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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宗笑着摸了摸林晓妍的头:“好了,这下不用羡慕别人了吧,下次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五哥。”他下学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是给这个小妹妹送香脂,看来还蛮疼爱她的。
吴姨娘面上带着一丝不安:“五少爷,你太宠这孩子了,若是太太知道,恐怕不好。”
林念宗笑了笑:“姨娘说的什么话,晓妍是我妹妹,正该宠的,娘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我给晓霜也买了一盒,两个妹妹都有。”
他在屋里,又和林念堂说了几句话,这个弟弟聪明上进,比林念祖不知强了多少,两兄弟一问一答之间,林念堂规规矩矩,很是恭敬。
从林晓妍的屋子出来,林念宗这才去上房给张氏请安,林念祖见他回来,高兴地跳了上去:“哥哥回来了!先前我就说听到你的声音,娘还说是我听茬了。”
“是我,给九妹妹买了盒香脂,我先送去给她了,你在家可有好好学习,爹娘也是,由着你胡来,也不让你进学里去。”
“我等开春了再去,姐姐说了会帮我找个好先生,这阵子这么冷,我要在家里多陪陪娘。”
林念宗摇了摇头,转向张氏:“娘,霜儿还要在孟家住多久?”
“不知道,”张氏说道,“孟夫人待她很好,孟家二小姐三小姐也与她情同姐妹,让她多玩耍一阵也好。”
林念宗笑了笑:“没想到她竟投了孟夫人的缘,霜儿是个有福气的。”
“福气?”张氏看他一眼,“她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福气也不是凭白得来的,就是她做事勤快,这才讨得了孟家大奶奶的夫人的欢喜。可不像有些人,守着祖产不缺吃不缺穿,只娇滴滴做人家的大小姐!”
林念宗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他知道母亲的心思,可是吴姨娘是父亲的妾,那对龙凤胎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妹妹,尤其自打来京,上上下下吴姨娘都打点得很周到,对他也很好,父亲给吴姨娘买镯子的钱,也被吴姨娘拿出来给他买了冬衣,先前的一点不快,在随后的相处之中渐消融。加上林念堂对他恭敬有加,林晓妍追着他哥哥哥哥地叫,又有父亲整日念叨着这些年他们受的苦,便是铁石也心软了。
纵然不是娘肚子里出来的,那对小人儿,却也是他的亲弟弟亲妹妹,在林念宗看来,他们和念祖晓霜是一样的,虽然没有一起长大,感情上没有这么深厚,但始终是一家人。
林晓霜这些日子以来却玩得很开心,皇宫虽然没有逛遍,孟贵妃住的宝和宫却是四处都走过了,而且孟贵妃现在也知道让孟家人天天出入宫中并不好,慢慢也接受了别人,林晓霜调教了一个她身边的贴身心腹,每隔几日去看看进度,空闲的时候,孟言欣就让她二哥带着两人,有时候也叫上孟言欢,逛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林晓霜与孟言轲商谈了一阵,说明了自己想开个铺子,却又不得不瞒着家里人。从孟家分得的红利,放在身上不安全,最好的就是变成不动产,只要不透露出去,找个可靠的人管着,这便是属于她自己的产业。
孟言轲二话不说,帮她选址买下一个店面,京中房价也贵,林晓霜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看的,孟言轲帮她付了五成,说是从以后的红利中扣除。不管如何,林晓霜很是感激,这一切只他二人知晓,连孟言欣也给瞒住了。
“你准备卖什么呢?”孟言轲问她。
“放心吧,不会和珍妍轩抢生意。”林晓霜笑道。
孟言轲摇了摇头,清俊的脸上摆出一幅受伤的表情:“妹妹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再说孟家的生意那么大,你想抢也抢不走,我是问你要不要我给你供货,每样都来点?”
“不是连人都没找好么,暂时先不操心那个,麻烦二哥帮我看着,等人手配齐了,我想好了做什么再开业,到时候少不得要你在当中操心。”
“麻烦倒是谈不上,只是我想和妹妹打个商量,将来若是摆弄什么新玩意儿,算我一份可好,像你说的那什么……入股,对了,若你真同意,红利我还照给你,那五成算我出的份子。”
林晓霜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如果铺子的生意有孟二的一半,他管理上不是更尽心了。
“我倒是这么想的,就怕二哥瞧不起我的小打小闹,若是你愿意,再好不过。”
“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瞒着,你也帮我瞒着,我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孟言轲笑道。
“噗哧”一声,林晓霜笑道:“二哥也学会攒私房钱了。”
孟言轲见她笑得开怀,露出细米白牙,全不做作,不觉心情大好,冲她眨了眨眼:“这是咱俩的秘密。”
“嗯!”林晓霜应道。
看着这个笑得爽朗的青年,林晓霜有些恍惚,她张了张嘴,想把心中的疑虑告诉给他,最终却还是谨慎地忍住,有些事,便是知道,也不能说,何况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而且那些事,不是她一个小小百姓能够掺和的。
孟贵妃生下小皇子后,皇上赏了她不少东西,其中包括一盒锦里油,那香味很好闻,抹在面上能令肌肤光滑,据说是来自西域,是大安没有的名贵花草所制。见林晓霜感兴趣,孟贵妃便给挑了一点给她,她拿回研究了好几天,分析出了其中的成份,竟然大部分是麝香,只是与一种叫曲洛花的花香味混合,便产生了一种新的味道,闻不出麝香味了。
麝香长期使用,会致人不孕,孟贵妃却提过皇上喜(霸…提供下载)欢孩子,还说让她多生几个,锦里油是皇上亲自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成份,宫里的东西,不知道成份谁敢乱用,可是他没有说,还将之赏给了孟贵妃。
皇上如果是有心不让孟贵妃再生,是不是对孟家起了戒心?小皇子的身体也不是太好,经常哭闹,若不是因为这样,孟贵妃也不会患上产后忧郁症,她是孟言轲的小姑姑,是孟家老太太的老来子,年纪也不过和孟言轲差不多,嫁给皇上多年,一下没有生育,只在如今得了小皇子。
不让自己的女人生孩子!林晓霜暗自打了个寒噤,她想起了沈万三的悲剧,这个皇帝,莫非也和朱元璋一样?
现如今孟贵妃儿子也生了,小皇子的舅舅富可敌国,皇帝不忌惮是不可能的。林晓霜忽然觉得有些悲哀,这世上再有钱,也还是敌不过权力,富如沈万三,皇帝一声令下,一样被三次抄家,终至流放。
孟家子弟未入官场,说不定孟老爷是个明白人,想到这个一直未谋面的干爹,林晓霜想或许以后有机会提醒他一二,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却是她无法预料的。
嫡庶交锋
接近年关,林府热闹起来,各院都披红挂彩,回廊处每隔一段路都挂了灯笼,厅堂里桌椅都抹得干干净净,案上摆着香炉,点着上好的檀香,走到哪里都是香风阵阵。
过年了,家家都要祭祖,林晓霜想,看来这儿的老祖宗们都是喜(霸…提供下载)欢吃檀香的。
她陪着张氏在屋子里坐着,虽是大白天,却把门关得紧紧的,不理会外头的喧嚣,窗棂上透过来的光线稍微有些暗,打在张氏的侧脸上,半暗半明。光线并不影响娘儿俩的作业,因为两人正在打毛线。
林晓霜在孟家发现了毛线团子后,就萌生了织毛衣的念头,这些毛线团子是从大西北那边进的,还是纯羊毛,染了漂亮的颜色,那些美丽的西域毯毡就是这种线织的。林晓霜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东西,马上从孟言轲那里拿了几团过来,准备给母亲织一身毛衣毛裤。
张氏的身体并不大好,尤其南方湿气重,她生下林念祖不久就下地劳作,落下了病根,特别畏寒,从来到京城后,她白日里守着火盆不出门,晚上撤了火,常常冷得睡不着。林晓霜知道后便让丫头们晚上也生起火,因怕人中毒,轮流着守夜加炭,这样一来公中分下的炭就不够烧了,吴姨娘那里脸都白了,背后里跟林崇严不知嘀咕了多少次。
转过天林崇严就在一户人家做了个西席,将预支的银子交给了吴姨娘,告诉她别的都有公中出,他给的这点,就用来贴补炭钱,张氏屋里照样火烧得旺旺的,吴姨娘没敢再多言。
林晓霜从丫环兰香口中得知这件事,不觉偷偷笑了,看来张氏在林崇严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他向来是个心软的,虽然觉得对吴姨娘和双胞胎有所歉疚,但是姨娘始终只是姨娘,越不过太太去,他与张氏从少年夫妻一路过来,十几年的情份,没人任何人比得上。
对于让吴姨娘继续管着西院的事,林晓霜也是赞成的,当时林崇严问过张氏的意思,而张氏又来探听女儿的意见,林晓霜想,她爱管就让她管去吧,反正现在没分家,除了林崇严这里,也没啥进帐,张氏与其管着那些麻烦事不得静心,不如好好保养身体要紧,乐得轻闲。听了女儿的话,张氏便回绝了,当她告诉林崇严身体不好,管家的事继续交由吴姨娘暂理时,看得出林崇严松了一口气,想来吴姨娘所谓的要交权,也不过是个幌子。
“娘,咱们不管他们,清清静静地过,您就教教女儿针线,好好教育念祖就是,其他的一概不要过问,等将来分了家,那才是您该管的。”
“是啊,你这丫头,总是东奔西跑的,也不好好坐下来做点针线,还不是得由娘操心。”张氏说的是林晓霜的嫁妆,床上身上要好几套,都是要自己绣,她不耐烦做针线,多由张氏帮她经手。
张氏的手很巧,看到林晓霜织毛衣,打听着学了几下就会了,寻思着给丈夫也织一件衣裳,林晓霜又去孟言轲那里拿了些线过来,她给张氏织,张氏给林崇严织,娘儿俩就在屋子里烤火闲聊织毛衣,倒也有趣。林念祖本也想陪着两人,却被姐姐赶去学习去了,林晓霜规定他学半天休息半天,等和院里的堂兄弟们混熟了,他也不来缠着母亲和姐姐,自顾自玩去了。
“娘,我都忘了问您,爹有没有说您变年轻了?”林晓霜笑眯眯地看着张氏,神色很是八卦。
张氏一愣,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面上很快浮现一抹红晕,羞涩竟如二八佳人。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摸了摸脸:“他是有说……”
“这就好!”林晓霜说道,“那两位,娘是怎么安排的?我看爹爹也没去她们那里。”
张氏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晓霜:“这孩子!你……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眼看大了,没几年就要出嫁,这些事也是该知道的。”张氏知道自家这个闺女是个鬼灵精,不能把她当普通的女孩儿看待,女孩子早熟些,其实也不是坏事,至少嫁了人后懂得如何应对,能够做个好媳妇。
“照老规矩,每月里你爹一个姨娘屋里头呆五天。”
“这是谁定的规矩?”林晓霜问道。
“老太太当年定下的。”张氏答道。
林晓霜撇了撇嘴,这些当婆婆的真是不要脸,儿子房里的事也要插手。不能怪她自私,张氏是她的娘,看到自己的爹在别的女人身边,无论如何林晓霜是高兴不起来的,就算她同姑娘儿秋氏没有儿女,但也不会将自己老爹往别的女从那里推。
“娘,那个秋姨娘怎么一直没孩子,倒是这吴姨娘,不声不响的就冒出俩来。”
“你爹这个人,其实是个书呆子,对女色一事不怎么上心,当年他答应你祖母会好好待我,所以成亲以来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就算老太太把贴身丫环指给了他,他也很少去那边,不过因是长者赐,看在老太太面上,也不得不应付着,至于秋姨娘,原是你二伯父救回来的一个孤女,因你二伯母是个醋缸子,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