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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桌上了能够谈判出来的,要我说,那还是得打!”说这话的是正背对着我的一个高个子。
“打!”语言里充满了鄙夷,“二十多年前,和云月连合起来才有丝打赢夜朗的希望。现在,即使知道夜朗朝廷内战连连也不敢轻易出手喽!你看云月吧,三年前那场战争还不是送了公主过去和亲,现在就是这公主死活不知,也只得忍着不敢出声儿,谁叫打不过人家呢!”
“那这样的话,夜朗这次谈判不是占了优势?”
“谁知道呢,这个提议是大乌的明太子提出的,听说他可是个善于谋算的家伙。”细微的声音四处望了望,朝那高个子男人耳语着,声音更细微了,但是我却听到了偶尔漏到的词语。
无心门,云月和夜朗的太子……
无关紧要的字符,却使我蓦的一惊。难道是大乌的明太子向无心索要毒药?难道他是想用这毒药来对付哥哥和耶律楚吧!
这样一想,我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向无心的房间跑去,我要问他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房里没人,他还未回来。我焦急地在房中踱来踱去,分秒都是我的煎熬。
时间点滴而逝,可是无心仍没回屋。而先前沉在焦急中的我,也随着时间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了下来,我便意识到即使是明太子索要的毒药,他不会是对付他们两人。因为那样的话,两国的盾头便会直对准大乌,他应该不会这样笨才是。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那人提及无心门的,难道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可是想想也不太可能。
“你在这儿?”正想着焦头烂额时,无心推门而入了,“这些天你真累了,所以见你睡了,便没叫你吃饭!你吃了没?”
“嗯!”我三两步走到无心身边,现在我关心的不是吃饭的问题好不好,“无心,你这次的下家是谁?是不是明太子?”
无心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他,他要这药干嘛呢。”
“我只是提供药剂,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着!”无心冷血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生气地推开无心,“他要拿毒药去害人怎么办?”
无心望了我半天,淡淡吐道,“毒药本就是害人的。”
“唉,跟你没法说通!”早知道他的思维不能用常人恒量,现在更被他气得无语了。
“问你呢,你把药给他没?”我跺着脚,大声问道。
“给了。”
“给了!”我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既然给了,不知有没有解药。我知道,他的身边有阮明月,只要给她时间任何毒都难不了她,只是千万不要是它,那可是无心最为得意的毒。
“不会是梦魇吧”,我试着问道。
“咦,正是它,怎么了。你不是觉得断肠这些毒剂太过恐怖,所以我觉得还是梦魇好,一场好梦,人便没了,多好!”
“无心,你冷血!”我愤愤不平地道,右手在不自觉间已经伸出,若不是他戴上的面具金光一闪,我恐怕已经出手打了他一耳光。
“我们彼此彼此!”无心看了看我伸出的手,冷笑道。
放下手,红着眼,斜视着他,深恶痛绝着他这无心的一说。
但是,他这一说,让我想起,近一年来吃的用的都是无心用毒剂换来的,是不是也合同他一般成了无心之人?
第160章 无心是他(一)
“这样吧!”我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道,“我知道你已经将它的解药研制出来了。多少钱,我要买下!”
“钱?”无心鄙夷地一笑,“我不会稀罕的!”
不稀罕,不稀罕还买毒剂?我没好气的想着。
但是,我知道即使我气坏了身子,无心也仍旧淡淡的无动于衷。
“那你稀罕什么?”我忍住气,耐心地问着。
“好好想想,你会知道的!”
他有稀罕的东西,他稀罕的东西是什么?我一定会想出来。轻咬着手指,若有所思地想着。
钱,他刚才说不是了!
珠宝、古玩、画轴,这些东西在他屋里都没有,应是不喜欢的。
不知是不是我在他面前晃着,坏了他的心情。终于,他不耐烦的抬起手,“回房想吧,我有些累了!”
“嗯嗯!”我一边轻嗯着,一边走出房门。一定、一定要知道他稀罕什么然后跟他交易。
“他喜欢什么!”“他会喜欢什么!”
屋里我徘徊着、想着,可是我想出来的东西都被我一一否定了。
想了一个下午,想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埋怨着无心为什么不自己说,偏要为难我来想呢!
算了不想了,还是去问最方便。可是问他会回答吗?
想到要去问他,我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傻了,先前他叫我想我就一个劲儿地想,连问都没问,怎知道他不回答。
好,去问问,总比我一个劲儿的傻想好!
拿定主意,我便朝他的房间而去。
房门敞着,无心背对着房门而坐,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正提一壶酒仰头饮下。屋里的愁绪很浓,连我刚踏入屋子便可以嗅到。
“无心!”我轻声地喊着,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无心!”声音来自屋中的男子,只是已不再沙哑难听,润泽得如同甘泉般的声音落入我的耳里,使我的心蓦然一惊。从未问过亦未猜测过无心是谁,可是这个声音却点醒了我,原来无心从来都不是我认定的错认而救我。他竟是他。
于是,我的脚步再也不挪动分毫,定定地生根在了哪里。
“我为什么要无心呢!”提起酒壶的他转过头来,俊逸的脸上已没有了面具的覆盖。
“我为什么要无心呢,慕容吉,你知道吗?”他喃喃地重复着,眼角、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凄清而又无奈。
“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了。你对一切好象从不关心,不理不问。所以,我讨厌你,讨厌你不问我是谁?讨厌你不问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你知道吗?我心里对你的讨厌至极却恰是因为对你的极爱。”他缓缓向我而来,伸出手,撕掉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嘲讽道,“你瞧,先前我让你想出我稀罕的是什么,你总是猜不到。你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认错了人!这张面具是我给你戴上的,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慕容吉,因你要离开,这段时日我总是沉默少言,我曾对你说过,无心,是因为我的心遗落在另一人的身上,这些日子对你的好,你都没体会到吗?”。
我定定地立在哪里,头脑一片空白,原来一切都可以解释的!
第161章 无心是他(二)
“曾经,月下有个精灵,跳了曲哀伤之舞,从此我便再也没敢忘记。虽然,我清楚地知道她是耶律楚的太子妃。可是,我却一味的骗自己,他只是我碰巧发现的那个精灵。”轻倒了一口酒在口中,他继尔道,“每次与你的相遇,我都会回记在心底。其实我从未想过要打扰你与他的生活,只是,他竟会伤害你,他娶了白流苏,害你失去了孩子。我知道曾有段时间,你很想出宫。所以,即使我刚从天牢里逃出,我也不顾一切地将你从他身边带走。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芥蒂,所以便放开你。其实在分开的日子里,我一直跟在你的后面暗中保护着,生怕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后来的一切,我不说你也明白了!”
是的,接下来的一切我都明白了。他让楠姨荐我进秦府,而事因得罪了秦通,他便索性要我呆在谷里。
只是我怀疑着他话里的真实,“你带走我,只是因为我不想呆在宫里?”
因为那曾满天飞的皇榜,我知道他便是暗联盟的主公,是耶律楚的死对头——车晟阳。只是他怎么又摇身一变变成了无心门门主。
还记得耶律楚提及暗联盟后大伤脑筋的神情,我知道他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也是极有野心的人物。所以,带我走的理由我不相信是如此的单纯。
听到我的问话,他微微一谔,然后失声大笑了起来。转过身,那厚实的背影便也生成了凄凉。他右手一抬,酒又灌进了嘴里,或许喝得太猛,呛到了自己,咳个不停。
“我从未想过要争皇位,因为那是耶律家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不做、父亲便做。但我真不喜欢那令人寒心的位置,所以我便策划着某一天能够带着父亲全身而退。耶律楚设的圈套,我是知道的,但我还是一头钻了进去。其实,我与耶律楚这些年的斗法,他不亏,我临走时还帮他除去了一大后患。其实,若我觊觎那江山,凭着无心门与暗联盟,我未必不是他的对手。”他缓缓道。
我微谔着,当然脑中也不停的分析着他话时的可靠成分。
思来想去,觉得他的话或许真实,所以才无懈可击。一年前他与耶律楚对峙,轻易就给耶律楚下了毒,纵使功夫再深厚,也难防他灵活熟练的下毒手法的,何况他又是聪明至极的人。正如他所说,若他觊觎那江山,凭着无心门与暗联盟,他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见我相信了他的话,他轻泛起的唇角,笑意显得有些诡异,“何况,在我手里还有件关乎夜朗的秘密。慕容吉,你不好奇吗?俯耳过来,我便告诉你。”
虽有好奇,但我却不敢去听。从他刚才的举动里,我已经知道现在的他想要做什么了?他想要胁我,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所以这秘密必定是关乎耶律楚的。
“你不听,不代表这秘密不存在。”他嘴角挂一丝讥屑的笑意,“若我将这秘密告诉给了父亲,他知道这个秘密,夜朗至少不会如此安稳!”
他看出我自欺的决心,轻笑着向我走了过来。轻拍了我的肩,俯在我的耳边,轻声并清晰地吐出他知道的那个秘密。
看着我僵硬得不可思议的脸,他恶作剧的轻笑着道,“我保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我恍然地看向他,虽然他整个就只说了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属实的话,那么就正如他所说夜朗不会如此安稳。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就是让我心里不安着吗?”我泄气道,因为如此地话他便已经成功了。
“我所想过的生活很简单,我只想与心爱的人平凡的生活着,就象这一年来,在谷里的生活那般。所以我要你留下陪我,一辈子!”
终于入了主题了,我眼角唇角无不挂着讽刺的笑意。
第162章 算计
“你以为这会威胁到我吗?”我冷冷笑着,“他为了报复我娶了白流苏,害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暗香。正如你所说,我是如此急切地出宫。那么,既然如此,我为何会再关心他?”
“呵呵,对呀!”车晟阳有意无意的轻瞟了我一眼,耸了耸肩道,“如此说来,他也确实不值得你关心的。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决定了,一年的期限,我提前让它到。明天,明天你便重获自由了。”
明天,明天我便不用再跟着他,现在的我,心里对他极其的反感。即使之前感激于他带离我出宫,暗中照顾我、救我,可是现在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想要完全地掌控我。以爱为由的一切,我很是反感。
离开,很好!
“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用心!”我淡淡地讽刺道,“只是,希望从此不要再见才好!”
“不要再见!”车晟阳轻笑着,乌亮的眸子光彩柔和,一副纯良的模样,他玩弄着手里的杯子玩味道。
“我怎么觉得用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再见呢!”
在我转身之后,他低迷的话语轻钻进我的耳畔…………
琉璃城,名字虽好,但亦和蓊城这般漫天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