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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是啊,长歌小姐啊······原本大家都以为是准谷主夫人的了呢!谁知道三年多以前吧,说是有了自己娘亲的消息跟红叶少爷一起去了夏平国都,谁知道她跟红叶少爷一去就没了消息!这些年紫玉少爷都找疯了!”
“那······那个长歌,她是哪里的人?是在谷中出生的么?”
倪荌儿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长歌小姐的身份一直是秘密,恐怕这个事情只有紫玉少爷才知道。”
慕兮眉心浅浅地皱着,长歌······那个女子,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哎呀!慕公子肯定已经饿了!荌儿这就去弄些吃的过来!”说完,倪荌儿笑呵呵地跑开了。
坐在房中也不是办法,慕兮站了起来跨出门去。只见门外是一个小花园,里面四季的花草均有种植,而看那些周围的建筑风格,古朴之中透出一种宁静与厚重感。碧瓦飞檐上是一层层的山脉和白色的天空,站在这里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那溪风原上的寒冷与狂妄,反而有一种江南水乡山间的优雅与柔和。
这里真的是在溪风原上?
迈出了脚步,慕兮往那长廊上走去,长廊延伸出了院落,顺着那长廊应该不会迷路。可是慕兮却错了,那长廊顺着这些建筑延伸而去,十步一叉百步一弯。长廊上的梁柱和扶手上均雕刻了奇异而繁复的花纹,每穿过一个院落便会变更一种花式。
恐怕,无论是夏平还是商南朝的皇宫都不过如此了吧。
慕兮边走边记着每一个院落的风格特色,可是,一双苍白的手却悄悄地搭上了他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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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珍儿
那双苍白的手在慕兮的肩上游走着,渐渐探上了他细嫩的脖子。
慕兮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道:“再不把你那裹着面粉的手拿下去我就要直接下油锅炸了啊!”
牧宥溪啊地一声从那长廊上倒挂着摔了下来,摸着被摔疼的屁股,牧宥溪鄙视地看着慕兮,道:“就你神气!这样都知道是我?”
“你的轻功最好,是我至今为止所能够听到的最轻微的脚步声。”慕兮回头,无奈地道:“你太······有特色了,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
牧宥溪嘿嘿嘿地笑着,走到了慕兮的面前,道:“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南宫会把你给带回来!”
“为什么?”
“直觉······”
慕兮在那长廊边坐了下来,道:“这里好复杂。”
牧宥溪点了点头,“对啊,如果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贸贸然闯了进来必定会迷路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走走?”
淡淡一笑,慕兮算是应允了。
牧宥溪顿时摆起了架子,领着慕兮这儿走走那儿逛逛,迎面而来的丫鬟仆役们均是恭敬地叫一声“左护法”,而后便有些惊异地看一眼慕兮。穿过一个别致的小院落时,院落内一阵琴声传来。牧宥溪立马来了兴致,道:“快点快点,我带你去见个人!”
跟上了牧宥溪的脚步,慕兮来到了那个有些荒凉,有些萧条,与另外的那些盎然的院落有些不同的园子。园子中的花草很少,几乎都是一些不怎么修剪的杂草。而在那一堆杂草中,一个穿着大红色曳地长裙的女子正斜抱着一尾古琴入情地弹奏着,眉目间尽是与这院落相符的落寞和孤寂。
“她······”慕兮喃喃,这难道就是那日反弹古琴的人?
牧宥溪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招呼道:“珍儿!”
古琴声骤止,那名叫珍儿的女子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前些日子听丫鬟们说左护法被婧姑娘给压了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咳咳······”牧宥溪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笑道:“反正我回来了不就对了?!你瞧瞧我给你带了谁过来?”
珍儿轻轻抬头,却见那站在牧宥溪身后俊秀的慕兮。
“这位是?”
“在下慕兮。”慕兮站了出来,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你的眼睛······”珍儿倏地站了起来,跨出三两步走到了慕兮的面前。慕兮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的重瞳。然而,珍儿却又突地浅浅一笑,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还会有重瞳的人。”
“哎呀,好了好了,不要聊什么重瞳不重瞳的事了!”牧宥溪摆着手道:“珍儿啊,我跟你说,他也喜欢弹琴!上次听到了你在金顶那儿反弹古琴便即兴把你的给搬上了画纸呢!······诶?对了,画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慕兮心里头就半把火在烧。明明那画是给了牧宥溪,可是为什么会落到了胤焱的手中?
珍儿坐回了那石凳上,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不敢当,只是喜欢而已。”看这珍儿的样子,恐怕已经是嗜琴如命了。
珍儿抬头,伸出了双手,将那尾较之一般古琴看起来更为轻巧的琴递了出来,道:“不如就让珍儿听听慕公子的雅奏吧。”
牧宥溪连忙上前去帮慕兮接下了那琴,笑嘻嘻地道:“正好好像很久都没有听你弹琴了!”
无奈,慕兮只得接过了牧宥溪转递过来的古琴,这里没有琴桌,唯一的石凳珍儿此刻正坐着。慕兮唇角浅浅勾起了一个弧度,突然席地坐下,将那古琴放置在了自己的腿上。那琴轻巧便携,果然是一尾适合反弹的琴。
铮然,一尾琴音如风般滑过。
可是慕兮与牧宥溪两人都没有发现,珍儿的脸色骤然变幻!
慕兮奏的是一曲南后子》,这是琴曲中较为偏僻的一首,曲风寡淡,曲调低哑轻缓,一般的琴师都不会选择这首曲子来弹奏。
“有琴氏是你的什么人?!”没有等到那曲南后子》奏完,珍儿急切地问道。慕兮的双手抚上了那呜咽颤抖的琴弦,停止那些还在绵延的琴音,有些迟疑道:“是在下的师父。”
“难怪,你的琴色几乎传承自他······”珍儿再次站了起来,却走到了慕兮的面前,不顾慕兮与牧宥溪一脸的茫然弯下腰拿起了慕兮腿上的那尾古琴,而后转身一语不发地进入了房中。
慕兮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牧宥溪一脸尴尬,道:“那个···啥···珍儿好像···跟那个有琴氏有些恩怨还没有了,结果他,哦不,结果你师父就,就那啥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慕兮眼神渐渐柔和,“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些结,但愿珍儿不要永远抱着那些死结活下去。”
“哎呀!!慕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园子入口处一个高兴的声音传来,倪荌儿气喘吁吁地道:“可让我好找!”
牧宥溪笑呵呵地道:“原来是荌儿啊!怎么,给牧哥哥做好吃的了?”
“啐!才没有你吃的呢!人家慕公子昏睡两天什么都没有吃你就把他给带出来瞎逛!”倪荌儿没好气地道:“害得我好找!”
慕兮浅浅一笑,道:“是我自己想要出来走走的。我这就回去。”
牧宥溪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的样子。倪荌儿示威似的一把将慕兮拉了过去冲牧宥溪做了个鬼脸。
“嘿!你个丫头!”
倪荌儿笑呵呵地拉着慕兮往来路而去,直到看不见牧宥溪了之后才放开慕兮,问道:“慕公子跟左护法也很熟么?”
慕兮想了想,道:“也不是很熟。”
倪荌儿叹了口气,道:“别看左护法天天笑呵呵的样子,其实他心思细着呢。这谷中没有谁跟他不好,但是每年的二月他都会消失一阵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回西域去了。他全家都葬在那边······哎······”
“他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了?”
倪荌儿点了点头,道:“仇杀。就连左护法都是被老谷主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死了。听说刚救回来的时候左护法的手筋都被挑断了,真是狠毒!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挑断······手筋······”不知道为何,慕兮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瞬间那血腥的场面。被挑断的手筋,惨叫的······女人······
“所以后来左护法的手筋虽然接上了,可是却不能够像紫玉少爷和红叶少爷他们那样用兵器。”
慕兮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所以他现在的轻功才那么出神入化。”
倪荌儿突然转过了头来一脸神秘地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可千万不要跟左护法说是我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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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小木屋
阁楼之上,几乎可以将溪风谷这一片位于低谷地带的亭台楼阁一眼看全。
南宫紫玉站在迎风的地方,峡谷的风大,吹起了他的长袍衣摆,拂乱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
两年来,他总是在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只活在了那虚妄飘渺的希望之中了。而今,卿红叶的出现却彻底将那些所谓的希望打碎。
“地下室修建得怎么样了?”南宫紫玉淡淡问道,面前的扶手上隐隐有两个依稀可见形状的手掌印。
身后,卿红叶面对着另一个方向,道:“还差一点。三日后便可动身前去冰窟。”
沉默。
他们之间,原本从来没有沉默。
可是如今,却已经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一只雪白的信鸽扑哧扑哧飞了过来,落在了南宫紫玉的面前。拿下了那条细细的腿儿上绑缚着的信件,南宫紫玉眉头微蹙。
“他们还没有撤离?”卿红叶了然地问道。
南宫紫玉点了点头,道:“丢了个这么‘重要’的人,熵珏必定不会轻易放手。只是······”
“没有料到胤焱也不放手?”卿红叶淡淡地接上了南宫紫玉未说完的话,而后轻声道:“胤焱那个男人······恐怕只有奚慕才能够知道他的真正想法。”
南宫紫玉冷笑一声,道:“用自己和亲娘以及心爱的女人作为赌注和筹码赢了奚琰武,奚琰武那场仗输得不算狼狈。”
“南宫······”卿红叶顿了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奚慕离开?”
回头,那双狭长而冷漠的眸子凉凉地注视着卿红叶淡漠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放她离开?”
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偶尔牧宥溪会跑过来找她说说话,带她出去兜一转。
可是,生活却还是像进了囚笼一般,即使给你走路的权利,却看不到自由的方向。
每天每天吃着卿红叶让人送来的药,每天每天泡着药浴,每天每天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那,以后我到底是叫你奚慕还是叫你慕兮啊?”牧宥溪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兮这一身从头到尾的男装,突发奇想地叫来了倪荌儿,在她耳边附着说了几句,听得荌儿直摇脑袋。
“怕什么!出了事儿左护法给你顶着!”牧宥溪一拍胸膛,一副担下所有责任的样子。
倪荌儿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最后瞟了眼拿着画笔盯着画纸的慕兮,一咬嘴出去了。
不一会儿,倪荌儿抱来了一套雪白的衣裳。牧宥溪一把抢过了那衣裳走到慕兮身前,道:“那啥······你把这衣服换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瞥了眼牧宥溪手中的衣服,慕兮回头继续画自己的画,淡淡道:“我不需要换上这个。”
“我带你去以前长歌住过的地方。”牧宥溪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果然,慕兮抬头,手中的画笔在那宣纸上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墨球。
这是溪风谷更深处的地方。
溪水潺潺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流了出来,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