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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宝儿一惊,袖中的手不自然地微微抖了抖,眼中显现出了惶惑的神色。可是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在听到这曲北方有佳人》后却不禁纷纷落泪。
玉芷强自睁着双眼看着胤焱,似是要将他的脸牢牢地刻入自己的心中。她怕,她怕那一碗孟婆汤过后就会再也不记得胤焱的脸。然而,眼神纠缠的两人却没有发现那个正坐在窗前弹奏的女子的异常!
奚慕的手臂上早已染血,似是因为弹奏而让原本包扎好的伤口裂了开来,然而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手臂上面的伤,只是不停地弹奏着,口中不停地吟唱着。可是渐渐地,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却似乎都变了,原本坐在玉徽宫玉芷寝宫内,面对着那张简洁而又华丽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然而此刻奚慕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手执长剑的男子,那男子伴随着自己的琴音舞剑,剑光流转之处可映得他恍若仙人一般出尘英俊的脸庞,修长的身材矫若惊龙。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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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太皇太后驾到
他是谁?那个舞剑的男子是谁?!
奚慕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山谷,鸾凤蝶,小木屋······那是哪儿?她明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的片段不停地在脑中晃过?
就在奚慕一曲终了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太皇太后驾到”将所有的记忆片段碾碎随风而散。玉徽宫内所有的人都叩头跪拜,而那个一身贵气的老妇人却面露不快,由着一个太监扶着自己进了寝殿。
宝儿也顺带跟着那一堆宫女太监的进了殿,远远看着奚慕手臂上鲜血早已浸透了衣衫,慌忙跑了过去,心疼地轻声道:“娘娘!没事吧!?”
一屋子跟进来的奴才原本全都注意着床上那个眼看着立马就要断气的女人和床边看似颓废的男人,可是随着宝儿那低声地一喊,几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又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奚慕犹自愣神,刚才的那些记忆片段,她狂烈地想要抓住,可只是一瞬间便全部都灰飞烟灭了似的,唯独清晰的只有那个舞剑的男子明亮如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的眼神!
宝儿见奚慕一脸的怔愣,心里一紧,刚刚听见她吟唱曲子时便抖动不已的双手此刻更加抖动得厉害,似是极度害怕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娘娘!娘娘!”
两声焦急的呼喊终于让奚慕从那莫名其妙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却见太皇太后正关心地看着自己,“皇后你的手怎么了?”
奚慕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早已鲜血淋漓,却只是淡淡地回以一个宫中的礼节,道:“奚慕无碍,谢太皇太后关心!”
太皇太后赞赏般地点了点头,却扭头怒视着胤焱,气道:“焱儿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像个一国之君吗?!”
胤焱从来不会在太皇太后面前发火,此次便也只是恭敬地道:“皇祖母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普宁宫里休息吧。”
“你!”太皇太后戴着金黄护指的手直直地指着胤焱,又指了指躺在床上处于半醒状态的玉芷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还赶皇祖母走?!你······你!!”
胤焱此刻完全没有心思跟他的皇祖母理论,只是冲着宫外冷冷地道:“来人,送太皇太后回普宁宫。”
“焱儿!”太皇太后完全没有料到胤焱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这般的冷漠!在以前胤焱几乎是对她言听计从,自从两年前胤焱的母后去世后更是将对所有亲人的孝顺与爱护全部都加注在了她身上,可如今他却让人送她回去?!
胤焱刚刚吩咐完,由侍卫江瑜带领着一小队人便匆忙地走了进来,江瑜恭敬地跪了下去,后面那些人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声道:“有请太皇太后回宫!”
“你们!”太皇太后怒火难压,指着一干皇上的亲信侍卫无可奈何。
可此时,奚慕却淡淡地道:“太皇太后,慕儿跟您一块儿走吧。”随即便缓步走到了太皇太后面前,轻轻地握住了太皇太后因为发怒而颤抖不已的手,微微地笑了笑。待到觉得太皇太后稍稍平息了一些之后却又走到了床前,忽略掉胤焱那冰冷的眼神,奚慕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样貌奇怪的古玉放在了玉芷的枕边,唇角仍然是淡淡地微笑的样子,伸手轻轻地将玉芷额前凌乱的发丝拂于耳后,轻声道:“这是家传古玉,暂借你保管,等你好了再亲自还予我。如果你信得过,就让皇上派人去找一个名叫卿红叶的人,他,或许会有办法。”原来这句话她并不是说给玉芷听的,而是说给皇上听的。
太皇太后疑虑地看着奚慕,而奚慕却犹似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慕儿陪您回宫吧!”说着便扶着太皇太后离开了寝殿上了轿辇。
原本太皇太后是因为肜妃的通知才赶来劝诫皇上勿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国事,没想到自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被赶了出来!
“莫非······莫非皇上已经知道了?不!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心里默默地想着,太皇太后隐隐地不安,看那胤焱的样子俨然就是两年前他生母凌太后去世时的悲伤样儿,如果被胤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话······
“太皇太后?”奚慕轻声问道:“您想直接回普宁宫还是想去御花园走走?”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担忧地道:“皇后你还是早些回宫把伤口处理了吧······对了,你那伤口是怎么回事?”
奚慕正准备答话,却不料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许是昨儿晚上那贼人也去了奚姐姐的宫里把姐姐给伤了吧!”只见肜妃从前方缓缓而来,那张脸仍然是那么魅惑妖娆。
“胡说!”太皇太后突然厉声斥道:“肜妃你昨晚也受了惊吓,还不快回你的隽晔宫好好歇着去!”
肜妃努了努嘴,道:“是,太皇太后,肜妃这就回宫去!”打这儿见到奚慕和太皇太后,她肜妃也不想再去玉徽宫挨冷针了,想她故意吩咐丫鬟去禀报太后说是玉芷病危皇上休朝,原本现在来就是想去看看太皇太后怎么整治那个玉芷,可是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回去了!
奚慕也向着坐在轿辇上的太皇太后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不是什么大的伤口,没什么大碍,谢太皇太后关心。”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焱儿真是,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却偏偏······哎······”
奚慕微微地将头低了下去,分不清是尴尬还是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罢了,或许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该回宫里来!留在青冥山那个清净的地方更好!”太皇太后好像十分疲惫一般地道:“皇后你也早些回宫处理处理伤口吧。”说完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身旁的李公公会意吩咐御轿夫们抬起华丽的轿辇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奚慕躬身送太皇太后离开后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了太皇太后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奚姐姐!”那烦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肜妃还没有走!“听说昨儿晚上皇上到了慕楚宫去?”
奚慕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却突然手抚着额头摇摇欲坠!宝儿立马上前将她扶住,关切地问道:“娘娘,没事吧?”
“没······没事······”奚慕微弱的声音犹似大病一场似的,“真是抱歉,改日我身体好些了再跟肜妃妹妹聊吧。宝儿,我们回宫。”
“是!娘娘!”宝儿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肜妃,再加上她看奚慕斜斜地向她使了个眼色,便立马知道奚慕是装的!
看奚慕由宝儿丫头搀扶着离开,肜妃就似没有讨要到好处似的,狠狠地跺了跺脚,道:“青青,如果她手上的伤不是昨天晚上的刺客造成的话,那你说那莫名其妙的刺客会不会是她派来的?!”
“啊?皇后娘娘?”青青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看起来不像是想要争权夺势的样子啊!”
“你懂什么?!”肜妃眉头一皱,低声斥道:“她奚慕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虽然我进宫晚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我让爹爹和表哥去查都没有查出什么端倪,可是你看那奚琰武将军一家都被贬出京城了,可是她奚慕居然还稳坐皇后的位置!要不是她耍了什么手段她凭什么可以稳稳地坐在那把凤椅上耀武扬威?!”
“这······”
肜妃的纤纤玉指紧紧地攥着丝巾,狠狠地道:“现在奚慕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太皇太后,我就不相信太皇太后能够保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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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竹林红叶
慕楚宫内,宝儿小心地为奚慕包扎着手臂,心疼地道:“娘娘,宝儿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做?”
奚慕没有回答,却微蹙着眉头,疑虑地道:“宝儿,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一件明明还是谜团的事情做出十分肯定的答复?”
“······应该是在知道事实的情况下吧。”宝儿想都没有想便如此说道。
奚慕听得宝儿如此说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看来,玉芷在劫难逃啊。”
“为什么?”
奚慕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宝儿在包扎完了之后却杵在奚慕面前直直地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您为什么要让皇上去请红叶先生啊?”
奚慕一怔,起身走到了床前,淡淡道:“他有那个能力可以将玉妃医好,不是么?”
“可是,可是······”宝儿犹豫着,她知道“卿红叶”这个人在奚慕心中是个永远的伤,可是却也不得不道:“可是您也不该把自己的家传古玉给送出去啊······我记得老爷以前说过那块古玉不能够离开小姐的身子的!而且如果红叶先生没有办法将玉妃医治好或者,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进宫来那可怎么办?到时候皇上肯定会要了他的命的!”
奚慕抬头看了看窗外那绿意盎然的园林,浅浅地勾了勾唇角,“这天下不会有他治不好的病,当初我都已经看到孟婆在我身前端着碗汤汁让我遗忘前尘往事了,可是他不也照样用了奇奇怪怪的办法让我活过来了么?至于他会不会进宫来医治玉妃,只能看他有没有医德了吧。”
与世隔绝般的竹林内一个小小的竹屋若隐若现,砍柴的樵夫挑着担子从旁边而过,只见竹屋前的院落内一个青衣缓带的年轻人正躺在草席上细细地看着书,而他的身边摆着大大小小数十支银针金针,连他身上也有些穴位扎着几根针。
“红叶先生又在研究穴位啊?!”那樵夫放缓了步子笑眯眯地跟那年轻人搭着话,那青衣年轻人偏了偏头看向了那樵夫,有礼貌地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樵夫继续往前走着,心里头对那位住在山上的红叶先生不无疑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住在那个荒废了的竹屋里面。很早之前那儿只是山人歇脚的地儿,落魄而简陋。可是自从那个自称红叶先生的男子住进来之后,那儿整个地焕然一新了,简单干净的竹屋,合适的院落,微风一过掀起竹林里面沙沙的声响,偶尔还会从竹屋那边传来洞箫的声音,苍凉而落寞。而那个红叶先生,整个人犹如隐士独居的仙人一般,这儿虽说是山里面,可是他身上从来都干净得一尘不染,见到人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自从某次那红叶先生救了在山中采野菜的村妇之后,山脚下的黄落村村人都知道了这山上住着一个懂医术的年轻男子,不时地有什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