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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天齐剑锋一移,向杜老二刺去。
而就在这时,我被另一只手拉出了危险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飘带,狭长的眸子正对着我,竟是车晟阳。
杜家两兄弟见大势已去,一颗烟雾弹一投,隐出了身影。
“太子妃,你没事儿吧!”北宫宏上前问道,然后看向车晟阳,礼貌地行了礼,“车太傅!”
我看向邬天齐,先前他的落井下石,我还记得。而他的眸子正疑惑地看向车晟阳。
“谢谢你,车太傅!”若不是刚才的他来得及时,我不知道会是如何的结局。
“太子妃,不必如此!我父亲大人的病加重,便到幽漳谷去请叶神医,正好路经此地。”他淡淡地解释道,然后轻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马便跑了过来,他摸了摸马鬃对我们道了声再见后,便白衣轻扬,骑马而去。
第66章 回宫
“还愣在哪儿干嘛!快走哇。”邬天齐见我站在哪儿,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语气有些不善。
我也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谁想留在这儿吹风。经过一夜的寒冻,全身僵硬得厉害,特别是脚,木木的、凉凉的,已经不听从我的指挥。
“走哇!难不成在我的气?”邬天齐向我靠近,眉眼一弯,一丝笑意已经足够让那阴冷的脸灿烂得过份。
“噫!”我轻咦了一声,再次回忆了他对杜老二所说的那句话,心眼一亮。
‘耶律楚要来,被我们晕倒,现在还在昏醒着’,‘我是来杀她的,免得被你们利用’,为什么他先提出耶律楚的名字,是让杜家兄弟知道我对耶律楚有用,从而会极力地护我。而事实也是如此,他这一招慌了杜家兄弟的手脚,从而制造机会救我出虎口。
“我只是不想耶律楚有危险而已!”他淡淡道,却听得我心里极为感动,心里为先前想他来的期待而感到羞愧。
此时,北宫宏与北宫俊也走了过来,附合着道,“昨晚先是杜老大在狱中被杀人灭口,后来太子又接到太子妃你被扣的消息,已是着急得不得了,准备好营救太子妃的工作后,邬公子对他用了药,他说怕太子顾忌你受伤,所以带我们来救你。”
这些话,让我继续羞愧着,他爱他能做到不让他涉险,而我却以他能否来救我,来估量在他心里的份量度。
“快走吧,要不他可有得着急了!”邬天齐唇角一勾,轻笑着。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指了指我的脚,耸了耸肩。
他朝我脚看了去,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距离不远的树桩,道,“要不在那边儿休息一会儿再走!”
“好哇!”我点头道,心里想向那边儿走,可是步子实在是迈不开。
邬天齐搭了把手来扶我,其实与其说是扶我,不如说是将我整个人提了过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树桩,放开邬天齐的手,我弯下身缓缓坐下,可是膝关节却一软,整个人便因重力坐了下去。
邬天齐忙来扶,可是并未扶住,想反我的重力拉得他也失去平衡,纷纷摔落在地。
“没事儿吧!”邬天齐看向被压在身下的我,担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疼的!”
此时我的感觉麻木得还未复苏,是不知道疼的。
他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拉我,将我重放在树桩上坐好。
“太子!”北宫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一喜,朝那边看去,果真他来了!
他牵着一匹白马,他与马的气息还未平定。想必药性一过,便急急地奔了来。只是他此时的脸难得得厉害,冷冷地望向我和邬天齐。
我寻思着,刚才那一幕是否被他看去了?虽然因着某些原因,我不拿邬天齐当男人来看待,但是他在别人的心目中始终是男子。
他会误会吗?我着急地站起身想解释,可是却在站直身的那一瞬又重新跌落了下去。
就在我恼怒自己的脚时,耶律楚已经朝我走了过来,轻轻蹲下,然后横抱着我朝马匹而去。
“耶律楚,我……”张口我想解释,却被耶律楚的话压下了,“好啦!没事儿了!”
他从背后抱我抱得那么紧,似乎生怕失去了我一般,让我心里一阵窃喜。他没有生气,他从来都没有那般小气的,否则他不会继续爱我,而我也不会爱上他。
第67章 纳妃(一)
赶马而归,他将我抱进寝宫,见我仍瑟缩着,有些担心地道,“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冷!”昨日里受了凉,先前赶马回来又吹了风,这种侵入骨髓的凉意仍在我的身体里作祟。
他命暗香备来棉被,将我紧紧裹住,“还冷吗?”
“不冷了!”为了宽他的心,我勉强地扬起丝笑意。
他未说话,只是蜷进被窝里,紧搂着我,想用他的温暖来慰藉我的冰冷。
昨夜一夜未眠,在极度担忧中度过。此时,稍微的暖意轻易地将我的疲惫席卷而来,在他的怀里我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晚纱前来探望。原来,她是来与我道别。
她说,她已经放开了邬天齐,要回自己的故乡莳洲重新开始生活。
我无法挽留,一段注定无果的恋情,再纠缠下去,也只是伤了自己。所以,她能放开一切,重新生活,已经是最好。
晚纱走了,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临别时,远远地我似乎看到了八皇子的身影。那么淡、那么远,一晃便不见了人影,但却又实实在在存在过。
我想,她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纠结。想到那时反对晚纱嫁与八皇子,心里想着是不是拆散了一对好姻缘。想到此,心里面又隐隐有些作痛,我怕,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只有目送着晚纱的背影,心里默念着祝她幸福的词句。
我有十来天未见到他了。坐在园里的我终低不过心里的寂寞开始想念起他来。自那天被救之后,再未见到他的人影,猜测着他这几天到底忙些什么,见过那些人。最后,我认定,这些天他一定很忙,忙得连看我的机会都没有。
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如今的我打发寂寞的方式便是想念。
开始想他,想他的一切,直觉觉得不妙,但是却又沉浸在想他的美好之中。
“公主!”暗香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眼里吞吐着不安。
“暗香,有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我气定神闲地问道。
“公主!”暗香轻咬了嘴唇,眼飘忽着不敢正视我。
“怎么了?”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安,难道是耶律楚出事儿了么?想到此,不由得直起身,着急地道,“有什么你说啊!”
她轻抿了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太子他要纳妃了!”
“纳妃?”我轻喃道,神色有一丝地恍惚,“他要纳妃了么?”
轻闭了眼,关住心头的失望。又轻轻地坐在了石凳上,故作镇静地问道,“他要纳谁?”
“听说是白司马的女儿——白流苏!”
“白流苏!”那个表面温温柔柔的女孩,终要与我同事一夫吗?
第68章 纳妃(二)
天气很闷,胸口被闷得发慌。或许闷的不是天气,而是人心。
屏退了暗香,自己独坐在屋子里。
先前去他书房里等他,有些事似乎要从他嘴里说出,才算得到证实。
听见他与北宫宏的说话声,忙寻声而去,却只见到他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目送着他,宁愿骗自己,他有事忙着。
苦涩地轻笑了笑,想把烦恼一并甩掉。其实我本就奢望得不多,在这皇宫大内里我从不奢望自己会是他的唯一。
但一想到此,马上又自嘲地笑了笑。慕容吉,你不要骗自己好不好,你就是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这些奢望都是从他身上捕捉到的讯息,然后慢慢地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
忱于自己的情绪中,良久。忽听到有脚步声轻悄悄地走来,心里免不了一阵翻腾、一阵激动,是他来了。忙起身迎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暗香端着饭菜而来。
“吃点东西吧,公主!”
今天,只一早吃了些粥,便再也没了胃口。因为他要成婚,却没有事先支会我一声,没有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吃不下,暗香!”我怕他娶流苏,我害怕感情的无常。想着那日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女子,貌美如花、才情过人,放在身边便是威胁。
想着这段于耶律楚相处的时光,心里肯定着现在的他还喜欢我,但若流苏在,不知那一天,他的爱便会转移。
心里害怕着、担忧着。慢慢的,自己也不确信,现在的他是否心里还有着我的影子。以前的他,一回府总会先到我这儿来看看。但是,今天却不是这样。想到此,我的心里面恐慌了起来。难道,他和她已经开始了,而我却不知道?记得他曾说过,若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是不会娶进府的。
如此的话,他是喜欢上流苏啦!
走出门,留暗香在房内,我想我应该再去书房找他,他至少欠我一个解释。
远远地,看见书房有晕黄的灯光淡淡晕开。
他在哪里!我迈开了步子走去。
推开门,他正斜倚在花木雕椅上,烛光的跳动映照着他生动的脸。
见我来,他微微一愕,轻轻道,“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朝他走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不出。
“我要纳流苏为妃,就下月初十,府里你张罗一下。我要婚礼风风光光的,让天下都知道我耶律楚娶了新妃,你听见了吗?”声音很轻,似乎在考虑着我的承受量,又似乎在无情地宣判着我的幻想破灭。
脑子轰的一响,便一片空白,良久才木木地道,“听见了!”
“嗯!”他扬了扬手,像是极不耐烦似的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儿就不去你哪儿了!”
“可是!”我终于按捺不住,想问心底想知道的问题。
“嗯~!”他并未抬头看我,只是轻应了一声。
“你喜欢上流苏了,是不是?”我小心地问道,多么希望听到的是否认。他只是迫于母后的面子才娶的,也会令我有一丝小小的喜悦。
但是,我失望了,他轻点了头道,然后抬眸望向我,坚定地吐道“喜欢,所以不愿失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我强挤出丝笑意,艰难地道,轻转过身,脸庞已经有了晶莹。
“喜欢,所以不愿失去!”这句话久久盘踞在脑中,挥之不去。
爱,原来它真的无常!
第69章 幽落
第二天白日里,便被母后叫去。
其实,被叫来的目的,我已经知了大半,多跟筹备耶律楚的婚事有关。一去,果不其然,只是临别时母后一再明示、暗示我,待流苏嫁与宫中,应当好好待她,否则便有我的好果子吃。
心里暗自叹气,似乎我的为人并不蛮横吧!为何在她的眼里,我竟如此的刁钻。
好不容易,挨到她把话讲完,便以筹备婚事为由便了母后。
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御花园。满目的金菊已开,如此灿烂,可在我眼里始是一片死灰。
冷风吹得我身冷、心也冷。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耶律楚改变得如此之快,快得了无痕迹,却将我由天堂打入了地狱。
或许,我也应该学他的。静静地在他身后等他,等他的回头。
一丝悠悠扬扬的琴声入耳,也是凄凉的调调。
放眼望去,那白玉所砌的走道尽头,有一女子抚琴,身后立着一个婢女。
忍不住向她迈出脚,走近却发现原来是丽贵妃。
对于父皇的妃嫔,我知晓得不多。但是从那天父皇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宠爱有加。可是,为什么她的眉眼却含着深深的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