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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温柔的眉眼仍然在眼前晃动,可是风影的话却冷漠而犀利地萦绕在奚慕的耳边。
“我何来能力可以撼动他的江山?”奚慕一步步地验证着,虽然心中已然了解大半,却还是宁愿抱着那一丝“不是”的希望,倔强地面对着一切。
“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风影那锐利的眼划过屏息的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知晓这两人必定还瞒着她。
然而,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却没有再等到风影继续说下去,同时拔出了身上的兵器。
卿红叶的银针,和牧宥溪的短剑。
“只因为你是······”风影明明已经看到两人那难看的表情,却还是咧嘴笑着接着道:“因为你是妫皇的女儿。”
在风影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一起出招,左右同时向着风影夹攻而去!
然而,奚慕却感觉到了一阵尖锐的耳鸣声。
因为你是妫皇的女儿。
耳朵里面轰鸣着,朦朦胧胧的,却更加清晰地盘旋着那句话。
因为你是妫皇的女儿。
大脑从左至右就似是被一根线拉扯着,疼痛着。轰鸣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胸口前那块血红色的古玉也似乎有些发烫。
噗通,噗通······因为安静,所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有些焦躁,有些压抑,有些痛苦,也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和无助。
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夹击着风影,却仍然占不到上风,根本无法抽出心神来顾上在那里呆立的奚慕。
“妫氏一族,舜帝后裔。
承重瞳之眸,拥百世之安,灭千年之乱。
定天下而乱天下者也。”
她还记得那日在避暑山庄内的野史中翻查到的话语,原本还抱着的一丝希冀,希望自己只是那个一不小心的偶然。可如今,所有的希望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幼稚。
有了重瞳,有了胎记,有了那标志着溪风谷地形的古玉······她还在奢望着这一切只是偶然吗?
呼吸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沉重,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现在的她,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她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忙于与风影**,如果不将风影制服,奚慕就只有死在这江心。而奚慕也久久地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呆呆地站在那里,风浪将她的衣衫浸湿了都全然不觉,更加没有察觉,另一艘船正疾速地向着他们驶来!
牧宥溪原本就有内伤,而卿红叶也在路途中有轻伤。再加上几日的奔波和劳累,两人眼看着渐渐落了下风。
面对着曾经对自己有恩的风影前辈,牧宥溪使出了自己平生所学。他犹记得,当年自己满脸鲜血地半躺在死人堆中,一双手早已经疼痛得麻木。老谷主一个一个地将那些杀人者就地正法,而另一个不羁的男子蹲下身来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眼睛中抑制不住的惶恐和惧怕。
那男子撕下了自己的衣衫,替他擦去了脸上被溅上的亲人的鲜血,还细细地为他包扎好手上的伤,沉声道:“是个男子汉,就给我好好地活下去,活给那些想要你死的人看!不仅仅要活下去,还要快乐高兴地活下去!”
空洞的稚嫩的眼抬起,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咧嘴一笑,善意地看着他。
而今,那曾经的记忆已经有些浅淡的模糊,唯一清楚的,只是那个不羁的笑容,还仍然绽放在自己的眼前。
多年过去,风影还是那样笑着,可是彼此已经是对手。
“你的手上功夫果然差了一大截!”风影笑道,突然趁牧宥溪有些分神,反手一下子揪住了牧宥溪的衫袖柔力一扯,一阵嘎啦声传来,而伴随的便是牧宥溪失声的痛喊!
卿红叶见状连忙从左边护到右边,银针闪着寒光,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风影分毫。
风影唇边一抹冷漠的笑意,卿红叶头皮一阵发麻,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晚了一步。风影左手的飞刀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直直地向着奚慕而去!!
奚慕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临近了危险却全然不知!她的脑中此刻一片空白,即使看到了飞刀而来,也全然没有了退身的余地!
卿红叶眉头一皱,毫不思索飞身而上如同烈风一般疾速地挡在了奚慕的面前!
然而与此同时,两个黑色的身影迅疾地窜上了这艘摇晃得剧烈的小船,一人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横劈下去呯嘭一声挡住了那即将没入卿红叶身体的飞刀,而另一人则一手将那呆立的奚慕揽入了怀中,根本就不作任何停留一下子跃下了小船,即使携着一个人也仍然轻盈地点水而上,抱着奚慕飞身跳上了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上。
“你们!”卿红叶见奚慕被带走,心里一慌连忙想要追上去,可是那留下来的黑衣人却低声道:“我们是来救她的。”
在那离开的黑衣人前脚刚刚跳离这小船,风影后脚便想要跟着追上去。可是脚下却沉重无比。
只见被打倒在地的牧宥溪不知何时用双腿勾夹住了风影的一只脚。要知道,虽然牧宥溪的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可是那双腿却是无人能及。风影焦急地想要挣脱牧宥溪的束缚,这是难得的机会,一旦失去,以后再想要杀奚慕就难了!更何况刚刚那离开的人的功夫,如果没有看错······那根本就是他亲自传授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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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危急一刻
风浪还是那么大,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
小船上,牧宥溪死死地夹住了风影的脚,而卿红叶也立马反应了过来想要以银针封住风影的经脉,至少能够阻住他的一点行动也好啊!可是风影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夕影剑流转出了光华万千,银针被一一挡掉。
“放开!!否则我费了你这双腿!”风影低吼道,可是牧宥溪的唇边却扬起了一抹微笑,轻声道:“二十余年前是您和老谷主给了我一条命,即使现在您想要把它收回去,宥溪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奚慕,不能够死!”
“你!”风影眉心紧皱,夕影剑突然挑向了牧宥溪腿上的几个穴位,剑尖嗜血,剑气直达穴位深处,牧宥溪的腿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如同废掉了一般!
卿红叶连忙闪身上前,银针立马封住了牧宥溪腿上的另外几个相应的穴位,牧宥溪脸色苍白,却咬着唇不发出一句吃痛的喊叫。
风影眼见有了机会,连忙准备追上去。可是那留下来的黑衣人却突然闪到了风影的前面,蒙面的脸上只露出了一双英气勃发的眼睛。
那黑衣人站在风影身前,突然将带着的剑鞘外的黑色包裹一把撤掉!风影眉心紧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稳稳地定住了身形,可是那双眼睛却充满着愤怒和不甘以及另外的一些情绪。
只见那被扯掉黑色包裹的剑鞘上攀附着一条长长的金龙,龙身腾云直上九霄!
风影双拳紧握,却不再想要追上那条远去的船,因为他知道,即使追上去,他也无法再杀掉奚慕了。
而那留下来的黑衣人立马将黑色的绸布重新包裹上那金龙御剑,转身走到了卿红叶面前,问道:“他没事吧。”
卿红叶一把将牧宥溪脱臼的手接了回去,那腿上的穴位也封住了,“没有大碍,多谢。”
黑衣人根本不管身后的风影,只是对卿红叶和牧宥溪两人道:“奚慕在主子那里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卿红叶那双原本有些柔美的眼此刻却冰冷地盯着黑衣人手中的剑,那把剑,一瞬间就将风影震慑住了。他们······是何人?
船舱中,奚慕那双有些空洞的眼中却还有些惊魂未定。
她记得,牧宥溪被扭断了手臂,卿红叶挡在了她的前面······那他们现在,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因为大脑还处于迟钝状态,奚慕仅仅是想到这里便立马想要折身回去看卿红叶和牧宥溪的情况。然而,一个黑色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熟悉的,温柔的,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要回去,不要再让我担心。”
迟钝地抬头,却看见那张熟悉的银色面具,面具下那双温柔的眼睛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而那双眼里,同样有着惊魂未定的不安和慌乱。
似乎在后怕着,如果那一刻他们迟了,如果那一刻没有卿红叶挡在她面前······那将会怎么样?
看着奚慕那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重瞳有些迟疑,有些不知所措,墨伊一把将奚慕揽入了怀中,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也镇定下来,感受着她还存在的真实感。
“墨······伊······”奚慕终于喃喃出声,似乎脑袋这时才反应了过来,突然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将头埋在了墨伊的怀中,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却能够感到她的手有些颤抖地死死抓着他的衣衫,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将关节处逼得惨白。
墨伊顿时更加慌乱了,连忙抚上了奚慕的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慰小孩子般地安抚着奚慕,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奚慕不想抬头,脑袋中那句风影的话还不停地盘旋着,揪扰着她的心神。
“他说我是妫皇的女儿······”喃喃着重复了风影的话,奚慕的心有些乱。
然而,另一个人的心,却比她更乱。
墨伊的手僵在了那里,似乎忘记了安慰奚慕,忘记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忘记了怀里还有着奚慕,只是皱着眉头双眼失去了焦距。
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了她的身份······
原本以为,只要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只要好好地保护她,只要消灭一切能够查出她身份的证据,就可以隐瞒住她的身世,让她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没有能够守住这个秘密。
他们之间的命运,是才开始,还是刚刚结束?
爵城。
一身红衣的瑾晶早已等在了那里,然而当看到被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抱下船的奚慕时,却还是长长地吁了口气。
如果没有接到她,或者接到的只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天一夜的赶路,就连那西域的名贵烈马都跑死了四匹,终于在今日傍晚时分赶到了这里。而当听到消息说奚慕已经上船之后更是连忙坐船前往,不惜耗费内力趋船前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墨伊抱着睡着的奚慕上了三辆马车中的一辆,而另外两辆上一个坐着瑾晶,一个坐着同样赶回的穆濯尹。穆濯尹手中仍然握着那柄金龙御剑,当年的风影以及软剑双侠正是对着这金龙御剑起誓要保护熵燮以及他的天下和他的继承者。
风影,果然是个人物!
而另一边,卿红叶与牧宥溪两人也到了爵城,只是卿红叶刚到爵城便进了医馆。虽然牧宥溪的腿上穴道暂时被封住,可是仍然需要药物调理,否则他最引以为傲的双腿,很有可能就会比普通人都不如。至于风影······船刚靠岸,他便不见了踪影。他本就不想伤害牧宥溪和卿红叶等人,现在唯一的目的也逃掉了。
三辆马车分别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行去,夜色渐渐低沉,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失去了原本明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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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回商南皇宫
一只鸽子扑哧扑哧地飞入了山清水秀的避暑山庄,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胤焱伸手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笺纸,唇角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吗?”胤焱一下子便将那笺纸揉成了一团,瞬间变成了纸末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