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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功课没有完成,晚上还要去找弘太傅讲解兵法,就不在此陪娘亲了。”冷漠地说着娘亲二字,熵琋径自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可是惠王妃却在他身后道:“丞相替你另外请了教习剑术的老师,你以后不必去学习古琴了,那个东西只能够玩物丧志。”
没有回答,熵琋的眼神愈加冰冷,大跨步走出了惠王妃的兰慧宫。
熵琋走后,惠王妃却还是觉得心中有某个角落隐隐不安着。
“楚儿,去叫丞相进宫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回到那个清冷的园子,慕兮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听闻惠王妃不好相处,所以原本以为惠王妃至少会给个几十大板再说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放回来了。
刚刚给自己沏了壶清茶,一个黑影落在了门前,夕阳将他长长的身影映在了门槛内的地板上。
闲散地饮着茶,慕兮淡淡问道:“这么快就听到消息了?”
“琴师将惠王妃的宝贝**出宫,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整个朝廷都已经知道了。”穆濯尹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提过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以前也有人‘**’过我出府,没想到现在成了我去‘**’别人······”慕兮看不出丝毫情绪地说着这些往事。可是穆濯尹却突兀地道:“以后跟熵琋保持距离。”
看着杯中淡淡的那抹绿色,慕兮伸出手指掸了掸茶杯口沿上的一小根茶梗,反问道:“我跟他走得很近?”
“惠王妃和左丞卢放关系密切,我不希望你卷进商南的权力争夺中去。”穆濯尹直白地道。
慕兮笑了笑,道:“多谢提醒。”
第二日,慕兮照常在旭日初升之时到了文华殿去授课。熵琋也安静地和那些一品大员们的少爷小姐们端坐在堂下,等着慕兮今日的授课。
淡淡地撇了一眼堂下坐着的几个学生,其中只有一人的手指裹着白色的布条,似乎手指有些微的红肿。
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慕兮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到了他面前,道:“当年我的师傅要我弹奏五十遍扼腕》之后我便是用的这种药,很有效。”
另外的学生都深深浅浅地面露羞色,而那人感动地看着慕兮,小心地将药瓶收好,恭敬地道:“多谢先生。”
回到堂上,慕兮初调琴弦,铮然拨响了一声弦音。然而,手指方才覆上古琴准备今日授课,眼角却又瞥见了殿外一抹紫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失色地突然站起身来,堂下学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熵琋也奇怪地看着慕兮。
慕兮淡淡道:“曲谱第三章,你们先预习一遍。”说完后便匆忙离开了大殿,四处寻望着往刚刚那抹紫色消失的地方走去。
出得文华殿,那抹紫色衫摆正好从转角处消失,慕兮立马跟了上去!再一次地见到这抹紫色,虽然觉得非常诡异,可是心中却有什么在催促着自己走到那抹紫色身前,看清那人的样子······
跑到了转角处,慕兮刚一转身,却正面狠狠地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似乎是某人正在那儿等着他,等着他撞上去。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慕兮连忙退后再看过去。
紫色。
眼中倒影出那熟悉的紫色衣衫,顺着坚实的胸膛往上看去,却见到了一张陌生冷峻的脸。
而那人也照样眨也不眨地盯着慕兮的眼睛,似乎要从那双妖异的重瞳中看出另一个人的灵魂与生命。然而,却一无所获。
“你,你是什么人?”慕兮迷惑地看着眼前的紫袍男子,虽然面孔陌生,然而这个背影,这阴柔冷峻的气息却熟悉得让人心中发寒。
狭长冷漠的眼中映出慕兮稍显苍白的唇色和消瘦的脸颊,而那人凉薄的唇突地微微一勾,
“我叫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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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脸上的伤痕
紫玉,紫玉······
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心中某个角落隐隐地痛着,却又有那么一丝幸福温馨的感觉。
痛······慕兮脸色陡然苍白!整个人蹲了下去,右手狠狠地按住了心口的位置。这种痛感,他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半年前的无数个日夜都在这种疼痛中熬过······在奚氏一族被贬、奚琰武被斩头、奚午徵终身囚禁于天牢而宝儿死在自己面前后的无数个日夜,他都在这种心脏似乎停止跳动的纠结疼痛中熬过。
“你怎么了?”冰冷如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摇了摇头,慕兮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气,心口的位置还在痛着,可是他却强制着站了起来,唇已经被咬出了丝丝血迹。
“没事,旧病而已。”慕兮轻若未闻般地道:“我,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狭长的冷眸毫无温度地看着慕兮,许久之后却道:“没有,我们从未见过。”
“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尖锐而怒气勃发的声音在两人背后突然响起!慕兮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浅叹一声后半跪而下,“微臣参见惠王妃。”
惠王妃怒气冲天地站在文华殿外的长廊上,在丫鬟楚儿的搀扶下快速地走到了慕兮身边,怒道:“我昨日不是说了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此时因为慕兮迟迟未归而担心的学生们也赶了过来,却看到这么一个尴尬的情况。
慕兮淡淡道:“回王妃,微臣不知王妃要来文华殿,故未及时回避,望王妃恕罪。”
“你以后不用来文华殿授课了!”惠王妃冷冷地道:“我为琋儿他们请了教习剑术的先生,以后这琴技不学也罢!”
抬眼看了看那些杵在身后不知所措的学生,慕兮淡淡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王妃有些让微臣为难了。”
“你说什么?!”没有料到慕兮会这样说,惠王妃又是惊讶又是气愤。
“微臣乃皇上任命为王爷郡主们授课,如果不是皇上下令让微臣离开的话恐怕微臣无法听从王妃的命令。”
“你!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我是吧?!”惠王妃火气更是大涨,没有想到慕兮会搬出皇上来说事,上前指着慕兮的脸便是狠狠地一把掌!那坚硬的金色护指瞬间在慕兮清俊的脸上划下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这一巴掌打得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熵琋连忙上前将跪着的慕兮扶了起来,看着那脸颊上长长的血痕,愤怒地朝惠王妃盯视了过去!
轻轻地拂开了熵琋的手,慕兮触了触那伤口,血迹沾染上了手指。
淡淡一笑,慕兮道:“如果这样能够让惠王妃稍稍消气了的话,微臣愿意再多挨几巴掌。”
手掌紧紧地捏着,要不是顾及身为王妃的身份,她绝对会上去直接把面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给搧趴下!
楚儿见此情景,只得打着圆场,轻声道:“王妃,您来这儿不是为了给小王爷介绍一下新的先生么?”
这才想起来到文华殿的目的,惠王妃稍稍压了压脾气,道:“琋儿,这位就是为娘亲自给你选的教习剑术的先生,还不快过来见过紫玉先生!”
冷漠地瞥了眼一直袖手旁观的紫玉和气势嚣张的惠王妃,熵琋冲惠王妃道:“要想当我的习课先生,至少得让我承认他!”摆明了的挑衅和不满,让惠王妃气结。可是紫玉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反问道:“那该如何让小王爷‘承认’微臣?”
仍然关心着慕兮脸上的伤势,熵琋毫不犹豫地道:“赢过我。”
众所周知,熵琋自小便跟随不同的先生习武,加之天资聪颖,几乎是集各家之所长。要想轻松赢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然而,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紫玉突然甩过一柄长剑,熵琋措手不及地将其接住。紫玉自己则随意折了一枝花枝突然向着熵琋的眉心刺去!
熵琋没有将剑拔出鞘,直接抬手将那花枝格挡开来,随意而自然。可是转瞬之间那花枝却转了个弯分别击向熵琋的中府、天府、曲池、以及四渎、外关五穴。熵琋手中的长剑啪地一声掉落在地,被击中五穴的右手手臂在那一瞬间几乎毫无力气,就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
满意地看着紫玉轻松将熵琋赢过,惠王妃知道熵琋这下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次看到了紫玉的精湛剑术,她深信她没有给琋儿找错先生。
有些不服的愠怒,熵琋突然扯着慕兮的袖子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拖拽而走。
感觉到了背后视线的冰凉,慕兮回头看去,只见紫玉狭长的双眸正凉凉地注视着自己,那淡薄的嘴唇邪邪地勾起,吐出几个没有声音的字。
“后会有期。”
御庭内,熵琋扯着袖子为慕兮擦着脸上的血迹,而慕兮却一再地后退,想要刻意保持着与熵琋的距离。
“不要动!”熵琋终于有些恼怒,冷声道:“跟我去药侍监,这么大条伤口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淡漠地拂去了熵琋的手,慕兮微微一笑,道:“脸上有疤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该回去了。否则惠王妃又会以为我将你给拐带走了。”
“跟我去药侍监。”不容慕兮说不,熵琋有些孩子气的执着。可是慕兮却似乎看到了一个撒泼耍横的小孩儿似的,突地一笑,道:“我说过了,没什么大不了。”
气滞,熵琋二话不说又直接拖着慕兮要去药侍监。
一个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响彻在二人身后,“皇上驾到!”
没有盛大的排场,没有辉煌的轿辇。只有寥寥三五人随从,这些似乎都跟印象中皇帝的出行所不符。
慕兮恭敬地跪下,而熵琋却只是屈了屈身子,道:“臣弟参见皇上。”慕兮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可是却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想抬起头来。
上方传来一个温软而柔和的声音,“你就是琋儿的琴师,慕先生?”
跟印象中皇帝冷漠高傲睥睨天下的声音有天壤之别,那声音就似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一般,暖暖的窝着人的心房。
“正是微臣。”慕兮恭敬地道。
熵琋整了整因为擦拭而有些褶皱的袖子,却让面前穿着金色长袍的圣上瞥见了袖子上那一抹血色。
“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仍然是温暖而柔和的声音,似乎是不容反抗的。慕兮只得抬起了头来,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上。
不知是不是眼花,抬头的一瞬间慕兮似乎是在圣上那双温柔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愠怒和惊诧。而那双明明应该是陌生的眼,却怎么也让慕兮觉得熟悉万分。
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吧,今日不管是紫玉还是皇上,都这么让自己觉得熟悉。而他们分明又都是与自己十分陌生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心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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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纵火
都说美人如玉,那么眼前的这个穿着黄色龙袍的男子应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来形容呢?就如同那从画中走下的魏晋美男子一般,高挑修长的身姿,明亮而温暖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唇。纤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剔透的血玉扳指,映衬得那手指的肤色更加莹润白皙。
那不是一双拿剑的手,而是一双弹琴的手。
慕兮看着眼前的皇上,心中熟悉的感觉更加浓烈。
“当初穆将军和瑾晶郡主合力举荐慕先生的时候朕便对慕先生有了几分好奇之心,到底是哪位圣人能够让一直木然于声色娱事的穆将军出面举荐,而又是谁能够让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的瑾晶郡主一本正经地跟朕说起有人琴技高超······只可惜一直忙于政事无法抽空一见先生,今日所幸得一所见,可是似乎朕正好撞见了什么事情?”皇上温柔地看着慕兮脸上的伤痕,关心道:“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