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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涌出一股喜悦,毕竟对她的用心已经有了回应。但笑意却凝在嘴角化成了酸涩,她刚走出一步,我却要娶妃,真怕她从此会关上心门。
不娶妃了,予她多一些保护就好!拿定主意,心里的郁结便消散而去。只是,好歹白流苏的父亲是左司马,如此反复,令他面子不堪,在这个节骨眼上,怕引起不必要的隐患。
如今看来,只有做白流苏的工作,让她提出退婚,抚了皇室尊严,至少不会令左司马尴尬。
白府还是第一次去,府里布置得不铺张、不张显。但小桥流水、楼阁亭台却也十分地雅致。
左司马进了宫还未回,听闻太子驾到,司马夫人热情相迎。在司马夫人身后一个粉衣女子,
眉目盼盼,见我一到,羞涩地一笑。
我记起来,她便是白流苏了,白流苏见着我,向我款款施礼,“太子!”
“不用拘礼,今日来我是来找白小姐的!”
一听我来找白流苏,司马夫人便借故走开。屋里,便只剩我与白流苏两人。
白流苏盈盈地笑着,一双美目娇羞无比。
在我的脑海中也有一双眼,它无论是茫然无措、还是怒视嗔笑,都是那般明媚如春。吉儿,这辈子我也只愿记住你的眼神。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轻泛出丝笑意。
“太子今日来,不知找流苏有何事儿?”白流苏见我不语,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很甜,很柔,如同夏日荷塘边吹过的凉风,清爽怡人。
“我来是有求于白小姐的!”我启口道。
“流苏愿为太子效劳!”
“是吗?那是白小姐退婚也愿意?”我试探着,问道。
“退婚!”刚刚还笑颜如花的脸,倾刻间失了颜色,她失神地望向我,“为什么要我提出退婚?”
“因为我和你并不适合,我不想你过着烦闷的宫庭生活。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吧,不要牺牲自己!”在我眼里,一个素不相识的我要嫁与我,就是看中了我太子的身份,从而为自己的家族找一个靠山。那么就让我告诉她,只要她的家族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我耶律楚定会保她家族的周全。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要嫁的便是自己喜欢的人?”白流苏神色凄然地看向我,“十岁那年,我跟父亲进宫,华宫道,一身白衣的少年在柳树下抚琴。。父亲告诉我,那个少年是太子,他的琴艺超群!后来,我的梦里便常出现那个白衣青柳的少年,他会和我笑,与我无话不谈。这些年里,我常听说你的消息,我也常幻想着自己能够驻进你的心里。我及笄了,皇后招我入宫,父亲说很有可能是为你选妃,我的心里好高兴。可是,我却看到了你与太子妃情深切切,我本死了心,可你为什么又同意要娶我?给我希望又让它落空?”
说罢,粉泪从她脸庞划过,看起来那般地伤心!
“对不起,”抚了美人意,但我也只能郑重地对她抱歉。因为爱上一个人,必须对其他人狠心。
白流苏轻叹了口气,衣袖轻拭了眼泪,“罢了,不如就让我提出退婚吧,只怕会抚了皇室尊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向父皇和母后说去!”负重的小山已经脱去,心里面便只有轻松。
第104章 反复(二)
从白府离开,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见吉儿,我要告诉她,我们之间从没有过白流苏。
刚回府,总管便报邬天齐已在书房侯着。他又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了?来不及见吉儿,便马上赶了去。
“给!”邬天齐手一挥,一个布包便落入我的手里。
“这是?”看着手里这个方正的蓝布花布包,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能使邬天齐表情那么凝重。
忙打开,一看,正是一叠边疆军事布署图。略作浏览,便断定这图的真实性。只是这图一直收在书房一个隐秘的机关,而且这个机关绝对隐秘。
“这图正欲被送到云月!”邬天齐并未说出他怎样截到这图,只是轻描淡写地叙出重点。
其实,一直以来,她身边暗香的行为,都引起我的警惕。
我曾多次发现,书房有人闯进。但是何人,能够在我府中来去自知,定是高手无疑。
那日里,看到暗香在花园里见到我的慌乱。
原本,这没引起我多大的注意。可是她竟说在园中遇到了蛇。
这园中地上埋了大量的硫磺石,是不可能有蛇的。她在惊慌什么?在掩盖什么?我的心里便有了一丝疑惑。
并没有声张,只是对吉儿说有事,得先出去一会儿。
其实,我是转回去监视暗香。可是,她那个下午再无其他动静,我也只有作罢。只是吩咐了北宫宏多注意她的动向。
其实那时我便怕的,我怕吉儿的和亲并不那么单纯。难道她便背负着获窃机密而来?
“如果她真是为此而来?你呢,会大义灭亲吗?”邬天齐似笑非笑的问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从来没有过的彷徨和忧柔,我知道只要我一碰上她的问题,我便会不知所措,方寸大乱。
邬天齐摇了摇头道,“你中她的毒真的已经太深,已然不象原来的你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又听得邬天齐道,“当然,也不一定是她。大乌,甚至是夜朗里居心叵测的人也有可能。”
我也知道如今的形势的复杂,所以我也希望不会是她!但是,若真是她,我又该怎么办?
庆幸着再没有逮住暗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掩耳盗铃。但是,现在这图握在手中,怎会说与她无关?
第105章 反复(三)
“我很想知道,你会怎样处理这事儿?”邬天齐象猫眼一样慵懒地靠在椅上,似笑非笑地道。
“如果换成你,你会怎样处理?”找不到出口,想听听他的高见,是否能够为我打开一扇窗。
“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邬天齐细眼一眯,眼里露出无奈的笑意。
“知道什么?”是蓦定暗香与吉儿是云月派来的奸细?
“你知道,我不想是她!我也希望,即使是她,知道我如此待她,她也会感化。”不管她开始嫁来的真正目的,我只希望即使是带着目的而来,她也能为我而收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邬天齐左手轻拔了青丝,一双细眯眼噙着魅惑深望进我的眼。
看到这一幕,我脸微微一红,这才明白他所说的知道并不是指吉儿。而是指他自己。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在我身边给予我帮助。但我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有着那样的心思。那次中毒,他为我拿回解药,服了药的我意识迷糊时,便见着他深情地抚着我的脸,甚至还……
后来,吉儿闯了进来,两人的争执,使我更加清醒。
我只能假寐,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使彼此都不尴尬。
后来,见他竟有杀吉儿之意,我有些急,想着何时阻止才是最佳的时机,却又见他止住了手。我想,后来他与吉儿关系走得较近,或许也因为他们间有了这样一个秘密。
他喜欢我,我从那时便知了。只是他现在不经意提出,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但见他却泰然自如,悠闲自得,我也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知道了!”邬天齐潇洒地一笑,道,“其实,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不要觉得拘束,我知道我们只能是朋友,你也不要觉得歉疚于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不计较一切喜欢下去?其实我也一直想如此。可是,我越爱她,越觉得她离我遥远。
就想她闯进我书房问我是不是喜欢白流苏时的黯然,我那时的欢喜,现在也觉得是一种迷茫。我不知,她是为了某个目的接近我,还是真心浮现出来的神情。
我的脑里一片零乱,抓不住她的心,很是恐惧。太过在乎,也很是恐惧。
“看到你现在这样,说实话,我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畸形的想法觉得悲哀,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也为情所困,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啊!” ” 他伸了个懒腰,想笑,眼角却轻轻扬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过,她或许不知道这件事。我查过她,她一直被云月国的皇上、皇后庞爱着,根本就毫无心机。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能确定,她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她的想法常写在脸上,其实她真的……”
邬天齐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他是说她真的不象是奸细吗?我知道,这些事不能臆断,但我的感情上却相信邬天齐的话。
若她为了某个目的接近我,她初嫁时的劫亲、初时对我的疏离,又如何解释?她是率真的,或许,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儿。
“或许我也与你一样,在感情上不能把她判定在我们对立的一边吧!”邬天齐无奈地一笑,“不再谈她了,接下来谈正事。来接图的是云月国的顶尖高手,在夜朗已经潜伏了一段日子,我的人早已经注意到他的鬼祟。对了,在这其间,我竟发现了云依与他们神秘接触了几次。”
第106章 反复(四)
云依,红楼里的花魁。上次方铮他们查无心门的‘无解’,终于查出那人便是云依。而云依与他关系暖昧不清,或许便是听从于他的命令。难道,暗联盟与云月有勾结?
正沉于局势的复杂中,只听得碎步声悄然而止,门外有人偷听?
我与邬天齐相对一视,邬天齐忙飞身而去,迅速拉开门,但门外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我却可以断定,先前确实有人来过。
“是暗香?”她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军事图,邬天齐断定她是有这样的本领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默着。
“你准备怎样处置暗香呢?”邬天齐问道,“找个好点儿的借口把她处理了吧!”
我知道他所谓找个好点儿的借口,是不能用奸细之名去订暗香之罪,否则吉儿也难逃这个罪名。
“这事儿,除了你我,你的人也应该知道吧!”既然他这么建议,所以我便相信了他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但是,夺回这布包的人呢,他们的口风,我不能保证。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还不敢拆开这东西看!”邬天齐拍了拍我的肩,宽着我的心。
“如此便好!”没有第三人知道,我便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过,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杀掉暗香。
待邬天齐走后,我准备去吉儿哪儿。可是刚抬起脚,却发现与她总有一根刺横在中间,虽然先前邬天齐说依吉儿的性情断定她没有参与其中。可是,那也毕意是感情这东西在作祟。
可是,让我止住不去,我又怕忧于暗香。她那么内敛,有那么深厚的功夫,可以让吉儿从她眼皮下被人掳走,那般居心叵测,若她只听命于云月国的皇帝,那她会不会不利于吉儿。
犹豫了半刻,任是感情占了上风。
夜幕已经落下,吉儿的房中却已经没有了灯光,她许是睡了。
轻走至她的床前,透过月光看到她苍白的脸,心微疼!
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传至我的手心。
屋外有轻微的动静,那细碎的步子、那若有似无的气息,很像先前那个在书房外偷听那个人的。
迅速向门移去,便见着那个黑影愣在了哪儿!待见到我,拔腿便跑。娇小的身形,是个女子不会错。
“想逃!”我紧跟她而去,誓要将她擒住,看看她的真面目。
可是她的轻功真的很好,而且对府里很熟悉。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唤来人手,她便几弯几转,不见了人影。那么那个人,定不会是她了。因为这黑衣女子的轻功是夜朗第一大门派沧浪门的上乘轻功——随波逐浪。
折回园去,透过支起的木窗,果然看见暗香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