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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用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再见呢!”
在我转身之后,他低迷的话语轻钻进我的耳畔…………
琉璃城,名字虽好,但亦和蓊城这般漫天卷着黄沙。
滚滚的沙尘中,一队人马缓缓而至。
我轻扬了唇角,终于我看到他了。
心里记挂着的他,骑在前面最高大的那匹马上,英姿勃发。
扬鞭赶马,朝他急驰而去,我要告诉他,这里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不如打马回去。
可是,正要接近他时,狂风骤起,阻止了我前行的路。细小的沙颗,经风一吹,打在人的身上、脸上生疼。
马匹撕声裂肺的惊吓声四起,我的马也不安地扬起了四蹄,疯了似的在原地打转。我努力握紧僵绳,生怕它一发起狂来,便会将我摔得老远。
还好,狂风只一瞬便消逝,亦未让我落得个人仰马翻的地步。只是,当我惊喜地睁开眼,向先前他在的地方望去时,他与他的人马便已经不知去向。
去哪儿了呢?刚才这阵狂风虽猛,但时间不长,应该不至于被埋在风沙里才对。
我立在马头,焦急的四望,心里无限担忧着。待我回头望时,我的眼不由得瞠得浑圆,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上。
因为我看到琉璃城上,那个大乌的明太子与他正面对饮。
“不要,那酒里有毒!”我用尽力气,声音绝望得却只有我自己听见。
“不要,耶律楚,不要,那酒里有毒!”我重复着,向那城头狂奔而去,却看到明太子奸计得逞的笑意。
下一刻,我便看到了嘴角噙血、脸无血色的他向后仰去。
“不要!不要!”黄沙埋葬了我的眼泪……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终从梦魇里翻起身,擦了擦额上的汗,那梦里的绝望只有我自知。我这个人从来便是自欺的。
几年前,綦枫为了挑起两国的战争,欺骗我的感情,甚至让安平悦追杀逃走的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听到他的死因我着实伤心了一番。
一年前,耶律楚娶了白流苏,打掉我的孩儿,害死了暗香,我也在为他找着理由。当知道他有危险的时候,还想要提醒他。
只是如此自欺,便不要有决绝,偏偏我的眼里绝揉不进一粒沙子。这是何其矛盾的性格,有时连我自己都厌恶。
车晟阳便是看透我了我这点,他知道只要耶律楚有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旁观的。所以,他放我自由。其实,他无非是想让我在绝望之余向他求助,他再趁此要胁我回到他的身边。
很显然,他是一个高明的猎人。而现在的我,好比他的猎物,他不急着捕捉,因为他知道它已经被逼在了网中央,索性欣赏着它最后的挣扎,让它力竭在他的身旁。
窗外月色惨白,正如我的心境。起身,关上窗,将令自己讨厌的月色关上窗外。暗自对自己说,慕容吉,就算筋疲力尽,也要努力破网。
第163章 大漠历险(一)
身无分文,只有匹马,风尘仆仆地从大乌的边城急急地赶向夜朗京城。
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即使骑在马背上也感觉得到那升腾而起的热气是那般的炙热。
饿意,或许还能强忍。可是那干裂了起来的唇,却是急需要水来滋润。可恰恰我缺少沙漠进行走的经验,竟没想着要带水。
马已经疲惫至极了,我感觉到马蹄的漫不经心,和马鼻浑浊的呼吸声了。不行,这样的话我和马都会葬身于黄沙之中的。
得去找食物和水,可是黄沙漫漫,这些东西何处去找呢?
牵着马,地上的沙上烙烧着我的脚,我与这马儿在极饿与极渴之时,步子都踏得漫不经心了起来。
扑通,马前腿一软,跪到在地,而我也受着它的牵扯栽倒在地。
蜷在它的身边,乏极的我多想这样睡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睡去。因为,一睡去就表示再也无法醒来。
太阳已经下山了,凉风阵阵,吹得我十分清醒。
看着身旁的马微弱的呼吸着,我轻抚了它的鬃毛,与它话别。
目前的境地,唯有杀了马才有生机。
拿出匕首,打起精神象马刺去。
这马也太累了,竟连哼都未哼一声,便死于我的刀下。
血,热腾的血渗入沙地,开出绝望之花。
我俯下身,轻舔了马血,让它润泽下我干裂的唇。这一刻,我只有渴望,没有害怕。
割下一块肉,轻嚼着,一时间,觉得这世间竟没有比这生马肉更可口的食物了。
我听见有细微的呼吸声,忙惊得回头,四处无人,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不、不会,这声音分明这么清晰!对了,和车晟阳过沙漠时,他点燃火把,说夜里狼会出现?但狼怕火。
难道是狼!不顾发凉的脊背,我当下再次搜索。
在我后方的,比狗大的那只不是狼还会是什么?
不、不对,不只一只,还有好多只已经向我这边靠拢?难道是马的血腥味引来了他们?
怎么办?我轻挪向死马,以身子依向它,好似在求它的保护般。
而那些狼已经集聚在一起,双眼贪婪地看向我。
怕到极点,反倒镇定。我怎么会忘了,我身上还有毒粉。那是沾上点儿粉未,便会让人死去的‘速成’。
“呜~!”一只狼引颈长啸,似乎是对伙伴发出邀请的信号。
于是,十来头狼向我奔来。
拿出最后的力气,我拼命地将毒粉洒了过去。
最先来的第一头狼沾了毒粉,卟通一下栽倒在地。
见第一头狼暴死,其余的狼止住了步子。
它们相望着,不敢过来,退后十步远,眼紧锁着我。
这些贪婪的家伙,不会放过即有的猎物。我肯定,只要我打个马虎眼,便会立丧狼口。可是,我乏了,我的眼皮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搭拉了下来,怎么办?
“•;;#•;;#•;;#!”遥远的地方,竟响起了笛音,这般空彻。
狼群开始向笛音的地方望去,不甘心地望了我一眼,最后散去了。
是笛声救了我?我在想,一定是…………
第164章 大漠历险(二)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会塌坍。正如我,在狼群撤走那一瞬,竟然浑浑睡去。不过一夜再也无事,也算是个奇迹。
睁开眼,太阳又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旁边是那匹被我杀死的马。
马啊马,我慕容吉杀你情非得已,你的恩情我会牢记的。
再次拿出匕首,切了一些马肉下来,便又开始赶路了。
没了马,步行更为艰难。
腿像灌了铅一般重,走了好久,才发现不过数十米。这样走,即使有水有食物也不能走了沙漠啊。
耳畔隐约有马蹄声,激起我心底的企盼。多么渴望有人骑马而来,能带离我走出这无人之地。可是,心里愈是盼着,却越发现这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因为漫天黄沙里,根本看不见人的影子,而那马蹄声只是从我心底构建起的幻想。
走不动了,实在是走不动了。绝望地瘫倒在大漠,静静地等死。
正当绝望之时,竟又隐约听到有马蹄的声音。
又是幻想吧,闭了眼不再去看,生怕又会另自己再次失望。
“驾!驾!”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坐直身。天,我竟看到几个黑点,迅速向我移来。
有马,果真是马!这一刻我看到了生机,我保证我这辈子从没这般惊喜过。我忘了饥渴、忘了疲惫,心里只有获救的窃喜。
“喂!喂,这里有人啊!”我禁不止挥臂高呼。可忽然我发现,马突然拐了个弯向另一个坳口跑去。此时的我多害怕,他们没看见我又将我又丢在这茫茫的大漠,丢进这死亡的深渊。
但容不着我绝望,我撕下裙子的一角,努力摇晃着,努力叫喊着,希望他们能看得见、能看得见这生命的召唤。
苍天怜我,他们终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向我急驰了过来。
“上来吧,姑娘!”那是一双友善的眼,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
“嗯!”喜悦无法言喻,我将手伸向领头的那个大胡子。
轻轻一带,被他带上马背,被他带离了这绝望之境。
“谢谢你了,大叔!”终于我又看到了绿洲,看到了房屋。终于离开了那一眼黄沙的鬼地方,来到了夜朗的土地上了。
“姑娘要去哪儿?”大胡子问道。
“我去京城!”
“噢,我们不同道了。姑娘,我帮不了你了,不过这匹马留给你吧,或许对你来说有用!”
马!我惊喜地笑道,在此时马对我来说无疑是珍贵的,“简直太有用啦!大叔,你真是好人。大恩不言谢,希望有再会的时候!”
“好,姑娘珍重!”
“珍重,大叔你的大恩我会永远铭记于心!”我会永远铭记于心,这段死里逃生的经历。它告诉我,惊喜永远是藏在绝望的背后,所以一定要等待!
第165章 报信(一)
牵着瘦了一圈的马,脚踏着京城的土地,用手袖擦了擦满是疲惫的脸,嘴角轻轻上扬,还好,终于还是到了京城。
只是看到嵬嵬的皇城,已经没有了赶马归来的渴望。而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畏惧,那里面扼杀过我的感情、我的骨肉。一来到京城,便有一种深深的压抑感,因为骨子里想要忘却的东西,便会油然而生,生出一种彷徨,乃至于一种绝望。
我只是予他一些提醒,并不是已经原谅了他,我默默地对自己道。
“呃呃,说你呢!”或许我来回的走动,晃花了守门的小兵。他板着脸,冲着我大声道,“走开走开,找死啊,这里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来的地方!”
我悻悻地走开了些,我不想再被人如此不屑地多吼几次。
没有上好的轻功,飞檐走壁不可想;不愿让耶律楚再知晓我的下落,所以我不会取下这张面具。那么如此的话,我要怎么进宫呢?
算一算,下月十五便到达琉璃城。现在已经初一了,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便会出发吧!
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只有去找邬天齐了?
邬天齐,轻皱了眉,这又是一个我不愿意提及的人。
曾经,我把他当成好友,帮他隐瞒着他喜欢耶律楚的事实。可是,他却轻易让府里的人相信我与他有染。
是他在嫉妒我,所以让他猜忌我,然后再淡出他的生命?如果这样的话,那倒好了!
纵使见到我,他也绝计不会说出我的出向。所以无疑,他是个传话合适的人选。只是,我说的话他会相信吗?
白玉狮子,朱红的大门贵气十足地盘踞在东市。
我走上门,轻叩了门。
门开了,可是以前见着我便点头哈弯的阿三,却在见到我时变得极为不耐烦,“干嘛,要饭去别处!”
听到这句话,没有震惊也没有惭愧。
且看我外面灰头垢面、衣衫褴褛不说,何况,这一路我本就是靠乞讨而来。所以,我也做了一回名副其实的要饭的啦。
“那个,我是来叫邬天齐的!”我告知来意,却迎来了阿三的嗤之以鼻,“邬天齐!邬天齐也是你叫的吗?”
“我真叫他有事儿!”我强调着。
“有事儿!”阿三轻蔑的一笑,在我面前晃了晃拳头,“再在这儿取闹,我打得你有事儿!”
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我这副尊样,就是原本自卑的阿三也觉得在我面前扬眉吐气了。怎么办?原来不只是皇宫,就这邬府也不是平常人能进的地方。
索性,牵了马去巷子那边等邬天齐吧!
第166章 报信(二)
夜蹁跹而至,邬府外挂起了大红灯笼。守在这里,并没有见着邬天齐了,他是在府里还是被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