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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锄药、耕草也慢慢地上道了,那些护理的东西基本上掌握得差不多了。
前堂那个伙计叫李渔儿,也是个机灵能干的,还继续留在那里接待客人。只是筱蓉耳提面命地教育了他几次,不管客人是穷是富,一律都要礼貌对待,不能长高低眼。
筱蓉是济民堂的神医,她的话连余扬从来都不驳,李渔儿自然唯唯诺诺,连连答应再不敢狗眼看人低了。上次要不是筱蓉,济民堂差点儿让人给砸了。
锄药和耕草负责给男性病人清理伤口,擦洗身体,而青萝和绿萝则跟着她打下手,充当手术室护士的角色。其他四个丫头就跑跑腿,干些杂活儿。
几个丫头和小厮们分工明确,筱蓉才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他们有了一技之长,主人又不天天打骂他们,比起待在其他的大户人家,已经是天上了,所以,他们的干劲儿也更足,筱蓉还提出只要好好干,每个月还给两吊钱的月例银子,喜得他们更是感恩戴德。
见镇上的人几乎都搬走了,余扬也有点儿害怕。这一日,吃过午饭,就来找筱蓉:“万一打仗了把我们这个药铺子给砸了怎么办?更别提这里头都是红白伤药,到时候被抢了可就麻烦了。这可是我的老本呢。”
不过筱蓉倒是不担心,她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麻醉秘方卖出去,到时候银子都是她自己的,她就可以放开手去寻找自己的仇人了,不必看着人家的眼色了。
据她分析,虽然两军对垒,但是对于药铺只能有利而无害。到时候军中的大夫怕是不够用的,特别是一些重伤士兵,就等着死了。这古代的大夫可没有她这么高明的外科医术的。
信心十足的她,把自己的分析对余扬说了,总算是让他定下心来,可他毕竟是个生意人,利益为上,总有些忐忑不安。
镇上的人少了,药铺的生意也少了,一天下来,门可罗雀,几乎没几个人来看病的。筱蓉也就清闲下来,把几个丫头小厮又好好地培训了一遍,这才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一切都预备妥当了,筱蓉内心里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不知道为何,人家看到打仗战争的,觉得血腥可怕。可是她却觉得战争就是白花花的银子。目前对她来说,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她的客户,都是她赚银子的源泉。
那个叫张忠义的少年,这两天已经好了,在筱蓉最忙碌的时候,就来了两个军士把他给接走了。原来他是摄政王帐下的,看这架势,也不像是个普通小兵。
不过这些不是她控制的,她只要赚到银子就好。
人心惶惶的时候,却是筱蓉最快乐最充实的时候,连带着两天都睡得沉沉的。第三日早上一醒来,就听到外头遥遥地似乎有沉重的马蹄踏地声。好像还夹杂着一些呐喊厮杀的声音。
筱蓉伸到半路的懒腰一下子停住了,脑子立即冒出一个念头:莫非,大战开始了?
还没等她穿好衣服,就听到余扬娘子站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地:“姑娘,快起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筱蓉一个激灵,顿时从床上跃下来,身手之矫健,是从未有过的。
站到院子里,她沉着冷静地问余扬娘子:“在哪儿打得?离我们这儿远不远?”
“不远,不远。”余扬娘子面色涨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得,抚着胸口不停地顺气:“就在离落凤镇五里远的地方,双方一大早就交接上了,这会子怕是正打得难分难解呢。”
“可知道是什么人带兵?”这些都不是筱蓉关心的,她只希望双方旗鼓相当,战争持续得更久一些。
有时候她想想,自己有些卑鄙,为了赚银子竟然希望打仗,不过转念一想,这打不打仗的事儿,也不是她说了算的,不能怪在她头上。
她只管有活儿干能赚银子就好了,反正不偷不抢的,诚实劳动,合法经营,谁也不能奈何她!
济民堂的人听到战争的厮杀声,个个都吓得两股战栗,面无人色,生怕遭了不测。只有筱蓉一个,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盼着多伤几个士兵。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双方才鸣金收兵。摄政王倒是没有打到落凤镇来。听说是庆王领兵亲自迎战的,这兄弟两个竟然反目成仇,生死相见了。
不过这些事儿不是小老百姓们所能理解的,他们兄弟打他们的,左右都是皇室的人,争权夺利罢了。
至晚时分,济民堂已经上了门板,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后院里吃饭。这危急的关头,人人都不敢上街了。
还没吃上两口,就听外头大门被拍得山响,余扬吓得筷子几乎掉到地上去,筱蓉的双眼却猛地一亮:这么快!
让李渔儿去开了门,余扬跟在后头战战兢兢地,其他的人都吓得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筱蓉从窗户里往外看去,大门打开了,就闯进了一大群人。
那群人带着罡风直冲后院,为首的一个是个少年,满身的杀气,一身银白的铠甲在昏暗的夜色里闪闪发亮,正是庆王世子云书岳!
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盔甲鲜明的军士,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个人。
还没等余扬娘子来通禀,云书岳就迫不及待地站在院子里喊着:“神医姑娘,请你救救这个人吧!”
筱蓉知道事情紧急,这个人可能受了很重的伤,忙让丫头挑了帘子,把人抬进来。
她上前查看了一下,只见他腹部、肩胛处都有刀伤,显然是被砍的。尤其是腹部那一处,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章 盆满钵满
这个人不知道什么身份,云书岳看起来非常着急的样子,筱蓉猜测这个人定不会是什么手机小卒。
查看过伤势之后,她有条理地吩咐锄药和耕草两个为他止血、清理伤口,青萝和绿萝两个则准备手术需要的器械,好在这十来天,她一直给她们训练这一项,所以,一切操作起来都是那么地井井有条。
筱蓉则秘密地准备好了麻醉药,让小丫头红花拿到厨房里熬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麻醉药、滚水、浓盐水都预备齐了,筱蓉和青萝、绿萝以及锄药、耕草几个人都净了手,正式开始手术。
其余的人都守在门外,屋里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硬板床,充当手术台,这里光线好一些,其他的人也能从外头看到里头的情形。
筱蓉先是让青萝给病人喂下麻醉药,她则用白纱布蘸了浓盐水把伤口里里外外地都消了毒。
看着墙角的沙漏过了一刻钟了,估摸着麻醉药效该发作了,筱蓉用力地在病人的人中上掐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地拿起绿萝穿好消过毒的针和线,低了头缝合起伤口来。
云书岳站在大玻璃窗边看得一清二楚,筱蓉刚才掐了冯老三的人中,让他着实不解:这是给人治病的,怎么还带用手掐的啊。
只是筱蓉正专心致志地缝合伤口,他也不好打扰,况且这种缝合法他也是见识过的,当初在王府里为他的父王治病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望着那专注的人儿,云书岳心里只感到无限的好奇:这么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一手神奇的医术呢?他真想看看这小姑娘长什么样子,倒不是带着猥亵的心情,就是好奇!
这个病人腹部的伤口最大也最严重,筱蓉一边让锄药用止血钳按压着伤口。一边不停地让耕草把蘸了浓盐水的白纱布在伤口上清理冒出来的血。
她除了缝合伤口,还得不时地把着脉,好在这病人体格非常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是这失血过多也是个麻烦问题,这古代也没有输血的东西,不知道她准备的那些自己发明的用具待会儿用不用得上呢。
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肚子上的伤口给缝合上了。因为内脏先前检查的时候,并无伤处,筱蓉把伤口消过毒之后,直接用纱布把腹部裹了起来。
这才着手处理肩胛骨处的伤口。好在骨头并没有伤着。仅仅是皮外伤,缝合了二十多针也就包扎好了。
把了一下脉,病人的脉象还算是平稳。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像是失血造成的。若是不输血,倒也能将养的过来,怕到时候会留下后遗症,造成贫血什么的。
思虑再三。筱蓉脱了自制的棉手套,走出屋外。云书岳和那些兵士们正焦急地等待着,见她出来,呼啦啦全围了上来。
恍然回到了前世刚从手术台下来,被病人家属围住的那一刻,筱蓉不仅不觉得烦闷。反而十分地适应。
望着那一张张焦急的脸,她轻轻笑道:“你们不要急,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
听到没什么大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筱蓉后半截话还是让他们一颗松下来的心又提上来了。
云书岳急得上前一步就攥了筱蓉的手:“神医姑娘,冯将军怎么样了?”
筱蓉挣了挣,却没挣脱开来,云书岳的手像是一把钳子一样。牢牢地攥紧了她的手,当着这么多的人。她蒙在面纱下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家伙,这是忘情了吧?
急急地解释着:“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输血,不然以后怕是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输血?”云书岳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攥着筱蓉的手却忘了松,“怎么个输血法?”
手腕上传来一阵麻痛,筱蓉难以忍耐了,就小声地提醒他:“那个,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再说?”
“啊?”云书岳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牢牢地攥紧了人家的手,人家小姑娘的手腕子都红了。
俊脸一红,他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对不起,神医姑娘,我,我刚才一紧张就……”
没等他说完,筱蓉忙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现在赶紧想法子给那位将军输血吧。”
看样子这位将军深得庆王和世子云书岳的喜爱,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
云书岳又傻眼了,这个神医姑娘嘴里说的输血到底指的什么呢?怎么个输血法啊?
筱蓉知道他不懂,就细细地给他解释着:这人要是流血过多,身子就会虚弱,就算是能救得了命,可以后就不像以前那样强壮了。
这个道理云书岳倒是一听就懂,人流血过多而死,他是见过的。在他五岁那年,庆王府里有一个丫头因为什么事儿想不开,抹了脖子自杀了,那血淌了满满一地,那丫头一会儿就死了,临死时,脸色惨白得吓人。
见他听懂了,筱蓉又让绿萝拿过一根细细的琉璃管子给他看,原来这是这几天,筱蓉让余扬到京里找能工巧匠制成的。虽然这古代什么东西都欠缺,可她惊喜地发现,这个时代的人用琉璃能制造出好多的东西呢。
于是她画了图样,让余扬找人照着这个样子制造了十多根玻璃管子。又把绣花针改造了一下,里头做成中空的。虽然没有塑料管子,可万一遇到了紧急的病人,输血输液什么的,还是勉强能用的。
这不,眼下就用上了。
云书岳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根管子,不知道怎么用,筱蓉也不细说,省得把他听糊涂了。只让他们每人都抽点儿血出来。
这事儿倒不难,每个兵士都伸了胳膊,让青萝消了毒,等着抽血呢。
只是筱蓉听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