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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一指红狼,不由好笑:“哎呦,你们醒醒吧!拦路抢劫的正主就在您身边,您劫多少,最后不都得给人家呀!红狼是什么人,那可是吃肉的主!他能让你们这些小虾米在眼皮下抢食?就是他答应,他手下的弟兄能答应吗?”
“小王八蛋,老子没惹你!”红狼忽然从队伍里窜出来,指向容辉大骂:“**的筋痒了还是皮酥了,等老子上山,第一个揭了你的皮!”
潇璇合拍点指,以阴柔内劲振动铜管。容辉继续以罡气侵损熊应天心神:“听见没有,要真往上冲,连山贼都得冲在你们后面,这熊应天可真没打算让你们活。你们要怨,就怨自己瞎搅和。告诉你们,山上的钱都在银库里,你们肯定分不着。瞧你们都没讨老婆吧,是不是想趁乱劫几个女弟子下山?还美其名曰:英雄救美……放心,那也没你们的事,早被红狼盯上了……这么一算,你们不就是来送死的吗?听哥一句劝,再蹭他一顿中饭,吃完了各回各家。要是能等到我们两败俱伤,或许还能渔翁得利,也不枉走这一遭……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过午不走的,就自生自灭吧!”
话音刚落,熊应天忽然仰头咆哮:“小王八蛋,小王八蛋!你出来,你出来呀……”眼珠外凸,嗔目欲裂。双手狂舞,气劲乱发,霎时打得他身边弟子口吐鲜血,横飞出去。
其他人吓得汗毛倒立,连连后退,有人说:“疯了……他疯了……”,也有人说“瞎了……他瞎了……”却没一个敢上前帮忙。
容辉看得一阵心惊,不住感慨:“一代高手,就此泯灭,可悲,可叹!”
潇璇嫣然轻笑:“悲叹什么,他又没受内伤,死不了!不过得歇一阵,三、两天都下不了床。”
容辉灵机一动,继续蛊惑:“本门奉天承运,教化万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若非熊应天老贼若非居心叵测,怎么被我道出祸心后疯癫至此?……听说熊应天的儿子‘熊捉鱼’也来了?……你老子疯成这样,你怎么不上去扶一把,简直是无耻无孝。可见这熊氏父子,全是一门败类。你们认这种人作‘泰山北斗’,被卖了给帮人数钱呢!”
人群中应声冲出一个锦衣青年,当场向跪下,嚎啕大哭:“各位师叔师伯,小侄无能,还请看在同门情分,救救家父!”悲天怆地,连连磕头,看得众人一阵唏嘘。
神剑门众高手面面相觑,片刻后窜出一众锦衣老者。八人行动如风,分守八方,一齐纵身扑上。人在空中,又施擒拿手法,要将熊应天牢牢锁住。
熊应天双手狂舞,剑气连发,三人中招既退。其余人大喊一声:“小心!”紧紧缚住掌门身躯和四肢。又同使点穴手法,这才将他制晕。
容辉看得大笑:“瞧见没有,你们来错地方了。大伙不是听说咱山上大乱吗?不错,先掌门确已驾鹤西游,可大伙回山吊丧,完全出于对‘明清真人’的爱戴之心。怎么传到你们耳中,就好像兄弟间在灵堂上争遗产似的,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神剑门’大乱在即,大伙可是看得真真的,还不上他‘剑山’闹去!”
人群中炸开了锅,声浪此起彼伏。又见领头的生死不知,只好先退回大寨。容辉长长透出口气:“小爷就是靠嘴皮子吃饭,哄不走你们!”身子一歪,就往潇璇身上靠。
潇璇脸色乍红,忙扶住容辉:“有人!”
容辉坐直身子,漫不经心地问:“中午吃什么。”
“厨房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呗!”潇璇轻笑:“是谁刚才说:他要真当你们是兄弟,怎么不请你们一起吃席面?”
“你不知道,我就为了刚才几句话,脑子里面像有团火在烧!”容辉舔了舔嘴唇:“我现在就想吃肉,还要是带膘子的。蒸之前在米粉里一裹,再盖上豆瓣酱,那才叫一个鲜!蒸的时候,就在蹲在炉子边打扇,等魂都快勾出来,再揭开笼屉,哎呀——”馋得直流口水。
潇璇抬手在他脑门上一拍,嫣然轻笑:“山上茹素,身为掌门,更不能犯戒!”
容辉梦成泡影,只好转移话题:“你说他们下午要是还来攻山,我再拿什么糊弄他们!”
潇璇哑然失笑:“编啊,你不是挺能编吗?人家只不过忘了做中饭,你就能把人家说成让手下送死,还差点闹成哗变!”
“我也是看见什么说什么,可临了词穷才尽,也只能差那么一点!”容辉点头自诩:“没准他还真打算让山下人一股压上来,要不是被我道破天机,我们还真挡不住。要不然,那位爷怎么气得发疯?”又不由自嘲:“奸臣误国,不也是凭一张嘴吗?只是咱功力没到家,连这伙人都劝不散!”
第四十六章 诱敌深入
更新时间2012…1…15 16:03:04 字数:4478
日升当空,一线阳光照进山谷。两个人在平台上吃午饭。眼见山下有人相继离开,均喜出望外。开始是结伴而去,后来是三五成群,接着数十,上百人成堆成堆地走。
容辉眼见罗天火和一干掌门做低伏小,竭力挽留,不由称奇:“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这一个人走,就能带走十个。十个人走,就能带走一百个。一百个走,就能带走一千个,真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洋洋得意,颇为感慨。
他吃完午饭,见山下又要列队,忙举铜号劝阻:“你们怎么又排队呢?快散了!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还让不让你们活!不知道胃中寄食不能蹦跳吗,更别说运功打架了!胃疼是小,要是受点伤再落下病根,你后半辈子可就吃什么吐什么。人这一辈子,要是少了口福,那还活什么劲!”
山下人面面相觑,顿如打了霜的茄子。帮主们见士气忽去,又没了垫脚的人,相互挖苦一番,只好又撤回营中歇息。潇璇不由好笑:“又让你糊弄了一次!”
容辉摇头苦笑:“从未时到酉时,可还有两个时辰,咱没话了呀!”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忙嘱咐潇璇:“你再去谷口燃松烟,只往松烟里浇松油。再生个炭炉子来,烧上一小锅松油,我们吓吓他们。”
潇璇架起油锅时,正当未时。容辉见山下人又要列队攻山,熊应天竟也被人从滑竿上抬出督战,忙举号大喊:“大伙中饭还吃的好吧!……肯定好啊,因为怕你们走人,所以加菜了嘛,我都闻到了!不过当家们可吃的不好……为什么呀?……因为鸡鸭鱼肉被你们一餐吃空了,那十三队人要是再不回来,弟兄们就该喝菜粥了!”
此言传出,一片哗然。熊应天掌身而起,目光如刀,直砍向容辉。数十人蓦然窜出,纷纷盯向容辉。衣饰考究,气度稳重,正是一干帮会的当家。
容辉大笑起来:“放心,放心,瞧你们一个个猴急地,还好意思给人当家。上位者,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给你们吃颗‘宽心丸’:那十三队人,回不来了。你们有这闲工夫,还是先想想下一顿吃什么吧!”
他眼见首脑们聚到熊应天跟前,又唆使还没走的散人:“哟,你们留在着呢,再留着可就得啃菜叶子了。什么,不好意思走?……你是娶了人家女儿,还是拜人家作了干爹,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说话间见一群人目光游离,顿知自己说上了道,于是顺藤摸瓜:“哦,对对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这是江湖规矩!何况十两现银,够买个黄花大闺女的!……可大伙不知道吧,给人消灾也是有底线的,就是别给自个遭灾!……待会儿你冲在前面,你就知道好不好意思了!……什么,你一身是胆?那好哇,你来呀,我正等着呢!”说着舀起一勺松油,指给人看:“松油,滚的,沾到就是一层皮。你不是揣着十两现银吗?我这一勺还不到十文……”说着往前一撒,油花飞射,直奔人群。
前排人吓了一跳,忙往后退,眼见油花沾地,嗤嗤急响,吓得脸都青了。容辉遥指身后,哈哈大笑:“一百口大锅,正等着你们呢!你不是一身是胆吗?来呀,往上冲啊!”
他这一说,人群中有人附和:“他说的是真的,你们闻这松油味!”又有人呼应::“我可听说松油是粘的,要是滴到眼睛上,这辈子就别想睁眼了。”一传十,十传百,又是一片哗然。
熊应天脸色惨淡,沉默半晌才开口:“看来山下还有他们的人,而且人数不少,专劫我们的粮食。这样的话,说明山上的粮食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只要守住谷口,就能饿死他们。可我们大几千人也要吃饭,只好让人分路护粮回来……”话没说完,只听人群外有人通传:“启禀掌门,几位前辈过来辞行!”
“哼!”熊应天沉下脸说:“告诉他们,我们暂不上山,等着饿死山上的人,让他们住下白吃白喝!”又听那弟子回话:“他们说:既然要等山上人饿死,就更用不着他们。连银子都退给我们了……”
“哼!”熊应天皱眉冷笑:“算他识相,我们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众人看见他嘴角上那抹微笑,心头一颤,只觉这位疯狂后的老人更加阴冷,也不敢多言。红狼立刻岔开话题:“犯不着为那些阿猫阿狗生气,掌门您说,我们再怎么办?”
熊应天微微颔首,看着红狼正色嘱咐:“你的人不堪细用,再加上本门弟子,一共三千余人,死死堵住谷口,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其余人分两百人一路,护一批粮食回来。我们步步为营,不信饿不死他们!”
其他人见不用上山拼命,也乐得赞同。稍作安排,便各领差事散去。神剑门弟子和山贼们结伴散开,自崖边死角围到谷外百丈,围堵之势顿成。
容辉见山下人三、五人一堆,相隔不过丈许,烟熏不着,油泼不到,不由烦躁起来:“妹的,倒学乖了!”又举起铜号大骂:“小爷晚上爱说梦话,先支应各位一声。要是吵着各位睡觉,可千万勿怪!”却再没人搭理自己。
他凭高远望,眼见千余人分道而去,忙问潇璇:“你敢不敢带人下山?”
潇璇一怔,见他话没说完,正色询问:“你有办法解围?”
容辉权衡再三,才开口解释:“你也看见了,他们多半怕了那五十个人,所以让些小帮会再去护粮。虽然胡子眉毛一把抓,可当真管用。你也说过,他们人在屋檐下,只能依附‘神剑门’。如果‘神剑门’要灭,他们为什么不能依附我们?能不能趁这里人少,先灭了山下这些人。”
“山下不过三千草包,我们以一敌二,可以取胜!”潇璇话锋一转:“我们既知离间他们,难道他们不会佯装空虚?一旦我们出山陷入胶结,那些人再趁乱冲出来直取山门,我们可就完了!还是等梅钗的消息吧,看他们是不是真去护粮了。”
容辉点头赞同,又说出另一个想法:“我们山上不是有十二旗人吗?如果由你带队,冲下山去,你有几成把握把那些小帮会都招到我们旗下。到时候攻守互易,看是谁吃谁?”
“十分把握!”潇璇欣然表态:“可是我们山上有多少人,他们也一清二楚,全下山了,山门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和‘先锋旗’吗?”容辉继续商量:“山上还有不少女弟子,我真让她们烧油锅泼。晚上风又大,还能用烟熏,应该没问题!况且我冥思苦想一上午,终于想到了一个狠招。”
“狠招?”潇璇正色问他:“破我‘一字长蛇阵’的狠招?”
容辉嘴角微翘:“他们上山不是爱拿藤牌吗?”左手拔起栏杆前一面藤牌,右手舀起一瓢滚油就往牌上浇。冷热相激,嗤嗤急响。牌面如被烈火烤过,油滚过已是枯黄焦黑,再被容辉轻轻一拍,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