住,拉了他在海边走着。
桃夭停下来,同他说:“白白,今日有些不对劲。“
白白老早就生气了,甩开她的手,怒道:“怕那老龙作甚?有些不对劲,我看那老龙也没将你守着他家龙子数百年的情谊看在眼里!“
桃夭摇摇头,龙王这人她再熟悉不过,守着敖轩的几百年见了他许多次,他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是无缘无故同别人置气的人,今日之事,怕是已经压抑了许久才爆发,所以怨气甚重。
白遥冷笑:“熟悉?桃夭,你以为这世上的神仙都是好人么?“
她试着劝他:“白白,相信我,这中间肯定有不对的。“
白遥伸手招来祥云,他飞身上去,将她抛在下面,高高地同她说话:“桃夭,你以为本山主肯陪你来便是允了你无上的权利,你便能爬到本山主头上么?今日本山主被你丢了脸面,实在是我狐族的耻辱。“
祥云一闪,连同上面站着的人,也都不见了。
面前紫气毕现,朦胧之中,走来一个人。
他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语气却还是冷冷的:“这便是你要的?“
桃夭仰着头看他,曾经,甚至现在,她都是这样同他说话。他们之间一直都隔着十步的距离,从前是她不明白,非要走到他身边去,甚至想着,若是他们之间隔着的这十步距离,哪怕他走了半步,剩下的九步半都要她走过去,也都是甘愿的。只是,无论过了多少年,这半步路,他始终都不肯走。他们之间,始终都有十步的距离。如同她从来都只能仰望,不可企及。
刚才跌的有些疼,桃夭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同情:“这一切都是我要的,便又如何?“
“可后悔?“
“帝君,我记得,从前就回答过,不曾。“
他长叹一声,复又问:“若是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还能回答得如此坚定么?“言罢袍袖一挥,尘世镜现出,高悬半空。
尘世镜中,白遥身在青楼深处,左拥右抱,脸上的笑容深深几许,同她得了千年内丹时的欢喜一样。旁边的女子笑着贴上去,他将女子外袍解开,大手一个滑溜便伸进去。这尘世镜乃是天上的神物,不仅能现出你心里念着那人的影像,便是他的声音,也是能听见的。从前桃夭还在瑶池守着敖轩的时候,若是想帝君想的紧了,便偷偷开启尘世镜看他。
不一会,女子的娇喘声便从尘世镜里传出来,白遥愈发得意地笑着。帝君一挥手收回尘世镜,影像与声音化作一团烟雾在她眼前消散。左胸剧烈地疼起来,好像那里有个人,正拿着无数的金针,一根根地往上插,她捂着胸口踉跄地退了几步。
帝君低下头,眼中的怜悯更甚了几分,语气里也带着些许的感伤:“下凡之前,你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曾想过,你愿白首的这人,是不是同你一样地心思,一样地想法呢?从前白遥对你执念深重,不过千年的时间,已经将你忘了个干净。你也说恋慕着我,也不过蛮荒一千年,便又爱上了白遥。如此反反复复不过时间长短罢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话,能值得去相信呢?情爱本就是虚无之物,你又何苦为它止步不再修仙?”
帝君,这条路既是我自己选的,哪怕是灰飞烟灭,都已经不能回头了。
东华轻咳了几声,还试着劝她:“桃夭,你仙缘很深。从前我肯带你上天,便是因了你那深厚的仙缘。若是放弃情爱,继续修仙,位列上神,实算是一件好事。“
桃夭看着他,始终不明白当年为何对他执迷不悟,他便是曾送她内丹,凡间历劫时十世对她原身的照料,也不及九重天上,冷眼看她剜去眼睛的淡漠。或许她爱着的,便只是他重返九重天上之前,骨子里没有隐去的温情罢了。这么想想,忽然觉得释然许多,曾经爱着的那个人,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经不见。可惜她花费了这许多年方才走出魔障。
想出这许多,嘴角的笑容便回来了:“帝君,保重。”身形一闪,往最近的集市飞去。
桃夭正寻思着要怎么找白遥,面前忽然伸出一柄折扇,有人拦住去路,我抬头,便看见一人笑的分外满足:“姑娘,留步。”
他手扬折扇,面上是春风春风拂过般的艳丽,笑容愈发地灿烂,“桃夭姑娘,许久不见,可曾想过小爷??”
她心中正担心着白遥,也没心思同他吵闹,只得硬着头皮答:“锦公子,可否让路,我正在寻一个人。”
锦白来了兴趣:“可是同我长得相似的那人?”
桃夭点点头,表示答对。正是这一点头惹来的祸端,锦白折扇一收,面上竟露出十二分的兴趣出来,也不顾身边貌美女子的拉出,死活要同她一起去找白遥。
女子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有无数的冰叶飞来,她一哆嗦,身上竟掉下了个东西。女子忽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怒意转瞬间化成苍白。桃夭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毫无动作,却勘勘将个美人吓了个满面煞白。她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自己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脸色也白了下来。原来这掉下里的东西,竟是敖轩一族的圣物崆峒印。
【九灵(一)】
崆峒印乃是四海中央崆峒海上敖轩先祖不死龙族的守护神器,其上刻有五方天帝形貌,并有玉龙环绕。被崆峒印守护者,不但可有不死之身,也可免去天劫直接飞升上神。千万年来,多少下仙地仙均寻找此物避去难过的天劫却从未成功,只因相传到敖轩的父王敖广时,这崆峒印早已失踪。龙族一直深信此神器被先祖埋在蛮荒,却碍于禁令不得前去寻找。今日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锦白将这神器拾起来,拿在手里把玩,手指正要按上崆峒印上的盘龙。女子一惊,脸色更加苍白,险些高声喊了出来。却还是忍住,小声地同锦白说:“君上,这是崆峒印,开启不得。”
桃夭觉得有些奇怪,若是凡人碰上这等神物,定会被它的守护神力击得甚远,便是她这样有些修行的人,也难免被神力所伤。锦白居然毫发无伤,听女子的意思,似乎还能开启崆峒印。她仔细地打量锦白,他身上并无仙气环绕,不管品阶多高,神仙周围一定会有仙气环绕,可见他一定不是神仙。
锦白将崆峒印执在手心,嘴角的笑容却有些渗人:“这游戏,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桃夭,去我的大殿里坐坐如何?”
她此刻已猜出他的身份,看不出来历的妖,多半就是近来总是同九重天上的几位帝君过不去的妖神九灵了。她自诩已经同天界没甚干系,不过偶尔使使仙力,骗骗那些个品阶地下的地仙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