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肜妃看宝儿离开了,也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个跟着来的丫头以及身边的青青也退下去,待人走干净后嘴角扯出一个极不情愿的笑容,道:“奚姐姐,说实话,我们姐妹两个现在可算是在一条船上了!”
奚慕抚了抚褶皱的袖口,故作惊讶道:“一条船?此话怎讲?”
肜妃兰花指拈着一小方锦帕,轻轻地试了试嘴角,道:“现在皇上一下了朝就呆在玉妃那儿,连紫宸宫都不回了,我看啊,要不了多久我们恐怕就会被遗忘了吧!”
奚慕看了看肜妃那虚伪的笑容,撇开了眼去,浅笑道:“我不是早就被皇上给忘了么?”
肜妃看奚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慌忙道:“可是好歹你现在也还是皇后啊!你没听见那天皇上说什么啊,他说要立那个玉妃为皇后!一国怎么可能有两母!立新后之前肯定是废旧后,到时候你连这皇后的头衔都没有了!”
“所以······”奚慕直视着肜妃的眼,一语中的地道:“所以你此次来找我是想让我想办法除去玉妃?”
肜妃没有料到奚慕居然将此等事情说得这么直白,愣了愣,笑道:“也没有说除去,只不过我们恐怕得想点办法来挽回皇上的心吧!”
听肜妃如此说来,奚慕起身走到了西窗前的案台旁,案台上摆放着一尾古琴,只听她睁地一声拨响了琴弦,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忧伤而哀怨的神色,苦笑道:“当初只有肜妃一人的时候我尚且不能挽回皇上的心,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玉妃,我何来能力让皇上再看我一眼?!整个皇宫里面人尽皆知,我不过是一个空壳皇后而已!”
肜妃看那奚慕的神色凄婉而哀伤,就如同那被打入了冷宫的妃子一般,心中不免溢满了讥讽与嘲笑,想这奚慕平日里装得清心寡欲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似的,没想到内心里面却也跟个平凡女人一样有嫉妒有憧憬。只不过憧憬久了却一次都没有实现,那憧憬便也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白日梦。觉得自己窥破了奚慕的内心,肜妃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像来之前那么气结了,许是以前就觉得奚慕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一个曾经败在自己手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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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玉芷的误会
“奚姐姐说的哪里的话,虽然妹妹我后进宫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看不管皇上怎么冷落你却也始终留下了你皇后的头衔,说明他心中也是有你的啊!”作为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最胜利的时候并不是看别人怎么败在自己手下,而是当别人败了之后还装作心胸宽广地去安慰,实则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别人的失败和自己的胜利。
奚慕手指微微地颤抖着,似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地道:“可是我何来能力去夺回皇上的心啊!我之所以还有这皇后的虚位其实不过是太皇太后的坚持皇上不敢违背而已。如果不是太皇太后以死相逼,皇上早就废了我了!所以,肜妃妹妹,这次玉妃的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曾经如此受宠,皇上怎么说也会心中念想着你的,等他在玉妃那儿住腻了自然会想到你隽晔宫去的!而我······而我······便也守着我这清冷的慕楚宫有一天过一天吧!”
肜妃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神色的奚慕,让她心中不免有些反感,这种心中有哀怨却又不愿意去追求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坐在这皇后的位置!想来今天来这慕楚宫也并不是真的想拉拢奚慕一起对付玉妃,只不过闲来无聊顺道过来羞辱羞辱她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慕楚宫大殿内确实凉爽异常,不过整个大殿内都充斥着一种淡然的却让人无法忽略的香味,那香味似乎与奚慕身上的香味一样,所以在这儿多呆一刻她都觉得不'炫'舒'书'服'网'似的,便也故作样子用手绢扇了扇风,道:“既然奚姐姐都这样说了,妹妹我也没有另外的言语可以相劝,天气也怪热的,我就不打扰奚姐姐看书了,这就告辞。”说着便向着门口轻唤了声“青青。”
奚慕听这肜妃要离开,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得逞的笑容,可是却也马上收敛了,脸上仍然是那样哀伤的神情,道:“妹妹这就要走了么?怎的不多留一会儿?”说完后悲戚地望了眼肜妃,可是肜妃却盯着门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奚慕顺着肜妃的眼望了过去,却没有料到门外正站着一个女子,一身淡粉色衣裙飘逸若蝶,可是手却不安地搅着手中的曲谱,好好的曲谱被揉得褶皱不堪,一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加没有血色。
奚慕耳朵一鸣,玉芷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怎么小太监都没有通报一声?!
肜妃突地反应过来,脸上不屑地笑着,道:“没想到今天玉妃也跑到奚姐姐这儿来讨凉快来了!既然有玉妃妹妹来接着陪姐姐,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吧!”说完不等青青进来扶她便抬脚走了出去,出殿时不忘回眸浅浅一笑,笑容中却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奚慕看玉芷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想是听到了刚才她说的那番话了,最近这半个月来虽然皇上时常都在玉徽宫,但是玉芷也隔三差五地来她慕楚宫问琴学谱,玉芷是一个安静的女子,不像肜妃那般跋扈也不像奚慕这般冷清,温柔而乖顺。她早已将奚慕当成了自己心中的古琴老师,就连胤焱要为她请宫中的乐师来授课她都不愿。
奚慕看玉芷手中拽着的曲谱,都快被揉成草纸了,便也率先打破了僵局,笑道:“今天又有新谱?”
玉芷的手搅得更厉害了,奚慕笑了笑,走上前去伸手救下了那快碎掉的曲谱,道:“别揉了,都快成那坛子里面的咸菜了!”
玉芷看奚慕如此云淡风轻,似是又回到了平日里的样子,刚才那深闺怨妇般的模样不复存在,心下酸涩难当。她已经将奚慕视为了知己,不论一个人的演技如何高超,可是琴音却是可以窥撇人内心的缝隙,她能够从奚慕的琴音中听出那种淡然,听出那种飘然出尘的味道,所以她愿意将奚慕视为好友。可是她却忘了,她们有着同一个夫君,她爱的夫君,可是奚慕也是他的妻,在玉芷看来,奚慕也当是爱他的。但自己却霸占着胤焱,霸占着奚慕的夫君。虽然奚慕以前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想来也应该是有所怨言的吧······可是,那也是她玉芷的夫君啊!她只要一想到不止自己一个女人是胤焱的妻子便心中痛结,矛盾的心纠结撕痛,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
奚慕浅浅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拉住了玉芷冰凉的小手,道:“不要想那么多,我刚才只是做给肜妃看的。”
玉芷惊怔地抬眼看着奚慕,奚慕却无所谓地笑笑,道:“不那样说的话她还会继续在这儿闹腾下去,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着将玉芷拉到了西窗的案台旁,展开了那被揉皱了的曲谱,只看了一两眼便抬手毫不犹豫地抚下了琴弦,一曲青丝翦》缓缓溢出。
玉芷看奚慕都不再重提刚刚的事,便将它压在了心中,可是额头不舒的眉头却透露出了她的心事。
处理完了今天的奏折,胤焱放下手中的笔望向了坐在窗前的玉芷。他已然将寝殿和御书房都搬来这玉徽宫了似的,玉芷说不想打扰他批阅奏章,可是他却执拗地要玉芷弹琴给他听。看玉芷心思在外地拨弄着琴弦,若有若无的琴音回响在大殿梁柱之间,胤焱浅笑着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玉芷,却不料将玉芷惊得铮然一声破了曲。
胤焱将头埋在玉芷的发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荷香味,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玉妃在想什么?”
玉芷僵直着背坐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胤焱终于抬起了头来将玉芷的身子轻轻地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关心而又宠溺的目光牢牢地锁着玉芷的眼,问道:“怎么了?”
玉芷回以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一双雪白的小手将胤焱的大手从自己腰间拿开,虽然握不住,却也牢牢地抓在手中,随后回视着胤焱的目光,道:“可以跟我讲讲皇后的故事么?”
胤焱原本洋溢着微笑的脸渐渐冷凝下来,“她没有什么故事好讲。”
知道胤焱是生气了,可是玉芷却似是豁出去了似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是焱的皇后,却被焱那样冷落?”
虽然心中非常不快,可是胤焱仍然无法在玉芷的面前发怒,只是淡淡问道:“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玉芷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皇后很可怜。”
“可怜?!”似是极其不认可玉芷的看法,胤焱冷笑一声,“是她跟你说了什么吧!”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宫中的人几乎不会谈论皇后和皇帝之间的事情,而今玉芷进宫,胤焱相信更加没有哪个奴才敢在玉芷面前嚼耳根子,除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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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驾临慕楚宫
玉徽宫内已经华灯初上,点点星火掩映着殿内两人亲密的身影。
玉芷抿了抿唇,小心地道:“不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快,她始终也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你······”似是犹豫了一下,玉芷终还是狠下心来道:“你偶尔不是应该去看看她么?”
胤焱原本就冷淡下来的脸色此刻更是铁青,只见他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冷硬地问道:“你不也是我的妻子么?你就这么希望我去看别的女人?”
原本让胤焱去看奚慕就已经是让玉芷心如刀绞的决定了,此刻看胤焱如此的生气,玉芷更加不知所措,心中闷闷的,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胤焱看玉芷那惨白的神色,心中不忍,却也气她为何会如此地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甩袖转身欲走,“既然你让我去看她,那我就如你的愿。”
“焱······”玉芷揪着手指,咬着唇不说话。胤焱以为她会留下自己,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可是没想到玉芷却轻声道:“你,好好对皇后。”
胤焱的微笑僵在脸上,抬脚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玉徽宫。陈公公看皇上这般怒火冲天地走了出来,心里一个嗑腾,自从玉妃进宫以来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皇上生这么大的气!然而当他听到胤焱的那句“摆驾慕楚宫”之时,心中更是一千一万个疑虑!这皇上从来不去慕楚宫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实!怎的今儿个······陈公公暗自为奚皇后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玉芷听着胤焱的脚步声出了玉徽宫,原本低敛的双眸抬了起来,水灵的眼中有着丝丝的泪光,可是嘴角却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喃喃道:“焱,我怎么舍得你以后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今晚的空气似乎特别闷热而干燥,奚慕一连喝下了两碗碎冰凉茶都还是觉得燥热难当。宝儿担忧地道:“娘娘,您再这样喝下去胃会受不了的!”
奚慕手碰触着琴弦却始终无法拨出一个音来,心里隐隐有着不安。今日看那玉妃的模样似是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了,经过半个多月的接触,奚慕知道那玉芷真的是一个温婉贤良的女子,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奚慕不喜欢做过多的解释,今日那一桩戏码被玉芷撞见后也只是说想打发肜妃离开才故意说给肜妃听的,然而这种解释在玉芷眼中恐怕只是一个女人怕另一个女人知道自己心中想法而说的借口罢了。毕竟,在这皇宫之中谁不希望得到皇上的恩宠?奚慕白天的那一番话恐怕也正是皇宫中大部分女人心中所想吧。只希望玉妃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