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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去吧!”瑾彦声音很轻,眼中略带歉意。
“这个。。。。。。”秦天转身看着两人,“萧妃现在虽是没事,可是若真是烫伤了,等会儿火辣辣的定是不好受。还是快去让太医配点儿药酒擦拭擦拭!”
“是!”瑾彦微微欠身“那我先去了。”
“我陪你!”秦天麒立马接话。
“哎哟,大哥。我这还有政事跟你谈呢!萧妃虽是你的心头肉,可也不能惯成这样啊!”说着将秦天麒一拽,“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这冬季给粮的问题啊!”
瑾彦心里知道,秦天这么做,无疑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于是很感激的看了秦天一眼,对秦天麒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去擦点儿药酒。”说着给两人行过礼,转身离开了。
“你确定她没听到么?”秦天麒看着瑾彦远去的方向,轻声问道。
“没有。”秦天简短两字了结,转身径直走向王府的书房。
瑾彦淡然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是飞快跑出了王府。
寒玉少因为回来的有些晚,错过了吃饭的时候,正一个人苦兮兮的窝在厨房,扒着饭菜。
“哥!”瑾彦站在门口,只喊了一声,泪水便扑簌簌的落了。
“唔。。。怎么咯。。。。”将塞在嘴中的白米饭拔出了些“哥哥只是回来晚了才吃剩菜剩饭的,你也不用哭啊!”嘴里虽是这么说,却早就急急冲到了瑾彦面前,“怎么了。”
“啊呜!”猛地抱住寒玉少,然后。。。。。。。。。各种拳打脚踢。。。。。。。
寒玉少不是没有想象过妹妹这么抱着自己撒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是这么大只。。。。。。还这么大力。。。。。。
“你到底是怎么了?”死命忍着拳打脚踢,表情扭曲的问道。
终于是平复了心情,瑾彦抬头看着寒玉少:“哥,我们明天就跑。”眼神中透着坚决。
“啊?”虽然早就计划好了,但是寒玉少还是觉得很有些突然“明,明天?”
瑾彦点点头:“嗯。”
寒玉少转身走到厨房一个矮木桩子上,语气有些迟疑“可是可以,就是。。。”抬头有些乞求地看着瑾彦“真不跟家人说么,他们肯定会急死的。”
“那我去说!”瑾彦转身欲走。
“哎哎!”寒玉少一把拉住瑾彦“你别这么咋呼行么!”
瑾彦听着寒玉少这么教育自己,只眉毛一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若是告诉了,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去看你,到时候若是被发现,定不会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寒玉少并没有注意到瑾彦看自己的眼神,认真分析着。
“那怎么办?!”寒玉少虽是话说的不错,可是她不可能还想要呆在王府。现在自己怀着让秦天麒无比揪心的别人的孩子,还不让他纳妾。不是摆明了要让秦天麒断子绝孙么,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做的出来。却不自觉的冷哼一声,不知是在鄙夷秦天麒还是在嘲笑自己。
寒玉少冥思苦想半天,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有了?”
“什么?”瑾彦很自然的接话。
“你写一份遗书,然后我们告知家人真相。这样家里的人就算是想去看你,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瑾彦脸露笑意“有点意思。”表情中蕴藏的完全是对新生活的美好向往。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在那个看遍高耸入云的离婚率的世界,单亲妈妈对她来说,真就那么接受不了不成?
“等到日后风平浪静,你再出来过个幸福小日子难道是难事儿?”眉毛挑了挑,有些耍宝。
“那就这么说了,”很赞赏的拍了拍寒玉少的肩膀“跟家人讲清楚的这件事情呢,就交给你了!”说着回身往手里哈了口气“我就来筹备这遗书。”
“扑通!”寒玉少猛地跪下,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含满了泪水“亲妹妹,这事儿。。。还是你自己来吧。”
“你是想要我真的写遗书么?”柳眉一横。
寒玉少哀叹一口,本来也没抱有多大希望,只能点了点快要耷拉到地上的脑袋:“是是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暗自悲催地拍了下额头,独自忧伤。
“那我先回去了。”瑾彦豪气地拍了拍寒玉少的肩膀,似乎在安慰。
寒玉少只斜斜看了瑾彦一眼,并没给什么好脸色。
“好哥哥!”扭捏扭捏身子,似乎撒娇。
“走走走走走!!!”寒玉少挥挥手,只能自己认栽。。。。。。
“哦。”瑾彦点点头,虽说在寒玉少面前表现的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但是一旦自己一个人,所有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自己亲耳听到的感觉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恨,没有埋怨,反而想的更多的是逃避遗忘。之前觉得自己太狠,现在想起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天色还尚早。此刻的她是绝对不会想要回王府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都决定全部抛弃了,就再最后留恋一次!瑾彦整了整衣服,向皇城夜总会走去。
事情有时候巧的让人痛恨,瑾彦刚刚到皇城夜总会门口见看到了自己一辈子都不相见的脸。
“好巧。”只是简单两个字与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瑾彦不想说话,只蹦着脸准备继续走向皇城夜总会。
“没想到对我还能有情感,恨,厌恶或是旧情?一眼能认出我,真是让我颇感荣幸啊!”末野承认自己死皮赖脸,但是他喜欢看瑾彦无奈却不屈服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病态,只是他喜欢。
“呵,”瑾彦淡淡一笑,“昨日在我门前咆哮的狗,今儿若是看见,我也一定能认得出来!”果断向着皇城夜总会走去。
就算是听了这样的话,末野依旧是嘴角一抹微笑。暗自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瑾彦的背影:“怎么办,被猫爪子挠过的地方容不下别人了。”
正文 0300章 欲知后事
皇城夜总会的布局,一如往日。五彩的吊灯,红木扶手,巨大的舞台,还有墙上挂着的会员。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记忆不由分说的汹涌而至。只是,曾经这里让她心颤的人已经不在。
呵,子轩,也只能这么擦身而过了。
“诶,菲菲姐怎么来了?”一个正在练习歌舞的女子急急忙忙跑过来“好久不见了呢!”
“呵。。。。。。”瑾彦笑的有些拘谨。
“哎哟,真是的,瘦了好多哦。”似乎还准备寒暄几句,却被另一个女孩子拉住,眼神有些警示“是王妃。”
“啊?”唐突地女子一愣,猛地准备下跪。
“我就是你们的菲菲姐。”说着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现在,皇城夜总会可好?”
“一切还好,有你的美容秘方,还有我们姐妹的表演,勉强能过的下去。”
瑾彦点点头,因为换了人,自己都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话题,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来随便转转。”
几个练习的女子点点头,示意瑾彦随意。
布局还是那般,甚至有些花草的摆放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景在人已散,现在瑾彦一个人来到这里,只觉得自身凄凉。终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抱着记忆死去,又何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呢。倚着栏杆,看着院中四角的天空:“就这么吧,老天,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瑾彦似乎出去了太长时间,秦天麒送走秦天,发现瑾彦还没有回到王府,不由有些担心起来:“王妃去哪里了?”盘问着守门的门卫。
“刚刚冲冲忙忙出去了。说是要去街上逛逛,让您不用担心的。”到底是瑾彦,事情都做的谨慎。
“好。”秦天麒稍稍有些安心的点点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也不知道是为何,最近心中总有点儿不安的感觉。
秦天麒坐在大堂,有些不知做什么好。只呆呆坐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的最多。所有的事情又涌上了心头,不想做个坏男人,可是。。。。。。。
但是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借口吧,或许。本来就是借口? 就在这时,瑾彦回到王府。刚刚走过大堂,正好看见秦天麒一个人坐在大堂。“在干嘛?”脸上的笑容过分的明媚。更让人觉得虚伪。
“没。”只是淡淡答了一句。
“哦,”从来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愈来愈恶化,直到这个地步“那我想回房间休息了。”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似乎根本不知道秦天麒在苦恼什么。
“好。”淡淡点头。没有想要腻歪的意思。
瑾彦依旧是微笑,笑的像是黑夜里的曼陀罗。淡然转身,表情在那一刹那变冷。不是因为恨,可能有那么一点。可是绝对能够理解:自己不能生孩子了嘛,自己不是唯一了嘛,她怎么能不懂。。。。。。只是此时。却完全没有流泪,甚至连泪光都没有。她是瑾彦,二十一世纪的瑾彦。她一直记得,自己不会是弱到那种程度的女子。
很淡定的回到自己寝宫,静静等候着。
此时,寒玉少在办一件。。。。。。他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情。
“爹,娘。姐!”寒玉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错了。”
“怎么了?”寒世唐打了隔哈欠。表示见怪不怪。
“我,我,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们。。。。。。”说着转身,拿起一把刀,似乎要深深戳在自己胸口上。。。。。。
一见寒玉少这样,三人皆惊慌的站起来:“别。。。。。。”
寒玉少泪流满面,“对不起!”说着一副要捅下去的模样。
“住手!”寒世唐终于是急了,一声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而母亲也吓得苍白,玉凌更是眼泪都下来了。
寒玉少见效果达到,将刀一扔,脸上表情瞬间办的严肃:“我现在有一件您们很难接受的事情要说。既然的惊吓算是热身,我希望你们现在把心态放轻松,想到一切可能发生在我与玉箫身上的事情。”
越说越邪乎,寒世唐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寒玉少花这么大心思埋伏笔,气不打一处来:“快跟老子说,是你要死了还是玉箫!”
寒氏一听寒世唐一张嘴就是“死”,本来温顺的性子竟然暴躁了,一把掐住寒世唐腰间的肉,猛地一拧:“瞎说什么!”
寒世唐从未见过自家女人发脾气,这么一来,心底还是有些吓到,悻悻地住了口。
“玉箫怀的孩子不是王爷的。”寒玉少终于是开了口。
“什么?!”三人皆是一愣,脸上全部是恐怖。
“别别别。。。。。。”寒玉少急忙摆手“不是玉箫红杏出墙什么的。。。。。。”说着将事情娓娓道来。
像是完全听说书一般,寒玉少讲完来龙去脉,三个人全部沉默。
“就在明天,就走。”寒玉少看着父母与她的姐姐,“就明天。”
“你说瑾彦写遗书,佯装死亡,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寒世唐到底是冷静地人“但是你凭什么凭空消失?”
寒玉少一愣,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就说我受不了打击,离家出走了吧。”眼神中充满惆怅,“瑾彦怀孕,总该是要有人照顾的。”
“难道王爷是傻子么,会不怀疑?”
寒玉少淡淡一笑:“我自然是等过了风头,再去。”
“地方靠谱么?”
没想到自己的爹娘会这么简单接受,玉凌虽是站在一旁只字未提,但也是默许。
“恩。”寒玉少点点头,“我将崖壁上突出的岩石凿去了,站在山崖上,是没有人该往下走的!”
寒世唐点点头:“那遗书就放在那山崖上吧。”
“什么?”寒玉少一惊。
“若是第一次没找到,那么日后定能躲过,若是躲不过,仗着肚中还有孩儿,你就暗自联系联系那什么敌国的末野,先护玉箫一条性命。”说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