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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的话太过直白和犀利,让何绍贤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云峥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何绍贤无话可说,他怎么说,说他救云峥的私心是因为他跟她长得像吗?一个长辈这么龌龊的想法,他无法承认,但是这么些年,他对云峥早已经不是最初那种想法了,他们之间早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亲情,他无法割舍。
“小峥,不管你信不信,你始终都是我的亲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可我不想做你的亲人,被欺骗的感觉你知道吗,这里,”
云峥眯着凤眸,指着自己的心脏处,
“像撕裂一样,承受一次就够了。”
说完站起身,转身离开。
“小峥。”
何绍贤起身唤了一声,云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优雅的小提琴还在继续,何绍贤颓然的坐了下来,拿起咖啡又抿了一口,唇角荡漾起一抹苦涩的笑。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就在这天过后的一个星期,云峥突然昏倒在办公室,还是被前来送水的助理看到,才打电话送了医院,云峥脸上的血迹吓得助理都慌神了,还有那没有拨出去,显示着“老婆”的手机紧紧的握在手中。
司徒琳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昏厥,还好司徒寒在,抱着她赶紧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云峥已经从急诊室推出来了,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手臂上插着针头,整个人都是一种飘飘渺渺的感觉。
司徒琳眼眶酸的发胀,赶紧冲过去一步步跟着,直到把云峥送回病房,才找回了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
乔站在一边,脸色也不太好看,看着司徒琳尽管紧张,还是等着他回答的样子,乔突然觉得愧疚起来。
“嫂子,对不起,老大他,他是血癌”
“轰——”
司徒琳的脑海突然炸开了,血癌,怎么会是血癌,明明之前还那么健康的跟她在一起谈笑,怎么就是血癌呢。
“你说笑的吧,不是一直有做复查吗,如果有血癌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你骗我的对不对?”
司徒琳一步步紧逼,非得让乔改了说法才行,而后者,只是沉默,是他太粗心了,云峥的身体跟常人不同,因为常年吃药的缘故,会多少延缓发病期,他之前有查出来他的血液成分有问题,只是没有发现异常就被忽略了,这段时间随着云峥情绪的失控,一点点才被引发出来,想不到当时的粗心竟是这么大的隐患,他恨死自己了。
“你说话呀,说话呀。”
司徒琳揪着乔的衣服,使劲的摇晃着,泪水已经沾满了脸颊,声音嘶哑不已。
“琳琳,冷静点,你还有孩子,知道吗?”
司徒寒抱着司徒琳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安慰着,事情太突然了,他也被吓了一跳,看到妹妹这么伤心,他心里也是难过,他们不两个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哥——”
司徒琳就像溺水的人,绝望的抓住了一根稻草,却发现怎么也爬不上岸,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绝望。
乔的眼角也酸涩起来,血癌是什么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合适的骨髓配型,就算合适也不一定能成功,他不敢再冒险了。
“就没有办法吗,我们在这里看着他等死?”
司徒琳看着他们,眼中有些愤恨,恨他们自私,恨他们不救云峥。
“有,移植骨髓,但是配型的契合度一定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非得直系血亲才行。”
严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推门而进的夜阑欢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怎么来了?”
司徒寒一阵激动。
“老子兄弟快死了,我还能在家里闷着。”
夜阑欢翻了个白眼。
“不行,这太冒险了,老大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万一手术不成功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乔绷着脸拒绝,这不是个好主意。
“如果配型成功,我们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可以治好他,但是如果不尝试,云峥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要不断的化疗,你觉得云峥能受得了这种没有尊严的折磨吗?”
夜阑欢毫不犹豫的指出了最犀利的问题,
“这件事还得你做决定,我们会通知云家人,跟叶晴幽前来配型,你好好想想。”
说完拉着另外两个人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司徒琳和云峥。
看着病床上面容瘦削的云峥,司徒琳忍不住又哽咽起来,有些痛恨这段时间的敏感,猜忌,云峥昏倒在办公室的情形,已经有人详细的告诉她了,一个人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候想到人,只能是最爱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她恨死自己的任性,这些天云峥气色不好她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以为休息少了的缘故,或者她本身就是刻意让自己忽略的吧,如果当时能多在一些就不会到现在才发现。
伸出手,轻轻描绘着云峥的眉眼,另一只手紧紧的与他交握,心却冰冷到了极点,一年时间,他们才刚有孩子啊,老天怎么这么残忍。
------题外话------
高潮啊高潮,跌宕起伏吗,痛不欲生,表砸我…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支离破碎
“小夜,你真的有把握。”
出了门司徒寒就看着夜阑欢,表情也严肃起来。
夜阑欢叹了口气,正色道,
“不是我有把握,而是他舍不得,”
说完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沉痛,
“他舍不得司徒琳和孩子,也不会让爱人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就算他醒着,也会坚持手术,没人劝得住的。”
二十多年的情谊,夜阑欢对云峥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云峥看似温和,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疯狂,也许因为强大的求生意志会让他创造奇迹···
司徒琳一直守在云峥的病床前,紧紧握着云峥的手,即使手心握出了汗水,也不松开,生怕一松手云峥就会消失,这种如履薄冰,噤若寒蝉的模样让每个看到的人都心酸。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指头颤了一下,司徒琳的心也跟着一颤,眼睛紧紧的盯着病床上的人,看着他眼皮动了动,才缓缓的睁开眼,司徒琳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
云峥刚醒来,精神还有些恍惚,看到司徒琳坐在一边流泪,心里一紧,伸手就去抹她眼角的晶莹,
“怎么了,哭什么?”
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关心,让司徒琳眼泪流的更胜。
云峥被这泉水般涌出的泪水弄得慌了起来,也顾不上其他,坐起身就要将司徒琳抱进怀里。
因为拉扯的关系,手臂上的针头被拔了出来,在胳膊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吓得司徒琳赶紧止住了眼泪,慌乱的去叫医生。
云峥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圈进怀里,低声贴在她耳畔柔声道,
“告诉我哭什么?”
司徒琳心里酸涩,确实咬着唇摇头,如何能说,如何能说啊。
“是不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不许胡说!”司徒琳立马捂住他的嘴,眼中闪烁着惊恐和害怕。
云峥眸色闪了闪,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想起了昏倒时的情形,病了这么些年,他对自己的身体一直很清楚,直觉这次不是那么简单,刚刚司徒琳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不说,琳琳,你去帮我倒杯水,我嗓子有点干。”
微微一笑,云峥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司徒琳愣了一下,才站起身,走之前还嘱咐道,
“别乱动,我马上就回来。”
云峥笑着应下了,司徒琳刚出去,云峥脸上的表情就涣散起来,浑身像抽干了力气一般干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云峥很不舒服,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别乱动,乖乖躺着,如果不想让她担心的话。”
刚坐起身,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云峥一抬头,就看见夜阑欢三个走了进来。
“这么严肃?”
云峥看着他们紧绷的脸,轻笑一声,重新坐到了床上,乔过去帮他重新插好了针。
云峥看了看胳膊上的针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半响,才抬头道,
“我要出院。”
“不行。”
说话的是乔,第一次在云峥面前表现出这种气势,到让晕征服愣了愣,而后又回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们三个,
“说说吧,为什么?”
乔却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夜阑欢沉寂了一下,走进了几步,声音艰涩的不像话,
“血癌,你得的是血癌。”
云峥瞳孔蓦地放大,手指轻轻的颤了颤,表情却一片平静,食指轻轻的在被子上敲击着,脸色让人捉摸不透,越是沉默,越是能感觉到这股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屏着呼吸,等着云峥的后话。
“能治愈吗?”
云峥的表情平静的让人害怕,却也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成功率有百分之六十。”
夜阑欢没有隐瞒,而且他知道,他也瞒不过云峥。
“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我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一年。”
云峥又恢复了沉默,一年,只有一年,老天,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琳琳知道吗?”
“知道,包括手术的事,她都知道。”
云峥笑了一下,也对,不知道的话,怎么会哭成那样,吓到她了吧,还有孩子。
“你安排吧,如果有合适的骨髓,我就接受手术,如果没有,听天由命吧。”
云峥闭了闭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天由命?云峥,你这个孬种。”
司徒寒一把抓起云峥的领子,从病床上把他揪起,双眼怒瞪,表情有些狰狞,
“琳琳怀着孩子在等着你,你他妈说什么听天由命,你是个男人吗?”
“对,你说得对,你他妈说的太对了,老子不是男人,老子就他妈是孬种,”
云峥哈哈一笑,猛地推开他,一边笑,一边说,说的每个人眼里都是心酸,
“都他妈当我是傻子,能治好,你们会是这幅摸样?没错,我是孬种,我怕死,都他妈给我滚。”
说着就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的砸了出去。
司徒琳刚打开房门,一个花瓶就碎在脚边,让她整个人一颤,手中的杯子也掉到了地上。
云峥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冰冷的让司徒琳害怕。
“对不起,杯子碎了,我再去倒一杯。”
司徒琳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司徒寒一把抓住,
“云峥,你他妈说句话呀。”
“说什么?”
云峥冷嗤一声,嘲讽道,
“哦,对了,我现在病了,估计很快就会死了,你也没必要陪在我身边了,离了婚,你就可以找别人逍遥快活了,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这个孩子,想要就留着,不想要就做了,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你他妈闭嘴!”
司徒寒一拳打在云峥的脸上,乔赶紧上前阻止了司徒寒的下一拳。
司徒琳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这是云峥说的话,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云峥,没事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要这么说好吗?”
云峥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恶毒的勾起一个笑,
“说的真是让我感动,可是做出的事真是让人恶心。”
司徒琳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云峥却没有停下,
“我们卧室的抽屉里,你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东西,识相的,赶紧离婚,看见你这副嘴脸,就让我觉得恶心。”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句。”
司徒寒把摇摇欲坠