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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起,他就知道此女非池中之物,若是普通,又如何能攀上六王爷这棵大树?若是寻常人,又如何有这般七窍玲珑心,小小年纪就有做生意的天赋,还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晓得用暗语提醒他。
什么家势,孟春江本不看在眼里,如果孟家能娶进这样一房媳妇,那可是家中的一大助力。他不仅不反对,还对儿子表示了大力支持。孟夫人虽说不喜,在与丈夫一番长谈之后,也诚心接受了。对林晓霜的事情,她知道林晓霜有些小聪明,却没想到这个姑娘有丈夫说的那般厉害,她看不出林晓霜嫁给儿子对孟家是不是真的有好处,可她相信丈夫的决策,孟春江的决定,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林晓霜得知孟家来提亲,很是愕然。蔡大虎得知此事,心中起了危机感,孟家是什么家身,他当然知道,那孟二他也见过,长得可是一表人材,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什么好的都让他占全了,自己与他一比,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打听到林崇严并未当场拒绝孟家,蔡大虎脸更黑了,第二日,他找了林崇严,向师父表明了心迹。
他跪在林崇严面前说道:“师父,您答应过弟子,让晓霜等我五年,如今五年之约虽未满,但弟子已经努力当上了都尉,如今的身份,也能配得上晓霜了,还请师父成全,答允了我与晓霜的亲事,我知道她还小,我会继续努力,等她长大些,等我给她挣一个诰命,再来迎娶她过门。”
林崇严这阵与结发妻子有了嫌隙,多半时间却是在吴姨娘屋头,吴姨娘的软语温香,间或的挑拨,让他觉得妻子不理解他的苦衷,对吴姨娘的“善解人意”很是欣赏,觉得为人妻者,就该是吴姨娘这个样子。因为这个缘故,如今林崇严与吴姨娘之间无话不谈,甚至有些事,他还会听从吴姨娘的意见。这个女人不似张氏太过直爽,绕着弯子地说,总是能说到男人的心坎里去,林崇严浑不知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还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吴姨娘什么都听他的,在吴姨娘面前,他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得到了关所未有满足。
吴姨娘自然知道了蔡大虎与林晓霜的五年之约,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孟家提亲这件事。她对林崇严进言,孟蔡两家都好,如果放弃了,很是可惜,所以让林崇严先拖着别拒绝,表面上吴姨娘说是为了林晓霜的幸福着想,私底盘算的是要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打算,这两个男人都不错,不管是谁,将林晓妍许配过去,女儿的未来就无忧了。
等没人时,吴姨娘拉了林晓妍进去,关上门来两母女开始商量起来。林晓妍一听孟言轲来提亲,脸一下就白了,她眼里冒着熊熊妒火,咬牙切齿道:“娘,凭什么那个贱女人生的贱种就这么好命?我怎么办呢?如今她当了家,将来女儿的终身也是她说了算,指不定给我许个什么样的人家。”
“你放心,我断不会让她害了你,你爹爹如今很是信我,而且也痛爱你,不会由着她的心思。”吴姨娘得意地笑了笑。
“娘,你真真好手段!”林晓妍笑了,“你一定要好好笼络住爹爹,只要他的心在我们这边,就不怕了。”
吴姨娘高兴地应下来,让女儿放心,她自信林崇严已经拿捏得很稳,张氏性子又拗,只会和丈夫越来越远。
“孟家二少爷和蔡大虎,娘觉得两个都好,孟家财大势大,不过孟二少却没功名在身,是个白身,蔡家虽然没多少身家,但好在家里人少,蔡大虎又是个有出息的,将来还能给妻子挣个诰命回来,你姐姐只能许一家,另一家,娘想为你争取到。”吴姨娘热切地分析着孟蔡两家的情形,把自己的打算给女儿说明白。
“可是……人家又不是来向我提亲,我……我又是个庶出。”林晓妍犹豫道。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只要你答应,别闹别扭,一切由娘来安排,”吴姨娘说道,“依我的意思,孟二少爷那里,因着你庶出的身份,确实有些难办,他们家的夫人本来就和你姐姐走得近,不如你就选了那蔡大虎,如何?”
林晓妍羞红了脸:“一切但凭娘做主。”
吴姨娘得到女儿的肯定答复,心中大定:“这就好,我会想法说服你爹爹,让他将你姐姐许配给孟家,把你许配给蔡大虎,只要他肯了,这事却是容易。”
“娘真的有把握?”林晓妍有些怀疑。
“包在我身上!”吴姨娘拍着胸脯道,“就算是不成,让你爹和那边彻底闹翻了也好,这样以后有娘为你作主,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林晓妍咬了咬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娘先顾着眼前要紧。”
吴姨娘笑着揽过她搂在怀里:“知道了,你是我生的,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林晓妍对蔡大虎生了情,她不是没看在眼里,想一想那小伙子还真是个良配,若是早知道他这么有出息,第一次他上林家时,就应该把女儿说给他。
有了吴姨娘先吹了耳根,林崇严如何会明白答应蔡大虎?他好言将蔡大虎扶起来,一边说着让他放心,他不会不考虑女儿的感觉,心中却早盘算着,吴姨娘说的确实有道理,孟家瞧得上林晓霜,定然是因为大女儿身在国子监,又有一身好本事,林晓妍虽说也聪明,人也比林晓霜漂亮,可她身份摆在那里,人家定是看不上的,把林晓霜配给孟二少,大虎配给林晓妍的话,正合适,他一下就能得到两个好女婿,只是这话,他不知道要如何向蔡大虎提,这小子惦记他的大女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下换成小的,他会同意吗?
可是如果把林晓霜配给蔡大虎,孟家那边就定然会脱了关系,林崇严说什么也不甘心。他左思右想,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还未想好怎么说法。
“师父,我娘和弟弟已经在路上了,等她一到,我就上门提亲,如果还需要准备些什么,请师父明示。”蔡大虎见林崇严不松口,也是急了,生怕这事又再出现变故。
“大虎啊,你知道师父一向对你不薄,一直以来也当你是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师父当年教你的,人无信不立,你说了五年后再提此事,如今却出尔反尔,让师父怎么说你……”林崇严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没想到他自己也违背了对人的承诺,“既然如此,咱们都不用提这五年之约了,你也说过,如果有人比你对霜儿好,霜儿自己也愿意,你会祝福她,可见你不是真心,否则又这么着急做什么?”
蔡大虎在心里嘀咕一声:不着急你就把女儿许给旁人了!面上却是不敢说什么,只是苦苦哀求林崇严,让他允了自己和晓霜的婚事,事情不定下,还真是个危机,现在他也有些后悔当年定那个什么五年之约,他以为自己的努力会得到林崇严的首肯,却没想到师父毕竟只是师父,不是他的亲爹,他的打算,首先是林家,孟家比林家强得太多,两家联姻的话,对林家的助力不是他这个小小武官能比的。就连林念宗和林念祖,也是靠着和孟家的关系,这才进了国子监。
“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一切尊重晓霜妹妹的意见?是不是说她答应了,你就不会反对?”蔡大虎急切地看向林崇严,想要一个承诺。
林崇严犹豫了一下,他相信以女儿的聪明,知道怎么把握才是对的,决定一会儿就去劝劝女儿,于是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做父亲的,当然希望女儿幸福,这事我会告诉她,让她自己选择,如果她没有选你,大虎,我希望你不要难过,师父不会不管你,我会为你说门好亲,不比晓霜差。”
林崇严说话时,门外一阵喧哗,他话音才落,正想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晓霜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层浅笑:“爹,您说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多谢爹爹如此为女儿着想,这件事不用考虑了,孟家那里,我拒绝,我已经答应了大虎哥,等婶儿和二虎进京,就定下我俩的亲事!”
林晓霜身后,还跟着在外面偷听,顺便阻止林晓霜进门,却被她推了个跟头的吴姨娘,此时吴姨娘的衣衫上沾了泥,发钗也歪了,怯生生地瞅了一眼林崇严:“老爷……”她欲言又止,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
林崇严脸沉了沉:“怎么回事?”
吴姨娘的贴身丫环跪下,带着哭声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林晓霜给说成了不顾礼数,殴打姨娘的刁蛮小姐。
林崇严闻言脸色一沉道:“胡闹!霜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吴姨娘?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的婚事自有父母做主,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定下,你先下去!”
“是女儿口误了,还请爹爹谅解!”林晓霜笑嘻嘻地说道,“此事之前已有定论,爹爹您不仅应了,还白纸黑字写得有订书,怎么会反悔呢?爹爹从小教导女儿要守信,断然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事,娘那里,爹爹有去和她商量过吗?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林崇严自知理亏,咳嗽一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事不是还没定么,也只是这么一说,你娘那里,我自会去与她商量。”
林晓霜笑着点点头:“好的,女儿的立场爹爹知道了,您为女儿好,女儿一直都知道,希望爹爹不会叫女儿失望。”转向大虎,“大虎哥,咱们走吧,爹爹是你的师父,你要相信他,既然答应了你,无故不会反悔的。”
蔡大虎见林晓霜一开口就拒绝了孟家,心中高兴,这件事了关键还是林晓霜,只要她不愿意,他相信没人能强迫得了。冲林晓霜笑了笑,他规规矩矩地向林崇严行礼告退,与她一起出了房门。
林晓妍在门口,看到出来的两人,迎上前去:“大虎哥,出了什么事?”她娇俏的大眼睛里含着一丝担忧,直直地站在前头,挡在了蔡大虎面前。
“没事,晓妍妹妹不用担心。”蔡大虎笑了笑,一个错身,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闪了开去,越过林晓妍追上了前面的林晓霜,与她并肩而行。
“怎么不多说两句?人家可是担心着你呢。”林晓霜问道,似笑非笑。
蔡大虎嘿嘿笑道:“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好心,你这个妹妹心眼也挺多的。”
“原来你也明白她对你耍心眼,那还和她废那么多话?”林晓霜冷笑了一声。
“我不是看她是你妹妹么,那什么……爱屋及乌,不这样虚应着,怕她嫉恨,给你使绊子。而且还别说,你俩长得挺像的。”
林晓霜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小心点就好,别给她绊了去。”
蔡大虎大笑道:“你放心,若是这么轻易就给人绊了去,我也不叫蔡大虎了。”
玉涵省亲
猫儿胡同,一辆香车缓缓行来,前面有侍卫开道,后面一队侍女相随,她们身上穿着一色的薄罗轻縠,行走间带起一阵风,轻縠随风飞扬,露出紫裙红裤,鲜艳的颜色配上靓丽的五官,引得行人目不转睛,纷纷来看。
“哎哟,这是哪家内眷出行?好大的排场!”
“这后面跟的应该是下人吧,一个个长得真水灵,倒像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不知是去哪家的,咱们且跟去看看。”
听到议论声,香车内的丽人勾起唇角,露出笑容来,却正是那位嫁到东宫的五小姐玉涵。
“小姐,您看外面那些百姓,脸上不是羡慕就是敬畏……”玉笙隔着车上的薄纱,隐约能够见到外面的景象,心中生起一丝自豪,她如今不是寻常奴婢,而是太子府的人了。
“又不记得了?说过以后不能叫小姐。”玉涵嗔怪道,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意。她身着桃红嵌金线罗裙,外罩烟色轻縠,浓妆艳抹,梳了高髻,倒也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