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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越想嘴角翘得越高,谁说他这辈子当不了爸爸?
纪凌风边画边偏头去看,发现那人正在那里自顾自的傻笑,咂舌着摇头,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应该痛苦难当才对吧?怪人一个,不愧是怪叔叔:“她是不会再接受你的!”
“我也不觉得她会接受你,纪凌风,二十五岁,一个从未出过画的知名画家,你觉得你们合适吗?”掏出香烟点燃,喷出云雾,挑眉盯着茶几继续道:“男大女五岁那叫成熟稳重,女大男五岁那叫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这个男人真是……说话够损的,看起来不像个能言善辩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是律师出身呢,也对,能坐到会长的位子,也非同凡响,哪能随随便便给人压制着?行,他说不过他,他厉害。
“你怎么还没走?”夏梦璐端着饭菜出屋,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他要坐到什么时候去?烦闷道:“我们要吃饭了!”
骆云海拿过一本杂志周刊,慵懒道:“你们吃你们的,可以完全当我不存在!”
“我不喜欢吃饭时有外人在,否则我就狂躁,会很热,就想脱衣服!”某女二话不说,脱掉外套,后开始脱衬衣……
“你这女人还有没有廉耻心了,我走,我走好了吧?”骆云海气急败坏的起身,扔下杂质,阴沉着俊脸摔门而去,他有那么招人烦吗?该死的夏梦璐,总有一天会让你悔不当初的,越活越窝囊了。
屋里,夏梦璐怒瞪着纪凌风:“你说你没事放他进来做什么?还有,不是都跟你说过别成天什么都不穿,暴露狂,教坏孩子,以后不许这样了,万一来个什么客人,你都不害臊吗?”
纪凌风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头冒黑线:“够了啊,别把他的气撒在我头上,有本事你找他骂去,还有,其实我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你自己也说了,当初他并不知道你有孩子,不存在什么抛妻弃子,既然他都知道后悔了,你咋不找个台阶下了算了?”
“吃你的饭!”最近都是怎么了?烦死了。
“梦璐,你肯定不是为了当年他抛弃你的事,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夏梦璐捏紧筷子,慢慢冷静自己,苦笑一声,为了什么?她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就算当初他回去了三个月,和蔡宝儿恩恩爱爱了三个月,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期间和别的女人上床吗?以前他们连孩子都有过,可她介意什么?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抵死缠绵,就想到了曾经的父亲。
母亲为了此事十多年没有理会父亲,虽然两种情况有所不同,意义却一样,既然她的男人娶了她,不管有什么理由,一旦身体上背叛,都无回旋余地,以前总是觉得母亲太心狠,想不到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后,会是同样的结果。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她不爱骆云海的作风,不爱他总是盛气凌人,总是觉得人人都该听他的,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或许是阿海太好了,让她无法忘怀,骆云海与阿海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其三,她从不会去担心阿海会背叛她,可骆云海不一样,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太多,不敢保证哪天他又失忆,喜欢上那个救他的女孩,那她夏梦璐不就得落个蔡宝儿的下场吗?
其四,骆云海过于残忍,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在海边离别的一幕,走得那么决绝,头都不回一下,说扔就扔,两个月里,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这种残忍是她承受不起的,再来一次,离进疯人院也就不远了,说到底,他让她不敢去尝试罢了,若是没伤过,或许会敞开心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也不假。
其五,她不喜欢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母亲程七,那个扬言儿媳非宝儿莫属的老太太,她相信在她心里,确实无人能超越蔡宝儿,所以她不喜欢她。
其六,她不喜欢他身边的那个杜王,是他害得玥婷至今杳无音讯,是他的到来害得夏家如此凄惨,玥婷那么乖巧,被顾云楠伤得那么深,他却还是狠狠的一脚将她踩进了岩浆里,不留丁点后路。
骆云海的亲人,骆云海的朋友,骆云海的性格都是她所厌恶的,所以这辈子她情愿带着两个孩子像母亲那样,也不会走进骆家,绝对不会,如今除了两个孩子流着骆家的血外,她和骆云海毫无瓜葛,结婚证书上也不是他骆云海的名字,什么玩意儿。
龙虎会
“杜哥杜哥杜哥杜哥杜哥……”
一连串的叫喊让杜王从百忙中不满的仰头:“你是在叫魂吗?”没看他正在忙吗?海哥说了,不给他想出个令孩子们自愿回来的法子,就提头去见,太无良了,他哪里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研究了半天才研究明白老大的喜好,贪财,喜欢钱,除了钱什么都不爱,且是个计算天才,长大后不去银行上班,那是银行的损失。
老二嘛,他还没搞明白,基本写着喜欢看一些限制级图片,什么日本女优,泰国美眉,小屁大点的孩子真的喜欢这些?他还得再研究研究,可别马屁拍到屁股上,吃不了兜着走。
穿着干练的男人喜出望外的道:“找到了,找到了,那只鸵鸟找到了!”
杜王手一抖,关闭电脑,起身追问:“在哪里?她在哪里?”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还是来寻他开心呢?五年了,这个时候找到?
“杜哥,她哪里都没去,就在咱市区的西街殡仪馆上班,殡仪馆,你说谁能想到她会藏在殡仪馆?”几乎连个小餐馆都找过,就是没想到殡仪馆,知道这些年为了找她耗费了多少资金吗?不下三亿了,人力的时间更是无法估计,这女人简直气死人不偿命:“方才有个弟兄去世,我去送他火化时,见那女人正在给去世的兄弟化妆呢!”
殡仪馆?夏玥婷,你竟然藏在了殡仪馆,好你个夏玥婷,还是在本市,你可真叫人好找,咬牙一脚将椅子踹翻,漆黑着一张脸便疾步走了出去,殡仪馆,倒是挺会挑地方,看他待会怎么收拾她。
某手下就这么快速跟随,可别人刚找到就给一枪毙了。
西街殡仪馆,女孩一身洁白工作服,笑不离口,戴着耳机,听着高昂的音乐扭腰摆臀,专心挑选着红色颜料盆里的木屑,比起当年,倒是更加内敛了,脸上不再总是异想天开,取而代之的是对工作的专心和负责,没有哀哀自怜,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动力。
这让门口斜倚着的杜王无不自嘲,还以为这小鸵鸟离开了他会伤心欲绝,变得不近人情,像夏梦璐那样冷若冰霜,原来她不但没难过,反而更开心了,你是开心了,而我却每天寝食难安,单手插兜上前咬牙笑道:“小鸵鸟,我找到你了哦!”
夏玥婷一惊,没有转身去看,而是条件反射、不加思考的弯腰,将脸埋进了颜料里。
杜王头冒黑线,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拉近距离:“说你是鸵鸟,你还真把自己当鸵鸟了?”以为把头埋起来他就看不到她?白痴。
“放开我!”夏玥婷扯掉耳机,转过身,愣了一瞬,男人魅力不减当初,高挑的身材,傲人的体魄,看时依旧要仰望,西装革履,表情张扬,透着得意,期间也带着少许她读不懂的伤,好似又有什么变化,更成熟了,憔悴了,再次见到这个人,心还是会紊乱呢,她以为早就忘了:“杜先生,你找我做什么?”
当初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还来找她作甚?
“找你做什么?我找了五年,你这家伙居然给我藏在这里……”
“够了!”夏玥婷褪去笑容,换上了一张绝对算得上憎恨的嘴脸,盯着颜料嗤笑道:“姓杜的,从前,我夏玥婷确实人善被人欺,但是现在,从今以后,你们谁也别想来欺负我,我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更不会再当初那个傻瓜一样被你耍被你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我也不想知道,请你离开,再也不要来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很轻松,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
杜王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抽一抽的疼,不再嬉皮笑脸,对着女孩的后脑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也不会原谅我当初利用你,骗了你,我很内疚,五年了,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我不是来请求你原谅的,我是来告诉你,我接受你的追求,当然,我追你也一样,不管谁追谁,我要的结局是在一起,好吧,好像现在说这些有点早了,玥婷,你恨归恨,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我会担心,你这个白痴会被人坑被人骗,听说你当初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好几次我都梦到你沦落夜总会,被人强迫,我怕你为了生存,走歪路,我怕你被人拐骗到某个山沟沟里,我怕你再被人男人伤害,可以吗?”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他以为这个女人看到他会非常高兴,很乐意跟他回家,会一副求之不得,会继续来追求他,事实证明,她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三十二了,他没谈过所谓的恋爱,都说很多人为了爱情肝肠寸断,茶不思饭不想,后者他已经尝试到了,前者嘛,这一刻才体会到,心心念念,爱了五个年头的人,却说让他离开。
夏玥婷很想堵住耳朵,不能听,不能信,这些都是鬼话,夏玥婷,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五年了,突然跑出来说要跟你在一起,和当年一样,都是骗人的,这个人让你一瞬间一无所有,孤苦无依,这个人让你承受了莫大的伤害,这个让你无家可归,这个人让你曾经美好的家园一无所有,这次说不定会让你摔得粉身碎骨,绝对不能信,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再次摇头:“就算你说得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杜先生,爱情不是这样的,想要的时候要,不想要的时候就离去,留下一个烂摊子让的一方独自一个人去收拾,去承受,当初你没想过走了后,那个人会有多害怕,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口水都要等夜半无人时偷偷的出去,害怕见到那些因为她受到伤害的人,怕面对他们,战战兢兢,最后还是被赶了出去,一个人蹲在码头整夜,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傻,好可悲,她觉得她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杜王深吸一口气,仰高头,泪液还是顺着眼角滚落,最后伸手将女人紧紧的抱进怀里:“对不起,我当时就想先安排好海哥,自古忠孝难两全,为了龙虎会,为了兄弟姐妹们,我不得不骗你,不得不唤醒他,我知道会伤害到你,我也不想伤害到你,可是老天没有给我第二条去走,我更没想到你会被赶走,我承认,当初确实想过忘掉你,因为咱们之间差距太大,我不是说身份地位,而是我们的思想,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没有共同话题,对过日子的标准也不同,冲动的在一起,最后婚姻也会破裂,所以我强迫着自己不给你打电话,直到海哥说要来普陀山,那一秒,我茅塞顿开,既然忘不了,那就不忘,没有共同话题咱就互相了解对方的喜好,过日子就互相迁就,总能走到最后,可是当我再去到普陀山后,你已经不在了!”
“你是说骆云海去找我姐了?”夏玥婷本想推开男人,但是这个消息还是令她松开了双手,任由男人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
“嗯,回来三个月,他发现他爱的是夏梦璐后,就预备去接她了,他要和她结婚,可是夏梦璐也走了!”
夏玥婷惊慌的转身:“我姐走了?她走去哪里了?现在回来了没有?”
杜王温柔的为女孩拂去泪花:“回来了,刚回来不久,还带了俩孩子回来,俩男孩,是海哥的孩子,海哥也找了她五年呢,我想我能和他成为兄弟,也并非偶然,或许是前世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