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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愿意,甚至很快就可以取代神庭神帝,可以西破羽族,北征兽族,南下汪洋,以一己之力征服神恩大陆的各大种族,让这天地之间的所有的强者,所有的势力,所有的种族,都在自己的战靴之下瑟瑟发抖。
这是何等美妙的滋味啊!
这就是力量的威力。
啪嗒!
丁浩的身形缓缓地从墙壁上滑落,左手扶着右臂。
鲜血像是泉水一样顺着右手流淌,丁浩的右手掌破开了一个手指粗的血洞,白骨森然,血肉蘑菇,连整个右臂都被纳兰性德那一指洞穿,整个右臂基本上算是废了!
有一种奇异的破坏之力,在伤口中疯狂地爆裂,让丁浩的自愈之力,一时无法完全恢复。
那就是仙器的力量吗?
丁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回自己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大麻烦!
纳兰性德现在的力量强大的可怕,就算是十万大山一战之中全盛状态的丁瞳,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刚才只是随意一指,就重伤了自己。
丁浩目光落在了纳兰游侠的身上。
这个少年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如同一尊牵线木偶一样,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仿佛是一尊银水铸就的人形雕像一样,一双眼睛里银芒爆射,不带丝毫的人类感情,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一样。
纳兰性德获得的力量,绝对就是从纳兰游侠的体内传输过来。
丁浩的目光,落在了纳兰性德的左手上。
他的左手一直都紧紧地牵着纳兰游侠,不管是缓慢行走还是骤然出招,一刻也不曾放松,有一团淡银色的光芒笼罩着两人的手掌。
而纳兰游侠则始终保持着一种绝对的同步频率,不论纳兰性德在做什么,都可以轻松地跟上,不会对纳兰性德的行动造成任何的影响,就仿佛是纳兰性德的影子一样。
如果让他们的手分开……
丁浩在心中计算着。
“你之前不是很强大吗?哈哈哈,可你现在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抵挡不住,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愤怒?可惜啊,没有实力的愤怒,反而越发让你显得可怜可悲!”
纳兰性德戏谑地看着丁浩。
他在尽情地品尝对手的绝望。
“哈哈哈,没错,是我逼死了纳兰初,我还以阵法生生炼死了纳兰游侠,你能拿我怎么样?当初我在瀚海森林之中,也只不过是闲得无聊,才要了那个蠢货女人,她还傻乎乎的以为我真的喜欢她,哈哈哈,这是个蠢货啊,也不对着镜子自己看看,论容貌姿色,论修炼天赋,论身份地位,她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女人?我上了她,是她的幸运,没想到这个蠢货女人,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还妄想着让他们来找我……”
纳兰性德尽情地用话刺激着丁浩。
丁浩果然陷入了狂怒。
“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的垃圾!”丁浩怒吼,如电一般射出,川夏秋冬剑意咻咻咻划破虚空,如漫天剑光罗网一样朝着纳兰性德袭杀而去。
“太弱了。”纳兰性德戏谑地摇头,右手张开,猛地一握。
漫天的剑意剑光如同长鲸吸水一样被他收到了手中,只是轻轻一捏,剑光崩碎,化作了毫光飘散在了空中,纳兰性德炫耀似地张开手掌,掌心甚至连一道浅痕都没有留下。
“这种力量也想要伤到我吗?”。纳兰性德不屑地大笑。
太强了!
丁浩心中震惊。
自己的春夏秋冬剑意,以如今的玄气修为催动出来,即便是半步神境的强者被击中,也会受伤,但却被纳兰性德以这种方式破掉,根本就伤不了他。
仙器的力量,真的恐怖如斯吗?
看来纳兰游侠化成的人形仙器,不仅仅是攻击力强横,连防御力都无懈可击,瞬间从质上就提升了纳兰性德的力量,让他近乎于凌驾神境,这种武器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弱点。
“放弃挣扎吧,这一切是上天早就注定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纳兰性德不无得意地道:“谁能想到,仙器的力量,就隐藏着这个傻子的身体里面呢?就连神庭神帝,也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向他们币心,告诉他们我对仙器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也不让纳兰世家真正的高手进入落圣峰山脉,神帝都被我这样的忠臣感动了呢……仙器的体内,流淌着我的血脉,这就足以证明,它是上天赐予我一个人的造化,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我就是这个纪元的唯一主宰!”
丁浩没有说话。
突然空中有了流水潺潺之声,接着一尾尾的奇异的鱼儿在虚空中浮现,鸿雁南归长鸣之声,东风呼啸,雨水哗啦啦地滴落,獭祭鲤鱼等等幻象在虚空中浮现……
【立春】和【雨水】两大剑意无声无息地迸发。
下一瞬间,剑意急骤爆发。
所有的幻象都化作了犀利无匹的剑意,前后左右上下将纳兰性德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狂风骤雨一样将他淹没,绞杀在其中,根本就无法躲避。
纳兰性德的脸色终于变了。
一道剑意剑光划过,他的脸颊上裂开一条浅浅的伤口,有血珠弥漫出来。
受伤了!
丁浩心中一喜。
但——
叮叮叮!
一串串金属交鸣的声音突然响起,火花四溅。
就看纳兰游侠身上那一层金属质感的银光游动,瞬间就顺着手掌弥漫出去,覆盖到了纳兰性德的身上,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防御之力,【立春】和【雨水】两大剑意爆发斩杀在其上,竟是不能伤其丝毫,反而是瞬间都被震碎!
剑意绞杀之力,持续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
而纳兰性德就这样面带着戏谑不屑的笑意,静静地在狂风剑雨之中站了整整半柱香,他甚至都没有躲避,任凭那恐怖剑雨剑意斩杀,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浓郁,看着丁浩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只妄图撼动巨龙的蝼蚁一样。
丁浩的心,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这仙器的力量,近乎于无解。
“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呢?你最强大的神通,在我的身上连一丝涟漪都不能激起,这就是差距……如果你的能力只有这一点点的话,那一切到此为止,让你来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吧!”
话音落下。
纳兰性德眼眸中含着的笑意,骤然化作了冰冷的锋芒。
杀机迸射。
下一瞬间,他就瞬移一般地出现在了丁浩的身前,像是丁浩之前碾压他时候一样,一拳轰出来,纳兰性德就是要以丁浩丁浩击败的他的方式,来羞辱和碾压丁浩。
面对这一拳,丁浩依旧无法躲避。
他只能抬起手臂招架。
轰!
排山倒海一样的力量用来,刺耳的咔嚓声中,剧痛传来,丁浩一双手臂的小臂骨以九十度的角度凹陷下去,显然是全部都骨折了。
丁浩直接被这力量轰飞,重重地撞击在了石壁上。
“噗!”
他张口喷出大蓬的鲜血。
太强大的仙器之力,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对抗。
咻咻咻咻!
魔刀和锈剑自动激荡飞出,化作两道飞鸿,朝着纳兰性德斩下。
叮叮!
两声轻响传来,纳兰性德的身形被斩中。
这一次他终于被震飞了。
在剑祖和刀祖的操控之下,魔刀和锈剑的禁忌之力爆发,对上了纳兰游侠这个人形仙器,这一击看起来是平分秋色,因为魔刀和锈剑也被震得向后飞去。
“就在这个时候……”
丁浩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闪电,折断的手臂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大半,人在空中,伸手握住了倒飞回来的魔刀和锈剑,瞬息之间就到了纳兰性德的身边,刀剑如电,朝着纳兰性德的左手斩下。
0988、仙器易主
魔刀和锈剑的禁忌之力,在这一刻彻底绽放。
丁浩体内十二正经和六奇脉之中的冰霜和火焰玄气,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这两柄神秘的禁忌之刃所抽空,这是一次极致的催动,在这是一瞬间,锈剑完全化作了银色的透明之刃,而魔刀则仿佛是化作了一片流淌着的血液……
轰!
魔刀和锈剑,几乎是同时闪电般地斩在了纳兰性德的左手手腕上。
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老牌强者,战斗经验无比丰富,但纳兰性德毕竟太长时间身为家主,养尊处优,没有过在生死线上游走,这一次终于露出了破绽,被丁浩抓住了机会。
他面色变了。
因为手腕处即便是有仙器的银光覆盖,但依旧传来了骨折般的剧痛,在这么一瞬间,纳兰性德真的以为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彻底给斩断了。
“那对刀剑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可怕?难道竟能破开仙器防御?”
他心中大骇。
低头看时,只见自己的左手手腕,的确是被活生生地斩断了,整个左手手掌完全失去了知觉,但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兴奋的微笑。
因为左手手腕虽然被斩断,但从纳兰游侠手中传过来的银色仙器之力,却依旧紧紧地连接着他的断手和手肘,那薄薄的一层银光,柔软如同液体,就像是最后一丝皮肉一样,没有被魔刀和锈剑破开。
“哈哈哈……哈哈!”
纳兰性德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大笑了起来。
笑声之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
在仙器之光的携裹包围之下,那被斩断的手腕,几乎是瞬间恢复。
“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么一点点,”他冷笑着看着丁浩,脸上浮现出了难以遏制的嘲讽,活动了一下恢复如初的手腕:“你的运气可真差呢,如果你再强一点点,说不定就真的斩断了我和仙器的联系……现在就让一切,都到此为止吧,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
丁浩心中也是一声叹息。
还是不行吗?
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潮水一样袭来。
魔刀和锈剑的完全爆发,已经彻底抽空了他体内的全部玄气,即便是丁浩的**强度,都感觉到了有一种眩晕之感,想要立刻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仙器的力量,竟然如可强大,连锈剑和魔刀都无法破开吗?
“还不认命吗?”
纳兰性德居高临下地冷笑。
他也已经看出来,为了爆发出刚才那惊天一击,丁浩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量,现在的丁浩,无比虚弱,在他面前,孱弱的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蝼蚁一样,别说是伤他,想要碰一下他,都是一种奢望。
丁浩脚步虚浮,身形晃了晃。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没有转身逃离,反而是紧咬牙齿,集中全部的意志力,用尽身体最后的力量,挥动锈剑。
这支伴随丁浩整个武道生涯的锈剑,就那么轻轻地扬起,然后又无力地落下。
这一刻它不带丝毫的光芒,不再像是以前每当丁浩挥动它时光芒万丈的光辉,也没有任何的玄气力量激荡,没有任何的异变,那斑驳锈迹布满的刃身,简直就是一根烧火棍,朝着纳兰性德的左手手腕斩去。
这个动作柔软无力。
看上去简直不是要去斩断对手的手段,而仅仅是用锈剑去碰一碰。
纳兰性德轻蔑地笑。
面对这样软绵绵的一剑,他甚至躲都不躲。
他就是要让眼前这个对手彻底绝望,折磨他的心,来报之前被丁浩打爆狼狈不堪的一箭之仇。
锈剑轻轻地碰到了纳兰性德手腕。
嗤!
一声轻响。
鲜血飞迸。
纳兰性德呆住。
丁浩也呆住。
断……断了?
纳兰性德的左手手腕,抵抗住了丁浩最强大的攻击,在至强的力量面前毫发无损,但却在这一次软绵绵轻飘飘的一剑面前,像是豆腐一样应声而断。
时间仿佛是在这一刻定格。
纳兰性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然后化作了不可思议的惊骇,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断手的疼痛,看着那掉在地面的断手,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
原本保护在他手腕上的银色仙器之光,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在没有防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